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战役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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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域之中,每隔几日便会有“震耳”龙啸,扰得许多生灵纷纷离去,以求自保。 虚幻之境,樗兮站在血山前,看着黑气愈发的浓烈,几乎要将整个血山吞噬,樗兮伸手摸向血山,轻启朱唇问道:“你要出来了吗?五万年了,我们陪伴了对方五万年。她,很快也会回来了,但她,却终究再也回不来了。” 话音刚落,血山便金光大现,表面的黑气一冲而散,震得樗兮的手都略微有些颤抖,慢慢离开血山,他淡淡一笑,低声叹息道:“你终究还是不忍伤她,她是你的劫,正如她亦是我的劫,是劫……终究逃不过。” 望着脚下自己的虚影,樗兮神情不由地漠然了起来。 大地之边,云雾之后,有一广袤的草原,是凡人无法到达之境。 鸾凤一脸愁苦地坐在草丛堆里,望着远处一个洞xue,将手边的杂草都拔了一个干净,仍旧难解心中的郁闷。 “你又叹气了。”不远处窜出来一只白色小狐狸,瞪着明亮的双眸学着鸾凤的样子,垂首一叹,随即两耳微动,望着足下光秃秃的土地,立即幻化成一个小老头的模样,抱起被鸾凤拔光的草哀叹道:“可怜的草儿,就这般被你给糟践了,如今根都被拔了,看来明年春季也是长不出东西了,哎,如此暴殄天物,真是坏人,不,坏神,哎,你这样的到底怎么当‘神’的?” 鸾凤一手扯住对方的白发,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小不点,偏偏要扮成老人家。你这是笑话谁呢?小心我吃了你。” 老头立马变回小狐狸,小爪子在鸾凤的头上一抓,双足一蹬便跳离鸾凤一丈远,咆哮地吼道:“你这老不知羞的,仗着自己年龄大,就爱欺负我们这些小孩子,哼,我不陪你玩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吧!守到明年你也见不着,哼。” “别呀!”鸾凤向前一趴,双手紧紧抱住小狐狸收回怀中,立马安抚道,“别气了,跟你闹着玩的。” “哼。”小狐狸头一扭,双眼朝天不理鸾凤。 “我说,你再进去一趟,看那家伙醒了没有。” “都说了没醒,狐爷爷祖宗要睡到明年三月的。” “那你去把他拍醒,我真有要事,等不了了。” “我才不要,狐爷爷祖宗会剥了我的皮。” “放心,我保护你。” “别了,我们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你是啥样我还是知道了,你上回就骗了那个刚出生的狐崽子,结果狐崽子被挂在树上好几天,你却在他身边喝茶,好不愉快。你一个老凤凰,怎的如此无耻,我虽年岁不大,但从你身上还真是见识到了许多,你让我在痛苦里成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那我还带了许多有趣的玩意儿给你呢,你玩的时候可是夸我好来着。” “要不是看在那些东西上,你觉得我还会留在这里陪你这个无耻之辈吗?” 一手一只爪子,鸾凤将两只爪子拼命地往小狐狸的脸上拍,嘴里恨恨地说道:“说谁呢,你这个小混蛋,最近吃啥了,胆儿挺肥,是不是要我剖开看看呀!” 双足一伸,小狐狸再次逃离鸾凤的身边,这次倒是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鸾凤着急地喊道:“你回来,你再去给我看看,我真的有要事找他,我来都好几日了,你就帮帮我呗。” “自己想办法。”一道白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气死我了,要不是你狐族的结界只能狐族才能进去,我用待在这里吗?进去全是幻术,我根本把持不住……”望着洞xue口,鸾凤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低声嘟囔着,“上次进去,大半年才出来,虽说在里面跟他过得很是美满,可……现下有要事,怎么能耽误呢?哎,也不知道小汐汐那边怎样了?可担心死我了。死狐狸,臭狐狸,日日睡,夜夜睡的,你抱着个尸体睡有什么用?又不能将人睡回来,我可是来带你去见活生生的人呀……怎么办,要怎么弄醒你呢?” 在光秃秃一片的地方回来地转悠,鸾凤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息,频频喊道:“啊,逸玖,你别睡了,有大事,有好事,哎,你再不出来,我放火烧了你这自由之地。