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夜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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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天山路的白鹭十分疲惫,回到家中连衣服都没换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 白鹭被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她不用睁眼就知道现在才凌晨四点多,又是周末,还可以继续睡个懒觉,不过现在有些口渴,她习惯性地用去摸右手边桌上的水杯,摸了个空,又向旁边摸,这才拿到一个塑料杯子,极其困倦的她习惯性地猛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白鹭坐起身剧烈地咳嗽起来,人也被迫清醒了过来:“这什么……酒?” 白鹭的惊诧很快被烈酒的强劲覆盖,她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直冲额头,脸红的似煮熟的虾,身体逐渐麻木,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她只能向后一栽,大口喘着粗气。 山里人酿的粮食酒本就浓度高,越烈越是香醇,进山的时候带上一小壶,起风了咗上一小口,身上暖和和的,很是惬意。可白鹭的mama从来不让她碰酒,说是怕酒伤了脑子,当不上状元了,所以白鹭活这么大,是第一次真正尝到酒的滋味,还是这么烈的酒,她自然是吃不消的。 冷静片刻后,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她的手臂裸露在外面,有些凉飕飕的,她小时候身体很壮实又怕热,不管冬夏,白鹭总是习惯穿背心短裤睡觉,长大了也依旧改不了这个习惯。她艰难地伸出右手将被子向上拉,却发现任她加大力度也拽不动半分,被子好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样。 白鹭觉得奇怪,便改了双手使出全力向上一拽,这一拽却连同那个重物一起拽了过来。 霎时四目相对,白鹭也终于明白那个压在被子上的重物是什么了。 “死变态!你怎么在我房间!你快给我下去!”白鹭软弱无力地骂道,自己想起身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嗯?床怎么动了?”被子上的男人依旧双眼迷蒙,望着白鹭的眼神很是空洞。一阵酒气吹到白鹭面上,白鹭心道不好,这家伙八成是喝多了。 同样醉酒的白鹭也并没有清醒几分钟,只记得她用最后一点力气将他推到身旁,便合上了沉重的眼皮,恍惚间听到了秦嶵喃喃说了句:“抱抱我,我冷……” ———————————————————————————————————————— 白鹭是被一声女人的叹息惊醒的。 她太熟悉那个叹息了,自从爸爸走后,她无数次的听到过的,mama的叹息声。那个坚强的女人总是背着自己偷偷抹眼泪,小时候的白鹭总是受邻居几个男孩子的欺负,骂他是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孩子,白mama教她反抗,让她回击,但是午夜的时候,她总能听到那一声声长长的叹息。 太阳还未升起,窗外仍旧一片灰暗,白鹭觉得浑身酸痛,腾地一下坐起身,又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拦了回来。 “啊!!”白鹭惊叫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条长腿条件反射般稳准狠地将紧贴着她的人踹下了床。 “嘶——”秦嶵在梦中被踹到地上除了吃惊还有吃痛,麦芽色的肌肤上未着一缕,腹肌线条硬朗,下身的牛仔裤倒是穿得齐整,让白鹭略为安心。 白鹭赶紧从枕头下面拽出眼镜戴上,坐在床边气鼓鼓地瞪视着地上仍旧因为宿醉半梦半醒的男人。 “你上我床干什么?”话一出口白鹭又觉得这说法有点暧昧,只能红着脸继续问道:“你进我房间干嘛?” “我进……你房间……”秦嶵失神地揉着太阳xue。 “别给我装糊涂,我问你半夜怎么进的我房间,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白鹭越说越气。 “知道……知道……嗯?什么?”秦嶵仍旧傻乎乎地重复着白鹭的话,一脸无辜地望着白鹭。 白鹭猜到秦嶵是喝了自家酿的酒,喝多了才闯进来的,也怪她自己昨晚太累,平日里家里又只有她和mama两个人,没有锁门的习惯,就被这个酒鬼误打误撞进来了。以这种暴发户爱脸面的性格,不至于对个山野丫头动什么歪脑筋,但被这个满身铜臭的泼皮抱着睡了一宿,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此刻的秦嶵也全然清醒了,但碍于气氛过于尴尬,自己也是理亏,只能一个劲的替自己辩护。 “我这人睡觉总得搂点什么,不然就失眠。你妈给我准备的房间里就一个枕头,一床被,我抱着被子睡被冻醒了,抱着枕头睡又落枕了,我冷得受不了,就去你家厨房的酒缸里装了杯白酒尝尝,谁知道那酒后劲很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你房间了。实在抱歉,不好意思。”三月的凌晨有些阴冷,秦嶵有些瑟瑟发抖,连声音都有些颤。
“先把衣服穿上。”见秦嶵说的真诚,白鹭的怒气降了一半,表情也有些软化,望着秦嶵可怜兮兮的模样,瞪着的大眼睛也柔和了许多。 秦嶵指着白鹭的上身说:“那你先脱下来,我才……能穿,阿嚏——” 顺着秦嶵手指的方向,白鹭低头看向自己,发现硕大的T恤上一片空白,全然没有泰和中学的名字,一时间楞了神,又迅速翻了下衣角,原来是自己多套了一件秦嶵的T恤。可为什么…… 看着白鹭的囧样,秦嶵嘴角一勾,站起身道:“你这小姑娘胆子挺大的,趁我酒醉不备,就脱我衣服,是不是对我……” “穿回去!”不由得他把话说完,一件T恤飞来,直接砸到秦嶵脸。 秦嶵穿好衣服,见白鹭仍然气呼呼的,不想自讨没趣,便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回来。”白鹭小声道。 “什么?”秦嶵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我妈出去了你再走。”白鹭声音越发的小了。现在秦嶵出去,若是被mama发现,怕是要打断她的腿了。 “孤男寡女的,不好吧。”秦嶵坏笑着,嘴里谦卑,人倒是大步走回白鹭身边了。 白鹭叹了口气道:“天还早,我睡里边,你睡那外边。”说完将被子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尽量贴着墙,一米二的小床,空出了外面一大半的位置。又在被子里闷闷地补了一句:“敢钻进来就砍了你。”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秦嶵也知道自己现在出去怕是会给白鹭惹到麻烦,他虽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愿做什么鸡鸣狗盗之事。 “我就坐这,你安心睡吧。”望着白鹭蠕动的被子,知道她闷着自己并不好受,苦笑了下,便靠着桌子闭目养神起来。 黑暗中,白鹭听到了秦嶵均匀的呼吸声,鼻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混杂着酒香,温暖的气息让她心情复杂,迷迷糊糊中也跟着睡着了,梦里的她高考成功,如愿以偿地去了向往已久的南苑大学,专业课的老师却是秦嶵…… 许是一个人冷的太久太久,多年以后的白鹭,仍不能理解那个荒唐的夜,但有些事,也注定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