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 再见大领导
“大领导,您可别这么称呼我!” 何雨柱连忙摆手:“我为您做第一顿饭的时候是傻柱,到今天,我还是那个傻柱,不过我的儿子不会再是傻柱了……他生长在红.旗下,以后也会接受系统的教育,不会再重复我身上发生的故事了。” “说得好啊!” 大领导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我们建设国家,维护国家的安定团结,正是为了让我们的后代过上幸福的生活!小娄老师,这一定是你的功劳!” “大领导,我可教不了他。” 娄晓娥把三个孩子叫到跟前:“这是我的大女儿何乔,二儿子何晓,三女儿何晨。这是爷爷,奶奶,开口叫人。” “爷爷,奶奶。”三个清脆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十分好听,把大领导和领导夫人乐得那叫一个开怀,还一人给了一个红包,何雨柱和娄晓娥都推不掉——这是人家给孩子的。 洪姐洗了水果送进来,其中有几个火龙果引起了三个孩子的兴趣,拿着研究了起来。 娄晓娥觉得不成体统想要三个孩子将火龙果放回去,却被领导夫人阻止了,不让她压抑孩子的天性。 其实何乔他们在水果方面还真的未曾缺过,但像火龙果这样的果实原本仓库里就不是很多,但在过了六、七年之后,基本上都吃完了。 落座之后,大领导看着何雨柱拿过来的包就有些不高兴:“你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 “大领导,您这儿还能缺什么?” 何雨柱没等对方回答,便继续说道:“我带了一些调料,这正宗的四川菜必须有正宗的四川调料,要不然那味道可就差了不少。” 除了调料之外,他还带了一些河蟹和河虾,以及一条大草鱼。 “那倒是,你有心了。” 大领导点点头,“怎么就突然想回来了?” 何雨柱说道:“主要是由于两点。首先就是我们轧钢厂的老主任退休了,这是一个机会;其次就是这边的环境没有前几年那么紧张了,我们回来只要别太折腾,就不会有什么事儿……” 大领导对于三线建设工人的精神状态很关注,何雨柱告诉他,老工人们关心的是家庭,而年轻人关注的则是生活环境,尤其是一些已经在三线呆了十多年的工人,他们当中有不少人都是过来‘支援’的,以为以后还能回去,结果这一来就再没有回去过,有些人的家庭都因此而破碎,前几年还有一批工人.闹.事,好不容易在马书记的劝说下平息。 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跟大领导谈话的对象变成了娄晓娥,而何雨柱则是在厨房里忙活起来,过了一会儿,正在跟何晓、何晨两个孩子玩的领导夫人突然发现何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她怕孩子走出去迷路,便问何晓:“jiejie呢?” “厨房,给爸爸打下手。”何晓回答。 领导夫人一听,笑了,问何晓道:“你怎么不去厨房给爸爸打下手?” 何晓很认真地回答:“我也想啊,可爸爸说了,我和晨晨太小了,不能进厨房,等再长高一些才可以。” 看着小家伙认真的小模样,领导夫人又笑了。 中午这顿饭吃得欢畅淋漓,大领导笑称,这是几年来吃得最舒畅的一顿饭,现在很多饭店的厨师都不研究厨艺了,回老家都很难吃道这么地道的川菜了。 何雨柱他们上午过来的时候,拿了不少东西……除了现用的一些食材之外,还有不少的山货,他们这些年一有闲暇就上山采摘山货晒干,有的卖了,但还有很多都被何雨柱收入空间了。 大领导给的也是各种特产——估计都是大领导来自各地的老朋友和儿女稍来的,尤其是三个小朋友,兜里都装满了,而且那些特产当中有不少就是适宜小朋友吃的食物,连何雨柱的空间里都没有。 回去的时候,大领导坚持用车将一家人送回大院,何雨柱夫妇直到那个司机将车开走后,才转身进了院子。 “大领导也老了。”何雨柱忽然说道。 “是啊,我看大姐的头发都有些花白了。”娄晓娥也说道。 “柱子,这是全家出去串门了?” 在经过阎埠贵家的时候,很长时间看到何雨柱都一声不吭的阎埠贵突然很热情地打招呼。 “是出去串门了。三大爷,我还寻思着你再也不跟我说话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看着阎埠贵。 “瞧你说的,咱们前院后院住着这么多年了,就算有点儿争执那也是人民内部.矛盾,怎么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不能够啊!” 阎埠贵老脸微微有些发红,“还有那个什么‘三大爷’,再也不要提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了。” 何雨柱也笑了:“早点儿想开不就好了嘛,这‘三大爷’就是一个称呼,你也别太在意了,谁叫你岁数在那儿呢。” 回到家,娄晓娥也纳了闷了,问道:“三大爷这是怎么了?不但主动跟你说话,连称呼都变了,亲热得让我在旁边听着都有些不习惯了。” “三大爷这个人最会看风色了,他这是上午看到大领导派车来接我,又有想法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还真是人才。”娄晓娥想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月末的一个上午,何雨柱正在与王金荣谈下个月的工作计划,厂办来电话,要他立刻动身前去厂办。。他问什么事?厂办主任说你回来就知道了,完全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这还是头一回。 他随口问王金荣可能是什么事? 王金荣也猜不到,对厂办主任以那么一种大可不必的口吻打来电话,同样感到诧异……这位现在对于何雨柱接任主任也是认可了,不认可也不行啊,现在食堂里除何雨柱和胖子认他是副主任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在乎。 何雨柱风风火火地赶回厂里,见厂办主任忧心忡忡地站在厂门口。 “靳主任,到底什么事儿?”何雨柱问道。 厂办主任靳建军也算是厂里的不倒翁了,一直在厂办当主任,有十来年了,当真是哪位领导用着都顺手,何雨柱跟他也算是非常的熟稔了。 靳建军告诉何雨柱,是市里面的‘批.林.批.孔’领导小组的同志找他进行谈话。 何雨柱纳闷了:“我祖上三代大厨,跟林无关跟孔更谈不上,找我谈啥。” 