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迭遇险情
书迷正在阅读:道友,赊账吗、忍界:从木叶开始的全知全能、我鬼修啊!怎么技能全是玄门道法、五代之杀伐天下、天才律师、职业道士、玩家小姐请不要对我施法、梦渊行者、不会真有人觉得我无敌了吧、从念能力开始的无限之旅
他们三人到了吴州。进了城。只见得高楼林立,比之旷县那个小县城,不知大了多少倍。两人正在呆看,祝东尧却只见得街上来往的人群,服饰华丽者有之,衣衫褴褛者也有之。相貌平凡者,容貌清秀者,都从他眼里过去了。 三人边走边看。二彪说:“走了半天,肚子里有点饥饿。”正好看见路边有一个卖梨的,站在那里巴巴地看着路过的行人。一把秤斜放在梨框上。 四狗说:“不如称两斤梨来吃吧。反正你小子喜欢吃。”二狗说:“怕你不喜欢?”四狗弯腰下去,正在捡梨。忽地那边传来一阵扑扑扑的声音。一些人在喧哗起来。有人说:“干嘛?干嘛?” 祝东尧急忙一看,那边一个女子,满头秀发披散在脑后,呼呼地跑过来。隐约地,后面有四五个人在追。看那女子跑得气喘吁吁。二彪说:“嘿!真好看!”那女子姿色秀丽。四狗一只手拿着一个梨,也抬起头来看。 扑扑扑,那女子从身边跑过去了。二彪移动着眼珠子去看,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就欲一口吞下什么似的。不提防,刹那间,一股大力冲过来,将二彪撞出了老远,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祝东尧急忙去扶他。还未近身。二彪忽地一下挺起来,手里一扬,一块破砖头砸出去了。原来他被人撞到在地,反应却快,随手抓起了一块破砖头,一直腰,随着砸了出去。只听得啪地一声,恰好砸在了其中一人的后脑勺上。那人摸着头,一股血顺着头部沁出来。另外几个霍地立住了。祝东尧心里一紧。四狗也急忙放下梨。将手伸入衣兜里。 那几人,猛地抽出一把把枪来,朝着这边啪啪就打。三人赶紧滚到一边。只听得子弹嗖嗖地从身边射过去。 此时,场面上大乱。人群涌动,这边扑过来,那边挤过去。呼号声,哭嚎声,啪啪声,混杂着,乱响成一团糟。三个人也同时拔出枪来。一起开了火。这边打过去,那边射过来。倒吓得老百姓们哭爹叫娘。一瞬间,百姓里,栽倒了三两个,挺翻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二彪与四狗打得火冒,一个就要去掏*。祝东尧急忙叫道:“休伤百姓。不可。”二彪犹豫了一瞬,方才放手了。四狗眼尖,见得那边扑扑地跑的声音,叫道:“不好,狗腿子们来了,”祝东尧说:“撤!”三个人急速射出一排子弹,趁对方避让之际,撒起脚丫就跑。 对方虚追了几步,就不见了。原来是他们忽然想起了追的那个女子,后悔不迭。这会儿见了警察来了。方才想起去追那个女子。 他们三个,见得警察来到,情知八字衙门大大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又自己是常山贼寇,也大踏步流星一般走了。 拐过了几个街道,此处人流却稀少。比原先那处却清净多了。心定了,方才觉得饿了。几个人看看四周。一处篷布搭起,下面一个卖吃的,卖的是羊rou粉条,包子馒头。二彪一努嘴,几个人过去坐下。那卖吃的满脸都浮起笑容,说:“几位要吃什么?羊rou粉,包子馒头。”四狗说:“羊rou粉吧。来三碗,另外九个包子。”那卖吃的先捡了九个包子,用一个大盘子盛了,端到桌子上来。几个人拿着,大嘴吃起来。 包子看看吃完,羊rou粉也煮好了。冒尖的三大海碗,端过来了。几个人拿了筷子,大嘴吃起来。 正吃了一半,那边,过来了三五个人,东张西望,一个指点说:“是这边,是这边。”二彪兀自大吃,浑不在意。四狗警觉的去看。祝东尧摸摸怀里,手枪早没了子弹,不由得叹口气。 看看那些人来得近了,一个大叫:“却不在这里?”一声吼:“不要走了他们。”那几个人围了过来,人人手里一根短棒,闷头闷脑地就朝他们打过来。