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母亲的往事

    回到楚家书房。

    楚天南还看着虚空，愣愣的出神。

    楚凡还回想着刚刚的场景，更勾起了他心中对大道的渴望，对变强的欲望。

    “你取回这破界珠，应该是想让我带他们离去，然后去为你夫人报仇吧！”

    “那么，现在你觉得我做的对么！”

    半晌，传来月汐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夜色的宁静。

    楚天南似回过神来，点头说道：

    “是在下异想天开了……”

    楚凡听一头的雾水开口道：

    “这破界珠是怎么回事！”

    楚天南闻言，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才说道：

    “既然今日都在，我就讲一讲这前因后果吧！凡儿，你娘亲本是一名上界真修。”

    楚凡闻言脑袋猛地一翁：

    【上界，竟还有上界，难道前世也是一单独界域！】

    随即思绪就被拉出楚天南的描绘的那个世界之中：

    “这还是她曾经和我说起的，她说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诸多界域。

    不知在哪处天地，什么时候，有一对修士，他们从小相识，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二人的身世差距很大，女孩是世家嫡女，而男人呢，只是一个落魄书生家的孩子。

    在那个世界里，充满了机遇，充满了无限可能，女子家族是修仙世家，而她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女子天赋异禀，而男人呢，总是很笨。她总是刻苦修习，努力多得到家族认可，好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送给他。

    终于两人齐齐有些许成就，但是女子得家族要让她和另一个家族联姻，她不愿。

    决定带着男主私奔，那个世界很残酷，修士的世界总是你死我活，他们受到了对方家族的追杀。

    不知逃了多少岁月，他们隐姓埋名，终于，女子因为天赋异禀，拜投在了一家修仙宗门。

    她不肯抛弃男子，依旧把丹药省下来给他，然后宗门长辈又想拿她做炉顶。

    就这样，他们一路逃一路修炼，不知不觉，已修炼到了很高的境界。

    忽然有一日，男人被偷袭致死，女子伤心欲绝，带着他的魂魄，四处寻找方法，想要复活他。

    去她的长生大道，她只想和他生死轮回，永生永世。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她找到了一处名为【轮回殿】的地方，据说这诸多大世界都有这个存在，它们掌管着生死轮回。

    她本想加入，但是要成为它们需要绝情断欲，入神道。神道，她说大概就是永生永世为天道的奴仆吧。

    她不愿，也不肯，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因果纠缠，生生世世。

    有一天，她潜入了进去，拨动了“小轮回盘”，偷走了一枚破界珠，她以为自己成功了，没想还是被发现了，她一路杀一路逃，终于杀光了它们。

    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她不知逃了多少岁月，终于破界来到了这里，用那偷学来逆天改命的功法，把男人在这一界复活，修为几乎散尽。

    她说每一千年才会有人查一次那里，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说道这里楚天南已哽咽的快要失声，随后又开口说到：

    “那个女子就是你的母亲南宫欠柔，那个男人就是我，凡儿我真没用……”

    楚凡的双目已经通红，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疼痛，上前扶住了楚天南，失声喊道：

    “父亲！”

    这是楚凡回来叫的的第一声父亲，楚天南闻言一怔，仿佛这句父亲给了他继续讲下去的勇气，又定了定神，继续说道：

    “一千年，你母亲说，就算一千年后身死道消，万劫不复，她也愿意。

    没想到，这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不知道什么缘故，她辗转来到这里不过百余年。

    就有人发现了那件事，那人通过那枚破界珠，联系了你母亲，她怕极了，那人似乎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她好像受了很重很重得伤，她好像也在逃亡。她和你母亲说，让你母亲从内部破界接应她下来。

    好像是因为如果一个世界从内打开，不会被人发现，但从外打开两次，会留下很重得痕迹。

    那人神通广大，她说她可以抹除那里你母亲当初那件事的所有痕迹。

    于是，你母亲接应她来了这里，那人受了很重得伤，来到这里以后，好像失去了之前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触碰了什么禁忌。

    但她还记得约定，大概是立下了某种誓约吧，她答应你母亲，可以实现楚家的一个愿望。

    后来，你母亲生下了你，我们一起过了十几年的幸福生活，直到你母亲的一次出游。

    应该是当年破界时的气息被其他强者感应到了，他们潜伏了起来，袭杀了你母亲。

    我当时得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要把你和你meimei送出去。于是，我对外污你母亲，说她是投敌被杀。

    然后假装一觉不振，纵酒玩乐，企图蒙蔽视听。终于，在一日，我找到机会，把你们送了出去。

    为了万无一失，就像是把你们卖来卖去，最后只要保证你们活着就可以了，我也不敢给你们留什么钱财，你们小，怕遭人惦记。

    还是父亲太心软，没想到，他们还是找到了当初的一个线人。

    我只能先一步把你们接了回来，不过现在为父放心了，因为有月汐姑娘保护你。”

    说着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

    “我想你母亲留着那破界珠，其实心里还有着对大道的渴望吧，只是为了我，她放弃了，呜呜……”

    楚天南就这样放声大哭了好久。随后长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心酸，吐露出来，终是感到了一丝舒畅。

    又或者是楚凡的那一声父亲，让他感到些许欣慰，他又振作了起来。

    半晌，他看了看月汐，端正了身子，郑重的拱手道：

    “月汐仙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夫人家只她一人，没有七十八口。”

    “那纸婚书虽然是因缘际会，但也是我有意为之，望你见谅，凡儿他不过凡人之躯，待他百年之后。百年，对于你们修士来说，或许只是一闪而过……”

    “是我对不起你们。”

    月汐的声音似乎有些颤动，低头打断他说道。

    楚瑶愣愣的，半晌，扑进可楚天南的怀里，脑海里还浮现着那些人的嘴脸，粉拳握的紧紧的。

    楚凡已经红了眼睛，他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他双手不觉得握紧，浑身颤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