靳建军叹了口气,道:“你不必紧张,就在厂办谈,我会一直作陪,但你可要句句据实回答,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何雨柱微微蹙起了眉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来找自己进行谈话呢?要谈的又会是什么人的什么事呢? 他一向对这种事情避之唯恐不及,很怕自己哪一天沾上边儿。何雨柱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应该与娄晓娥无关。 何雨柱心里琢磨着,机器人似的跟在厂办主任的身后进了厂部办公室,见有一个穿中山装、样子斯文的四十多岁男子坐在室内,另外两个厂办的人都不在。 那人正在喝水,看了何雨柱一眼,放下杯子:“这位就是何雨柱同志?” 靳建军点点头,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何雨柱也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那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但没有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何雨柱几秒钟。 何雨柱淡淡地说道:“我可以坐的吧?” 靳建军也面无表情地说:“当然。” 那人又蹙了一下眉头,道:“把椅子搬过来,坐我对面。”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把椅子摆他对面,端端正正地坐下。 “近点儿。”那人的语调,像是一位严厉的老师,要开始对一名特别不喜欢的学生训话似的。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起身干脆把椅子摆得离对方更近……近到几乎触膝的程度。他重新坐下时看了靳建军一眼——靳建军正低头看报。 “看着我。”那人又说道。 何雨柱无奈,只得看着对方,那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陌生人,他感到别扭。 那人却不看着他,而是看着靳建军,明显心存疑虑地问道:“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
靳建军头也不抬地回答:“我都不知道你能说什么又怎么跟他说?我就告诉他你是哪儿的。” 那人又问道:“就说了这些?” 靳建军这才抬起头,神色间带了几分愠怒:“你是在审问我吗?我是一名老d员,知道自己在什么情况下该说什么!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大可以回去重新开一张介绍信来审问我!” 那人没想到靳建军的反应会如此激烈,顿时气焰为之一窒,随即讪笑着道:“靳主任,你太敏感了,我没那个意思。” 何雨柱皱了皱眉,问道:“到底有什么事情?食堂得准备全厂工人的午饭,我还有工作呢!咱们快点儿好吗?” 那人从上衣兜取下笔,将记事本翻开,看着何雨柱问道:“你认识杨国柱吗?” 何雨柱松了口气,因为对方一开口说出的不是自家媳妇的名字,他七上八下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怎么可能不认识呢?他是原来轧钢厂的厂长嘛。不过已经有个六、七年时间不干了。不过认识归认识,全厂人都认识他,但不熟悉,毕竟他当厂长那会儿,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厨子。” “真的?” “你问我答。你若是不信,那可以不问我,反正认识他的也不只我一个人。” “你一次也没去过他家?” “没有。” “那你们有没有说过话?” “有。” 那人眼睛一亮:“说什么了?” 何雨柱眨了眨眼,觉得这个越发的莫名其妙了:“他问我今天伙食什么样?我告诉他足油管饱。” 那人等了一会儿见何雨柱没有下文了,愕然问道:“就这?” 何雨柱纳闷了:“那还说什么?” 啪! 那人把笔往桌子上一拍,呵斥道:“何雨柱同志,你要端正态度!” 何雨柱也不乐意了:“同志,他是厂长,我是食堂的厨子,我们之间不说这个说什么?他还能跟我讨论生产计划咋的?” 那人被何雨柱一噎,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肚子跟蛤蟆肚子似的一起一伏,看样真给气着了。 靳建军在一旁看着不是回事儿,连忙说道:“何雨柱同志性情耿直,不会婉转说话,不过他说的也是领悟,厂领导在食堂视察工作,要么是关注食堂的卫生,要么是关注食堂的伙食,基本上就是这些事情。” 那人运了一会儿气,可能是觉得跟何雨柱这样的小人物生气不值得,便说道:“据我们调查所知,他曾经带你到厂外给别人做饭?” 何雨柱心中一动道:“厂外做饭?这事儿很正常啊,我经常在外面给人家张罗婚宴、聚会之类的,你也知道的,赚点儿外快,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点儿好吃的回去,算是酬劳了……” “停!我没问你这些!” 那人在本子上记了几笔之后,发现越来越不对劲儿,急忙叫停。 何雨柱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似乎不明白怎么回事。 那人道:“杨国柱领你去了谁家,我们都知道。” 何雨柱一脸无辜:“问题是我不知道啊,我只管做饭不管其它的。要不你提示一下?” 那人忍着气说道:“好,那我就提示一下,你们厂原来的放映员许大茂曾经和你们一起去过,但后来被他们赶出来了,为什么赶出来你应该知道吧?” 何雨柱笑了:“原来是那个坏种啊?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许大茂那次被赶走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嘴臭。你说放电影就放电影呗,他在人领导面前说什么‘何雨柱就是一傻子,不会做饭’,他这是拿领导当傻子忽悠。一个厨房的大师傅,你哪怕说他厨艺差点儿,也不能说他不会做菜,这不是拿杨厂长开涮吗?那得多大的一个心脏,才能够带着一个不会做饭的人来领导家帮厨?” “停!我没问你这些!”那人又要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