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五一出门旅游（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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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致电华香，了解她俩今天有啥娱乐活动。 她家里有两张床，另外张床是之前给她mama睡觉用的。小妹已经在那儿躺下了。 互相报了平安和晚安，我继续寻找电影观看。 没多久，东哥在网吧点的夜宵送了过来。这个网吧设施比较简陋，却有砂锅、面条等快餐服务。 吃饱后，我继续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电影。无聊的瞥了眼他俩。阿曾还在盯着屏幕认真的玩着游戏，东哥已经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我脑子一激灵，抓住旁边阿曾的肩膀，让他看一看东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 阿曾有些紧张的把东哥叫醒，我跟他们商量快回宾馆休息吧… 回到宾馆，东哥跟阿曾提议叫一些女生来房间聊聊人生。两个人一拍即合，在那里跃跃欲试，聊得起劲。 他们对这一带很熟悉，什么电话有什么服务信手捏来。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服务是什么意思，看着阿曾猥琐的表情，估计也没什么好事，直接出言拒绝了他们的行为。 在我的要求下，他俩也就没什么兴致。东哥拿出一叠钱，大概有七八百。递给我俩，让我们下楼去超市买零食上来。 吃东西我倒是欣然接受，不断催促阿曾，很快来到了超市。 我随意的看着货架上的零食没有伸手去拿。倒是阿曾，看到喜欢的就一大堆放到推车上。 二十来分钟过后，我们提着四大袋零食朝着屋外走去，这趟超市之旅我只挑了个开水壶。 这四个大袋里面分别装有：十几瓶饮料；桶装泡面一整箱；麻辣鸭脖、鸭锁骨、鸭头、鸭翅、鸭掌等熟食卤味五斤；还有三明治、汉堡包；香肠；薯片；朱古力等等说都说不完的食物。全部是包装袋密封的零食。 超市门口旁边正好有个药店，我进去买了几瓶不同类型的维生素。 回到寝室，将四袋零食放到地上。阿曾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零食饮料休闲的消遣夜间的时光。 我烧了壶开水，将维生素的药递给东哥，让他每样吃几粒。他对我的健康提醒不以为意，不过还是每样吃了点。随后他坐到茶几旁，开始播放电影边看边享受零食。 也许东哥天天待在家里，那种努力挣扎摆脱病魔而不可得，没事就上床躺着，也就越来越压抑。 今天出来放纵，压力得到一定的释放，反而心里会好受一些。这会儿他面色泛红，聊起天也特别得劲，明显有回光返照的迹象。 我也跟着拿起零食吃了起来。虽然贪欲令人享受，我的内心却不是很平静。之前自己跟小妹也会买好多吃的，但不会如此放纵。而且吃完零食是需要休息一会，再健身，洗漱，最后才上床睡觉。 …… 【23:13】还陪着这俩人坐在茶几旁玩手机。我已经困得不得了。便问他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东哥听我提出睡觉，看着地板点点头，站起身来冲我笑着问道：“阿凛。今天晚上爽吧？” “嗯。早点睡吧。明天玩也一样的。”我不理解东哥说的爽是什么意思？是指玩了一晚上电脑爽？还是吃了零食爽？还是因为出来放纵爽？ …… 三个人每天在宾馆与网站两点一线的待了快三天。后面两天我已经表现出明显的不耐。 有这功夫，我回去跟小妹她们待在一起多好哦… 东哥跟阿曾的生活习惯我接受不了，每天吃喝玩乐，还有些懒惰。 阿曾睡觉脚都不洗，抽着烟把整个房间弄得乌烟瘴气。有时都不想多瞧他一眼。他长得个子不高，少年老成的模样。与他相处，经常看到他吃肥丢瘦的行为。而且还没毕业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这些导致他对压力，解压有独特的理解。 而且这两天，东哥叫来了他认识的女生来宾馆房间游玩。四名女生有两个是本地餐馆的服务员，有的是本地KTV的前台。还有一个是五一回来老家的职业龙套演员。 这些女性都挺开放。在这个房间内，坐床上、地毯上各种话题都能聊。 特别是那位女演员，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主动夸我长相好。并且想要跟我在一起。原话：‘我就是看你挺帅的，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跟着这群人一起，倒是我显得内向含蓄了。 所以，我开始不在房间内健身或者其他的活跃表现。我不会做出任何表现自己的行为，去引起她们的关注。 就老老实实待在靠近门口的第一张床上吃着零食。偶尔跑到茶几旁，从她们身边拿点儿吃的，然后又回到床上一个人玩着手机。 