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太快了！没人能看清道长如何出剑
五号六号死的十分安详。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到小道士是如何出的手，就已经惨死当场。 不好，有绝顶高手...这是他们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们想将这个重要的消息传递回去，但已经无法做到了。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苏白敛也懵逼了。 “这...这是我干的？我居然这么强？” 还没来得及膨胀，他瞬间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有多么可怕，连忙否认： “不，不对，不是我太强，肯定是这两个家伙太弱了！” 膨胀会使人灭亡。 在这个充斥着怪力乱神、佛道的世界，只有低调做人、低调做事，才能寿与天齐，苟到最后。 纵使不能有稳健的人生，至少要保持稳健的心态。 苏白敛杀完两人后本想迅速离开现场，但转念一想，剩下的人可是亲眼目睹他长什么样子的啊... 如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脸，想被忘记都很难吧... 苏白敛轻揉太阳xue轮刮眼眶，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美男子的苦恼。 江湖规矩，露脸就得死，否则便是无穷无尽的追杀。 碧螺姑娘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安慰自己道：“我这不是杀生，只是不想沾染因果。” 首领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没能等到五六号回来，刚想继续派人探查，却发现小道士正悠哉悠哉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顿时瞳孔微缩。 五六号难道被这个其貌很扬的道士给做掉了？ 这怎么可能？ 他尖声道：“小子，先前追你的那二人，去了何处？” “死了。”苏白敛眉头微皱，对方娘娘腔的声音给他很不舒服的感觉，有点像扁桃体发炎。 他又注意到首领翘着的兰花指，眼神微凝，反问道：“你是宫里的人？” 首领捋着胸前的一缕发丝，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男不男女不女，还不如扁桃体发炎。”苏白敛的反感不加掩饰。 作为纯直男，他对太监这种角色很不感冒，甚至称得上是厌恶。 首领面纱下的脸一白，她最讨厌别人戳她伤疤。 因为她真的是太监... “当真是好胆！等你落在咱家手里，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咱家折磨人的方式，可是有很多种的...” “凌迟，缢首，烹煮，宫刑，插针，活埋...你想要的种类，我们都有呢。” 首领气的浑身发抖，阴恻恻的道。 苏白敛面色微变，早就听闻东厂手段残忍，没想到居然这么变态！ 他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嫌弃道：“好恶心，别再说了！” “怕了？还有很多呢，锯割，断锥，以及水刑，每一种都能让你欲仙欲死...” 首领舔了舔嘴唇，脸上流露出贪婪又期待的神情。 对于折磨这样一个年轻的rou体，她同样很感兴趣。 话音刚落，首领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顿时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感受到脖颈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顺着肌肤朝胸口流去... 她的脖颈被划开了。 可...可他是怎么做到的？ 是那道白光吗？那难道是剑光？ 是了，只有一把剑，想必也只能是剑光了... 天哪，这是怎样迅捷的一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斩出这一剑？ 自己居然连对方动手都没有看到... 即使是天下第一剑客，也绝不可能做到吧？ 能够死在如此惊鸿一剑下，也许是自己的荣幸了... 在临死前，他想起了刚进宫时，那时的他还是个不会翘兰花指的少年郎。 他与邻家二丫在草地上迎着夕阳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首领身躯倒地，再无生机。 “都说让你别说了别说了，现在好了，死了吧。”苏白敛小声嘟囔道。 他一抬头，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目光看着他，齐刷刷后退一步。 