你出不出来,我真烧了,烧了,你别怪我呀,醒了没……出来不……那我烧了……” 一片青绿之色的广袤之地,突地火光冲天,一条火龙直径向洞xue蔓延开去,鸾凤漂浮在空中,有些担惊受怕地看着下方的火越烧越旺…… 神界有神界的忧虑,凡界自也有凡界的苦恼。 三国虽都有驻兵在国境之边,但相安无事也有月余,正当大家都处于放松之际,平民百姓皆以为这场战是打不起来的,纷纷都再度准备行囊想回到阔别的屋院。 可冷不防的南璃突发诏令于天下,直指西涧和东骊狼狈为jian,假意和亲之名,杀害南璃六王爷。更以嘉涵长公主失踪为饵,实施调虎离山之计,趁南璃出兵之际,西涧屠戮出战之兵,东骊更是想直攻南璃都城。南璃已经识破他们的jian计,绝不坐以待毙,决定先行宣战,要跟东骊和西涧决一死战,势为六王爷和已死的将领讨回公道。 诏令刚下,原本派遣在昶州城的三万南璃士兵无故被屠杀,一夜之间死伤过半,剩下的纷纷逃离昶州城,与南璃派遣的一万士兵再度汇合,便大肆宣扬西涧无耻,西涧太子以接风宴为由,残忍杀害了众多将领,更趁士兵休息之际,派兵大肆屠杀。 温昊阳和薛铭泽望着堆积如山的尸首,所有尸体皆是睁大了双瞳,一副死不瞑目之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昊阳难以置信地问道。 身侧之人皆摇头,昨夜明明还好好的一群人,今早竟全部离奇死亡。众人都在苦苦思索如此诡异之事,便听闻了南璃的对战宣言,连番遭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城外南璃的战鼓却已经响起。 温昊阳懵怔地上马前往城门处,薛铭泽随后跟往,心中也是千头万绪难以理出思绪。 与此同时,南璃却另派了五千士兵突袭了东骊的驻兵之地,东骊根本未料到战争来得如此之快,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南璃的五千士兵打得措手不及,短短一个时辰便已是尸横遍野,逼得东骊将军骆彦祥带领着剩余士兵向昶州退避,打算能跟西涧一块共谋退兵之策。
术仁医馆之中,骆墨珏连续几日都坐于温沅汐院落的石凳之上,白日里睁着眼不言不语,夜间便在凳上闭眼小息,鲜少离去,任亦安如何规劝都毫无改变。亦安准备的吃食也食用甚少,引得亦安心中急忧,频频上火,脸色比骆墨珏还难看许多。 骆墨珏在外间如此,温沅汐在房内亦是如此,每每也是空坐在床榻上,透过窗户的缝隙望着院中的骆墨珏,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亦安最近的精神颇受打击,自己本身也未好好的平复心绪,如今又要担忧和照顾不言不语的两人,亦是心情沉重,更感受到两人之间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已不是自己能出声干预的,便也不欲多言,渐渐地自己也跟着不言不语了起来,除了按时为两人送些吃食,其余时间便也坐在院子门口,时不时地看顾一些骆墨珏,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 医馆近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除了一些年幼的小药童因不谙世事,心态懵懂外,其余的人心态皆如波涛般起起落落,皆感到力不从心。诡异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众人不知该如何应对,纷纷开始逃避,只要不涉及自身,便也假装不知不理,能安然度过几日便几日吧。 马厩内每过几日都会出现一只马匹尸骨,亦安和秦伯见了,虽有些担忧,但毕竟是马而非人,禀告了骆墨珏也未得到回应,亦安心一横,便吩咐秦伯多弄几匹马在马厩里,嘱咐众人都不得靠近马厩,想到先用马喂饱暗处的“妖物”,等鸾凤回来再商量对策。想到鸾凤,亦安不禁自嘲道:之前见面就想狠狠教训对方,如今却全心全意地期待他能早日归来,看来,这世道的确是要变了。 因术仁医馆本就怪事连连,众人都没了心机,更不想再跟外界有什么联系,便将医馆关闭了数十日。以致南璃大举进攻东骊和西涧的消息,也迟了好几日才传到亦安的耳中。听闻东骊大败,被逼退到了西涧的昶州城,亦安心中一惊,又闻南璃以两万大军包围了昶州城,逼迫东骊和西涧投降。亦安心中忽觉很是可笑,笑问道:“你这消息定是假的吧!西涧本就有五万大军在昶州,东骊的骆老将军手中少说也有三万大军,南璃只有区区两万士兵,怎可能对抗的了至少八万大军。” “是真的,南璃有秘密武器,一出马就必胜,听闻东骊逃脱之时已经折损了小半兵力,西涧也是,那更是死伤无数,光焚烧堆积成山的尸体就用了近十日,惨烈的很。” 见来人言之凿凿的模样,亦安很是半信半疑,正打算一笑置之,继续购买医馆所需的物资。不料一只燕雀落在了手臂上,亦安取下信函,望着信函上的血迹点点,心中大骇,也顾不上物资,急忙往医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