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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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缘出现的同时,几人脚下的水面悄悄形成了霜冻。 「快闪开!」见识过翊的咒术,Laertes朝其余三人喊道。 三人匆忙向后躲闪——他们原本所在的位置,水面转瞬间已完全凝结;在他们尚未落地时,无数纵横的冰凌倾斜交错著穿出那冰结的地面。 其中的一支,就正贴著Eddie的鼻尖而过。 如若不是这及时的闪躲,几人难免被这些冰剑击穿。 落定脚跟,Vincent已收了咒刃在身前结印:蜿蜒的枝干穿过这冰的丛林盘曲著伸展向千缘的方向。 他转头望向Laertes;后者会意,立即结印在那些枝干上放了一把火。 另一边,Eddie已执「断义」向半空跃起,Maksim则不动声色地适时在其行动轨迹上画出了「门」—— 两人先后穿「门」而过,分别再度出现在千缘的右方与后方。 后者只是淡淡一笑,在右侧欲挥刀斩下的Eddie面前抬手——一道冰墙瞬间挡在两人之间。 下一瞬,他已借「风」转而移到了原本要在背后偷袭的Maksim身后,疾速结印——一道锐利的冰凌便自Maksim下方拔地而起。 望见了身下的危险,Maksim转而凝结「风」在身侧,旋转了半身,以几寸的距离躲开了那冰刃,并落在了距离千缘不远的地面。 与此同时,Eddie的「断义」也已斩碎了千缘冰墙的防御;他已转而将刀握在右手,左手结单手完成了「雷」的印—— 蓝紫色的雷电以绳索的型态自千缘脚下包围了他的身体。 他却似乎毫不慌张,只在身前再度结印。 水链跟随著那雷电的绳索盘旋而上,与之交织、融合那些被雷电映成蓝紫色的水链渐渐带动雷电本身,在千缘周身增大了直径——倏忽之间,那些闪烁著蓝紫色的水链四散、再度凝结成粗壮的水柱,直向Eddie和Maksim脚下射去。 两人向两侧跳开躲避——那引了雷电的水柱在击中的细沙地上留下了一口深坑,而其中的雷电则自水面扩散开去。 再度落定在那细沙地之中,Eddie双手提刀在身侧从地面借「风」向千缘正面发动了进攻;在他身侧,早已越过了被火融解的冰凌阻隔的Vincent一样快速移动跟了上来。 千缘则是颇为悠然地放下双手在身侧——他的双手中瞬时凝成咒刃:那是两柄焕发著幽蓝微光的弯刀。 就以这两柄看来薄弱的咒刃,千缘一举挡下了Eddie加注了「无相」的重击。 就在Vincent以为千缘就此被封住了行动而有机可乘时,后者却就自相交挡下Eddie斩击之处抽出了左手的咒刃——轻轻向左上方一抬,便又接下了攻向他左侧的Vincent的咒刃。 攻击遭到格挡,Vincent还在诧异,却见千缘脸上尽是轻蔑的笑。 就在此时,Laertes则在较远的地方再次发动了「火」的咒术:火龙咆哮著冲向Eddie与Vincent之间的空隙;两人稍稍以武器牵制住千缘,接著,在火龙接近前的瞬间闪向两侧。 可是,千缘则仅仅从容地挥刀,那火龙就像打在了一面无形的墙上——一阵水汽散开,火龙的力量顿时被削减了不少。 千缘稍稍后退,瞬间收了咒刃在身前结印,咆哮的火龙正冲Laertes的火龙而去,将后者吞下腹中。 附著了咒力的咒刃,一如「扶灵」一般难以应对。 Laertes在身侧握紧了拳 Eddie、Vincent与Maksim三人,则趁此空隙再度提起武器攻向千缘。 可是,无论是对Eddie的力道,Vincent的速度还是Maksim密不透风的近距离攻击,千缘似乎仅凭那一双咒刃便应对自如,甚至游刃有余。 Laertes虽远程以咒力辅助攻击,但奈何千缘用那双附著了「冰」与「水」的咒刃对付「火」倒是得心应手;二来,其他三人以近战距离相逼,Laertes的咒术如稍有不慎就很容易伤到自己人。 四对一,也就是恰恰旗鼓相当。 ——这就是四大祭司之首,千缘的力量。 **** 本于正门作战的Ryan与Lucas已逐渐将战线向庭院中推进,并向津泽和Finn姐妹靠拢。 Andrea则仍在津泽与Finn姐妹的身后小心地以献祭咒术辅助几人的战斗;只是有了先前的教训,加上仍旧站著的人多数是确还有些实力的神职者,Andrea的咒术正在逐渐失去效力。 只不过,看来这堡垒中的战力,事实上也不过就是四十左右的仕官,加上十名上下低位的神职者而已。 津泽以「濯衍」与敌人交战,虽然从对战意义上毫不费力,他却不知为何似乎总像是「故意」一般失去给对方致命一击的良机。 ——说到底,时至今日,津泽一直以来只斩杀过穿界的「动物」;除了十九岁那年因Dawson的命令借他人之手在穿魂时杀了人之外,他还不曾取过任何人的性命。 这让他握刀的手,不觉犹豫迟钝起来。 Finn姐妹两人在他身后「清理」著他「遗留」下的「问题」,逐渐开始有些不耐烦。 「津泽!不要再刻意手下留情了!就算你没有杀死对方的决心,他们可都是抱定了斩杀你我的觉悟而战斗的!」 让津泽惊讶的是,说出这番话的竟然是看起来一向温顺的Claire。 恰好在这时,一名身著子爵朝服的人挥刀向津泽的脑袋砍来。他弯腰轻易躲过了这一击,抬手却将「濯衍」刺入了对方的下腹部——尽管对方露出的破绽完全足够令他直攻其要害。 刹那间,Evelyn以「风」移到了津泽身侧,毫不犹豫地将她右手中的细剑插入了那名子爵的心脏位置。 ——那剑完全没入了敌人的左胸直至剑柄处。 Evelyn抬起左脚踢开了那已经停止活动的躯体,抽出了自己的剑,朝津泽厉声道,「醒醒吧津泽!这是战争!你到底,为什么而战?!」 「战争」? 津泽不由得愣住了,怔怔地看著被Evelyn一击刺死、正向后倒去的神职者。 他从来没有把这一切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而如此看来,这样形容眼前的状况,却又恰如其分。 至于自己为什么而战? 起初,他只是为了让那个人的「死亡」变得「有意义」;可此刻,为了自私地能在他身边直到自己的生命终结的津泽,想像不到自己战斗的理由。 正在Evelyn喝斥津泽、而后者发呆的空档,一名男爵模样的神职者在Evelyn身后举起了武器 她躲闪不及,被那长剑正中右肩——瞬间,她肩上绽开了深红的蔷薇。 Claire见状,立即闪身掩护jiejie身后:她的细剑笔直刺穿了那偷袭者的脖颈,那人的咽喉处、她手握的细剑上,血流如注。 津泽错愕地望著这一切——比起对那偷袭的惊诧,更多的是对Claire那果敢的震骇。 就在这时,已又有一名男爵逼近了津泽身后。 他是在听到了武器碰撞的重击声后回过神向后望去的—— Ryan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几人身边,方才的重击声,正是他以自己的厚刃挡下了敌人的斩击所发出的。 「津泽,别太勉强了。」Ryan的声音因手上的力道而微微颤抖著;他头转向肩侧,被对著津泽继续说道,「只因为对方也是意识,并很可能和自己决定立场的原因相似,就下不了手,本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推开了对方的武器,并在敌人因这一踉跄而露出了破绽时,挥刀取下了他的首级。 「不过,可别站在战场上发呆。接下来还是交给我们吧。」 这样说著,Ryan移向更靠近庭院正中的方向。 望著几人各自为战,并逐渐将战线向远离自己的方向推去,津泽却一边惶惑失措,一边又有些不甘心。 ——只是因为死亡将近,真的就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吗? 当生命注定走向尽头,自己究竟该为什么而战? 他握紧了手中的「濯衍」,紧咬了下唇。 **** 浅水上,千缘久与三人缠斗,时而又收了咒刃应付Laertes的咒术。 他的神情由最初的气定神闲逐渐变得有些紧绷。 终于,在三人留下了片刻空档的某个瞬间,他忽地收了那双咒刃,飞速结印——他脚下的水骤然盘旋而起:首先形成了以千缘为中心、中空的漩涡;及至这漩涡上升至半空,又如同花朵般绽裂;每一瓣,则各自拧成了冰的尖锥,追逐著三人的身形而去。 