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挑拨,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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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六日,花满楼外,一行四人在雪中踏出深浅不一的脚印,离崔府越来越近。 蓝蝶对周围一切都显得很好奇,整日都待在花满楼中,能这样出来的时间实在不多。至于撑伞与蓝蝶同行的清月,每离崔府越近一步,便越忐忑一分。而她脸上的憔悴,自从张子默收到请帖后便一直存在。 直到了远远地看见崔府大门时,清月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微不可闻,“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 张子默从周兴手中接过伞,周兴连忙跑到崔府大门外轻轻扣门,“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这样能光明正大踏入崔府跟他说清楚的机会就这么一次,你自己决定吧。” 不多时,一名管家带着众多仆役开门走出,接过周兴手中的请帖仔细查看后,连忙列队将张子默迎了进去,清月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进去。 园林中,荷花池上,过道千回百转,张子默老远便看到了在中心亭台里的崔本乐和崔清源,可走了许久这才到了二人面前。 崔本乐连忙迎了出来,“许兄好守时,真是够给面子,来来来,快请!” 张子默笑道:“崔兄相邀敢不守时?” 崔清源冷冷地看了张子默一眼,目光只在清月身上停留了瞬间便快速收回,“许公子,今日来的客人虽然不多,但都是名门世家,阁下带一个青楼女子来此,会不会不太合适?” 此话一出,亭里坐着的那几位顿时面露不悦,对张子默冷眼相待。 崔本乐打了个哈哈,“今日聚会重在交友,先前并无规定不能带别人。许兄生性风流,都是同道之人,理解理解。” 张子默笑道:“崔兄不必为我开脱,我隆重给大家一下,我边上这位……” 张子默话未说完,一名身形臃肿的人便冷笑道:“许公子才来白帝城多久?你边上这位我比你熟得多,当年她风头正盛的时候,我还经常去听曲了。你说是不是啊,清月姑娘?” 众人顿时哄笑不已,清月满脸通红低头不语,从未如此窘迫过。 张子默使了个眼色,周兴瞬间消失在原地,以所有人都没看清的速度到了那出言嘲笑的人面前,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我家公子没让你接话。” 崔清源怒声道:“许青山,你放肆!这位是马家的马启明公子,马家历代皆有人在朝中身居要职,你怎敢如此无礼?” 崔本乐连忙劝道:“许兄啊,快让你的侍卫把刀收起来,今日来的都是自己人,千万别伤了和气。” 张子默径直走到马启明面前,脸上依旧充满笑意,传音道:“我知道你,你爹是户部侍郎,你家历代都在户部身居要职。听说你家富甲一方,此事倒也不难理解,毕竟户部管朝廷银两,偶尔贪一贪倒也正常。此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是太过分,没有人会说什么。可是去年皇室拨给白帝城的军费少了三千万两,与此同时你家的库房里多了一座银山。你说我若是将此事捅出去,你觉得那些一同参与此事的人会怎么对你家?我猜,应该会迫不及待的灭口吧。左右是要死,不如我提前送你上路。我觉得,你该谢谢我。” 马启明脸色瞬间煞白,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去想张子默为何会知道此事,他只知道此事若是捅出去马家便完蛋了,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许公子,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张子默将马启明的脸扳向清月的方向,“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马启明磕得头破血流,“清月姑娘,对不起,我失言,请你原谅我。我我我,我自己掌嘴,请你让许公子求求情,饶了我家!” 亭台中,除了马启明清脆响亮的掌掴声,再无其他声音。 张子默轻咳一声,“我重新给大家介绍一下,清月姑娘,如今已是自由身,我已经认她为jiejie,谁对她不敬,便是对我不敬。” 这一次,没有人再出言反驳,崔清源也只是冷哼了一声。至于崔本乐则是双眼放光,并非是对清月产生了想法,而是为张子默展露出的实力而高兴。虽然不知道张子默是怎么震慑住马启明,但张子默表现出的实力越强,张子默成为他的助力后,他争得家主之位的可能便越大。 张子默伸出手,面向左首主位,“清月jiejie,请。” 清月很快便压下心中震惊,感激地看了张子默一眼,以自小便被训练出的优雅姿态坐在首位上,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崔清源。 