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其乐融融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肖秦就道：“苏姨，她们俩要在家吃晚饭，现在要先去洗个澡。” 肖家楼内地下室内有个锅炉，安装有压水装置，随时都能够供热水洗澡。军区二招的澡堂每周三和周日才开半天，李园她们在营地每天洗澡惯了，连着两天不能洗澡、又是一路风尘，肖秦知道她们肯定很难受，所以从招待所出来的时候，就让她们把洗漱用品和衣服都带上了。 肖家的楼上和楼下各有一个浴室，苏姨在肖家多年，练就得极有眼色，就这一会儿便看出了最漂亮的这个女孩和小四的关系好似更亲密一些，于是就直接安排了肖秦领李园去楼上的浴室，自己则把孔丹领进了楼下浴室，然后就到厨房去了。 肖秦兴奋得差点把“苏姨万岁”喊出口，但还是故作沉稳的把李园领上了楼。 不过刚到了楼上肖秦就现出了本来面目，一把抱住李园就是一阵狂吻，最后还跟着李园一块进了浴室。 肖秦知道苏姨这会儿绝不会上楼来，而父母和jiejie们最少还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到家，所以急急的把李园和自己的衣服剥光之后，就一边放着热水，一边跟李园在浴缸里做起了经常做的运动。 由于在浴缸里姿势别扭不好控制，肖秦急切之间差点把李园那个地方给捅穿了，被吓了一跳的同时也获得了强烈的刺激，不一会儿就喷发了出来。 达到了主要目的之后，肖秦又开始目不转睛的观赏起了李园的玉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李园全裸的身体，匀称、圆润、鼓翘、洁白……，肖秦的手在李园身上来回抚摸着，脑袋里把几乎所有的赞美词都用上了。 这一刻，肖秦百分之百的坚定了一定要尽快真正得到李园身体的决心。 在浴室里又和李园缠绵了一会儿，头脑已经清醒过来的肖秦突然想到，自己在家里，母亲和jiejie没准会提前回来，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赶紧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就下楼去了。 好在苏姨没在客厅，孔丹估计是洗头，还在浴室里没出来，所以没人看到肖秦一脸心虚的表情。 果不其然，肖秦跑到厨房里缠着苏姨黏糊了只有十几分钟，二姐肖蓉就大喊着进了家。 “差点大意失荆州！”肖秦万幸的悄悄拍了拍胸口。 听到肖秦已经把两个女孩领回了家里来洗澡，肖蓉不由感叹小四的胆大，然后就跑到卧室里脱去了那件战士服，穿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回到了楼下，摆出了一副大jiejie的端庄模样，准备接见两个女孩。 肖蓉不知道，实际上她是和李园同年同月出生的，李园还大着她几天呢！ 不过肖秦已经有了准备，之前特意嘱咐李园把生日往后说三个月，以免打击二姐的自尊。 孔丹洗澡没被sao扰，所以比李园先出了浴室。孔丹也是身材苗条，一副瓜子脸上五官端正，因此刚进客厅就被等得着急的肖蓉给抓到了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连连称赞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密集问话，要不是肖秦在中间打了几句岔，孔丹几乎就要被肖蓉给问垮了。 不过当李园出现在客厅门口时，肖蓉却被惊得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李园本身就容貌出众，加上刚刚美人出浴、之前又和肖秦亢奋了一阵，仍带着红晕的鹅蛋脸上还浮现出一层特别的光芒，一双凤眼也婉转流盼。 肖蓉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应该是自己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就是军区文工团的那几名台柱也比她逊一筹。 就这么沉默下去是不可能的，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肖秦就赶紧介绍道：“李园，你过来，这是我二姐肖蓉。