Eddie单手结印,以火的锁链化解了攻向自己而来的尖锥;Vincent先是转变了移动方向躲开,随即以咒刃将那尖锥斩成数段;Maksim则再度借「门」移动到尖锥追逐方向的后方,并用咒刃的双拐将其击碎。 无论三人以何种方式解决了这般攻击,千缘都成功地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并争取了更多时间—— 他此时念动的语密,声如洪钟: 「吾以混沌之名,敕万物之所归;驱水驭涛,以泽浮世——!」 包括Laertes在内,四人同时蹙眉向千缘望去——一个以「水」为咒力近似,并且在咒力的等级上让一般神职者望尘莫及的大祭司,竟然如此完整地执行身密和语密来发动「水」的咒术:这术法必不容小觑。 果然,语密既成,在千缘身后陡然升起了一道巨浪——浪头足以将几人身后不远处悬崖上的堡垒整个遮盖。 那浪涛,完全不逊于翊在太晴借「谕灵神」发动的咒术。 较善于用「土」的Maksim与Vincent已在胸前准备好结印;Laertes几步走向了其他三人;Eddie则是将「断义」缓缓收回了背后,眯起了眼睛仰望著那巨浪。 「Maksim,Vincent,『土』的防御要考虑到后面城堡的高度——」Eddie低声指示。 ——他的心中却莫名浮现了一个人的模样 「还用你说?」Vincent不屑道。 自开始打斗后,千缘不曾再开过口。可此时,他却注视著几人,缓缓如此说道,「谁告诉你们,可以自由防御了呢?」 还没等几人意识到这话的意思,望著千缘那双绿瞳的Maksim、Vincent和Laertes三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无法自由行动! Eddie则是在片刻后才留意到他们的异样。 只是,此时,那巨浪已向他们逼近。 黑潮在星光中,向他们投下阴影。 千缘望见Eddie抬起在身前的右手中腾起的黑焰时,眼中稍稍掠过了一丝惊诧。 「真是奇怪啊。」 「原来,」 「你竟然没有灵。」 **** 津泽正在发呆时,他身边的Andrea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 他于是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不由得也睁大了双眼。 那是一道高得夸张的巨浪——虽然不曾亲眼见过海啸,津泽却觉得,也许即使是「海啸」,也不足以描绘眼前的情境。 在庭院中对战的众人,也很快意识到了逼近的威胁,纷纷暂停了战斗,转而望向那即将席卷堡垒的滔天巨浪。 「Eddie那里」津泽喃喃道。 「虽然也很担心Max,可眼下我们也危险了。」Andrea的声音有些藏不住的惊慌。 「Lucas长老!能用您的『境界』吗?」Ryan向不远处的Lucas高声叫道——咒术上,Ryan受伞中的咒文所限,根本没有应对这种程度术法的办法。 Lucas仍旧望著那浪头,并没有立即回话。 片刻后,他以「风」移动到了背靠城墙的津泽和Andrea身边,并大声喝令道,「小鬼们,快到老朽身后!」 那巨浪势不可当,正以疾速逼近城堡后墙;Ryan与Finn姐妹来不及质疑,只得迅速按Lucas的吩咐行事。 Lucas待三人靠近,便在胸前结出了「土」的印—— 土石的高墙拔地而起,以几人为中心,形成了塔楼般的结构。 只是似乎考虑到当巨浪袭来,水会自头顶侵入,那塔楼在延展至高空时于顶部收紧,将几人完全密闭于黑暗之中。 几乎就在夜空被土石的高墙完全遮蔽之时,几人感受到了巨浪冲击这塔壁惊天动地的巨响和震荡。 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仅仅根据Lucas的防御壁上传来的震颤来判断,似乎那巨浪并不只一重。 最终,在一阵穿云裂石的爆破声中,那用于防御的土墙溃碎开来;一行人被突如其来的洪流冲散。 