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期中考试
看完一集电视剧，何思远打算回书房休息了。看着在一边想着计划，还不时在笔记本上写写划划的爸爸，他不放心地叮嘱道：“爸爸，如果你要去金陵送石材，路途遥远，你一定要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帮忙跟着看车；最好找俺小舅舅，他一个人在外面混过那么长时间，看人要比你准；人不够就再找大姨家的哥哥，他体格棒实，还练过武。” 何mama听了儿子的话，很是开心，因为儿子推荐的都是自己娘家那边的人：“何学智，小远说的很有道理，你还是叫上几个咱自家人；咱小兄弟李玉江虽然话不多，但他在外面呆过好几年，见识的事儿不少；张勋也别叫他继续在那个小金矿上干了，成天和别的矿打群仗，万一打出个什么好歹来，咱大姐还不伤心死？” 何爸爸面对家里的这种民主集中制，只能举手投降：“好好，我还不知道会带几辆车过去呢，你们就什么都打算好了，我还真是一点儿发言权没了。”他也知道不是自己儿子对奶奶家这边的人有意见，小远大伯家，那就别说了，真是一把泪啊；小远的小姑父要自己出去做买卖；而小远的大姑父现在也都抽不出时间。 何思远这才放下心来，嘴里一边哼唱着《济公》的片尾曲“有缘来相见，聚散转眼间……”，一边走回书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来何思远依旧跑到大柳树林，看到孙爷爷在那儿，顿时露出笑脸，他都有些怀念孙爷爷的说教了，这说明他自己很可能是个贱皮子，或者用后世的话来说，抖M。今天的功课做完后，孙爷爷说天气逐渐冷了，再到大树林里也没多大效果了，下次何思远再回家直接到他家里练功。 吃完早饭后，何思远发现爸爸没有急着跟mama一起去果园干活，知道他要给那个金陵的肖伯伯打电话了，便凑上前去。何爸爸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赶他走。 “叮铃铃……”那边电话铃响了几声后，就听见那边一个温和厚重的声音传来：“是小何吧？” 听到这个称呼，何思远立马捂嘴偷笑，没想到爸爸也会被称为小何。 “老领导，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何爸爸问好。 “打扰什么呀，你跟我还用生分地说这种话？小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平时我可是难得听你主动打个电话。”那肖伯伯果然是军人的作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何思远发现自己前世果然跟爸爸性格很像，过于清高，因为怕被人说闲话，就不会主动跟人熟络。 “呵呵。”何爸爸尴尬地笑了两声，“老领导，这个习惯我以后改。我是有件事儿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我听到一个消息……”他把儿子昨天告诉自己的消息说了出来。 “消息能保证隐蔽可靠吗？”肖伯伯提出了疑问。 何思远连忙朝爸爸大力点头。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何爸爸觉得值当赌一把，就算这事儿真的赔了，当是花钱给儿子买一个教训好了。 “老领导，消息保证可靠，而且现在知道的人很少，至少掖城还基本没人知道。”何爸爸打包票。 “呵呵，小何现在本事大了嘛，都能打听到这种事儿了。”肖伯伯开了个玩笑。 何思远赶紧低头，怕爸爸尴尬，装作没看到爸爸脸红的样子。 “行，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觉得问题不大。呵呵，小何，你也知道当现在当领导的都好个脸面，如果真用跟天安门、大会堂一样的石料，他们肯定会觉得脸上有光；这社会现在就是这个风气。我个人觉得这事儿希望很大。不过现在是周末，我帮你打听打听，等周一时我们再联系。”肖伯伯很痛快地揽下了此事。 “麻烦老领导你费心了，如果太为难你也别勉强。”何爸爸还是不太习惯求人，总怕太辛苦别人。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不过就动动嘴罢了，再说这么多年难得小何你主动跟我开次口，拉下脸皮我也得问一下呀，要不怎么对得起咱们这些年的感情。” …… 两人又寒暄一会儿，挂了电话，何爸爸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好啦，小远，这事儿基本没跑了，等爸爸真发财了回来肯定好好犒劳犒劳你。” “那说好喽，爸爸，我到时可不会客气的。”何思远一听，顿时大喜，开始想象自己真收到分红该怎么挥霍了，“对了，爸爸，你真要送货过去的话，尽量送板材，少送石料啊。” 何爸爸没好气地回答，“好啦，真当爸爸在石材厂干这么多年会计都白干了，还不如你这个毛头小子懂得多啊？” “嘿嘿，对不起啦，老爸，你是大大的英明。”何思远一想，自己确实可能因为这是自己做出的第一个重大尝试而过于紧张，有些杞人忧天了。再怎么说爸爸能力、人品都很好，也在石材这行当混了不少年数，肯定清楚运输、加工等方面的门道的。 