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阿古的拜师宴
“你上次也是这么……” “那我上次有没有回来嘛。” 徐广白张了张嘴,好像也是,便又将嘴闭上了。 “你在宗门里好好修炼,最近清溪好像要去战场超度,你要是想去便和她同去。” 徐广白点点头:“你什么时候走?” 纪茗昭看着手底下还未成型的猴子:“可能还要一个月。” “上次你师尊给你的符要练,还有书也要看……” “知道了知道了,”徐广白皱着眉,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他最受不住唠叨,当即就想跑,“啰嗦得要命。” “走了。” 完,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纪茗昭的院。 “关门!” “知道!” 院的大门被砰地一声关上,纪茗昭手里还在动作,但心思却飘到别处去。 霄蛰此时十分难处理,却不算紧急,就算徐广白的rou身能让修行事半功倍,霄蛰也要修炼一段时间。 纪茗昭觉得,若她是霄蛰,定不会现在就脱离玄宗这能免费提供修炼资源的冤大头,就算是以后要报复、要自立门户,也要等修炼有所成之后再。 从来到此世间她便知道,坑蒙拐骗她在行,但若是出现纯靠武力对抗的情况,没有徐广白、阿古,没有伏魔宗众修士提供武力上的支援,她保命尚且艰难,其他的就更是有心无力。 但讽刺的是,其他宗门的修士难以混进玄宗,她反而可以混进玄宗去。 纪茗昭自己清楚,她对事态发展的掌控力有限,唯一能做的只有将水搅浑。 也不知究竟能起多大作用,只能是尽力而为。 另外,那个专收没有修炼赋普通百姓的宗门…… 纪茗昭还是想去看看,总觉得动机不纯。 没有修炼的赋,光是引气入体也是做不到,那……究竟是靠什么修炼? 纪茗昭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莫不是……用寿元? 纪茗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越想,越觉得应当如此。 但凡事也不能如此绝对……万一,当真是找到了什么秘法能让普通人也圆了修真梦? 到底纪茗昭此时也不过是臆测,到底还是眼见为实。 叮! 就在纪茗昭还在思索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脆响。 纪茗昭点开任务栏,正是薛温发来的消息:最近有些忙没来得及联系你,最近怎么样? 纪茗昭又在围裙上抹了一把陶泥,随后在任务栏上回道:还可以,吃了睡睡了吃,没事捏捏泥消消食,你这几忙什么呢? 薛温:万衍宗在给阿古办拜师宴。 纪茗昭:不是已经拜过师了吗? 薛温:是拜过师了,他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找个理由庆祝庆祝罢了。 纪茗昭:什么样的聚会? 薛温感觉身后有破风声,连忙回过头躲过不知是谁扔过来的酒杯,孙老鬼踩在正殿的长桌上,举着酒缸便往嘴里灌,身边还有一帮魔拍手助威:“喝喝喝喝!” 薛温缓缓回过了头,在聊栏里打上一句:比较热闹。 纪茗昭想象不出是什么样的热闹法,也没打算就这个话题聊下去:我最近打算去一趟孙老鬼的那个宗门看看。 薛温: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纪茗昭:可能一个月以后。 薛温微微皱了皱眉,孙老鬼话时他也在,之后他也问过孙老鬼,但孙老鬼的注意力一直不在薛温的问题上,而是一直拉着薛温询问是什么样的草药才让他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薛温和孙老鬼鸡同鸭讲了一整,也没从这不着四六的老东西身上得到一句有用的话,最终也只能放弃。 这两孙老鬼和他手下一众魔修对薛温的兴趣达到了一种令薛温十分头疼的程度。 一开始,有魔提议给薛温身上泼些墨汁,看能不能让薛温现个形。 阿古一开始是反对的,觉得这些魔十分不尊重她的老父亲,便拦在薛温面前,不让这些魔靠近薛温。 但孙老鬼仅用一句话便打动了阿古:“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爹长什么样吗?”
薛温原本是誓死不从,但奈何被几个魔一同抓住,上百只魔从旁围观,不从,最后也只能被迫从了。 薛温现形倒是真现了,刚泼上去的一瞬间当真是现出了薛温那张誓死不从的贞洁··烈··妇脸,但也就只有一瞬间,瞬间之后,薛温连带着墨汁一同再度隐没,物理也对抗不了仙力。 孙老鬼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十分满意地摸摸下巴:“长得不错,就比我差一点。” 阿古骄傲地扬起脸,也不看看是谁的爹。 最后被泼了一身墨汁的薛温收到了众魔的道歉礼:一张清洁符。 薛温:我之前问了孙老鬼关于那宗门的情况,但也不知道孙老鬼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纪茗昭:我估计他是故意的。 薛温:何以见得? 纪茗昭:你问了他多久? 薛温想了想:一个下午。 纪茗昭:……那估计是逗你玩儿呢。 薛温又想起那一身墨汁了,心情不美丽的同时也很是无奈,这些魔可不止是随性而为,这简直是无法无:我猜你得对,你可真棒! 纪茗昭看得老脸一红,但还是回道:你夸得也对。 薛温:最近阿古应该有魔带,不准我能有时间和你同去。 纪茗昭倒是没想到这还有意外之喜,她武力值不行,薛温虽在修真的世界也不够看,但到底是比她强些:那要是一个月后你确定有空,我就和那你同去。 此时旁边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薛温回过头,正巧看见混在众魔之间大口咬着肘子的阿古,一把将阿古另一只手端起的酒杯拦下:“孩子不能喝酒。” 那白发白衣的女魔言栀见薛温拦下阿古,又将酒杯塞回阿古手上:“哨子,能喝。” 薛温仍旧很坚持:“孩子喝酒脑子长不好。” 言栀看了一眼哨子,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复杂,薛温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吗?” “我三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