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兄弟,这次你玩大了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韦海东这话说得倒是情真意切,毕竟这也件事要是不解决好他这个厂长也得跟着遭殃。 他这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呢! 老板在出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可是就亲自把他找到办公室去“喝茶”了。 “嗯,好的,厂长。” 张弛送别了韦哥后,脑海里也大致回想了一下到底是怎么把这缸纱发错的。 但是完全没有思绪。 可能真的是前宿主酒喝多了把纱给打错了吧! 这次也算是张弛倒了血霉了,发错纱没被及时发现流到客户手上就算了。 偏偏还是最刁钻难搞大客户飞特。 他这绝对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遭绊了。 正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前面突然一个人影闪现。 他抬头一看,一张大长脸眯眯眼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糟了一句:我CAO,这人长得真TM真贼眉鼠眼。 有的人属于一看就让人喜欢的,有的人偏偏是一看就让人很讨厌。 长得贼眉鼠眼的时一彬就属于第二种,而且还是特别让人讨厌的那种。 反正不管是现在的张弛还是张弛的前身,虽然跟时一彬没什么过节,甚至都没什么交集,但是就是打心眼里不太喜欢这个人。 估计这就是所谓的没眼缘吧! 不过时一彬这个人的口碑那也是烂的一批,心机重,心眼多,做事绝。 时一彬是大车间的领班,虽然同是领班,但明眼人豆看得出来,张弛做得要比他轻松得多。 小车间一天才多少产量,大车间一天要纺它的四五倍,甚至还要更多。 人手上来说,大车间也是小车间的四五倍,所以自然不管是在人员管理上还是其他方面,时一彬都要比张弛cao心的多。 但多付出不一定多回报,有时候张弛还会比时一彬多个几百块钱。 这就让时一彬很不爽了。 明明他管着小车间的四五倍的工人,产量也是小车间的四五倍不止,可待遇却才跟张弛差不多。 但张弛每天上个班跟玩儿一样的,还潇洒得要死,夜班经常跑哪喝酒都不知道,而他却忙得跟个陀螺一样,一步都离不开。 这他心里哪里能平衡。 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的事谁都不愿干,虽然这种事现实中并不少见。 而且人家都说小眼精明,时一彬的眼睛就特别小,人也特别精明,属于贼精的那种,什么事都算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能吃一点亏。 所以,其实他心里看张弛一直不爽。 虽然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私人恩怨,但就凭老子做的事情比你多cao的心比你多却才拿跟你一样的工资,老子就是不服。 可是他之前就算再不服也拿张弛没办法,工资是老板给的,而张弛在工作上也没出什么纰漏,所以没啥可被诟病的,就算他一直想拆张弛的台都拆不了。 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这次的事件闹得挺大的,都惊动老板了。 我看你张弛这回怎么收场。 没错,时一彬就是来看张弛好戏的。 “张弛,你的事我听说了,你也真够倒霉的,怎么偏偏就碰上飞特这尊大佛了呢?” 张弛没理他,心想: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呀,刚发生的事你就知道啦。 虽然目的明确,就是来落井下石的,但毕竟是同事啊,而且他的人设一直是大方大气大度的大男子。 所以必须得假惺惺一点。 见张弛不理他,以为是他发生可这种事心情不好,所以又暗自高兴了一把。 “不过也应该关系不大,毕竟飞特是我们的老客户了,你放低点姿态,去跟人家赔个不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张弛看见这个喜欢爱装十三、心眼比眯眯眼还小的时一彬就不爽。 张弛的性格本来就属于那种爱憎分明的人,他喜欢谁那是真喜欢,但讨厌谁那也是真讨厌。 毕竟背靠首富老爹,他根本不用考虑太多乱七八糟的利弊关系,基本上是全按自己心意来。 所以说投胎真的是门学问,可惜你研究不了它。 张弛这胎是投对的,所以他根本不想穿越,好好地当他的首富之子不好吗? 现在这漫漫翻身路不知道要走多久呦! …… 张弛莞尔一笑,就是这笑在时一彬看来怎么都不太好看。 “谢谢提醒,不过我的事你就不要cao心啦,你看看大车间每天那么多事还不够你忙的?。”张弛挑着眉说。 他不喜欢被人看笑话,尤其不喜欢被自己讨厌的人看笑话。 那会让他觉得很不爽。 时一彬也扯着脸笑,但笑容多少有点假,但他心里是真开心。 你小子也有搞不定的时候,老子就等着这一天呢! “确实,我们大车间是很忙,每天都要打四五十吨的产量能不忙吗?