四狗将一个碗砸过去,啪地一声,一个碗碎了一地。二彪就去掏枪,一连扣了几下。那几人,看了他有枪,起初怕了。后来,见他没了子弹,不由得哈哈大笑:”哪里捡来的破玩意,糊弄小孩子呢。”拧起棍子,劈头盖脸打过来。那个卖吃的吓得躲在桌子旮旯后面去。来往的的路人也吓得呆了,站在远处不敢过来。 二彪一闪,抄起一根板凳就打。祝东尧让过一棍,劈手一夺,拿住了一个人的手臂,一拉一扯,将他挡在了前面。挡住了打来的另一根棍子。打得这人哎哟一声,头顶破裂,就往下倒。祝东尧飞起一大脚,踢得那人弯腰下去。四狗将碗掷出,手臂上被打了一棍,痛得唉咦一声。接着,背上又被打了一棍。二彪抡起拳头,当头砸翻了一个。祝东尧拳肘齐出。将一个打得嘴角出血,牙齿掉落。 一个见了他们几个凶狠,慌忙退后,往那边大喊:“快过来,在这边。”听得这话,祝东尧心里发急:不知对方人数多少?将一个拽住的人往前猛地一推,嘴里喝道:“跑!”二彪与四狗也赶紧随着他猛跑。 三个人在前面没命地跑,一些人在后面追。眼见得追的人越来越多。 大街上人流如潮,却不甚好跑。他们就钻入小巷。七钻八钻,已不知钻入了那个胡同。只听得外面吼叫声不断,正所谓前脚跟后脚。人生地不熟,三人心里越慌。祝东尧看看左近院墙不算高,说:“从这里越过去。”二彪看看那院墙,正在踮脚。祝东尧托住他屁股,只一送,二彪顿时过去了。如此这般,四狗也过去了。两人再那边唉咦一声,祝东尧心里一紧,急纵身过去。 刚一落地,却见得一张漂亮的脸蛋,映在前面。却是那个在大街上狂奔的秀丽女子,她也满脸慌张,正用一只手扭住二彪,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祝东尧急忙将手放在嘴唇处,摇了摇。那女子此时半信半疑,手却放下了。只听得外面扑扑跑动的声音,一些人胡乱吼叫:“不要放走他们。”那女子脸上隐隐变色,警戒着外面。三个人也侧耳去听外面的动静。扑扑地,声音往那边去了。越发远了,三个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二彪问:“你是干嘛的?”那女子急忙摇头,指指墙外。正所谓隔墙有耳。二彪赶紧闭嘴。 这里,不知是那户人家的后院。墙角里爬山虎的叶子绿幽幽,丛丛叠叠,一张盖住一张。藤蔓在叶子底下攀来爬去,有的从叶子底下探出来,好奇地打量这个纷纭的世界。 又过得一时,那女子开口说:“你们是什么人?”二彪说:“我正要问你呢?无缘无故扭住我。”他对方才一进来就被这个女子扭住,显得有点儿丢了面子,心里颇为不悦。女子阴森着一张好看的脸,说:“误会!海涵。”她说话的时候,露出满口整齐的牙齿,白得放光。祝东尧说:“我们在那里吃羊rou粉,也不知咋个惹着了这群混账,死命追着我们。”二彪恨恨地说:“搞死他们。一群王八蛋。四狗忽地想起什么,说:“先前那些人追你干嘛?”那女子并不回答,一脸的冷漠,又侧耳去听外面。 祝东尧说:“我们走吧。趁现在。”四狗又问那个女子:“你呢?走吗?”那女子依旧不言不语,犹如聋子一般。二彪见不得,冷冷地说:“少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说着,就要去翻那墙头。祝东尧又托了他一把,送出去了,又把四狗也送出去了。 祝东尧回头问:“要我托你一把吗?”那女子将脸扭到一旁,置若罔闻一般。祝东尧叹口气,越墙出去了。 祝东尧三个出来,二彪回头:“呸!不得了!”四狗劝说:“好男不和女斗!”三个人走了一会儿,听得后面喊声大起。三个人赶紧避到了一堵墙壁后面。探头一望,只见得那几个人,押着那个女子,从那巷弄里走出来了。那女子一脸怒色,被那几个簇拥着。一个喝道:“老实点!押你去见头儿,定你一个叛变的罪。” 二彪脸上浮起喜色,一脸的幸灾乐祸。四狗与祝东尧一脸惊异。祝东尧说:“这么快就被逮住了?”二彪说:“活该!”四狗摇头说:“管她的,又不熟识。”祝东尧说:“我们救她一救!”两个说:“你疯了?管那些闲事!”祝东尧不听,就要出去。