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卜先知?
“玛的,老子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陆盘咆哮着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地痞,右脚一个猛虎开山破,狠狠揣在他的裆下,随着鸡蛋破裂声响起,小地痞惨叫着倒在地下翻滚着。 耳后呼啸声响起,陆盘连忙低头向前方蹿去,啪的一声,一个啤酒瓶狠狠的摔在他刚才停留的地方,陆盘抓过身前桌子上的餐布,双臂用力一抖,餐桌上的碗筷和杯子一股脑的向小地痞们飞去,地痞们怒骂着左右躲闪,他借机反手抓起旁边的椅子冲过去一顿猛砸。 躲在柜台后面的老板看到店内被砸的一塌糊涂,如同死了老母一般,哭丧着脸,嘴角不停的抽搐着,手在电话上比划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吝啬鬼老板知道那个中年人就是龙虎堂的K哥,手下小弟数十人,亲大哥更是北东市的凤龙区公安局副局长,这些年握在他手里的命案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如果真要惹恼了他,自己这个店也就开到头了。 陆盘将椅子轮的虎虎生风,当椅子碎成两半的时候,超过五名地痞被打翻在地,在他刚想夺门而出的瞬间,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连忙侧身躲去。 眼角余光骇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龙虎堂K哥已经冲到了自己的近前,手中匕首正快若闪电的刺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闪着寒芒的匕首狠狠的捅在了陆盘身上,他那件皱皱的衣服一下子被涌出来的鲜血染红,痛哼一声向后踉跄着退了几步。 捅人无数的K哥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匕首,隐约感到一丝不对,但是盛怒头上的他来不及多想,骂骂咧咧的吼着,“都别他玛的给老子起来,艹翻这兔崽子!” 黄毛们刚才没少吃陆盘的苦头,这时听了老大的吼声,纷纷狞笑着爬了起来,抄起身旁的家伙向陆盘围了过来,如同爆豆般的声音在陆盘的身上响起。 陆盘下意识的用手护住头,刚想向前飞踹就感到脑后勺一阵剧痛传来,只感到天旋地转一般,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地痞们呼啦一下围了过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很快陆盘被打成了血葫芦一般,他的双手也浸在血泊之中,没人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悄然绽放一丝暗金色和黝黑色的光芒。 K哥抄起匕首,意犹未尽的想要再捅陆盘几刀,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玛的,便宜了这个兔崽子,兄弟们撤!”K哥用力在陆盘的腿上踢了一脚,带着一群小弟闪身出了饭店。 很快,饭店的大门被风风火火的推了开来,冲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赫然是刚才逃走的小服务员,她的身后还跟着三个警察。 看到屋内的地痞们已经走得一干二净,小服务员刚松一口气,就看到血葫芦一般躺在地上的陆盘,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去,晶莹的泪珠飘飞在弥漫着血腥气的空中。 小服务员伸出纤细的手在陆盘的鼻子探了探,连忙转身带着哭腔哀求着,“警察同志,求求你们赶快将他送医院吧!” 带队的警察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连忙招呼过来两个同事,麻利的将陆盘抬上了警车,呼啸着向附近的医院驶去。 “这次打人的家伙又是老K?”国字脸的中年警察看完监控录像,眉头紧锁的问道。 吝啬鬼老板一脸rou痛的看看一片狼藉的餐馆,想了想龙虎堂的恐怖,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没精打采的道:“警察同志,刚才那么乱,我是真没看清什么...” 国字脸中年警察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厌恶,无奈的摇摇头,将监控录像备份,便快步离开了餐馆。 急诊室内,医生看了看血葫芦一般的陆盘,微微叹了一口气,小服务员泪如泉涌的不断哀求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两名警察似乎被小服务员的哭声所打动,也插嘴道:“大夫,这年轻人是我们一个重要的人证,务必请你尽力抢救!” 医生点点头道:“病人情况非常不妙,必须马上手术,你们哪位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个字?” 小服务员抢过医生手里的笔,在通知单上签下了两个娟秀的字--杨雪。 杨雪的眼中闪烁着晶莹泪花,目送着陆盘被推进手术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低声的祈祷着,原本就晶莹如玉的小手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手术室的门关闭不到三十分钟便被轻轻推开,医生神情怪异的走了出来,杨雪感到自己的心一下子停顿了,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滴落,陪同的两个警察也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么快停止了手术,不用想就知道结果。 “病人的头部受重击晕了过去,身体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四肢轻微骨折,没有伤及脏器,回病房静养就可以,只要注意换药,半个月左右就能痊愈!”医生摘了口罩跟众人解释道。 杨雪一双大眼睛惊讶的圆睁着,两个警察也惊异的道:“这怎么可能?” 医生哭笑不得的道:“这个年轻人好想知道有人要捅他似的,做了一个简易的防护装置在腹部,匕首只刺破了他的表皮而已...” 就在这时被包裹成粽子一般的陆盘被推了出来,在他身旁还放着那个简陋的护盾,边缘还露出小半个秋裤的裤腿。 “......”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走过去,拿起“护盾”仔细的打量起来,发现它正中央的地方被刺出了一个宽约一寸的缝隙,秋裤和铁皮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警察有点发蒙,办案这么多年,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等他回过神,杨雪已经和护士推着陆盘返回了病房,同事正在跟警队汇报,案件也有了处理结果。 从监控录像上看,陆盘见义勇为没有违法,现在还在昏睡之中,两名警察就例行公事的找杨雪这个当事人录了笔供,安慰了一番便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