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田中警官的决定
“这不可能。” 陆北川话音落下，短暂的沉寂之后，原本看上去颇为严肃认真的田中顺也，脸色顿时难看道：“陆桑，我原以为你是个除灵师，应该懂得敬畏死者。 但现在看来，你和那些以死者为乐的家伙，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去了一次，还是晚上，怎么可能找到北岛庆子？ 如果你就是这么一个态度的话，那我们也不用合作了。直接现在分开，省得到时候闹出矛盾，闹得彼此不快。” “陆桑……” 旁边田中美琴叫了声陆北川，但她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什么。 陆北川看了他们两眼，心中知道，这对父女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甚至认为他在哗众取宠，也就是简称的吹牛逼。 想想也是。 就如田中顺也说的一样，自己一个18岁的少年，大晚上去一趟千露谷，然后第2天就说找到了上百警察搜索了好几天，都找不到的北岛庆子。 这种事情，正常人听到都会感觉是假的，不可能。 不过自己可没说谎。 对于父女两人的不相信，陆北川并没有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看着两人，眼神认真的说道：“田中警官，田中小姐，我可并没有说谎。 我是真的发现了一些线索，找到了疑似北岛禁止藏尸地的地方。 原本今天早上就想要进行挖掘的，可惜我一个人力量太小，挖掘地有不少坍塌的碎石，根本挖不开。 这次回千叶县，除了和田中小姐见面外。原本我是打算叫上一些工人，带好足够装备再返回千露谷，进行第2次挖掘的。 我就算想骗你们，但总不至于骗我自己的钱包吧。 请工人来挖掘尸体，需要支付的工资可不少，我只是个小事务所的社长，每个月还有巨额房租要付，可没那么多金钱，拿来用在开玩笑的事情上浪费。” 陆北川语气很是诚恳。 他是真的希望得到田中顺也的帮助。 对方是千叶县本地的刑警，称得上是地头蛇了，又是警方的人。有这么一个人帮忙，陆北川原本担心的许多问题，都可以不用再多做顾忌。 而且田中美琴身上，还有着千叶大学法医部的鬼魂线索，这同样是陆北川不能割舍的。 因此与这对父女打好关系，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2次挖掘？” 田中顺也听到陆北川的一番解释，尤其是听到他准备聘请工人进行挖掘的时候，原本脸上的些许怒意终于消退，转而陷入了沉思。 舍得花钱请人来挖尸，这看起来确实不是在做戏。 那么这么说来，眼前这个家伙，是真的发现了北岛庆子的尸体埋藏点？ ‘不不不，或许他发现的地点也不准确，只不过是这个陆北川心中认为，自己发现的地点是正确的罢了。” 田中顺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对方只是花了一晚上，就能发现自己和上百同僚连着半个月，都无法发现的尸体。 不过出于职责，同样也是怀着一丝希望，田中顺也犹豫许久，终于看着陆北川开口道：“陆桑，先前是我太唐突了，为此向你抱歉，请您原谅。” 说完，田中顺也朝着陆北川深一鞠躬。 “您太客气了。我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快快起来。”陆北川看到，连忙避让开来。 田中顺也顺势起来，然后认真的看向陆北川，语气郑重道：“如果陆桑真的发现了北岛庆子的尸体埋藏地，那么关于挖掘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 我会向本部申请，对陆桑所发生的地点进行挖掘，确认其中是否埋藏着北岛庆子。 这样的话，陆桑就可以省下一笔费用。 同时如果真的能发现北岛庆子的尸体的话，我也会向本部申请，给陆桑发放一笔感谢费，以感谢陆桑对我们警方工作的支持。 陆桑觉得这样可以吗？” 田中顺也像陆北川询问道。 北岛庆子一案的名声和影响实在太大，要是埋尸地点是真的，田中顺也可不敢放心，让陆北川这个门外汉去挖掘。 不然到时要是破坏了一些尸体附近的痕迹，影响到了最后破案，那可就是一个大大的噩耗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尸体的第一发掘权，给争取过来。 “能有警方的帮助，我当然高兴都来不及。”陆北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并不介意是警方挖掘埋尸地，还是自己挖掘埋尸地。 反正只要第1个发现尸体的是自己，他可以向苍井优子交差，完成委托就可以了。 而且让警方去挖尸体，陆北川不仅可以省下一笔不菲的金钱。要是真像田中顺也说的那样，还能得到一笔警方的感谢金，那就更妙了。 “陆桑没有意见就好。”田中顺也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严肃说道：“不过陆桑，虽然我相信你，并不是欺骗于我。 但如果这一次大张旗鼓的进行挖掘，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尸体，那么你我的合作，也将到此为止了。 这一点，还请你有心理准备。” 警方的资源不是可以随意浪费的。 现在田中顺也向本部申请挖掘，也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如果最后这次行动失败了，田中顺也挨处分是肯定的，说不定就会被直接调到乡下某个治安亭，在那里当一个小小的巡查，这辈子都出不了头了。 那时他被调职，不再负责此案，当然也就无法再和陆北川合作了。 若非是心中正义感在，同时有着职责坚守，田中顺也其实也很难下定决心，是否要相信陆北川。 “田中警官还请放心，我是有着把握的，绝对不是虚言。”陆北川同样郑重回道。 陆北川对于田中顺也所做的付出和决定，倒是不怎么清楚，毕竟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田中警官，能够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所说的话做出如此大的付出和决定。 但他能够感受到，眼前田中警官的决心，心中不由也跟着多了几分压力。 ‘要是这次失手了，该不会田中美琴这条线，就直接断了吧。毕竟自己坑了他父亲，作为女儿的，就算生气也很正常。’ 不知不觉间，陆北川竟也有点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