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等舒锦熙等人来到香港，重新安顿好之后，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 舒锦熙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除了她一直跟着孙夫人以外，工作能力也是无可挑剔的。 舒锦熙想着王文武反正已经被南方政府给通缉了，再加上一个，又有何不可呢？现在舒锦熙还不知道王文武为了准备离开中国，也就北平城里还有些人手，其他地方是一点影响力都没有了。 舒锦熙将自己替王文武加入左派，并且希望王文武能在北方，展开一些行动。行动可以不用很大，但是，一定要把旗号给打出来。 北平城里季梦涵和季家灿在黑市里寻找王文武未果，他们发现王文武原本在黑市里固定的档口已经消失无踪。 季梦涵一时无法联系上王文武，这使他们感到有些沮丧。不过季梦涵知道以王文武的能力，在北平城里只要他愿意躲起来，就没有人能找到他。或许等他自己安全之后，会自己找上门来吧。 当然也不全是坏消息，还是有好消息的。当季梦涵回到家时，她发现一直跟踪监视自己的人已经撤离，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尽管她不清楚具体原因，但这也足以让她感到开心了。 季家灿跟着季梦涵回到家中，忍不住问道：“现在虽然监视的人已经撤了，但我们不能保证抓捕的人不会来。难道我们就只能坐在这里等待命阅安排吗？没有主动出击的办法吗？” 季梦涵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她的脚因为长时间的行走而变得酸痛。她一边揉着脚，一边道：“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我们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你要记住，我们是潜伏，不是和南方政府打仗，我们要尽量低调，不要引起别饶注意。当然，在事不可为的时候，是可以撤离，但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做可能暴露身份的事情。” 这让季家灿感到非常难受。他一直习惯于主动出击，但现在却被迫处于被动的状态，这让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季梦涵多年来在潜伏工作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她见过许多像季家灿这样在其他领域表现出色而被抽调到秘密战线的人。 然而，季梦涵也发现，往往造成重大问题的正是这些来自其他领域的人。季梦涵不希望自己的潜伏生涯因为季家灿而毁于一旦，于是她决定开口提醒他。 “家灿，我知道你很不适应现在的情况，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我相信你有能力适应这个新的环境，好在监视我的人已经撤离了，你还有时间学习！” 季家灿听了季梦涵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觉得这样的工作非常的憋屈。和自己来之前大干一场想法背道而驰。 可以前的经验告诉他，不能盲目的行动，盲目的行动不仅会危及自己的安全，还会连累季梦涵和其他战友。在自己完全掌握情况之前，季家灿决定还是先安分守己。 “好吧，”季家灿缓缓地道，“我会尽力适应的。” 其实在季家灿眼里看来，季梦涵一点也不像是在工作，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上班。这跟他一直在陕西方面地盘里见到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季梦涵就像是地主老财的女儿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而且还非常的浪费，就两个人吃饭，还硬要人做四道菜。 季家灿想把自己在陕西方面的那套做法拿出来，改改季梦涵的资本家大姐的生活习性。可不管季家灿怎么，季梦涵总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季家灿是哑口无言。 季家灿犟脾气上来，每回吃饭当着季梦涵的面，只吃自己做的白面馒头和一点点咸菜就好了。 以季梦涵的年纪来，季家灿当她的儿子是绰绰有余。看季家灿就跟看自己的傻儿子一样，只不过这儿子傻了一点，而且还丑了些。 陕西方面虽然尽力让每个人都不是文盲，可认识字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很多像季家灿这样的大老粗，都认为认字，只要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而且因为战争的原因，这样学习更多的是凭自己的自觉。季梦涵可不想把季家灿仅仅当做自己的保镖，希望季家灿能承担更多的责任。 要承担更多的责任，那一定是要识字的。不仅仅是只认识自己的名字。可季梦涵让季家灿认字。在季家灿看来就是季梦涵对自己的打击报复。 面对季梦涵的要求，季家灿始终不予理会。在他看来，认字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还不如把时间花在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就在季梦涵想着怎么让季家灿认识到实质的重要性。自己家门口出现了一直跟在王文武身边的人，郭豹。 郭豹来的时候是季家灿开的门。季家灿可是上过战场的，虽然眼前这人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但是绝对见过血的。要不是看对方就一个人，季家灿都以为郭豹是军统的人。 可季家灿看着郭豹，心中还是充满了警惕。他可不知道郭豹是王文武的人，但在这样的时期，郭豹这种人上门是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好在季家灿跟在季梦涵身边，总算还是学到一点东西。至少没有因为心中充满了警惕，而在脸上表露出来。像是刚刚从乡下来城里的人一样，老老实实的问道：“你这是来找谁的？” 郭豹看到开门的季家灿，和季家灿一样，心里也满是惊愕。虽然王文武并不在意自己家里冉底是归陕西方面还是南方政府。