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贷款吹
成玉琢原本是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在认真观看赵美延的表演来着。 但看着看着……注意力就有点涣散了。 这位才出道的idol，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有些乏善可陈。 唱功稀松，舞蹈也稀松，再加上一张存在感十足的漂亮脸蛋，确实很难教人把目光专注在表演上。 接近三分钟的表演看完，成玉琢唯一的印象就是这位欧尼确实漂亮，还有演唱的曲子好像是BLACKPINK的《AsIfIt‘sYourLast》。 待到音乐停止，赵美延重新静静站在录音棚里时，成玉琢忍不住为其捏一把汗。 前面不少音乐人发挥不错，也换不来半点重视，这位漂亮欧尼只怕也要陪跑了…… 然而事实却南辕北辙，出乎包括她以内很多人的预料。 Mad老师的表情明显明朗起来，拿起桌上一沓似乎是纸质资料的东西分发给左右两边的同僚，带着大家嘀嘀咕咕，开始商议起什么来。 不光商议，还问了赵美延不少问题。 从目前的职业到练习时长，从练习时期的经历到爱听的音乐……虽然话茬也都相对简短，但明显是对赵美延感兴趣许多。 监听室里制作人们是何打算，无人知晓。待机室里的女音乐人们反正是面面相觑。 论实力论现场发挥，刚才表演的那一溜音乐人里，十个里就能找出三四个比赵美延出挑的，怎么唯独这位idol入了制作人们的法眼？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一旦想不通，疑惑也就转为不忿，再看向大屏幕里的女idol时，目光就颇为尖锐起来。 而这还只是开始，令众多音乐人心情糟糕的事还在后面。 如果说赵美延受到的“偏爱”还能用制作人们集体色迷心窍，看走了眼来解释，那接下来的情况几乎就是实锤：这场选拔其实某种意义上也是“选美大会”。 但凡外形条件不错的音乐人，几乎都会受到额外的关注，Mad和塞巴斯蒂安等人也明显流露出更多的兴趣。 发现这种现象之后，那些备受冷遇的音乐人几乎都表情不快，个别情绪暴躁的已经忍不住轻声咒骂起来，言辞里全是埋汰这次音乐企划的选拔标准之扭曲。 “还以为拳头一直很重视音乐质量，这次肯定也是看重音乐上的才能，没想到跟那些大型娱乐公司没一点区别，呵呵。” “谁说不是呢？为了今天的选拔我连演出都推掉了，结果就是来给这些漂亮花瓶陪跑的？真给人恶心坏了。” “说不定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还挺骄傲呢，真以为自己靠的是什么努力、实力，我可去他妈的吧，Fuck！” 类似的言语一开始还不多。 随着“遇冷”的音乐人越来越多，几乎是铁定没戏又舍不得离开，非要在待机室里观看选拔的家伙们逐渐聚在了一起。 这样的动静也就越来越多，几乎是毫不掩饰了。 众多音乐人里，不是只有成玉琢和(G)I-DLE这两组是idol出身，出名的不出名的偶像都来了些，大概占全场报名人数的三成。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些恶意几乎全对准了她们，那些不忿、嫉妒的眼神唯独对她们毫不掩饰，大有生怕她们感知不到的意思。 如此针对，神经再大条的人也感觉到了。 ‘大概因为我们是新人，所以就可以被这么随意对待？’ 成玉琢思来想去，只想到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她更多还是觉得冤枉。 没实力的又不是自己！ 就因为自己长得好看，所以就稀里糊涂被跟着一起仇视了？ 这不是嫉妒心是什么？郁郁不得志的家伙们一旦不顺遂起来，那真的是看谁都不顺眼，全世界都有罪。 想到这些，成玉琢真是又莫名其妙又迫不及待。 发脾气吧，这些酸鸡只是在那里阴阳怪气说些酸言酸语，也没指名道姓说谁，主打的就是一个无差别扫射。 还不如赶快轮到她，去录音棚试完音就离场算了。 不然再多听两句，或者这些长舌妇再蹬鼻子上脸过分一点，成玉琢真怕自己又忍不住开始略施拳脚。 这些音乐人的前途无所谓，她可是有前途的，犯不着为这点破事儿又缠上负面新闻。 在这么個略显紧张的节骨眼上，一直跟队员待在一起的宋雨绮站了起来，掉头走向后排的成玉琢。 她把手往短发少女肩上一搭，作势要把坐着的女孩拉起来，“小玉，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成玉琢抬头，见她挤眉弄眼地眨了眨眼睛，略微握紧的拳头终于重新松开，缓缓站起身。 “也好。” 一前一后推开待机室的厚实大门，两人并肩而行一路往外走，又到了之前闲聊的长廊。 仿佛是知道成玉琢心中所想，宋雨绮绕到她背后，在女孩的肩颈上认真捏了捏，一副给拳击运动员放松身体的架势。 “别多想，酸鸡跳脚而已，知道自己没希望了所以破罐子破摔，成心在找架吵嘛，你生气那就上当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蹭热度吧！毕竟她们都没有你打的那三个女练习生有名。” 听她话茬又绕到打架上，实在孜孜不倦，成玉琢忍不住笑出声来。 心情好了一些，她才有心思调侃起宋雨绮的发挥。 “你说得倒轻巧，自己也受影响了吧，那些家伙说‘又是一个不用看实力的人，反正制作人们也会给好脸色’，你默默听完一进录音棚，颤音就持续了半首歌啊……” “诶呀，谁不是这样？泉水指挥官嘛，说起别人一套一套，轮到自己就手忙脚乱啦！” 宋雨绮倒是挺坦荡，背着双手嘿嘿一笑。 “不过你可不能学我，千万得支棱起来，让那些棒子看看什么叫拆尼斯抛瓦，什么叫华国首席女Rapper的含金量。” 短发少女一愣。“额，拆尼斯抛瓦我懂，ChinesePower的谐音，华国首席女Rapper是什么鬼……从来没人这么称呼过我啊。” “当然是我给你取的！我觉得你迟早能行，所以提前争头筹把名号叫开，以后岂不是显得我很有先见之明？吼吼~我聪明吧！” “懂了，贷款吹。” “话不太好听，但好像是这么个意思哈。”羊毛卷女孩挠头笑着，但一点不觉得难为情。 两人有声有色嬉闹一阵，心情都平复不少。眼见状态调整得差不多，正要并肩往回走，正好撞见出来找她们的队友。 队友正是漂亮得让人下意识忽略表演的赵美延，朝她俩招了招手，“回去吧，马上轮到小娟试音了，你们不看看吗？” “噢噢…” 闻言，两人也加快了步子，跟着赵美延一起往待机室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