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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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河发源于晋州,河流湍急,史上多有水灾,后经治理,向南流入运河。河岸分散居住着渔民,因神拳帮和巨剑门关系,此地货运漕运颇为发达,很是兴旺。 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按吴奇元所讲,方清元就隐居于漳河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已经有五十多年了。 韩云着急见方清元,几人御剑而行,那吴奇元所用法宝乃是一个江山笔之类的东西,瑞气万千,带上方儒,仍然显得游刃有余,堪堪能追上韩云速度,表现大是不凡。 此时正值烈日当头,天空万里无云,行人正炽,百姓见天上几人御剑飞行,虽然见怪不怪,但仍有少数信徒跪了下来,烧香祷告。 路上,韩云简略问了一下方儒情况,得知他是当地私塾老师,略感诧异,又问他已经娶妻生子,同行两位年轻人,便是的子女,男的名方孝,女的名方仪,问起方清元近况,方儒诺诺,抖落不明白。 反正片刻之后就能相见,韩云暂且按下心中疑问,见吴奇元非常知分寸,此时有问才答,除此之外,更无废话,心里不由对他高看一眼。 这些常年在江湖里打滚的人物,果然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 不过盏茶功夫,几人便到了方清元所居之地,几间平常瓦房,掩盖于柳荫之下,距漳河大约有一里路程,周围三三两两散落着一些茅屋瓦房,看来是沿河渔民居所,村子中心,还有一间私塾,想来是方儒日常授课之地。此地虽然风景秀丽,恬静安逸,但远远称不上钟灵岳秀,便是连一些大儒隐居之地,也远远不如。 “方师弟就住在这里?”韩云心里疑惑,问道。 方儒点点头,在前面带路,进入小院,也是普通的农家摆设,靠墙一侧,还有些渔具。此刻,一位农村妇女正在屋檐下熬药,nongnong的药味充斥小院。 那妇女约莫四十年纪,五官倒是端正,许是常年劳累的原因,让她面相看起有些显老,粗布衣服,收拾的甚为干净,见一大群人进来,急忙上来招呼。 韩云只是粗略打量一眼,就知她只是普通妇女,半点修道者气息也无。 方儒介绍道:“这是内人方柳氏。”又对那妇女介绍道:“这位前辈是,是爹爹的朋友。”他对韩云仍然心存畏惧,神色间有些不自然。 那妇女听丈夫称呼,见韩云的面相,比自己的丈夫还显年轻,脸色有些不信,但仍然对韩云几人行了个礼,又对吴奇元点点头,说道:“吴大哥也来了。” 显然,吴奇元是这里的常客。 韩云点点头,算是回应,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周遭环境,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望着吴奇元,带着询问之色。 那吴奇元最是善于察言观色,低声道:“韩前辈请随我来。” 将韩云几人径直带到主房,甫一进屋,便闻到一股nongnong的中药味,正屋之中,是一张木板床,一位浩颜白首的老人正躺在床上,此刻正自闭目养神。 屋内打整的虽然整洁,但颇为简陋,整个房间内,唯一像样的陈设,便是放在角落里的柜子。 吴奇元紧上前两步,伏在老者耳朵旁边低声道:“方前辈,你看谁来了。” 那老者睁开浑浊的双眼,侧头端详许久,最后目光定在韩云脸上,眼睛的光芒越来越亮,激动道:“你,你是二师兄?” 韩云上前一步,伸手握住老人递出的双手,说道:“清元,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方清元摩挲着韩云双手,细细打量,老泪纵横,泣道:“二师兄,真的是你,我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师门中人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宛如风箱,夹杂着剧烈的咳嗽,旁边方儒见状,急忙将方清元扶起来,又拿着两个软枕垫在他身后,端起旁边的瓷碗,轻轻舀了勺药过去,说道:“爹爹,你先吃药吧。” 方清元喝了药,又喘息良久,方才平息下来。 韩云打量着方清元,见他气息微弱,满头白发,脸上长满了老年斑纹,牙齿松动,除了眉目间依稀还有当年的模样,哪里还有以前风姿勃发的半分影子。
垂垂老矣,行将就木。 伸手搭在他手腕上,发现体内经脉老化,脉门跳动薄弱,生机衰弱,一丝灵气也无,和平常老人已无异。双腿经脉尽断,已感受不到丝毫血脉流动。 印象中,方清元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深得师父宠爱和师兄们溺爱,他生性活泼,和灵儿相似,总是有层出不穷的鬼点子和极旺盛的精力。 他眼前依稀还浮现着方清元当年的言行举止,很难和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对应起来。 方清元静静看着他,满脸都是欣慰之色。 吴奇元悄悄拉着众人退了出去,在为人处世这方面,他确实最为老辣。 韩云心下酸楚,低声问道:“方师弟,你的腿?” 方清元无所谓笑笑,拉开盖在身上的被褥,卷起裤腿,露出满是疤痕的小腿,常年卧床,让他的小腿呈现紫黑色,血气萎缩,显得极不协调。他拍拍小腿,说道:“都五十多年啦,习惯了。” 韩云见他双腿筋脉尽断,被人用极为恶毒的法子挑断筋脉,心中又是心酸又是愤怒,问道:“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方清元微扬着头,思绪陷入久远的回忆:“当年,师父遣散我们之后,只留下你继承道统,我们众弟子虽然不甘,但尊师重道,乃是我辈天职。下山之后,我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每日借酒消愁。后来,机缘巧合下,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不,是认识了一个处心积虑的混蛋,他日日陪我左右,开解于我,说大男儿行于四方,就算江湖闲人一个,只要心中有道,照样能干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活成顶天立地的男儿。 我那时心神不宁,竟无条件相信他,被他气度折服,后来,他见我心绪渐好,和我结伴闯荡天涯,晋州杀北邙七鬼,赣州诛千年猪妖,着实做了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韩云静静听他讲着,思绪也仿佛进到那段峥嵘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