包括吕家父女。 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那首领就已经惨死当场，场面极度诡异。 吕候死死的盯着苏白敛，这位身居高位的要官很清楚，这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道士才是真正的顶尖高手... 但他没有贸然求助。 对方杀了要杀他们的人，但这并不代表就一定对他们没有恶意。 毕竟自家女儿如此好看，道士也是人啊... 吕琳小声道：“小道长如此英俊，肯定不是坏人...” 虽然是歪理，但吕候望着那张脸，竟然也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升起些许信服的感觉... 像是听到了姑娘的话，苏白敛不紧不慢的走到吕家父女面前。 吕候将女儿护在身后，硬着头皮道：“这位少侠，小女不懂事，还望莫怪。” 苏白敛颔首道：“令媛很有品位。” 吕候眉头不由自主的皱成了一坨。 一名黑衣人因为过度惊骇，声音都走了调，尖锐刺耳： “你...你居然敢杀李大人，你可知我们是何人？” 苏白敛无所谓的道：“知道，东厂的死太监嘛。” “找死！我们一同出手，为李大人报仇！将此僚斩于马下，督公定有重赏！” 就在众爪牙一同出手时，先前的号令者身形却倒飞而出，朝着远方狂奔而逃。 就连李大人都被这道士直接秒杀，她很清楚，就算她们一起上也改变不了任何处境，还不如死道友不死贫道。 有心机的小太监一枚呀。 苏白敛手掌微动，似是拔了剑，当剑身回鞘时，除了吕家三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当场被斩杀。 吕候脑海中如炸雷惊起，呆呆的望着苏白敛覆在剑柄上的，那白玉般无暇的手掌。 这次道士出剑时，吕候已经提前有所准备，瞪大双眼、用尽全力去看了。 但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根本看不到拔剑的动作！ 确认来人是友军后，吕候拉着女儿来到苏白敛面前，鞠躬行礼：“多谢道长出手相助，鄙人吕候，乃是赴京上任的道员，以后道长若有需要帮助之处，鄙人定然不会推辞。” 苏白敛摸着下巴，他对官场之事不太熟悉，挠头道：“道员...厉害吗？” 吕候委婉道：“四品官员。” “四品...厉害吗？” 吕候还以为苏白敛在嘲讽他，苦笑摇头道：“自然是不厉害的。” 比起丞相、首辅以及六部尚书这种耳熟能详的职位，四品的确不太够看，但对于入仕的寒门弟子来说，四品已经是他们需要用一生去追求的官阶了。 苏白敛望向横七竖八的尸体，问道：“这些都是东厂的人？他们为何要杀你？” 吕候摇头道：“政治立场不同，有人不希望本官入京赴任，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让我死于所谓的山匪手中。” 苏白敛颔首，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他已经将所有人都杀了。 东厂，听起来就很娘...呸，很强。 吕候抱拳道：“道长用剑如此犀利，想必出身于某个持剑圣地吧？是万剑宗，还是剑赫门？亦或者是江湖势力？” 苏白敛摆手：“小小道观，不足挂齿。” 不愧是顶级高手，果然视名利如粪土...吕候愈发恭敬，道：“鄙人还有一事，不知道长能否解惑。” “大人尽管问就是。” “虽然鄙人不是习武之人，但曾目睹过江湖人士举办的武林大会，亲眼见过江湖第一剑客——流川，他的剑道以快而出名，眨眼间便能取人性命。” “即使是流川，鄙人也能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但在面对道长时，我无论如何集中注意力都看不清道长出剑，难道道长的速度已经快到足以碾压江湖第一剑客的地步了吗？” 感受着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的吕候，苏白敛沉默良久，缓缓道：“我其实没出剑。” 吕家二人，包括老管家同时一愣。 没出剑，那人是怎么死的？ 三人同时意识到了什么，缓慢的，动作一致的朝下望去。 苏白敛的鞋底中，隐隐可见一把锋利的刀片。 吕候脖颈一僵，他终于意识到为何根本看不清对方出手了... 因为对方出的特么是脚！ 破案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用脚发剑气的人... 正所谓无所不用其极才是生存之道...吕候不由得在心中高看了他一眼。 在他看来，武林强者的侠义之道固然令人钦佩，但所谓的江湖规矩却幼稚的让人可笑。 吕琳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崇拜：“道长明明有碾压对手的权利，却懂得狮子搏兔的道理，实在是太英俊了。” 苏白敛腰背微微挺直。 呵，真是一个肤浅的女人。 不过我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