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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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第二天下午就出来了。按刘含的话来说就是分秒必争，查缺补漏。 第九节自习课，张倩发卷子时还发下了一张整体排名表，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初中的时候老师只念排名，虽然也是公布于众，但除了第一和倒数第一以及特别在意的人谁记得住别人的呢？ 现在有证有据还大白天下，如果真是最后一名这脸往哪搁啊？ 沈夜夜死死捂着整体排名表，内心激情澎湃，对各路神仙虔诚的祈祷着。 林秋声打开排名表先翻到了最后一页，忽然他面露惊喜正要开口，沈夜夜一把用书捂住他的嘴：“别说别说，我自己看。” 关情漫不经心的翻开排名，愣了一下，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林秋声。 “可以呀，沈夜夜，49名！”李语西嚷嚷着回过头：“恭喜你不是最后一名！” “真的？”沈夜夜被李语西猝不及防的回头吓了一跳，她松开手，也顾不得把各路神仙的礼数做全赶紧翻开排名表，果然，在49名的地方赫然“沈夜夜”三个大字。 “我对你够义气吧，先看你的，要不你也帮我看看。”李语西眨巴着眼睛说。 “你怕什么？你中考那是失误，分班考你不是发烧了吗？不发烧肯定去了一班，我帮你瞧瞧……” 教室里面忽然sao动起来，大家都看向关情这边。 “怎么回事？”李语西把表翻了过来，面露惊诧的看了关情一眼。 沈夜夜心情大好哼着歌翻开表格：“行啊，林秋声，居然第一！” 全班都没有料到，五班的第一次月考班级第一居然不是关情。 连关情自己也始料未及。 “关情第二，西西你第三！你！第！三！”沈夜夜使劲拍了李语西一把。 关情坐在那儿，面色淡然，教室里面的嗡嗡声刻意压着调，像头顶上罩着一层苍蝇，但是偶尔还是可以听到他的名字。 他的心里也蒙了一层诧异和怀疑，第一名居然不是他？林秋声语文比他高了0.5分。 “林秋声，搞了半天你不是学渣啊，那你干嘛屎壳郎掉进蒜臼里，装蒜？”沈夜夜是唯一一个不在乎谁是第一的人。 “也没有，我就是运气好加上和你一起去问题，成绩变好了。”林秋声摸着后脑勺憨憨一笑。 “那正好，以后我就不用去问老师题目了，直接问你。” 李语西对着沈夜夜挤眉弄眼悄悄指了指关情。 “关情他是把功力都给了我所以才没有考到第一。”沈夜夜无视李语西的各种小动作。 关情心里一松把排名收进抽屉。 “好了好了，你们都看到成绩了。不管好与坏这都只是你们高中的第一次考试。排名好的不需要骄傲，排名差的也不需要气馁，学习本来就是一个你追我赶的过程。就像马拉松一样，大家你挤我我挤你，你前我后的跑向终点。回去之后，进行错题分析，每道题必须上错题本，要学会总结，只有……”刘含在讲台上苦口婆心。 “刘老师，是不是要换座位了？”陆清风举手打断。 “对对，现在按成绩排名来选座位和同桌啊。你们先自己商量商量。” 林秋声轻声对沈夜夜说：“我选你坐。” 沈夜夜心里一喜：“哥们，够意思。” 关情回头：“你和我坐。” “为什么？”沈夜夜不太情愿。 “你脑子不够，一般人教不了你。”关情直接道。 “你放屁，我冰雪聪明，林秋声一样也可以教我。”沈夜夜开始收拾书包：“我可不愿和你这个教导主任坐。” 关情不再说话，转过了身。 最后如陆清风预料的一模一样，关情前面第一排的位置没有人选，自然就轮到了他和辛年。 从此，他便开始了无忧无虑的日子，一本《灌篮高手》立在讲台下看得肆无忌惮，老师每每用眼光扫过他心里便会感叹，坐在第一排果真认真多了！ 家长会如期而至，放学后开始大扫除。 沈夜夜与李语西拖着地，rou眼可见李语西的焦虑。 沈夜夜使劲擦着早上不知道谁早餐漏的油渍，气喘吁吁的问道：“姐们，你考第三，阿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你也不看看我同桌是谁，我虽然是第三，但是比关情少了六分。” “你妈就是不知足，要是有我这样一个女儿就知道你的好了。” 李语西眼珠一转，拖着沈夜夜上了讲台找关情：“关情，今晚沈夜夜和你换个座位。” 关情正写着“欢迎”两个字，不紧不慢道：“教导主任不批准。” 沈夜夜看着他神色平静，但总觉得他在生气。 但又不知道他在生什么。 “要不，你和辛年换一个也行。陆清风比我还低一名。” “我劝你们慎重考虑。”关情把字涂成红色。 “为什么？” “你妈如果看到你同桌那么差一定会要求换座位。到那时尴尬的是陆清风爸妈。”关情把粉笔丢进盒子里：“我没有人开家长会，等下我把试卷拿走。” 李语西细想着，确实如此。她妈那脾气要是知道同桌这么差，一定会去找刘含。 细思极恐…… 沈夜夜追上关情：“关叔叔又不来吗？” “手术。”关情开始收书包。 沈夜夜想到那晚关门的关情和门外的秦阿姨，忽然觉得他确实很可怜。 没有家长来开的家长会，缺席的是父母的心。 考得再好又怎样，班级第一又怎样，这份荣耀都没有人来分享…… “关情，我带你去个地方。”沈夜夜抓住关情的胳膊。 “教导主任要回家。”关情冷冷的看着沈夜夜。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成天板着个脸和贺大秃也差不多了，年轻人就要多笑笑。”沈夜夜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关情拖了出去。 她拽着他沿阶而上来到顶楼，门被铁门锁住，沈夜夜使劲一拽锁居然松了。 沈夜夜回头一笑：“这锁只能锁君子，不能防小人。” “真会夸自己。”关情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