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惊魂认出轨
周一，沈乾“出差开会”的第一天。 滕久隆给女儿打来电话：“欣欣，沈乾在跟前儿吗，我打他电话怎么打不通？” “爸，你找他有啥事，他出差了，不方便接电话那种。” 滕久隆马上表示领会：“哦，也没啥急事，上次让他打听一个半导体行业的事，我刚想打电话问问有没有什么进展，那等他忙完这一阵再说吧。” 滕欣带着点责备的语气道：“爸，你还真想往这块拓展啊，你这跨这么大行业，能行吗？反正我感觉这块的专业壁垒很高，不是那么容易的，小心套进去！” “欣欣，你说人家雷布斯就懂手机里每个零件吗，关键一是得有想法，二是有资本和现金流支持。况且，你爸也没走到那一步，说明天就开始干，我就是当个爱好先研究研究，人老了也得有个奔头才有意思嘛～” 滕欣觉得她爸说的这个理由她完全能理解，毕竟自己爸爸这么多年，就是靠着“要有奔头”这个人生观，才胆大心细的把企业做的有声有色。 现在房地产市场趋于饱和，拿地成本太高，这几年是有点到了老滕的“事业瓶颈期”的那种感觉，这位不安分的老滕又想着折腾折腾焕发人生第二春，也在情理之中。 “行～那你研究去吧～”滕欣也懒得和爸爸在这个事儿上辩论过多。 “而且，我就你这一个闺女，这份家业还得传给你，沈乾他懂半导体，趁早转型也好。”老滕继续给女儿说明自己的想法。 “行啦，我说了，你去研究吧，不聊了不聊了！”滕欣或许是听到爸爸在为“百年之后”的事而“深谋远虑”，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似乎自己的世界就该维持现状，父辈的衰老不在她的“设定”中。 从这一点来说，她不像个研究经济社会学的学者，更像几十年前那个爬在爸爸肩头的小女孩。 “哈哈哈～”每当滕久隆被女儿数落一顿的时候，他都会发自内心的哈哈大笑几声，对女儿的爱，就是这么纯粹。 山洞里，沈乾在那人走后，脑袋神游了一宿，也几乎失眠了一夜，他感觉这个好听的女声多少有点怪，可能是这个山洞的构造和回音效果，让声音失真，总是让人觉得“瓮中作响”。 沈乾脑子里不成条理的胡思乱想，在周一这天清早的时候，浅浅的睡着了，实际上他早就没有了早晚的概念，在黑暗中，只能靠身体的生物钟，大概判断一下时间。 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出差路上，他坐在一等座车厢，一个女子和他搭讪，女子温文尔雅，却又只对他风情万种，接受了勾搭神魂颠倒没几分钟，扭头一看，自己的随身公文包已经不见了，包里全是涉密文件，不管能不能找回，这已经是严重的泄密事故了。 梦里，脑子里已经想到被审问的画面：坐在冰凉的铁椅子上，手脚上着镣，强烈的灯光打在脸上，看不清灯光后面的脸。 U盘！沈乾心里一惊。 “交待吧，把你觉得应该交待的事说出来！”灯光后面发出严肃却只能算是“嗔怒”的女声。 “啊！”沈乾听了内心直发毛，失措的喊了出来，一个激灵睁开眼，却又被光刺了眼，又赶紧紧闭上，长时间处于黑暗，光对瞳孔有绝对的杀伤力。 “天亮了，起床说你的事儿吧～” 梦境的边缘总是和现实完美的结合，似乎现实的刺激可以导演梦的发展，直到把梦过渡到完全清醒。 沈乾处在漫无天日的黑暗里，几乎意识不到这是自己出差的第一个工作日。 那人却从正常的下班状态返回了周一清晨的工作岗位，打着灯光，等着看沈乾的“汇报”了。 “哦对，你的早点。”看到沈乾醒来，那人起身从笼子缝里递进一份塑料杯包装的八宝粥，还有一个吸管。 沈乾接过，对着光看到熟悉的包装上写着“城市放心早餐”的logo，“原来还在本市附近”，沈乾心里想着，他珍惜每一丝能定位自己处境的讯息。 “呃...能不能...让我出去方便一下，一天没上厕所了，这个...这个地方还要睡觉用。”