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纪律
“你们已经在网课里了？” “对，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诉我吧。” “我也是刚刚才接到通知，这次的灾厄发生在今天早上，已经有好几个受害班级，总部根据他们的经历总结出了几个最关键的4条规则。”电话那头的周逸雪打开电子邮箱，准备将里面的资料转述给凌司寅。 “一，必须保证自己的面部时刻出现在摄像头里，如果摄像头没有捕捉到你的脸超过两秒以上就会出局；” “二，不能在频道里发内容无关课堂的弹幕；” “三，不能将网课app切换至后台。” “四，‘老师’会不定时随机抽取学生回答与上课内容有关的问题，答错出局，如果在课程即将结束被抽到的话一定要小心，据统计，最后被抽到的人回答正确率仅有百分之5。” “除此之外可能还会存在其他没有总结到的规则。” “出局的意思是？”凌司寅记下4点后问道。 “变成植物人，意识被吸入异空间。这次灾厄暂定为伽马级，不要和它起正面冲突，能自保的情况下尽量救下其他同学就行。” “知道了。” “小心点，别死了。”周逸雪轻声道。 挂断电话后，凌司寅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 他本想直接通过班级群通知同学们这节课的特殊之处，可想到有些同学是用手机在上网课，收到消息有可能导致他们将网课app切换至后台，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看到之前用物品遮盖摄像头直至上课后也没取下的5名同学，视频框上用鲜艳的红色写下了‘out’这个单词，但大多数同学并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凌司寅打算直接在频道里提醒同学，他用最快的速度在聊天框里编辑了一串文字，在同学们即将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时点击了发送。 “关于这堂课我想说，希望同学们不要发无关课堂内容的弹幕，不要将网课app切换至后台做与课堂无关的事，时刻让摄像头看到你的脸，老师很关心你们上课的精神状态，认真听讲，老师会抽同学们起来回答问题，答错的话老师会生气，切记切记。” 弹幕发出后，正在上课的老师并没有对凌司寅的话有任何反应。 “果然，只要发的弹幕和课堂内容有一定程度的关联就不算违规。”凌司寅刚才其实并没有把握，只是他觉得如果能用自己的出局换来大家的戒备就不算太亏，他其实挺想知道出局后会怎样。 就在同学们正思考凌司寅话中的含义时，随同季晏进入直播间的一人发出一条弹幕。 “你几把谁啊，大伙凭什么听你的。” “别转移话题，快把周逸雪的事说清楚。”另外一人也附和道。 弹幕发出后，老师的话停顿了一秒，紧接着二人的视频框变成了黑色，上面还有红色的‘out’字样。 季晏看到后立马给二人打去电话，结果却是无人接听。 凌司寅所在的应用心理学专业是益城大学的王牌，这个专业的学生也普遍要比普通人敏锐，有了前车之鉴，其余的同学们此刻都不敢轻举妄动。 益城大学每年都会给师生举行灾害应激演习，也会在隐瞒灾厄真相的前提下告知学生遇到灾厄时需要注意的相关事项，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求学生们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随机应变。 见众人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凌司寅放下心来，当然这其中也有季晏那两位朋友的神助攻。 除了视频和声音的变化，‘老师’讲课的内容与平常并没有太大差别，此时凌司寅继续在聊天框里编辑文字，然后点击发送。 “有同学知道刚刚老师讲的胎儿生理和心理发展的环境影响因素有哪些吗？” 楼下的方诗涵看到凌司寅发的这段话后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于是在聊天框编辑好答案，稍加思索后，点击发送。 “有物理因素、化学因素、生物因素和地理因素四种。” 发送完弹幕后，老师没有任何反应，两人的视频框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凌司寅是想通过此举来告诉其他同学，只要遵守规则就不会有事，同时也在引导同学们对老师之前讲过的内容进行复习，这样如果有同学被抽到回答问题，存活率就高了。 突然，‘老师’讲课的声音停止了，众人见状纷纷屏住呼吸。 “随即抽取一位同学回答问题，刘嘉浩准备。”被抽到的人正是出卖凌司寅信息给季晏的那个室友。 凌司寅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觉得这人第一个被抽到，运气有够衰的。 被抽中的人视频框会直接变成黑色，其余同学没法知道被抽到的人会回答什么问题，这一定程度避免了作弊的可能。 凌司寅感到有些奇怪，这次遇到的灾厄规则竟让他觉得觉得有一丝人性思维逻辑隐蕴其中。 “回答错误。” 果然不出意外，第一位被抽到的同学出局了。 这让全班同学都紧张起来，班长和学习委员也开始仿照凌司寅在网课频道里复习‘老师’之前的讲课内容，一时间，每个同学都在集中注意力认真听讲。 其实如果全班同学都在班级群里讨论会好很多，只是事发突然，并不是每个同学手上都有两台通讯设备，而且还不清楚这样做是否会触发未知规则。 凌司寅的策略很成功，之后再被抽到回答问题的同学都能正确回答问题，这种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网课结束的前三分钟。 “随即抽取5名同学回答问题，其余同学等待课程时间结束自行下课。” “季晏、方诗涵、周敬轩、张文宇、陆刚准备。”话音刚落，被抽到的同学视频框变成了黑色，五个人的命运扑朔迷离。 凌司寅运气不错，3个小时的网课没有一次抽到他回答问题，此刻他脑中回荡着方诗涵三个字，“她居然在最后几分钟被抽到!” 凌司寅没有等下课结束，果断离开屏幕前向着楼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