津泽原本就不会游泳,只不过,在这种湍流中,即使善泳也多半无济于事——他就这样随激流浮沉著;一半因混乱、挣扎,一半因那水流搅起的泥沙,他完全看不清周遭的情况。 并没有过多久,这字面意义的随波逐流因津泽的后背撞在一面残垣上戛然而止。 这一击让他猝不及防,加上那冲击力与原本挟著他的急湍成正比,他因疼痛而下意识地想要呼吸——可吸进的,却是满口满肺的浊流。 就在他的身体止不住地下沉时,一只大手揪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他往上拉。 无暇确认身边的人是谁,津泽强忍著因呛水而产生的爆裂般的胸痛,任凭那人将他拖上水面去 在似乎靠近水面的地方,那只手先是松开了片刻;随后,津泽再度被扯了上去。 他被拖上了堡垒的城墙——只是那墙,现在早已被冲得支离破碎,而这只是其中仍未被冲倒的一段。 津泽跪在地上拼命地咳嗽,胸腔的刺痛只是刚刚得到了缓解。 「你还好吗?」——说话的,是Ryan。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救了津泽:就算津泽目前在立场上和自己是同伴,Ryan与他的交情并算不上深厚。
可是,连在Lucas的防御壁被击垮的瞬间,他第一个想到的,也还是津泽的安危。 和Laertes不同,他从来并没有因为那个第十六的Eddie的托付而觉得自己对津泽负有责任。可是,无论是眼前这个第十六的人类的坚执,还是他的犹豫,都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渗透力,让他越来越介怀。 「我咳咳没事。」津泽好不容易说出话来,「谢谢。其他人呢?」 他一边问著,一边这才得以起身环顾——先前的「城堡」已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侥幸存留的断壁残垣。 因方才的巨浪而产生的湍流正疾速退去,断木和碎石仍时而被涡流卷上水面。 「Andrea的话我不清楚,不过这种程度,Finn姐妹和Lucas不会有事。」Ryan并不看向津泽,而是转向了水塔的方向。 这滔天巨浪,大概是千缘的咒术。可离那里还颇有一段距离的这里,在城堡内部又有厚厚的壁垒遮挡,再加上Lucas的防御——尽管如此,那浪涛的破坏力仍旧令人瞠目,更不用说就在千缘近前了。 他有些担心,不知道Laertes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刚才那个术是Eddie他们的方向」 闻言,Ryan侧首向地上看去。津泽正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明明白白地写著担忧。 原来是城堡「庭院」的地方,海水正渐渐退去。已有几名神职者收起了各自的防御,四处巡视找寻著几人的下落。 Ryan沉吟了片刻,转而望向了那些幸存的敌人。 若能凭防御挺过这一击,必然不是侥幸。这些人,多少还是有些实力的。 「如果真的担心的话,还是去吧。」 「?」津泽一怔,从塔的方向收回了目光,不解地看著Ryan的背影。 Ryan仍旧只是死死盯著低处几名神职者的动向,语气不冷不热,「比起死,遗憾、追悔才更令人苦痛。」 ——津泽不会知道,Ryan这样说著的,其实是在封尘中失去挚爱的他自己。 「快去。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他再度低声敦促道,口气却有了威胁的意味。 他的手上,那把伞再度化成了厚刃刀的模样 **** 浅水之上,再度风平浪静。 千缘伫立在水面,朝服纤尘不染。 那种居高临下的笑容,再度爬上了他的嘴角。 Eddie踉跄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脚跟。 他虽然竭力克制著,呼吸却还是早已乱了节奏。 