但是同事一场,你的事也要关心一下的,不然显得我们太冷漠了是吧。” 时一彬说到最后,那笑容都快藏不住了。 他可是个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经常板着个脸,喜怒不形于色。 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明看到张弛惹祸上身他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更何况这祸还是他的杰作。 看到自己的杰作呈现出了如此令他满意的效果,他心情能不好吗? 时一彬从兜里掏出了烟,从烟盒中抽了一根出来,递给张弛。 “兄弟,来一根。” 张弛也不扭捏,直接接了过来。 他自己点的那根快抽到头了,他刚好把它当作引子点了时一彬新给的这根。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地吐出一口充满了尼古丁的“浓雾”。 张弛不急不缓地说:“谢谢!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让别人为我cao心。” 张弛双世为人,而且两世都是人精,所以现在可以说是人精中的人精,察言观色的功力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刚刚时一彬那一笑早就让他发现了问题。 借着这根烟醒脑,他突然想起来,那天发飞特这缸纱的时候,时一彬刚好上小车间找他商量事。 他一上去,纱就发错了,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吧? 而且还是非常难辨认的75d微网和75d轻网,对象又是飞特。 这一切细究起来……似乎都把矛盾指向了同一个人。
虽然那几天正是“张弛”借酒消愁的时候,但是就凭“张弛”那脑子,除非是喝得倒下了,不然误不了事。 更何况是发纱这种重要的事。 张弛是真的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这件事除了是这个时一彬捣鬼,张弛实在想不出来第二种可能,要他怀疑自己的能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他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去指证时一彬,他总不能把他抓到行政部去告诉人家说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是时一彬动手脚海他吧? 那估计行政部会把他扭送精神科。 时一彬拍拍张弛的肩膀,“兄弟,哥们走了,你好好想想解决办法,毕竟这件事可连老板都惊动了。” 时一彬故意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语气,尤其“老板”二字咬得格外地重。 这是给张弛做重点提醒呢! 兄弟,这次你玩大了,连老板都惊动了。 要是解决不好,别说老郭了,韦哥都保不住你。 时一彬的弦外之音张弛怎么会不懂? 他冷笑着看着时一彬逐渐消失的身影,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一根烟抽完的时候,张弛狠狠地踩了踩烟蒂,两手一拍,走人。 还没走到车间呢,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张弛掏出来一看,是韦哥的微信。 “张弛,飞特的老板是个女儿奴,这次想要搞定飞特,必须得从这个飞特的大小姐下手。 我听说这个飞特的大小姐脾气古怪,但是特别喜欢音乐,尤其喜欢一个叫六月天的组合,碰巧过几天六月天要来我们市开演唱会,你看看能不能从这里下手。” 张弛看着手机里的信息,韦哥这意思已经非常明白。 是在指点他,这次事情要摆平得从飞特的大小姐下手。 张弛心里冒泡,对韦哥一阵吐槽。 这韦哥平时挺聪明一人,怎么这下子变得这么愚了? 这要让我怎么下手? 排三天三夜的队给人家买VIP票送到家门口表示诚心? 这怕是电视剧都不这么演了吧? 老土! 再说了人家堂堂飞特的千金想要搞几张演唱会的票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况且,她那么喜欢六月天,说不定这次的演唱会就是她爸给她请来的呢! 庆祝她学成归国。 韦哥的格局还是小了啊! 张弛的想法是有根据的。 他爸就因为他喜欢赛车,经常给他举办各种名义的赛车比赛。 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们轻轻松松就能做到。 这大概已经不能叫有钱好办事了,这大概可以叫没有钱办不了的事了吧! 不过现在这种待遇,张弛只能想想,望洋兴叹。 毕竟自己现在是一个连银行卡余额从来不超过六位数的打工仔。 再也不是那个做任何事都不用考虑花多少钱的华国首富之子了。 虽然觉得韦哥这个好心的提议跟没说一样,但不管怎么说人都是自己的领导,还是要尊重一下的。 所以他秒回了一句:谢谢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