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这是什么rou啊,害人啊!
玉还真听出陈景话里有话,把眉一横。 “这屋里吵吵嚷嚷,你往里喊去,里面的人能听见?” 她不知道陈景为什么要在这句话上挑刺。 但不妨碍她心有灵犀,变着法找茬。 小厮老神在在:“我们这些苦哈哈,这点本事要是都练不出来,哪来本事伺候贵客们。” 他刚撂下这句话。 一名年轻的跑堂就从里面跑出来:“五位贵客,您里边请。” 最后一个字音甩下,他就轻巧、精准地落到五人身前。 气都不抖一下。 一点都没从里面快速疾驰奔出的样子。 “修为不错。”计白枝挑眉,夸赞一句。 跑堂弓腰,在前领路:“客人说笑,都是些粗浅的步法,上不得台面,凑合跑堂够用。” “现在正是饭时,几位客人要不要先在楼下用餐?” “我们虽地处荒漠边缘,可也是有些拿手的下酒菜。” 陈景点头:“那就来些吧。” “五个人,你就来三热三冷两个汤。” 跑堂应下来。 招呼他们进去厅堂,引到一处空桌坐下。 客栈大厅里人很多。 大多都五大三粗,身上能见着明显伤疤、武器放在不显眼、但又很顺手的位置上。 商队很少见,有那么一两群都缩在角落,小心翼翼,不敢高声放语,生怕惊扰到那群“好汉子”。 计白枝大大咧咧,把剑解下,放到桌上。 手都还没来得及缩回来。 玉还真就伸手抽他一下。 计白枝疑惑看去。 玉还真努嘴,示意看其他桌子。 计白枝恍然,如他们一样,把剑放在不起眼,但自己又方便拔出的位置上。 “这家店,感觉怪怪的。”江雀儿抬手,在桌上一抹,拇指和食指点点合合,“桌子黏糊糊的。” 陈景看她,压低声音:“店开久了,难免浸了油脂,黏一点很正常。” 他看似在反驳。 但双眼真诚,直视江雀儿,满满都是鼓励。 她果然继续说下去:“但你们看,这些痕迹。” 她指去。 桌角有几处明显修补的痕迹,断了又补,钉眼八九个,至少补了四五次。 边沿数十道狭隘凹槽,切口平整。 有不少几处,痕迹很新,江雀儿指甲一刮,去掉一层薄薄灰腻子,就现还新的木头原色。 不太像是磕磕碰碰留下的。 “这里经常会发生口角?”鱼通慧皱眉,抬头谨慎地向四周打量去。 他顿一下:“不过丁上难度,应不会有什么太难对付的棘手家伙?” “以我们五个......” 玉还真摇头:“雀儿想说的恐怕不是这個。” 计白枝赞同点头。 鱼通慧迷茫,有点傻眼。 啊? 说的不是这个? “这里是大漠,我们此前虽没见过,但大漠是很荒芜的。”江雀儿压低声音,不时看一眼陈景,生怕自己的揣测是错的,“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为秘宝来,这些人应当也是为秘宝来的。” “平时恐怕很难会有这么多客人。” “有什么客人,也应当是商贾居多,出来做生意的,很难发生什么口角。” “这些痕迹......有些太多了。” 鱼通慧慢半拍反应过来:“你是说这家店有问题?” 江雀儿点头,这次把目光落到陈景身上,停下不动了。 陈景满不在乎:“地处偏远,客栈开这么大。” “光我们见到的跑堂就有三四个。” “门外还有专人迎接往送。” “不做点黑产怎可能活下来?” 江雀儿一怔,把嘴一撇:“暴龙师兄你早就看出来了?” “只是猜想。”陈景摇头,“是你发现的东西让我更确定。” 他其实一开始没想那么多。 只是单纯因为以前看过的几部电影,像是《东邪西毒》、《龙门客栈》,这种开在荒漠里的客栈,总不是什么好玩意。 一种刻板印象。 江雀儿一下心情就变好,嘿嘿笑起来。 “慢转身!”跑堂一声有力吆喝,手掌扣住碗底,游刃有余地穿行在人群与桌缝,速度不慢、但汤汁一点都没洒溅出来。 “您的rou煲。” 他把海碗落下。 陈景瞅一眼。 鱼通慧嗅嗅,香气扑鼻,手一探,就把筷子拿起。 跑堂嘿嘿一笑:“您慢用,还有菜,待会就来。” 他转身,陈景一拍桌:“你等等。” 几乎是拍桌同时,跑堂停步转身,满脸堆笑看来。 附近几个跑堂也都停下脚步,冷眼看过来。 “你上的是什么菜?”陈景轻声询问。 “炖rou煲。”跑堂回答。 “什么rou。”陈景抬头看他。 周边几个跑堂听着这话,把头缩回去,继续给其他客人上菜。 跑堂老老实实:“猪rou。” “四脚猪?”陈景眯起眼,语气变得犀利。
跑堂探头一看,脸上浮现出懊恼:“给您上错了!不是这种猪,我去给厨子......” 陈景一点桌子。 其他四人知晓自己该做什么。 玉还真出剑,刹那间落跑堂脖子上。 周围人脸色一变。 好快的剑! 他们没看清动作,甚至都没听到出鞘声。 江雀儿轻拂袖,咔吧一声,把桌角掰下,丢到跑堂脚下。 这让周围人侧目。 好大的姑娘...... 哦,不是,好清瘦的姑娘...... 呸,这个抛去某方面看起来还略显清瘦的姑娘,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唉哟。”跑堂脚一软,把腰弓起,“客人您别气,小店也是头回有这么多客人,忙昏了头。” 可任凭他怎么调整,玉还真坐着不动,剑都和他脖子紧贴,如影随形。 “今晚我们要住下。”陈景把头撇回来,“差个能说话的人见我们。” “这菜撤了,换干净的来。” 跑堂点头,把rou煲拿起,奔着厨房去。 鱼通慧恋恋不舍,放下筷子:“那rou有问题?” “有。”陈景点头。 计白枝皱眉:“我刚才看了,灵性正常,没什么异样,是有毒?” 但......猪的确是除了黑猩猩之外,和人最相似的一种生物。 “你怎么知道的?”江雀儿皱眉。 如果陈景不说,这恐怕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解到的知识。 陈景面色不变:“稍微了解过一些。” 作为一名网络作家,知道一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知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师兄,我们今晚还要住在这?”鱼通慧皱眉,“这家店可是......” “不住这能住哪?”陈景反问。 “我们没有帐篷,晚上住大漠,大概只有你能活下来,我们四个都被得冻死。” “可......”鱼通慧还有些迟疑。 陈景摇头:“我们要是没看出来,他们估计是会对我们动手。” “但我们看出来,他们就没那个胆子。” “柿子得挑软的捏。” “我们可不是软柿子。” 江雀儿歪头:“那我们是什么。” “是巢猪。”陈景立马回应。 几人皱眉,面露难色。 哪有用那玩意来形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