二彪一把抱住他。四狗劝说:“少惹祸。”祝东尧不听,坚持要出去。二彪怒说:“怕你图她什么?”听得这句话,祝东尧脸上现出为难之色。 几人正在那里嘀咕。忽地喊声又起,几个赶快看去。原来那伙人又杀回来了,正好瞧见了他们三个在角落里探望。大吼:“在那里,快来。”三个人赶紧逃。 紧跑了一阵。祝东尧身轻脚快,跑在前面。那两个跟在后头。跑过几个巷道,上了一条大街。 正在飞跑。忽然,前面的祝东尧停住了,呆看着旁边。紧跟在后面的二彪、四狗收脚不住,都撞在了他的背上。四狗好不奇怪,看见了祝东尧在看旁边的什么。他大声说:“还不快跑?”二彪埋怨起来:“怕你见不得美女?”原来祝东尧在呆看着旁边商铺里的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脸色秀丽,身形妖娆,雪花一样的脸。正坐在里面低头数什么。二彪伸手去推祝东尧:“还不快跑?”祝东尧动也不动,嘴里喃喃地说:“是你吗?” 此时,后面喊声大起,看看追得近了。四狗拉他的手,大吼:“走。”不由分说,拉住祝东尧踉踉跄跄地往前跑。祝东尧边跑边回头。恍惚中,祝东尧记住了那个商铺门口一株大槐树。 看看那伙人追得急,祝东尧也只得加快脚步。渐渐地,不觉到了城门口。二彪说:“跑出去!”三个人如一阵风,冲出了城门口。 出了城,到了一处山坳。那里树林甚密,枝叶繁茂,遮掩得结实,密不透风。三个人窝藏在树叶之间喘息。后面那伙人,追得也懒散,见了他们出城,料难追上,也就不再追了。为首那个做得凶恶的,正是杜帮主的亲信手下幺哥,麻五此时却不知在哪里。在城门口站了一会儿,骂天咒地,胡骂一通出气。也就慢慢地往回走了。只有幺哥,因没有捉住,在地上跺了几脚,吐了几口唾沫。 三个人窝藏在树叶之间,喘息够了。二彪埋怨道:“上辈子欠你的,让我们如此陪你受罪!”四狗说:“究竟你有嘛事?还是天大的事?又不肯说,让我们如何帮你?”祝东尧困窘着一张脸,陪着小心:“给两位兄弟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四狗想起了罗军的叮嘱,也就不再说了。二彪却继续发牢sao:“要是呆在常山上歇凉,好不快活。如今,却在此处受人追杀。搞得如此狼狈不堪。”四狗说:“你少说两句吧。不就是走点儿路吗?”二彪继续说:“什么屁事?还不是图眼睛珠子儿快活,看两眼过过瘾,就似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祝东尧唉了一声,低下头去。二彪还要说,瞥见树上几颗红红的果子,摘了下来,用嘴巴嚼,这才管住了一张嘴。 四狗说:“管他什么?权且在这棵树上歇息够了再说。” 二彪不再唠叨,只顾吃他的果子。 二彪说:“那些警察好没来由,难道就认出了我们?死命地追来。”四狗说:“他们与飞龙帮是早就有勾搭的,所以才为他们卖命。”祝东尧叹息一声说:“飞龙帮都在干些什么?连警察都成了他们的帮凶!”四狗说:“帮派倒是很大,具体做些什么却不太清楚。反正,敲诈勒索少不了他们。” 祝东尧忽地想起了在旷县的那个擂台,不就是飞龙帮设下的么?只有进,没有出。警察竟然还如此帮着他们。“想到此处,不由得感到一阵凉意:如此世道,如何叫人活呢?飞龙帮干尽坏事,警察一伙倒来擂鼓助威,帮着欺压良善。起先还想如何摆脱这两个,一走了之,而今看来,去哪里都一样。这个世道,黑白颠倒,善恶混淆。唉!看来上常山不得不是一条路啊! 歇息了一阵。四狗说:“真困!真想睡上一觉。”他刚闭眼。忽然,二彪伸颈在细听什么。祝东尧说:“有什么特别的事?” 四狗也注意听,说:“有马儿过来了。”祝东尧拨开树枝看。 二彪与四狗却跳下树来。只见二彪从身上拿出一根绳子,四狗接过,两人手脚麻利地把绳子拴在了两株树枝间。祝东尧开口欲说什么,想起手枪里没了子弹,于是又闭了嘴。那两人重新爬上树来,在树枝间藏好。 得得得,果然是四匹马冲过来。到了近前,忽然嘶地一声,最前面那一匹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后面那几匹勒脚不住,也跟着栽成了一堆儿。