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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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elope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十分狭窄昏暗——光照,似乎来源于一些挂在她所在的空间周围的、看起来像是植物根系的东西:每条植物的根上,挂着些痘结般发着紫色或绿色亮光的球形物。 她的双脚,似乎是被用看不见的魔法丝索所缚,虽然有知觉,却无法行动。 她尝试了所有她所知晓的解法,却就是解不开,甚至根本无法让那丝索现形。 她四下张望,这似乎是一个卵形的房间——最后,她的视线落在正对她的、光线更加昏暗的甬道上。 忽然,一个身着黑袍、戴着狐狸面具的人闪现在她盯着的地方。 她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想起了「狐鼠之众」。 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武器,她却发现自己的双叶刃不见蹤影。 那黑袍的人渐渐靠近 她有些惊慌,合起双手在身前准备结印—— 来人慌忙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然后将张开的双手举在身前,似乎是在示意他并没有带武器,也并不打算攻击。 Penelope这才放下了结印的手,打断了念到了一半的语密。 她警惕地向那个人放下的东西看去——途中几次再度抬起视线确认那「狐鼠」的确不会做出什么意外的动作。 那地上只是一只做工粗糙、连两边都不等高的碗。 碗中,似乎是汤,正在这师走的寒凉之气中冒着热烟。 那「狐鼠」双手手掌向上,稍稍合併了掌根,在那碗汤前由下向上做着「推」的动作。 「搞什么?不能说话吗?」Penelope刚开口,才想起也许对方是讲古语的。 「所以是让我喝吗?」 不知道对方听懂了这句子中的哪个部分,他点了点头。 Penelope狐疑地伸出右手在那碗上。碗中的汤水在她的咒力下泛起了涟漪。 ——没有咒毒。 但是,如果是普通的毒药 那「狐鼠」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兀自伸手端起了那碗汤,稍稍揭开了脸部的面具,露出了嘴,似乎是要示意给Penelope看那东西没有危险。 Penelope制止了他,「我知道了——」 她接过碗,看着那人再度戴好了面具,转身离开。 可他似乎跛着脚。 「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那「狐鼠」顿住,似乎想了想,忽然夸张地做了一个跌倒的动作——但也没有真的就跌倒。 Penelope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啊,原来只是扭伤。」她好不容易忍住笑,「可以的话,你过来一下,我可以帮你治疗。」
「狐鼠」回首,看不到表情的狐狸面具盯着Penelope许久,他终于转了身,一跛一跛地走到了Penelope身边。 **** 在那黑暗中,Penelope不知道外界的时间。 她只是在觉得困倦时睡下了。 当她再度醒来,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叫出声来。 ——十几名「狐鼠」,戴着细节各异的狐狸的面具,就站在靠近她的地方。 每只狐狸面具空洞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Penelope。 「你、你们干什么?!」她慌张地爬了起来,企图向后退去;脚上的缚力却又一紧—— 为首的「狐鼠」,忽然向她伸出左手。 虽然周边的光线幽暗,她还是看到那左手背上有几道颇为严重的划伤。 「你你们是有伤病要我治疗?」 ——那十数名「狐鼠」一同点头的情形,倒也颇蔚为奇观 虽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Penelope想到,原来他们要抓津泽来,并不是想就把他关在能够隔绝咒力的地方,内心真是松了一口气。 「那样是没问题!但是你们——!不能再这样吓唬我了!一个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