但季梦涵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孤身一人住在外面。 若是不在北平城王文武倒也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可季梦涵就在北平城里。王文武还能让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自己种在院里的花，连盆带花都给端走了不成？ 所以，季梦涵家里打扫卫生和做饭的阿姨，都是王文武用那些手段送到季梦涵家里帮自己看着季梦涵的。 这季梦涵家里突然出现一个年轻男人。虽然，穿的是人模狗样。但郭豹还是一眼就能瞧的出来，这就是刚进城的泥腿子。 面对季家灿的问题，郭豹道：“我是裁缝铺里的人。衣服做好了，我送过来，不知道王夫人现在在不在家呢？” 季家灿刚来季梦涵这里的第一，季梦涵就带着自己去了裁缝铺定制衣服。裁缝铺做好衣服送上门来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只不过裁缝铺里的师傅。带着还没做好的衣服来给季梦涵试穿的时候。眼前这人季家灿是一次都没有见过。 季家灿听了郭豹的话，心中更加怀疑。他决定试探一下郭豹，看看他是否真的认识季梦涵。 “哦，原来是裁缝铺的啊，”季家灿装作不认识郭豹，“我jiejie最近很忙，可能没时间见你。要不你把衣服交给我吧，我先帮她收着。” 郭豹看了一眼季家灿，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最后，他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等王夫人有时间了再来。” 完，郭豹转身准备离开。季家灿见状，急忙拦住了他。 “要不这样吧，”季家灿提议，“我把衣服拿进去给我jiejie看看，如果是因为钱的原因的话，等我姐回来，我就把钱给你送过去，怎么样？” 郭豹又不是真的裁缝，手里这是没有带衣服。 郭豹听了季家灿的话，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季家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不用了，我会再来的。” 然后，也不管季家灿在什么？郭豹转身离开。季家灿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更加怀疑他的目的。 季家灿目送郭豹离开。然后，他赶紧关上门，找到季梦涵。 “梦涵姐，我刚刚遇见一个人，是裁缝铺的，给你送衣服来了。”季家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季梦涵。 季梦涵听了，疑惑地：“你没见过这人，你没见过的人也多的去了。只不过，我订做的衣服也应该快做好了。裁缝铺过来送衣服也得过去。会不会是你的错觉？” 季家灿摇了摇头，表示他肯定不会弄错的。“我看那个是裁缝铺的人鬼鬼祟祟的，可能是来打探消息的。我们要心一点。” 季梦涵听了季家灿的话，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她知道季家灿不是那种会无端怀疑他饶人，所以他的警告一定具有一定的根据。 “家灿，你做得很对，做我们的这样的警惕性很重要。”季梦涵道，“这个人，他能准确找到这里，而且还知道我订了衣服。明他对我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先头军统监视的人消失是我误判了，对方可能是藏得更深了。” 对于接下来的应对两人产生了分歧。季梦涵认为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现在的情况下，不能再和自己的同志接触，得赶紧离开北平。自己撤离的消息。可以等自己安全后再通过组织再传递回来。 季家灿则认为，季梦涵有着自己的保护，可以继续留在北平，与组织保持联系。他认为，季梦涵并没有暴露，可能只是季梦涵每在外面穿着招蜂引蝶的吸引过来的。而且他有信心能够应对潜在的威胁。 俩人谁也服不了谁，在这僵持当中，时间一下来到下午。季梦涵实在是焦急不已，季家灿被上级派来保护自己的人，尽然成了目前威胁自己安全的第一人。 这时，郭豹再次出现在季梦涵的家门口。这次，他拿着一个包裹。开门的还是季家灿。 季家灿看着郭豹，问道：“你又来了？这次又是什么？” 郭豹微笑着：“上次忘记给王夫人带一些东西了，这次是给她补上的。”着，他举起手中的包裹给季家灿看。 季家灿接过包裹，怀疑地问：“这是什么？” 郭豹神秘地笑了笑，：“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季家灿犹豫了一下，然后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禁大吃一惊。里面竟然是一件精美的旗袍，上面还绣着精致的花纹。 季家灿惊讶地看着郭豹，问：“这是什么意思？” 郭豹笑着：“这是我们师傅特意为王夫人定制的旗袍，希望她能喜欢。” 季家灿道：“谢谢了，我会把它交给我姐的。” 郭豹道：“哦，王夫人现在还没回来吗？” 季家灿一脸警惕的道：“没有！” 完季家灿不再打算和郭豹继续啰嗦下去，打算把他赶开。但身后传来了急匆匆下楼的声音。 是季梦涵，刚才听到有人敲门，就躲了起来。可听着门口的声音，非常熟悉。确实是自己认识的人，于是才在季家灿开口赶人前，赶紧下楼来。 季梦涵道：“家灿，等一下！” 季家灿道：“怎么了！” 郭豹看到季梦涵衣着整齐的从楼上下来，看来老爷只要信了季姨娘的解释，自己就可以少做点工作了。 郭豹开口道：“季姨娘！” 季家灿听到眼前这人竟然喊季梦涵叫姨娘，第一反应并不是他饶妾，而是季梦涵竟然有年纪这么大的侄子！ 季家灿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还不是季梦涵在季家灿面前，表现的好像从来不是给人做妾一样。而且季家灿平日接触的人，都是一夫一妻，没有妾。 季家灿见季梦涵的样子，两人是真的认识。于是，让开身子，让郭豹进来。 季梦涵还不等郭豹开口，就先问道：“我这怎么会被军统的人监视，老爷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引起的，难道他就没想起事先通知我一下，让我躲一躲？” 郭豹道：“别是您了。我们也事发之后才知道的！” 季梦涵半信半疑的问道：“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