在此之前,她从没想到张子默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自然知道张子默这是为她抬高身份,有了和崔清源平等对话的机会。作为风尘女子,她从不奢望有人会如此对她,可张子默却做出这些让她震惊又暖心的举动。这些举动,并不是对她有所图,只是为了帮她。本来她心中还有些慌张,可现在她却感到无比心安,因为张子默就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相信身边那个老成持重的少年。 马启明的事,让局面凝重了起来,崔本乐轻轻拍手,侍女立刻端上菜肴,那尴尬的气氛这才缓和不少。 崔本乐率先抬起酒杯,“许兄因为令姐的事与几位闹了点不愉快,今日大家聚在此处,都是为了大事,还望各位不要介意。许兄,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张子默笑着端起酒杯,“各位公子,许某是个莽撞人,不懂什么为人处世,只知道护着自己身边的人。几位若是能共谋大事,未来我也会像今日护着我姐这样护着各位。今日有幸结识各位,许某先干为敬!” 张子默这话并不客气,可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中听太多,在场的几人除了崔清源外,已无人对张子默有意见。更重要的是,他们看重张子默展现出来的实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崔本乐屏退侍女,笑眯眯地看着张子默,“许兄,咱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张子默笑道:“这是自然,不过有些事,我只能与崔兄单独说。” 崔清源冷笑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单独说,连我也要避着?” 张子默道:“哎呀,在下一片好心将我jiejie带过来与你叙旧,崔公子却不领情,着实让人伤心啊。” 崔清源冷声道:“我与令姐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说正事吧。” 张子默咂舌道:“好个无情之人,若要谋求合作,必须给我姐一个交代,否则在下便告辞了。” 崔本乐连忙拉住张子默,“许兄不必动气,既然许兄话都说到这份上,哥哥便与清月姑娘好好谈谈,无论有什么恩怨,总该解开才是。” 崔清源道:“弟弟,这姓许的恐怕没安什么好心,不能上他的当。” “哥哥,我意已决。” 崔清源错愕不已,可以他庶子的身份,哪里敢违抗崔清源的命令,也只能恭敬应下:“是。” 亭台中,很快便只剩下张子默与崔本乐两人。 崔本乐提着酒壶直接在张子默身边坐下,“许兄,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张子默笑道:“自然可以,崔兄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崔本乐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瞒许兄了,我父亲恐怕熬不过今年了,到现在都没有决定出继承人来。我们兄弟三人,只能有一个当上家主,也只有一个能活着。我想请许兄助我夺位,若是我能成功当上家主,我必定以救命之恩报之。” 张子默道:“这是自然,崔兄可知道我为何要来白帝城,为何要在花满楼挥金如土?” “为何?” “在下,正是为了崔兄而来。崔兄应该知道,我许家曾是世家之一,只是可惜后来家道中落,跌出世家之列。我来白帝城,正是要帮崔兄当上家主,有了崔家这个盟友,我许家恢复世家之位的可能便大了许多。” 崔本乐当即狂喜,“那咱们岂不是一拍即合?” 张子默笑道:“所以我才说与崔兄一见如故啊,我帮你你帮我,这才是好兄弟。许家虽然现在不是世家,但底蕴还在,如今许家的力量都在我手中。崔兄尽管放心去争,钱财人马,我都可以支持崔兄。” 崔本乐立马给张子默斟满,“多谢许兄,我敬许兄几杯。” 二人推杯换盏许久,张子默突然长叹一声,弄得崔本乐摸不着头脑,“许兄为何唉声叹气?”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许兄但讲无妨。” 张子默犹豫许久,这才缓缓开口:“有句话要提醒崔兄,你这哥哥,恐怕心思不纯啊。” “此话怎讲?” “他这么支持你,恐怕是另有所图。” “这个我知道,他是庶子没办法争夺家主之位,因此只能支持我上位。等我当上家主,他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张子默笑道:“恐怕不止如此吧,你这个哥哥颇有手段,等你当上家主,一定能压住他吗?虽然无论谁当都是崔家主,可结果却大不一样。老实说,我不喜欢他。我希望日后与我合作的是你,而不是他。” “许兄此话,听起来倒像是挑拨啊。” “崔兄若是不喜,权当我多嘴便是。” 崔本乐眼神突然暗淡无光,“我不怪许兄,其实这些话,早就有人对我说过。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现在需要支持。而且这些愿意帮我的人,都是想事成之后分一杯羹,许兄难道不也是如此吗?” 