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污秽（三）
她坐在他的怀里，浴衣没遮住肩部，她看着安格尔似乎在想着什么，衣服几乎要掉下来，安格尔伸出手想把她的衣服拉上去，但是被她推走了，伯克从浴衣里掏出了两枚戒指，银色的戒指反射着清晨的光线刺激着两人的眼睛。 “停一下，我现在想知道你怎么控制我的身体还能不让我发现？” 伯克的意识在这一瞬间思索的极快，周围的事物似乎静止了。 “现在你知道了，当时你其实知道，只不过被我把记忆藏起来了，你找找应该能找到，我现在被你发现了，这个能力也就没有了。” “你继续吧。” “你就不怕发生什么？” “无所谓，我调查过他，他是组织的一员，被派遣到了斯堪维的前线，后来战争结束回了家，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其中的一员，毕竟我们只是雇佣他们这一类人，不过他是从和我一样的培养仓里出生的，既然你有那么一点心动的感觉我认为不应该阻止，毕竟我也想知道到底该怎么和一个异性以这种身份相处，我觉得有实践的必要。”伯克依旧十分冷静，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迟疑，没有一点多余的思考，在另一个十分感性的她看来这确实是一种疾病。 “那就继续吧。” 她把一枚小一些的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又拉过来他的手把另一枚戒指戴了上去，随后吻了他的脖子，躺在了安格尔旁边。 “怎么了？”安格尔有点手足无措。 伯克没有回答，似乎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他准备好了早餐，伯克出现在了他的后面。 “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挺正常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这样的反差过于大，让他有点晕眩。 “不不不，你觉得我好看吗？” 安格尔低头看着她的脸，“挺好看。”说完就拿起杯子走向餐桌。 吃完饭伯克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打扮。 “你觉得这样能行吗？”她问到。 “我也不知道，你之前太理性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尴尬，你连一点点的表达都没有。” “这玩意会死人的，我们可是走在......” “走在悬崖边，我在你的记忆里都看腻了，自从我正式诞生有完全的自我意识的那天就看到了这句话。” “好，你可以不听，但是我必须极端理性，至于怎么和他相处是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本来我只是看他出身特殊才让你选的他，要不然我和他只能在办公室相见了。”伯克的另一个意识争吵起来。 “不对，我醒来不只是那个药物，或者说病毒之类的东西，肯定是因为这个人，你和他肯定有联系，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上的。” “证据呢。”伯克凭空拿出了一杯茶。 “能给我来一杯吗，你怎么做到的？” “不能，你先解释清楚。” “在你的脑袋里有一块地方是我用的，里面只有一个信息，找到这种气味的人，天生有这种气味分子的人，之后和他......”她停了下来。 “真的？”伯克躺在椅子上。 “真的，我可以给你看。” “不必了，那你继续吧，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叫我。”她看着面前的投影，那是伯克现在眼睛看到的画面。 她画好妆，展示出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安格尔也整理好了装束站在伯克旁边。 “怎么了？”她问到。 “这是什么意思？”安格尔举起手问到。 “结婚。” “什么？”他皱眉靠在梳妆台旁边。 “都戴戒指了，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但是你总要说为什么吧？” “应该就是巧合，我觉得你挺好的。” “我不觉得。”他想把戒指拿下来，但是没拽下来，“你我互相都不了解。” “那就先了解，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先冷静一下。” “可以，”战士的素质让他冷静下来，“我们该去哪？” “边走边看吧，拿一个发电机给他。” 两人走到那个老人的门前，但是今天那个老人没在门前，伯克看了一眼门缝开始敲门，但是没有任何声音，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醒呢吧？” “醒了，”说完她就往后撤，几步就飞身上了墙，她手脚并用翻过了围墙，从里面开了门。 她推了推紧闭的房门，又从窗户向里面看去，那个老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伯克砸开窗户跳进去，安格尔也跟了进去，她把老人翻过来。 “还有呼吸，你看到有其他人了吗？” “没。” 她走到原本雕像放置的位置，那里空出了一个正方形的位置，上面还有螺栓的痕迹，不知道是用什么工具撬开的，周围没有雕塑上掉落的碎屑，桌子上也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 “这里以前是不是有什么？” “一个雕塑，和房间里的一样。” 现在伯克意识到自己昨天丢失了什么，在雕塑上有一个小孔但是被堵住了，昨天看到不协调的地方就是那个被堵住的位置。 她打开灯，黄色的光照在了这处空位，就是灯光让她感觉雕塑很好看，她想起来了昨天看到的图案，真的很好看，但是其它面看起来真的很丑，甚至看不出形状，那个空洞在这个被拿走的雕像上也有，两个空洞似乎能连起来，这个村子里一定还有其它一样的雕塑。 那个老人醒了过来，伯克走到他面前询问情况，可惜老人也不知道是谁打晕的他，在道完玻璃的歉之后两人离开了院子。 “看来那个人还是有点战斗能力的，能一下击晕那人肯定练过。” “会是村长吗？” “应该是了，你也看到他手上的痕迹了吧。” “但是现在村长在哪呢，我们这些只是猜测吧？” “你没看见？” “什么？” “他衣服上的图案可是和那个雕塑上的一部分很像啊。” “有点道理，但是我们现在至少要去找他对证吧。” 伯克看到了旁边的下水道，里面的淤泥翻涌着十分，看起来十分恶心，下水道的盖子上有被撬动的痕迹，旁边的灰尘上有一个人的脚印，那人是站在边上用工具撬开了盖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翻涌的淤泥逐渐升高，伯克退后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