用火——「暗」的黑炎来应对「水」,本已是下策;加上方才那浪涛,原本以「土」的咒术全力应对恐怕也就刚好能勉强抵御,可因其余三人意外受制无法行动,Eddie只在最后一刻,才略过了身密和语密,以一道黑炎的墙为几人挡下了最初最强力的一击。 Maksim、Vincent与Laertes仍无法动弹。他们已浑身湿透,遍体鳞伤。若不是身体受制,此刻大约早该不支地倒下了。 「虽然解决你们的方法有很多」千缘站在原地玩味地盯著Eddie一人,「但是我刚巧也闲来无事。不如就看你们继续这场游戏吧。」 话音刚落,Eddie右前方的Vincent手中再度凝成了咒刃,随即一步一步像是挣扎著向Eddie移动过来。 「Eddie」Vincent艰难地开了口,握著咒刃的手似乎在颤抖。 与此同时,Maksim和Laertes也进入了类似的状态——咒刃握在手中的几人,似乎在竭力和自己的躯体抗衡,可却毫无疑问地正一步一步向Eddie逼近。 Eddie正了正色,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于后背上握紧了「断义」。 稍远处,千缘瞳孔微缩——三人的行动速度陡然加快,直冲Eddie而来! 虽然三人的身体已不受自身控制,Eddie仍不愿伤及同伴。只得在刀刃上加注了半径约一尺的「无相」,好避免直接对已因千缘的咒术伤痕累累的三人造成切割伤。 受控的三人在武斗上与其自身的力量自然无法相提并论,然而控制三人的千缘并不忌惮他们在这游戏般的打斗中受到攻击,因而,他们的动作招招毫无保留;可对于竭力设法格挡和躲闪的Eddie,这样的打斗,难度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断义」接下了Vincent从上挥下的一记斩击, Eddie腾出左手,以「无相」将较为无害的Maksim的短拐攻击拍开去;Laertes这边,则被他抬脚踢飞了手中的咒刃。 接著,Eddie猛地收回「断义」。Vincent因惯性向前倾倒之际,前者拉住了他的右臂,向外一扳;确实地感到他肩头因脱臼传来的震感,Eddie又抬起右脚把他踢了出去。 津泽就是在这时从悬崖借「风」和破溃的升降机造成的落脚点来到这片浅水域的。 他先是不解地看著这场古怪的打斗,很快意识到了Maksim、Vincent和Laertes的身体并不受他们本人控制。 不明白个中原由,津泽虽然有意插手帮忙,却又不知道这种情况要如何下手才是。 「扶灵」与「濯衍」皆在腰间佩著,他的右手已握上了后者的柄,缓步向几人缠斗的地方靠近。 虽然津泽并没有作声,Eddie还是在打斗的间隙注意到了他的出现。 稍稍失神,Maksim的短拐击中了他的腰间。 Eddie表情稍稍畏缩了一下,斜过刀在身前,用刀面抵御Maksim接踵而来的攻击。 津泽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刚才Eddie看向自己的神情,难道是 ——惊喜的吗? 来不及多想,早已留意到津泽的远处的千缘悠然地开了口,「哎呀,我们这不是又迎来了一位客人嘛。」 津泽正色。金属摩擦声中,他缓缓抽出了「濯衍」,双手将那刀立在身前,小心地侧移,以正对千缘的方向。 ——刚才,就是这家伙用出了那种程度的「水」的咒术。 不能小看他的实力。 另外,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他似乎控制了其他三人。那么只要打倒他或者至少转移他的注意力 津泽紧盯著千缘的动作,一边小心地靠近,一边快速地思考著。 留意到千缘已经转向了津泽,Eddie不由得再度分了心—— 「津泽!别跟他对视!」 这片刻的分神,再度导致他左臂被Laertes的咒刃所伤。 他咧了咧嘴咬牙挥刀推开前者的武器,打算继续警告津泽。 只是,已经太迟了。 津泽已对上了那双狡黠的绿瞳。 「——千缘,能够使用『走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