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做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夜色翻滚如墨。 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 窗外,无数星星漠然地散发出黯淡光芒,像无数只毫无波澜的眼,远远地张望着,无动于衷,甚至微含讥诮。 程琉璃躺在病床上,身体僵硬,双拳紧握着被固定在微侧的脖颈处,双眸无措地大睁,睫毛不住地颤栗,嘴唇抿出苍白的线条。 狂乱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皮上,她下意识地合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更是如同悬浮在虚空之中,双手指骨紧握到泛白。 而他的吻,也顺着她的眼睛,一点点,移到鼻梁、鼻尖、双唇…… 当他绵密的吻从她唇上移开,啃咬着她雪白的顼项,带出一阵娇、喘连连。 他的吻一路往下,游离在她洁白赤果的身体,点燃一串又一串激、烈的火花…… 那么热情又执着,那么从容又粗野,仿佛她是奉承给他的甜美祭品,任由他品尝玩味。 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气息,充盈了程琉璃的感官。 身体绷得那么紧,仿若坠入极端虚无的真空,无处着力,无处触摸,全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他的口唇之处! 那样的吻,时而轻得仿佛最柔软的羽毛,在她的皮肤上微微掠过,带起一片颤栗,有敏感的粟粒刷地复苏,浮在肌肤上,像是最柔软的白鸽的腹部…… 时而又那样悍烈,如同危机四伏的狂野中,野狼的嗜咬……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未像此刻这样敏锐,周遭的一切,全部脱离感官的体验,万籁俱寂,没有光与影,没有声与音,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那虔诚吻遍她全、身,足以在她心中掀起万千波涛的缱绻到极致的热吻! 面庞不由自主地染上一圈圈红晕的光泽,眼神迷离中带出莫名的焦虑和渴望…… 她瑟瑟地轻颤着,纤腰无助地拱起,却怎么也得不到更多,五指不知何时在他背脊抓出一道道印痕,低低的轻吟声终于从喉间不受控制地逸出…… “别忍了,”沙哑低沉的声音,饱含着nongnong的谷欠望,“因为,你忍不了的……” “……唔……你……唔……放开我……”软弱无力的话语,伴随着无助的吟哦,喘息吁吁。 “可是,你的神体告诉我,你喜欢我这么做!” 她拱起身体,全身的意志力几乎失控,被他的无情逼迫到岌岌可危的边缘。 洁白里透着酥红的脚趾,难耐的时而紧蜷、时而舒张,脚跟抵在床上,弄绉了身下的被褥,细白的肌肤上,满是晶莹汗水,随着她的颤抖,颗颗滚落。 可是,他却突然撤回了工势。 抗议的哦吟,完全不经大脑地溢出口唇,双靥火红,浑身无法控制地轻颤着。 “再说一句你不稀罕……” 她倒抽口气,仰头看他,粉唇哆嗦着,“我……” “你喜欢我这样对你,不是么?”他继续和她厮磨着,哑声逼迫,“说你喜欢,我就停下来。” “我……我才……没有……” “没有?”像是早会料到她不肯轻易认输,他邪邪一笑,劲腰向前。 她嘶地倒抽口气,仿佛有股热火烧空了她的脑袋! 一缕温流不受控制地涓涓淌出。 “你好美……”他俯身回到她唇边,哑声说:“又湿……又热……” “别说了……”她摇头,喘气咛哦着,双眼氤氲的看着他,根本无法思考。 她沉醉的可爱模样教他差点巴持不住。 额角渗出点点汗珠,他语音粗嘎地改口道:“那么,说你每晚都愿意在我身边,我就不停下来。” “我……我愿意……”她的眼圈红红的,声线带出一丝哽咽,因为他的逼迫也因为自己的渴望而颤抖。 “愿意什么……”他继续在她唇边沙哑地温柔诱导。 “我愿意每晚每晚都陪你尚床,愿意让你为所欲为换取上学的机会……”她哭了起来,泪流满面,伸手捶打着他,仿佛溃决的堤防般,一再地重复着,“这样说可以了吗?可以了吗?可以了吗……” “记住你的承诺——”看着眼前泪如雨下的小女人,他的眸中燃起漫天炽热的烈焰。 “爱我吗?”抵着她的唇,夜斯洛无限温柔地开口,“说你爱我!” “……”透着晕红的身休,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爱,多么陌生的字眼。 怎么也想不到,夜斯洛这样冷血无情的黑帮大佬,竟然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她摇着头,长发纷披,这三个字她说不出口,她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我们在做什么?”他的攻击有力而坚实。 “……” “我们在做嗳,在做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他自话自说,眼瞳拉出烈红的血丝,“你是爱我的!我要你说出来!说你爱我!说!” “我,我恨你!”她喘息着,偏不如他的意。 夜斯洛弯唇,露出兽般狰狞的笑意,随后,他的工势比先前更猛百倍,引发她猝不及防的惊叫。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们现在所做的……”他俯视她,攻进一如既往地强势而凌厉,“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慢一点……唔……求求你……我……我受不了了……洛……呜呜……”她哭泣出声,再也无力承受,单手原本还推抵着他宽阔的肩膀,却因为他一次次的冲刺,总是无力的滑落。 “说你爱我,我就慢下来——”他哑声催逼。 “我爱你……我爱你……洛……求求你……求求你……”语不成声,泣不成声,全线溃决,兵败如山。 他却食言。 …… 太过强烈的感官,令程琉璃陷入了昏迷。 次日清晨,当她从全身酸楚中清醒。 夜斯洛早已衣着整齐地站在床边。 见她醒来,微微地俯身,嘴角噙一丝笑意,“宝贝,醒了?” “嗯。”她直觉地回应,大脑还没从惺忪中完全苏醒,身体本能地在被衿下伸了个懒腰,缓解全身肌rou的酸痛不适。 男人黑眸的色泽更深,笑容也更深长,“该起床了,不然,**等会儿查房——” 查,查房? 程琉璃微一愣怔,大脑像是打个激灵般完全复苏。 环顾左右,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昨天睡了一整晚的,并不是她在冷玉宅的那间奢华大卧室! 身下那张洁白得一尘不染的大床,也并不是冷玉宅内那张欧式天鹅绒床铺! 眼前的男人,哦,一想起昨晚和这男人在床尚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