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就你？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当初李导就不应该把你招进剧组，看看你这肥头大耳的，我看着就恶心。” “真不知导演看中你哪一点，戏演的这么烂，事儿还贼多。”中年女化妆师继续骂道。 屋内传来响亮的摔东西声。苏北实在忍无可忍了，欺负我可以，但你不能如此羞辱我的兄弟。 他握紧拳头，咬紧牙齿，冲入化妆间。 玻璃杯碎片散落一地，林聪呆呆地静站一旁，这只杯子是林聪去世多年的奶奶送给他的，他无论到哪里去，都会随身携带。 如今他勉强换上衣服，却被对方狠狠地摔碎。这一刻，他失去了属于自己的信仰。 “你。”林聪十分气愤地举起手指，声音颤抖着，但却又再次放下。 “我什么我，你这死胖子，难道你还想揍我？现在可是法律社会。”她十分得意，自己可是一枚弱女子，你一个大胖子还能揍我不成。 她将今早买的股票大跳水，加上自己钱包被偷的情绪，撒到刚来剧组没多久的新人演员身上。 林聪捧起地上破碎的玻璃，轻轻捧在手心，眼泪在眼中直打转。 奶奶就送了自己这么一样可以随身携带的物品，只要它还在，那么奶奶就在自己身边。 他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中，眼中的泪水瞬间涌出，啪嗒啪嗒掉落在地。 苏北皱起眉头，上前几步，准备安慰林聪。 中年女化妆师嘴角微抽，你终于忍不住了吗？她叉腰道：“来啊，来揍我啊。” 苏北瞟了她一眼，脸上的腻子粉还未完全摸开，嘴唇涂的和鸡屁股一样。在他看来，对方和小丑没有任何区别，还未曾等他多想。 门外传来一声悠长而又熟悉的声音。 “今儿的风儿慎是喧嚣啊~”赵无延大摇大摆走进来，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赵领导，您怎么来了？”女化妆师立马收敛了脸上张狂的表情，语调柔和。 因为赵领导作为公司的元老，拥有私人化妆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到公用化妆间来的，她感到十分意外。 “我来逛逛，嗯。”赵无延点点头，扬起微笑。 看见他脸上阴森的微笑，女化妆师心中起了鸡皮疙瘩，自己在公司工作多年，听闻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赵某一笑，生死难料。” 然而赵某平生，最看不惯的一件事情就是欺软怕硬，特别是老员工利用自己的特权，去欺压新来的员工。自己刚才欺负死胖子的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她吓得瑟瑟发抖。 赵无延看向一旁哭泣的林聪，轻声问道。“林聪，是谁欺负你了吗？” 林聪没有回应，只是掏出一块麻布，将地上的玻璃块捡起。 女化妆师慌了，张口辩解道。“赵领导，这名新演员，他真是毛手毛脚的，您看，他还不小心把自己的杯子摔了，这下我可得好好收拾一下了。” “哦，是嘛，咱是得好好收拾收拾呢。”赵无延意味深长地调侃。 “赵领导，这么点小事，我自己做就好，您忙您忙。”她拿起身旁的扫帚，清理地上未捡干净的玻璃屑。 赵无延眼带笑意，拍手道。 “不错不错，清理的蛮干净的。” 苏北大致明白了赵前辈的意思，他或是要帮自己出出气吧，他继续在一旁观摩。 所以，赵领导这是在夸我？太好了，看来公司的最佳化妆师年终奖，我是稳拿了啊，她微笑着。 “多谢赵领导，我会努力工作的。” “嗯，不错，公司有个特别适合你的岗位，我帮你向上头申请申请。”赵无延侃侃而谈。 “那就多谢赵领导了，方便透露一下大致的工作内容吗？”女化妆师激动着问。 今年已经坚持九年获得公司的“最佳化妆师”称号了，今年是自己在公司工作的第十年。 只要自己再次获得这个荣誉，那么她将会获得公司给予的一大笔年终奖。有了这年终奖，自己家中的两个儿子，未来娶媳妇的资本就有保障了，她在心中默默搓手。 “这个嘛，自然是你最擅长干的工作啦。”赵无延的眼神，漂到扫帚那里。 莫非赵前辈要引荐她，做清洁工作？苏北看了看化妆师那双光滑涂色酒红色指甲油的玉手，她哪里干的了那活儿。 “赵领导的意思是？”女化妆师颤抖着手指，脸色发青，你竟然要我去当扫地僧？我的玉手，可是给明星大腕化妆的，你！ 赵无延瞧见女化妆师脸色大变，轻轻摇晃脑袋，慢悠悠点头。不错，看来你还是有一丁点儿的自知之明。既然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想必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嗯，如你所愿，请吧！”他冷哼一声，随即坐下，翘起二郎腿，打量着她。 “你个臭老头，欺人太甚。”女化妆师破口大骂，她只能依靠嘴遁，来维护自己的一丁点儿自尊心。 终于忍不住了么，赵无延悠哉悠哉。拍手三下，门被瞬间推开。 几个黑衣墨镜保镖，表情严肃。 他拿起化妆台上放着的一瓶可乐，将可乐打开，吩咐道。 “请吧。” 女化妆师瞪着众人，心脏抽动着。你们这群大男人就知道欺负我，欺负我这个弱女子。我不就鄙视了一下大胖子吗？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哼，扫地僧，我才不稀罕。 女化妆师冷哼一声，一把拎起自己携带的化妆包，扬长而去。 赵无延轻声问道：“想必你们也应该受了不少委屈吧。”他打量着苏北两人。 “一般，多谢赵前辈解困。”苏北弓手道，在他看来无论作为新人演员，还是老演员，千万不能随便得罪自己的化妆师。 得罪了造型化妆师，那么拍摄出来的成品，将会非常雷人，总之就是非常不好。 苏北轻拍林聪肩膀，林聪的眼睛哭的红肿，鼻子也红红的，他抽泣着，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今天的他，自然没有继续演戏的心情。 赵无延看出了林聪的心思。“今儿你俩就先回去休息吧，李导那边我会与他说说的，不必担心。” 苏北思考片刻，谢过赵前辈，暂且离开横店拍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