【五月四号，19:50】 四女两男，聊得火热。这时东哥开始感觉身体乏力呼吸缓慢，眼皮子慢慢合拢。 要不是从沙发上滑到地上躺下，女生们也不会觉得意外。 阿曾察觉到不对，赶忙过去扶起，掐了几下东哥的人中，没有任何反应。 “阿凛！快过来看一下！”阿曾艰难的扶着东哥，四个女生已经有些儿害怕。她们是知道东哥身体有些问题，但是不知道严重程度。要是她们知道东哥叫她们来是想最后体验一下人间的美好。她们是怎么也不会过来陪他的。 我跟阿曾把东哥扶起放到床上，一摸鼻子，已经没了呼吸。 “你快打电话给医院然后通知家人，如果医生开了死亡证明，后续的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对于自己陷入这个泥潭，立刻就提心吊胆起来。 虽然人生中要经历这样的事情，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眼前，还是会感到恐惧。 我打开查看阴阳界的功能。阿曾的灵魂是撑着床的，表情愉快似乎很想脱离rou体。却离不开身体，也回不去。 我看着这个画面，知道他已经无法再回到人间。我关掉这个功能，不敢去看他。回过头走到桌子旁边。 桌子上放着一包烟，我内心恐慌的拿出一根点上，烟蒂在嘴里笨拙的吸着。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抽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拿起来。可能是这几天阿曾、东哥在房间内天天抽烟，潜移默化的影响了自己。也可能是对当前的局面有些畏惧，需要借助一些东西缓解情绪。 那些女生刚刚还在嘻嘻哈哈的聊着天，这会儿突然面对东哥的离世，也是恐慌不已。有几名女生还嚷嚷的跟她无关，找了个借口逃出房间。只剩下一个在本地超市上班，算是东哥表妹的女生不知所措的待在屋子内。 我跟阿曾坐在凳子上，三个人不说话。就这样我抽着烟，抽了好久好久，救护车终于来了。 这层楼许多间房门被屋内的客人打开，都好奇的看向我们的房间。气氛十分凝重，被一大堆人观望。 而我们的房间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有医生也有酒店的老板和服务员。 来到楼下，阿曾上了救护车，我让他车钥匙给我，我开他的车。 跟在救护车后面。我想着眼前的事。内心极度无语，这几天自己过得其实并不开心。 虽然休闲，而且可以无节制的吃喝玩乐，但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随后就在医院又待了很久。东哥的母亲，还有一些亲戚赶过来了。她们围在东哥母亲身旁，在那里安慰道。 等到医院证明了东哥已无生命迹象，在医学上相当于死亡。阿东的母亲哭的无比凄惨。 …… 履行约定。陪阿曾把白事办完。 在医院的晚上。阿东母亲就跟他的亲戚们商量如何处理阿东。没讨论几分钟，就决定跟上次阿东的父亲一样，直接拉去火化。 决定后，电话里预约了车子，要第二天过来。阿东躺在医院里面躺了一天。 第二天火葬场的车子过来，是我跟阿曾、还有两个中年男子陪同阿东过去的。 我坐阿曾的车副驾驶，中年男子在灵车内扶着…就是扶着担架… 虽说人这一生，经历白事再所难免。但在这件事情上，我表现的有些胆怯。 许多事情都是那两个中年男子在cao办。包括抬着尸体进焚烧间，我都是站在担架后面。有人上去帮忙了我就没上。甚至在白布掀开的那一刻，我都是眼神躲闪不看尸体。对我来说这事情是个很大的打击。 我又在内心中感慨，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经历白事了。 五号丧事当天。一些亲戚在阿曾大姨家里吃了顿白饭。她们苦口婆心的跟阿曾大姨讲着话，给阿曾大姨家送了点柴米油盐，或者包了个红包，这事情就算是办完了。 阿曾家里帮忙干活的亲戚几乎没有。我就帮忙负责烧饭做菜，阿曾在客厅泡泡茶照顾客人。 我躲在厨房挺好。干着活，不想事，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五号晚上，外地的亲戚都走了，本地的亲戚也回了家。我跟阿曾找了个新的宾馆开了两间房，在房间内痛痛快快洗了半个多小时的热水澡。 感慨长叹，一场悲剧，‘终于’落幕！ …… 【两天后，五月六号，08：30】 坐在阿曾的车上，他带我回芬州。路上两人闲聊，他十分感谢我这次过来陪他。 我心里却有些不爽，五一长假就这样没了。不过我没真的怪他，这事办完，我自己都有种解脱的感觉。可能下次再面对类似的事情，就有了心理准备。 突然，我电话响了起来。是丽临市的舅舅打来的。我拿起手机听到噩耗，如晴天霹雳！ 电话里告知，我家出了大事，让我赶紧回去一趟！ 我脑子嗡嗡作响，握着手机的手悬在空中，张大嘴巴表情呆滞，往事一幕幕倒带… 阿曾见我神色异常，好奇的叫喊道：‘阿凛？怎么了？阿凛？’ 我回过神，颤抖的双手抱住手机。第一反应是先跟华香打了声招呼。让她替我继续照顾小妹，生活费我会转给她。随后让阿曾开车直接朝老家丽临市开去！ （下一章：《消失的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