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困小岛
扎卡在仓里驾驶着渔船，我在夹板上兜着海风。身后的海岸离我们越来越远。 我想象中天上的海鸥，海里的海豚一样都没碰到。 海风吹的我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没有刚才那样兴奋了。于是从甲板下来进了船舱。 卡扎边掌着船舵边笑着对我说：“海上不比岸边，你小心感冒了。” 我找到一卷纸巾，扯了两截叠在一起擦去鼻子上的鼻涕后扔进垃圾桶里。 卡扎用眼睛指了指角落的饮水机让我自己倒一杯热水喝。我走过去到了一杯凉水然后又走到扎卡身边喝了几口。 我告诉扎卡我还是喜欢喝凉水。扎卡笑笑说：“其实我也是，即使在冬天我也喜欢喝冰可乐。” 我俩同时笑了。 扎卡说到目的地还需要些时间，让我去沙发上休息休息。 我开玩笑的对他说：“出海我可是花了钱的，我哪能把时间浪费在沙发上。” 于是我就这么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大海。扎卡时不时也让我体验一下掌舵的乐趣。我们开始聊天，我给他讲我的故事，他也跟我讲他的故事。 我还是猜错了，原来扎卡一家来自青海。他给我讲述他们家乡美丽的景色和特别的美食。我告诉我正在旅行，我一定会他的家乡看看。 扎卡说他有很多年没有回去了。他说他跟我差不大的时候就带着妻子出来了。他妻子的家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偷偷地跑出来了。 他们去过很多地方。扎卡很聪明，学什么都快，也什么都做过。 曾经在武汉的一个小学门口卖过一年的糖画。去过西安的一家蛋糕店做面点师。在郑州的汽车修理店修过半年汽车。 他没到一个地方都能很快的学会当地的方言。 后来，他的妻子告诉他想去看一看海。于是他带着去了浙江舟山卖海鲜。 他也是在那里跟着一个渔家学会了开船和打鱼。他们在那里有了第一个孩子。 他的妻子说舟山的海不像海，她想看最清澈的海。 扎卡说在舟山卖海鲜攒些钱一定带她去最清澈的海。 前年，他终于带着一家人来到了茂名。 他的妻子很高兴。我听着也为他们一家高兴。 聊着聊着，我们到了深海区。这里的风浪大很多，我逐渐有了头晕，反胃的症状。扎卡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两颗药递给我。我摇摇晃晃的又去饮水机边打了一杯凉水然后把药吞了下去。 扎卡让我坐下休息休息，这次我听了他的话。他说：“你忍忍，过了这片海域就平稳了。” 半个小时后，船果然没有之前摇晃的那样厉害了。我感觉好了很多。 扎卡关闭了引擎，去到船舱后边翻出两根鱼竿。他告诉我今天不适合下网打鱼，而且我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让我钓鱼。然后少收一些出海的钱。 海钓是我在达尔文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我时常到一个延伸到海中间的一个走廊上钓鱼。每次去那都会碰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踩着滑板车前这条大狗也去钓鱼。他从来不主动去用脚滑地面，总是让大狗拉着他往前走。那条大狗非常的乖，到地方后就自己在一旁趴着看小孩钓鱼。两三个小时都不起来。 小孩的钓鱼也很有意思，他不用鱼竿，用的是一个放风筝一样的线圈。然后挂上鱼饵丢到海里。我以为他不会钓上来鱼。没有想到又一次他竟然钓上来一条小鲨鱼。小孩每次都不带着鱼回家，而是放回海里。我也一样，因为我根本不会处理这些鱼。 扎卡和我坐在夹板上钓了一个小时收获了大大小小十几条。实际上我只钓上来两条鱼。有一条还长得奇丑。扎卡告诉我那是虎鱼，有剧毒。但可以卖上很好的价钱。 扎卡见我有些坐不住了，便提议带我去看最清澈的海水。他说刚来茂名就带着妻子去了那里。他说那个地方叫做放鸡岛。他告诉我那里的海水能见度能有十米。 我很感兴趣。扎卡便收好渔具再次发动引擎带着我前往放鸡岛。 我们的船停靠在放鸡岛并未开发的一侧。扎卡说这里的水还是最清澈的。 我趴着船沿往海中看。像是在海洋馆里隔着玻璃看鱼那样。各种大大小小的鱼游来游去看的清清楚楚。扎卡说这里是潜水的好地方，可惜现在太冷不建议我体验。 我们没有上岛，扎卡说岛上也没什么意思，他带我去一个无人岛上赶海。 我们在放鸡岛附近转了半个喜爱手又启程了。 这一次船开的很快，我们要赶在天黑前两个小时到那里，然后还能在岛上待上一个多小时。 到了那里我们还是晚了二十多分钟。扎卡找来两个塑料桶和两个抓鱼用的钳子，分给给了我一套。我们急匆匆的下了船上了岛。 这个岛很小，看起来差不多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扎卡带着我在海那边寻找着各种海鲜。我经常在短视频里刷到被人赶海。视频里的人每次都能有两大框的收获。我看了看手里的塑料桶对扎卡说：“我们这两个桶是不是太小了。” 扎卡边找着边笑着说：“我们能把一个通装满就非常不错了。” 我们来来回回找了半个多小时，确实之抓到三只不大的螃蟹和一些海螺。 太阳看着就要下山了，就在这时乌云像疯了一般从四周飞快的卷来很快就把太阳给遮住了。接着就是狂风四起。 扎卡见天气不对拉着往停船的方向走。我们终于还是在雨下下来之前赶到了船上。 扎卡关好所有的舱门和窗户。看着玻璃外的坏天气有些着急。 我也看着外面对他说：“这样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扎卡说：“海上就不一定了。看来你要做好在这里过夜的准备了。” 我对扎卡笑笑说：“只要安全，我倒是很乐意在你的船上睡上一晚。” 扎卡浅笑没有搭话，继续观察着窗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