张子默伸出手指摇了摇,“不不不,我跟你那位哥哥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张子默道:“无论我事后需要崔兄如何帮助,我与崔兄都是平等的合作关系,永远威胁不了崔兄的地位。可你这位哥哥,也姓崔。” 崔本乐顿时沉默不语,面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张子默自斟自饮,“在下言尽于此,来崔兄,为你日后能当上家主干杯。” 崔本乐心不在焉地举起酒杯,而这一切都被张子默看在眼里。 荷花池外,崔清源静静地看着清月,始终一言不发。 清月紧咬嘴唇,许久才鼓足勇气,“我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崔清源冷笑道:“安置?那位许公子,不是把你安置得很好吗?你们一起同住,他又花费重金替你赎身,你们的风流故事早就传遍了白帝城,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 清月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与他只是住在一起,他从未碰过我。他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搏一个名声,找机会接近崔本乐。” “果然如此,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崔清源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而后正色道:“两年前的事,我虽污了你的清白,但我也付了钱,你我两不相欠。” 清月面色瞬间苍白,颤声道:“那你原来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没错,我不会娶你。” 清月眼中早已饱含泪水,小心翼翼道:“没关系的,我知道娶我会影响你的名声,我也不用你养我。我这些年也算有点积蓄,我会自己买一处小院住下,你只需要常常来看我就行了。” “不必了。”崔清源直接拒绝,“我从未喜欢过你,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清月身子一软,幸好被及时赶到的张子默扶住,“jiejie,咱们该走了。” 张子默冷冷地看了崔清源一眼,对一路相送至此的崔本乐笑道:“崔兄留步,在下改日再来拜访,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崔本乐笑道:“好说好说,许兄慢走,有空常来玩啊。” 目送张子默离去后,崔本乐这才收回笑容,转头看向崔清源,“哥哥,无论你与那个清月有什么恩怨,可她现在毕竟是许公子认的jiejie,还是客气点好。” 崔清源不置可否,“他与你说了什么?” 崔本乐道:“我与他已经达成共识,他会动用许家所有的力量支持我。” 崔清源道:“我刚刚已从那个女人口中得知,他看似好色,其实与那个女人同住却从未碰过她,而是为了刻意接近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性,恐怕目的并不简单。” 崔本乐转身离去,“哥哥放心,他已将此事告诉我。无论他有怎样的目的,只要我能当上家主,他便只能乖乖与我合作。” 崔清源错愕不已,原来的崔本乐对他言听计从,可自从张子默出现后,他发现事情居然慢慢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知道张子默也想要控制崔本乐,这无疑是动了他的根本。 此人,绝不能留! 崔府外,张子默撑着伞,瘫软无力的清月几乎是完全靠在张子默怀中,艰难前行。 清月突然开口:“对不起,我把你和我的秘密告诉了他。” 张子默笑道:“没关系,我就是要让他知道。”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怪你帮了我个大忙?” 张子默正是要借清月之口让崔清源知道他从未碰过清月,再让崔清源告诉崔本乐实情。可此事张子默提前跟崔本乐说,等崔清源再说就不会有什么效果了,反而会让崔本乐好好思考张子默说的话。
到底是张子默对他的威胁大,还是崔清源的威胁大? 崔清源想除掉他,他自然也想除掉崔清源。 走到一处无人的街道后,周兴突然停下脚步,紧握手中刀柄,“公子,小心。” 刹那间,众多人影突然出现,气息全都到了灵魄,径直杀向张子默。 周兴手中刀光一闪,独自拦住所有人,“公子先走!” 又是三道气息出现,周兴顿时眉头紧皱,这三位手持法宝的修士,都是道隐境。周兴怒吼一声,瞬间斩出数十刀,气息逐渐狂暴,体内修为正不断燃烧,已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张子默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你拦住那三个道隐境便可,其他人交给我。” “可是公子……” “你听命就是,我死了没人怪你。” “是!” 张子默取出两块白布将清月与蓝蝶眼睛蒙上,“我知道你伤心,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等能活下来,想怎么哭都没人拦你。