沈乾提出了一个生理的问题——拉撒的问题。 吃喝拉撒睡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人的基本问题，但人的社会属性压倒了自然属性，这种有伤风雅的基本问题一般不能拿到场面上说，尤其是沈乾这种社会精英。 “哈哈哈”，那人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原来高富帅也得拉屎啊”，笑完站起身，提着灯，走到笼子边，刺啦，开始推起了笼子，沈乾坐在里面差点被晃倒，健硕的身体失去了风采，像笼中小鸡儿一样任人摆弄。 刺啦刺刺啦，笼子硬生生的和地面摩擦滑动，沈乾扭头一看，笼子的边已经推到水池上方，往出悬空了20多公分。 “别推了！你要干嘛！”沈乾惊恐万分，脑海中划过“窒息”和“笼中白骨”的惊悚画面。 笼子停止了滑动，那人退回去坐下道：“喊什么，给你造个个卫生间。”说着拿手灯向悬空的那处晃了晃。 沈乾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卫生间”，试了一下括约肌，还能忍一会，等等上吧。赶紧给那人交代点无关紧要的东西，等他走了再一个人解决吧。 “我······我···是个，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呗。” “我是个伪君子······唉！”沈乾说完这句话，像个xiele气的皮球一样，伛偻着腰坐在笼子里，双手抱头抓挠着。 “怎么个伪法儿呢？”那人问到，桌上的红点也一闪一闪的，似乎也在等着听八卦。 “出轨了。” “嚯~”那女声兴奋的接应道，像捧哏一般及时。 有那么一丝直觉，沈乾判断对方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看来自己绞尽脑汁想出这个“劣迹“算是答到点子上了？庆幸自己没先泄露工作秘密。 他继续放空目光回忆到：“是和我的大学同学，大学时她对我表达过好感，但那时我有女朋友，所以没发生什么，我都是冷静对待的。后来，她去了美国读博，毕业后留在美国转行搞风投，手里掌握着大量基金，我这边有创投需求，就和她联系上了。“ “这么说是再续前缘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啊“，女声带着酸酸的口气说道。 “啊对了，我们只是精神出轨，没有走到那一步的！“ “什么，忽悠我呢，说了半天，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啊！“女声对这个“精神出轨“突然显得十分不满。 “精神出轨比rou体出轨还严重，我自己都承认的，你看，你也知道我的最大秘密了，给我把笼子打开吧朋友“，沈乾迎着刺眼的“审讯灯“哀求到。 女声似乎被沈乾不老实的敷衍态度激怒了，起身来到笼子跟前，用力推了起来，刺啦刺刺啦，沈乾一惊，慌忙抓紧侧面的铁栏，防止被晃到。 回头一瞥，笼子又向后面的水池伸出十多公分，大喊到：“停下！！cao！” 那人推得更起劲，脚向后蹬地，做出一推到底的姿态。 咣啷，啪！一片漆黑。 原来脚的动作太大，蹬到了桌子，手灯掉下来，摔坏了。一片漆黑，加上一片安静。显然黑暗让俩人都陷入了不知所措。 那人反应过来，拿起还亮着红点的摄像机cao作起来，回放刚才拍摄的视频，才使屏幕发出微光，借着微光照着路，一边小心往外走，一边说：“你再反思一天，明天接着给我说，记住喽，忽悠一次我推你笼子一下！” 这好听的袭人音，让已经对恐惧麻木的沈乾，又生出一丝新的恐惧。 那人越走越远，视频里俩人的对话声也越来越小，沈乾听到自己那句“我出轨了”，就再听不清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