第二天返校后，何思远很是担心爸爸，不知道他现在事情进展的是否顺利，能否找到买家；也不知道他真正上路后，安危如何，现在的高速公路还很少，去金陵那么远的路肯定会碰上车匪路霸之类的人。 当机会没出现时，何思远绞尽脑汁地去寻找、期盼着机会；但当机会来临时，他又担心抓不住机会而遭遇失败；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哪怕他两世为人也不能幸免。 但马上何思远就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这些问题了，因为这次回来第二周就要迎接高二学年的第一次期中考试。这次考试理科班只考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文科班则把物理、化学换成历史、政治。 何思远非常地看重这次的考试，认真谨慎程度甚至不亚于高考。 首先他要通过这次考试来明确自己现在的能力定位，毕竟重生一次，他也不确定自己现在是比前世做的好呢还是差了呢；虽然他一直都觉得学得很轻松，但内心也怕那只是错觉，毕竟眼高手低的例子太多了。 另外就是因为前段时间跟潘建的冲突，他很需要一份闪亮的成绩单来改善自己在老师心目中的形象。如果考得差了，成绩、排名下降了，何思远自己就可以想象得到潘建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他肯定会趾高气昂地说：我早就料到了，像何思远这样的坏学生，心思一点儿都不放在学习上，光想着捣乱，怎么可能有好成绩呢。潘建现在就是条蛰伏起来的毒蛇，一旦何思远露出什么破绽，他会立马扑上来狠狠地咬上一口。 相反，如果自己成绩很好，那么大多数老师心里自然也会想：这么个好学生，怎么偏偏会跟你潘建发生那么大的冲突呢，好像也从来没听说他跟其他老师争执过啊，肯定是你潘建有问题了。 一周的时间在何思远的紧张备考中很快过去。这天，迎来了第一门考试：语文，也是他身为课代表怎么都要考好的一门课。 何思远正在认真答题，也一再提醒着自己不要再犯什么弱智错误。等他差不多快答完前面部分，准备写作文时，感觉到程晓偷偷捅了自己一下。他瞥了一眼，看到程晓正示意让他把胳膊拿开，好方便抄一下答案。 何思远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胳膊往前一拢，遮得严严实实，让程晓一点可乘之机都没有；同时也让讲台上来自其他班的监考老师找不到任何借口，他估计自己在老师眼里肯定是重点监查对象。 旁边的程晓惊立当场，又等了一会儿，发现何思远是玩儿真的，没有办法，只能抓耳挠腮地独立答完考卷了。 顺利考完语文，老师收好试卷离开后，程晓一脸哀怨地看着何思远，“远哥，你也太残忍了吧，不让我抄就算了，还调戏我一把干吗？” “有吗？我那是微笑着鼓励你好好考，点头意味着我很看好你这次的表现。”何思远仍是微笑着回答。 程晓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行，你怎么说都行。远哥，下面要考数学了，我最差的一门课了，你就让我抄一下吧，人家不都说：考考、老师的法宝；抄抄、我们的绝招嘛。” 何思远听到程晓还不死心，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他说：“程晓，如果我能让你抄一辈子，”想了想，又改口说，“也不用那么久，只要你能保证高考时坐我旁边能抄到我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我每次考试都可以帮你作弊，别说偷看，递纸条、换卷子都可以。” “为什么一定要保证到高考？”程晓有些奇怪。 “因为高考之后就是大学，进了大学之后你学习再差，我估计光凭你的性格，也能顺利混个毕业出来。”何思远记起前世自己在东海大学求学的情形，班里一百多个同学，除非真是差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最后能毕业的都毕业了，真真正正是严进宽出啊。 “但我现在就稍微抄一些没关系吧？怎么你说的好像很严重似的。”程晓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 “因为你现在好歹还是能自己主动去学一些知识的，虽然积极性不高。但如果你抄了我的，你拿回家给你家人看的成绩单是好看了。但我怕你那时得意忘形，会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再也不肯主动学习，那我就不是帮你反而是害你了。”何思远跟程晓说这么多也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可交，换个心眼小的也许从此就会嫉恨上何思远，再也不来往。 不过还好不出他的意料，听了他的话后，程晓认真想了想，发现这位同桌的做法是真正为他考虑，也认可了他的说法，但还是有些不平，“好吧，远哥，算你说的有理，但请你以后不要随意玩弄我幼小稚嫩的心灵了，行吧？” 何思远很开心同桌不是心胸狭窄的那种人，调侃说，“没办法，谁让你的rou体已经不再幼小稚嫩呢，我实在没啥兴趣。” “靠，果然还是你恶心。远哥你就不能让我在哪方面占点儿上风啥的？” “没问题啊，比丑的话，你占了好大的上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