其中两匹马压着了两个人,压得那两人直叫唤。 树上三个人,嗖地跳下来,手里刀刃对准了那几个人。那几人吓得傻眼了,欲反抗,也太晚。只得举起手来。一个嘀咕说:“又是你们三个。”他们注意一看,正是在大街上追那个女子的几个人。二彪与四狗飞快地夺了他们腰间的手枪,连子弹也搜了个干净。 祝东尧看见旁边一个麻袋,说:“里面是什么?”一个瑟瑟缩缩地说:“没,没什么。”祝东尧就要上前去掀那个袋口。一个大着胆子喝道:“我们是军统,在执行任务。你们三番五次干涉。不怕王法么?”他不说还罢,一说了。二彪上前,啪啪地给了他几个耳光,骂道:“你神气什么?什么军统民统,到了我的手里,统统都是饭桶。”那人见了吓不住他,只得闭嘴不说什么了。 祝东尧解开那个口袋,里面竟然装着一个人,披头散发,仔细一看,就是起先那个孤傲的美女。二彪呵呵一笑,说:“真是冤家路窄。又撞见了你。”那女子在里面昏沉沉,即使在昏迷中,脸色依旧冰冷,又容貌秀丽,脸盘子恰如一轮冷月亮一般。 祝东尧撕破那个口袋,将那女子扶了出来。那女子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见了三个人,也不觉愣了一会儿。 二彪喝道:“又再一次救你?”就欲把那个女子弄回袋子里去。祝东尧说:“救她一次吧,看她也受苦受难。”二彪不情愿地地哼了一声。 那个军统说:“既然你们与她不是一路,何苦为她强出头?”四狗喝道:“出不出头,关你鸟事?再说,”说罢举起了一只手。那人不敢再说什么了。 二彪看看祝东尧,说:“这些饭桶,与警察没有多大区别,不如索性一并做掉他们?”那几个人一听,吓得魂都飞了。 祝东尧说:“算了,何苦多杀人放火?他们也是执行上级的命令而已呀!”四狗蹬了一个一脚,说:“滚吧!”二彪说:“却还不能放走他们。拴住!”四狗说:“拴来干啥?”二彪说:“免得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去报信。”说罢,扯起了一根绳子,将几个人连着捆在了一起。 那女子此时神智大为清醒了,见了那几个被捆在那里,看着她也不动。四狗说:“看他们三番五次追得你往死里奔,你还不过来出一口气?”那女子终于笑了一笑,露出满口皓齿,却站在那里没有动。 二彪看看说:“不行,这儿太显眼,还得拉过去点儿。免得被人看到。”四狗说:“也说得是。”两个推推搡搡,就把那几个人簇拥到密林深处去了。二彪说:“等狼来救你们。”那女子看了,似乎有不忍,开口说:“饶他们一回吧。”二彪几人觉得奇怪,一起说:“他们害你害得这么苦,你竟然替他们求情?”那女子嘴里嗫嚅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那几个人却似乎不领她的情,任由着二彪、四狗将他们拉向密林深处去了。 将那几人遮掩好了,二彪看一眼祝东尧,冷冷地说:“大老爷,你又该干嘛了呀?”四狗在一边,爱惜地擦拭着那把新得的手枪。那女子蹲下来,看着地面,也不说句感谢的话,依旧一张冷冰冰的脸。 祝东尧看着二彪那不耐烦的脸,犹豫了一回,说:“我,我还要回去一趟。”二彪与四狗一起吃惊地说道:“你还要回去?”听着他们的说话,那个女子抬起头来看他们。 祝东尧想想,叹息一声,说:“你们就守在此处,我一个人去去回来。”说罢,就动身。二彪满脸不高兴。四狗说:“管他好歹,一起去走一遭吧。倘若罗当家的知道,只怕把你扒一层皮。”二彪瞪了祝东尧一眼,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四狗也跟着站起,拍拍屁股。祝东尧说:“你们就守在此处,我一定回来找你们,绝不失信。”那个女子也站了起来。 二彪叹息一声,说:“走吧!陪你去过把眼睛瘾,看看那些美女,看来当饭吃。”一边说一边将手枪里装入了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