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季梦涵实话说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我现在很迷茫。” 舒锦熙虽然不知道季梦涵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但一个出前路迷茫的同志，自己有义务照顾好。并指引她前进的方向。 舒锦熙也没等王文武说些什么，直接手牵着季梦涵就要离开。王文武急忙喊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还没死呢，我都没有发话了。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舒锦熙说道：“她现在这是迷茫了，需要人开导。你又不是女人，你知道怎么做？这事还不是得我来！” 舒锦熙这话说的还真只有她的可以。剩下的要不是不认字，要不就是还没有季梦涵强呢。能开导得了季梦涵，那是在开玩笑呢！ 槐花倒是一个聪明的。等舒锦熙带着季梦涵离开后，对王文武说道：“季梦涵，那个傻妮子。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呢？这要是别人发现，我们全家都在完蛋。” 王文武说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槐花说道：“瞧那个男的样子。他们要是没有被通缉，我是说什么也不信！就看他吃饭的样，生怕我们在饭里下毒一样的！” “就这些？” “老爷，您还要什么证据，这真要人找上门了，咱们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我看还是早点把那个人给处理掉的好！” “你也知道季梦涵得脑子了。那人有没有背着季梦涵联系其他人都不知道呢。你没听到刚才他说去找朋友了吗？等他回来再说吧！” 槐花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是心痛季梦涵，老爷，你可小心啊，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王文武好笑的看着槐花说道：“你这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呢？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剩下的有老爷我来解决就行了。” 槐花也有槐花自己的优势，相比于的爱琴，槐花更加深入的参与王文武的私人声音。王文武也更加信任槐花。 王文武正在看着报纸，了解现在全国的情形，现在外面又打起了中原大战。整个中原打的乱七八糟的，好几个大帅近一百万大军，打成一团。 也没人管从民国十七年始，陕西关中地区持续六年大旱，这可是关中的史料记载中亘古未有。 北平虽说是离着远，陕西关中地区的灾民也跑不了这么远，但北平城墙角下的流民越发多了。对于王文武最大的影响就是粮食越来越贵了。 对于陕西关中那边的情形，王文武在中央的时候，从来往文件中有过了解过。 最初，人们在无粮可食的情况下，只得以牲畜所食的荞皮、油渣、豆饼等为食。当这些吃完时，便到田野中搜寻草根、谷糠、树皮来充饥。甚至有些人还四处去捡拾鸟粪，用水淘洗之后，挑食其中未完全消化的粮食颗粒。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好把耕牛骡马宰杀无存，而且狗、猫、老鼠等都成了灾民捕捉吞咽的对象。最后实在没有吃的，有些饥民开始吞食白土充饥，食后不久即腹泻而死。 冬季开始，灾情愈演愈烈，大批走投无路的灾民被迫背井离乡，外出逃荒。在灾难初始，因为食物的短缺导致了粮食的价格的飞涨。在灾民流离失所时，有些丧尽天良之人，竟然开始索要过路费，饥民载途，哭声震野。 在饥饿面前，人是毫无尊严可言的。为了一口吃的，甚至卖儿卖女。买卖妇女儿童几乎成为了一种合法的经营。sx省城西安的街道上，公开设有人koujiao易市场。那些等待被卖掉的妇女儿童头插草标，明码标价。 当地妇女的价格是每人二到三元不等，儿童的价格则相对更低一些。在那个大饥荒时期，粮食价格飞涨，小麦每斗价格在五到八元之间，而凤翔、岐山一带小麦价格则已涨至每斗十二元。那些被卖妇女儿童的身价，尚不及一斗麦的三分之一。很多妇女为了能活命，只好自卖自身，分文不取。 为了阻止这种人口贩卖，陕西的地方官们贴出告示，严厉禁止贩卖人口，但告示贴出后再无下文。王文武听人说过当地政府为了创收，竟然对人贩子收取人头税。隔壁的sx省看着眼红，也想出了发财的政策，开始对这些人贩子收过路费，每人五元，竟然收入了近乎二百万元。 自清末以来，陕西政局长期动荡不安，关中兵祸不断，军阀混战。关中地区连续三年不遭灾的情况几乎少见。交粮纳税是历朝历代农民的责任和义务。尽管艰难时世，就连当时会过日子的地主，心里也清楚，家中没有三年余粮，就属于家底不实，一旦遭遇饥荒，也会出现挨饿的情况。但兵荒马乱中，沉重的税负之下，就算是富家大户，也没几家能存有三年余粮，更别说一般的老百姓了。 在老一辈人的说法，连续三年在正常年份耕种，可积余一年粮食，六年的辛苦劳作，可有两年的粮食积余，六年里有两年发生水旱蝗灾，除赤贫人口之外，多数人还不至于饿死。 然而民国以来的陕西，尤其是关中地区，农民在陈大帅的引导下广植大烟，在关中西部的眉县一带，农民把水田肥地皆种烟苗，粮食的种植面积大规模缩小，造成粮食的贵乏。而有些农民吸食鸦片，造成体力又弱，一遇旱灾，即束手待毙。这些因素不同程度的影响，也是造成了陕西这次荒灾的原因之一。 还有就是清末民初，陕西的水利建设、农田建设多年失修，就连着名的关中水利枢纽白渠，也已荒废百年。 白渠的建成使泾阳、三原一带的大片土地，在改善土肥条件，促进生产发展，并编成歌谣广为传颂：田于何所·池阳谷口。郑国在前，白渠起后，举臿为云，决渠为雨。泾水一石，其泥数斗。且既且粪，长我禾黍。衣食京师，亿万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