现在,只管向前走,一切有我。” 清月将白布扯下,如此危机已让她将心中悲伤压下,恢复镇定,“不用,你若死了,我们陪你。” 蓝蝶也将白布扯下,“没错,我们要亲眼看着公子,我们相信公子可以解决的。” 张子默无奈一笑,“好吧,那你们大胆往前走,这些人,还难不倒我。” “公子小心,人过来了!”周兴刻意多阻挡了片刻,这才将其他人放了过来。 张子默取出玄穹猛地拔出,那仅存的一刃上黑焰燃烧,此刻的张子默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神冰冷,身上不存在丝毫感情,让清月与蓝蝶看起来那么陌生。 身后剑气纵横,喊杀声不绝于耳,清月强忍想要回头的心思,带着蓝蝶朝着街头走去。而蓝蝶已经泪流不止,却又捂着嘴巴怕自己的哭声影响到张子默。 二人走到街头停下,身后打斗声已经在不断响起,可二人却不敢回头,生怕看到不好的一幕。 良久,打斗声终于停止,蓝蝶试探着叫了一声,“公子。” 没有任何回应。 蓝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清月也不断抽泣。 “哭什么,我还在。”身后一个虚弱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二人刚想回头却被张子默止住,“别回头。” 张子默扶着已经昏迷的周兴,身后已无一人生还,周兴以燃烧修为的代价,将那三名道隐境全部斩杀。这位平时少言寡语的刀客,动起手来却十分狂暴。组织给他派的这名护卫,果然有过人之处。这样的实力,离仙境也只差一线了。 张子默取出几颗丹药塞入周兴口中,这才看向四周,“都出来吧。” 清月与蓝蝶越发心惊,这场刺杀居然还没有完结! 一名驼背老者站在墙上,五名修士跟在身后,笑道:“许公子好敏锐的感知。” 张子默道:“先前我与崔兄交谈的时候,就是你在边上吧?” 驼背老者点头道:“不错,老奴是公子的贴身护卫。许公子夸下海口,如今面对这样一场简单的刺杀都应付的如此吃力,让人不免怀疑许公子的实力。” 张子默冷笑道:“难道不是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这场刺杀我们两个就能解决,为何要暴露手上的力量?” 驼背老者这才躬身行了一礼,“许公子莫要误会,此事乃崔清源所为,与我家公子无关。老奴此来,正是为了护许公子周全,以表诚意。” 张子默扶着周兴离去,“告诉崔本乐,他不是想看我手上的力量吗?等日后,他会看到的。到时候,让他拿出真正的诚意来。” 花满楼内,张子默与周兴披着衣袍,里面挂满香囊这才盖住一身的血腥味。有人想上前打招呼,就会被蓝蝶拦住,说是张子默与护卫喝醉了。 张子默扶着周兴刚一进房间,便连忙取出法器将整个房间气息屏蔽,将灵识伸入周兴体内,这才发现周兴体内气息已经紊乱无比,气血郁结不通,经脉也错乱起来。如此重伤,张子默也束手无策了。蜀山只教剑法,并未教过医术。 门外敲门声突然响起,“许公子,朱mama有请。” “跟朱mama说,我已喝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还请公子前去一见,朱mama说有非常重要的事。” 张子默思索片刻,“知道了,让朱mama稍等一会儿,我洗个澡去去酒气就来。” 张子默脱去衣袍,蓝蝶看着张子默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惊叫一声,眼泪又不争气地淌下来。 张子默取出一个瓷瓶倒在身上,“哭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后面的位置我够不着,给我涂上。” 蓝蝶颤颤巍巍地接过瓷瓶,手抖得十分厉害,怎么也倒不准。清月见状连忙拿过瓷瓶,亲自为张子默上药。而张子默面色始终平静,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 张子默重新拿出一套衣袍由清月替他换上,“好了,我去见朱mama,你们看好他。” 周兴突然睁眼,吐出一大口鲜血,“公子,千万小心!” 张子默道:“你怎么样?” 周兴摇了摇头,“公子放心,我死不了,只是伤太重,可能要散功了。” 散功,张子默心中一惊。以周兴这样的伤势,一旦散功,连重新修炼都不可能,只能当一辈子的废人。 张子默道:“别多想,我会有办法的,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周兴道:“公子一定要小心,今晚的事处处透着诡异。明面上只有我跟着公子,可暗地里有许多人在保护着公子。可今晚公子遇刺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出现。” 张子默眉头一皱,“你是说,自己人要杀我?” 周兴摇头道:“不会的,公子若是死在白帝城,按规矩白帝城所有我们的人都要给公子陪葬。可不能杀公子,不代表不能有别的办法对付公子。不过无论怎么样,他们都只有今晚一晚的时间,过了今晚,那些同僚就会发现不对劲。” “我知道了。”张子默推开房门,“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养伤,其他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