二姐，这是李园，蜀都人，父母都是医生，所以她也当了卫生员。 肖蓉这才反应过来道：“小四，你领来的女孩这么一个个都怎么漂亮？把二姐都给比没了。” 虽然肖松林的长相说得上算端正了，但肖家的子女们容貌体型上还是继承母亲的基因多一些，所以肖蓉其实也是上等姿色，跟孔丹不相上下，只不过是在李园面前自见相拙。 肖蓉这一句话、加上之前肖秦的描述，让李园基本把握了肖蓉的性格，只见她把装着换下来的衣物的挎包往肖秦手里一递，紧走几步上千拉住肖蓉的手乖巧的道：“我哪里敢跟二姐比？二姐不但漂亮，而且身上还有一股特别的气质，让人一看就是从小养成的，我是学也学不出来。” “气质”这个词这时间极少有人使用，李园还是从肖秦对自己的赞美中学来的，此番挪用来夸奖肖蓉，让肖蓉不由心花怒放，拉着李园就紧挨着坐在了沙发上。 见到李园没有怯场，并把二姐哄得开心，肖秦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但又怕孔丹被冷落，于是就把孔丹一直抱在身上的挎包拿了过来，“我把你们两个的挎包放到车里去，你也不要跟我到院子里看看？” 不料平常没心没肺的肖蓉今天却突然左右逢源的起来，坐在那里手一扬道：“小四，你去送东西就可以了，孔丹要和我们一起说话。孔丹，二姐给你削苹果吃，这是鲁东苹果，要四毛多一斤，我平常都舍不得多吃。” 肖秦就这么被支开了。 秦丽华今天也是提前一会儿下班回家了。明阳军区距远南省军区很有一段距离，由于大军区和省军区互调干部频繁，家属宿舍往往来不及调整，因此上下班的时间两个大院之间开有通勤班车。 秦丽华正常情况下都是坐通勤车，但如不是正点上下班，就得另外派车接送了。秦丽华不愿意在省军区要车，主要是怕麻烦，所以每次都是给叶秘书或司机打电话要肖松林的专车。 肖松林这点很开通，儿女们不能轻易坐他的车，但在不耽误自己公务的情况下，夫人上下班要用车却不受限制。 肖松林的司机和在外面路上执勤的警卫营哨兵提着一篓石榴跟在秦丽华的后面进了院子，肖秦听到动静马上跑出了楼去，从哨兵手里接过了篓子的提手。 对哨兵这种擅离职守的行为，肖秦很有些看法，不过哨兵临时帮首长家搬东西是一个惯例，肖秦也没办法改变。 看到转身离去的哨兵，肖秦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还不及细想就被司机的话音给打断了。 司机早上没来得及和肖秦打招呼，这会儿边抬着篓子就边和肖秦说起了话。司机是个超期服役五年的老兵，给肖松林开车已经有四年多了，肖秦管他叫叔叔还叫了有一年，直到哥哥和大姐都参了军才改了口，随着秘书和警卫员们叫起了“曾老兵”。 也就是说司机在肖秦十一岁多就来到了首长身边，可以算是看着肖秦长大的，因此尽管肖秦已经是干部了，但曾老兵还是依旧用来“小四”称呼他，不过就是话里不再逗肖秦玩了。 把篓子抬进了楼里放下，秦丽华让曾老兵拿几个石榴去吃，曾老兵虽然没推让，但也就只拿了两个，还是肖秦又拿了两个塞到了他怀里。 跟在首长身边的人，虽然不能做作，但也要知道分寸。 进了客厅，秦丽华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了，她还没开口说话，就见两个穿着军装、没戴领章的女孩从沙发上迅速站起来，以标准的军姿立正敬礼齐声道：“阿姨好！” 不用说，这样的称呼和举动肯定是肖秦交代过的。 果不其然，李园和孔丹一下就在秦丽华心目中留下了极好的第一印象，很快就被秦丽华一手牵着一个，亲切的问起了姓名年龄和家是哪里的等情况。 问完了这些，秦丽华又让李园俩人坐下，一边端详着她们、一边又问起了她们在建设兵团和武装连的一些事。 李园和孔丹开始有些紧张，但看到肖秦站在沙发后趴在秦丽华的肩膀上无所顾忌，秦丽华也是一脸的慈蔼，不时用手拍拍肖秦的手背，说话的语气也挺随和，于是就渐渐放松了下来，回话的调理也清晰多了。 说了一会儿话，秦丽华就谈到了关键处，“这次叫你们来明阳办入伍手续，主要是不想惊动下面的军分区和武装部。明阳这一片的招兵是警备区负责，我星期一和警备区打个招呼，你们就跟在军区大院里这些女孩一起报名、体检和办手续吧。肖秦不一定有时间而且也不方便，有些事我会直接跟你们联系，手续办完之前你们最好在招待所里等着，不要随便外出，到家里来也可以。小四，不是还有两个人吗？要是不方便及时便联系，最好也把她们接到招待所来住。” 