第一百七十二章 痛不欲生的夜晚
“你就不能用法律来解决问题吗?” “法律?”夜斯洛点点头,“阿申,你说说?怎么用法律解决?” 阿申开口,“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人当街殴打妇女,琉璃小姐见义勇为,按照法律不需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那街痞在点头叩头如捣蒜,“下的绝对绝对不会……” 夜斯洛眼睛轻微眯起,侧头看着阿申,“你是夜氏集团高新聘请的名律师,如果这种案子只是不用承担法律后果,我请你干什么?” 阿申又道,“当然,我们会联系那个被打的女人,她会告这个男人故意伤害导致流产,判决的话刑期大概会在三到十年。” 那名街痞伏在地上,眼神狐疑不定,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流产了? 她已经对他死心塌地,轰都轰不走,又怎么会去法院告发自己? 夜斯洛却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律师想了想又道,“事故导致受害人终身不育,我们会到医院开取证明,这属于致人伤残,可以重判,刑期会在十年以上。” 夜斯洛终于点点头,微笑看着程琉璃,“阿璃,你觉得怎样?” 虽然知道夜斯洛这伙人指鹿为马的本事,能将白的说成黑的,可今天她心情极差,也顾不得这位老兄因为几个拳脚就妄坐十年冤狱,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夜斯洛提脚正准备跟上,突又回过头来,“呃,记住,琉璃小姐不能有任何案底,懂吗?” “知道,洛少请放心,琉璃小姐的档案,一定会比白雪还干净!” 夜斯洛留下律师处理相关事宜,等回到车上,发现程琉璃蜷缩在座位上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上车,将她揽在怀中,“宝贝,你想吃点什么?带你去宵夜?” 程琉璃摇摇头,“我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夜斯洛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冲着司机道,“去梧桐巷的海鲜粥馆。” 又将琉璃的下巴轻轻托起,笑一笑,“那家粥馆不错,你多少吃一点,身子本来就弱,还不吃晚饭,胃会受不了的。” 程琉璃没再说什么,这个男人就是这样霸道,任何事情都要全权主宰,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车窗外的风景交错变幻,霓虹灯忽明忽暗地映照在他清尊俊美的脸上,犹如会流动一般地跳跃。 整个人,有着君临天下般的王者气场,却是更令程琉璃恨得牙根痒痒。 虽然**依偎在他怀中,但是心中毕竟有着浓重的阴影,虽然没有得到确定,可她的身体已经对他的触碰有了本能的抵抗。 身子一直是僵直的,好在夜斯洛以为她是受了惊,并没怎么在意。 海鲜粥馆的粥果然很美味,程琉璃一口口地喝着,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石锅海鲜粥品尝起来却是鲜美甘甜,回味悠长。 身边的菜单上有着关于墨脱海鲜粥的介绍。 据说用来煲粥的石锅是从**墨脱运回来的,这种墨脱石产自墨脱县七千多米海拔的悬崖上,这种石料质地绵软,用手指甲都能划出痕迹,所以当地人叫它“皂石”。 然而这灰褐色的石锅一旦离开墨脱,便坚硬如铁。由于气候原因,每年仅七八月才能上山采制皂石,再加上不通公路,上山采石需要准备两个月的食品和柴火。石锅制成后用牦牛和马驮下山,放入雅鲁藏布江江水中浸泡30天左右才能用。 再来说这锅精贵的粥,粥底用老鸡汤、排骨和金华火腿炖的汤煲40分钟至1小时,然后加入日本干鲍、螺片、基围虾、东星斑鱼片,最后加入蒜蓉和香菜,可选的配料还有虫草、燕窝、龙虾等等。而炖汤的水,用的是冰川矿泉细胞营养水。怪不得煲好的粥这样回味甘甜,鲜美异常。 程琉璃喝了两碗,最后瞥了眼定价,才看到小小一碗居然要两千元,还需提前预定。 从粥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空中又刮起了大风,夜斯洛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程琉璃身上,又将她更紧地搂在臂弯中,“身子弱,还这样不当心,穿这么少,回头小心感冒!” 程琉璃本来不觉得,被他强压在自己怀中,冷热相冲,忍不住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她折腾了一下午,再加上刚才又吃得饱,上了车渐渐有些眼皮打架,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直到车子驶进冷玉宅的大门,停在停车场,她仍然迷迷糊糊地睡着,没有睁开眼。 突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人抱起。 那种瞬间失重的感觉令她恐慌,她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天边的云朵中,又像是沉进黑不见底的深潭里,身体突突地坠落,坠落,迎接她的是没有底的深渊。 恍恍惚惚中,身子终于落了地,身下是松软如绵的大床。 身体像被什么沉重的身体压住,她想要挣扎,却怎么也使不上力,瞬间,像是突然回到了以前那个令她痛不欲生的夜晚,那个失去少女贞、洁,第一次被他强行压在身下的夜晚。 她想要翻身,逃离他的桎梏,却被他顺势抬起腰,将大大的软枕垫在她身子下面,架起她的双膝,用一种野兽般残暴直接的方式,将她沾有。 一波一波的冲刺中,她睁着大大的眼,可以看到天花板正中央一块琉璃中映出自己苍白的脸,无助的,失神的,饱含屈辱与痛苦的脸。 欧式大床在他剧烈的动作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很熟悉,与以往任何一次欢嗳时毫无二致,可是此刻听着那种声音,她恨不得自己立即死去! 凌乱地抬起手,想要捂住耳朵,可是整个人都被夜斯洛牢牢地抱住,根本动也动不了,想哭,咽喉哽住,也是发不出声音。 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痛,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痛得撕裂一般,五脏六腑都跟着痉挛扭曲…… 有那么一刻,她多想把自己变成空荡荡的一副躯壳,不再有血rou,不再有灵魂,不再有知觉,不再有记忆…… 如果真的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再痛? 是不是? 痛极了,模糊中她发出轻轻的啜泣声,可那啜泣声早已淹没在夜斯洛急促的喘息声中。 等到一切结束,她几乎失去半条命,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和夜斯洛淌下的汗珠融合在一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