肖秦道：“不是两个，是三个。” 秦丽华疑问道：“跟你回来的不就只有四个吗？” 肖秦道：“军区原来答应我的指标是五个。兵团只来了她们四个，还有一个是明阳的。” 接着，肖秦就把王红家里和她meimei的情况讲了一遍。 秦丽华听完皱了皱眉头道：“你这孩子，就是从来一点都不肯吃亏。好了好了，你也不用去找叔叔伯伯们了，这件事妈帮你办了！” 警备区归省军区管辖，一个女兵的来源灵活调整一下，对秦丽华这个大军区副司令员的夫人兼省军区干部处长来说，根本不算多大一个事，就是她不要任何理由的塞几个女孩进来，别人也得照办。 不过能这样大包大揽、不打一点折扣，也由此可见秦丽华对小儿子的宠溺。 另外肖秦也听出来了，母亲通过刚才和李园俩人的谈话，已经初步认可了几个女孩的品行，不然的话做事历来干脆的母亲肯定会马上把这个口子给堵上。 做干部工作的，看人眼贼得很。别看是不经意的十几分钟闲谈，实际上已经把人的品行看穿七八分了。 话反说过来，几个小太妃的品行也是先过了肖秦这一关，虽有对更美好前途的追求，但最起码她们没有表现出那种虚伪、贪婪和相互的勾心斗角，七连还有漂亮女生，不论是先前的小太岁还是后来这个肖秦，并不是完全以貌取人。 随着肖松林和肖南进相继回到家，李园和孔丹又两番紧张了一阵，好在是肖松林和肖南进问话都不多，而且接着又开了饭，才让李园俩人的紧张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肖家的晚餐很丰盛，而且还专门做了麻婆豆腐和水煮rou片两道康川菜，李园和孔丹每人都吃了满满两碗饭。 在李园她们盛了第二碗饭之后，肖秦就解释道：“一个是今天的菜对她们的胃口，另一个就是她们平常有半天时间也跟着训练，体力消耗大，饭也就吃得多一些。” 肖蓉道：“李园，你们也要训练呀，刚才怎么没告诉我？” 肖秦得意的道：“开玩笑！她们几个现在都能负重十三点五公斤跑五公里。最新一次步枪百米射击成绩，李园是九十一环，孔丹是九十环，都是优秀。五四式手枪二十五米八发射击，李园能打六十七环，孔丹是六十五环，都在良好成绩。最好的是王红，步枪九十六环、手枪七十二环。你们通讯营的女兵里找不出来这样的成绩吧？” 这次轮到肖松林吃惊了，他放下筷子道：“这几个小姑娘的枪法有这么好？明天下午把那两个都叫来，我要亲自看看。” 军区大院贴近郊区，在距大院西北方向三公里多外有一个靶场，坐车不一会儿就能到。 秦丽华笑道：“也别光让别人来打靶，她们平常都跟小四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明天打完靶就都一起来家吃饭吧！明天我也要去靶场看看，我这个半老太婆说起来是个军人，可有好多年没打过抢了，明天也试几枪。李园孔丹，到时候你们可别笑话阿姨呦！” 肖秦赶紧道：“妈，她们哪敢笑话您？您年轻那会儿哪里有那么多子弹来挥霍？哪像她们，就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步枪手枪加在一起，每个人打了足有两百多发子弹了。这枪法，一是靠苦练巧练、二是靠悟性、三是靠子弹堆出来的。这样的条件要是退回去三十年，妈您一定能成一个威震敌胆的女神枪手，至少可以当个女山大王。” 秦丽华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小四，你就知道给妈灌迷魂汤。要真是那样，你爸就不一定敢娶我了。” 肖秦一本正经的道：“可以抢呀！把我爸抢回来做压寨……该叫什么呢？” 肖秦的话音刚落，除了肖松林之外，一桌的人都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 肖松林刚想发火，就被肖蓉搂住脖子道：“小四好可爱呀！笑死我了！爸，你现在算不算是压寨那个什么？我看是差不多，咱们家都是我妈管事！” 秦丽华惯小儿子，肖松林惯小女儿，一生从未对肖蓉发过脾气，这会儿被小女儿搂住一纠缠，刚起来的一点气一下就没了。 其实肖松林也没有多大的火，就是当着李园两个外来的小姑娘，堂堂副司令员的面子上一下过不去。 从秦丽华的揶揄、肖秦的怪论、肖蓉的打趣、还有肖南进和苏姨开心的笑声中，李园和孔丹看到了肖家举家其乐融融的温馨一面，心里也跟着产生了一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