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无功而返

    罢了还有这么多条街呢，今天打探不完就明天再来，姬衍想到自己原本还有一个帮手卫棠，现在人却还在那儿挺尸，害得自己只能一个人大包大揽，不由得心里来气，心中暗暗决心待卫棠醒了，一定要把他拉出来干活。

    姬衍将画卷收拾好，放回兜里，有些丧气地往回军营的路上走。

    姬衍这大半天一直在街上问来问去，引起好些路人注意，街角昏暗的角落中，一直有人在偷偷盯着姬衍行动，见她现在要离开这儿，那人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夕阳西下，天色逐渐黯淡，西斜的阳光将地上的人影拉得巨长，姬衍在路上慢慢地往回走，原本身后还有一些人和自己同路，渐渐地和自己一道的人越来越少，姬衍发觉身后一直有一个影子跟着自己。

    姬衍一开始并未多想，想必是那人正好也要走这条路。

    走着走着离军营越来越近，姬衍心中逐渐纳闷起来，怎么那个人还跟着自己？而且军营周边根本没有老百姓会住，难道那人刚好是出军营的士兵？

    姬衍满是疑惑地朝身后望去，许是那人知道了姬衍的目的地，或者那人知晓自己已经引起姬衍的察觉，姬衍回头望时，发现身后除了黄土地和路边低矮的灌木，根本没有人。

    “奇了怪了，难道是我的错觉？”姬衍有些纳闷，边想边走回到军营中。

    一到军营，姬衍率先去寻孟婉君，“孟大夫，卫棠是不是在你这儿？”

    孟婉君所在的帐篷是军营中最大的，因为有些士兵若生了重病，便需要住在这里，大夫可以随时照看病情。

    “卫棠姑娘我已经看过了，乃是气血两亏，补一补就好了。”孟婉君神态自若道。

    “好端端的，肾虚？”孟婉君的话听到了姬衍耳里，就理解成了这个意思。

    孟婉君低头认真地摆弄药材，莞尔一笑道：“至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姬衍心道，自己再往下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干脆道：“那卫棠不在你这儿，他现在在哪儿？”

    孟婉君边整理药材边说道：“卫棠姑娘已经回自己的帐篷了，南宫大人已经差人派士兵照顾她了。”

    姬衍一听这话，心头一跳，好家伙，卫棠一个男人，她走的时候还昏迷不醒，要是被照料的士兵发现了他的真实性别，那可怎么办？

    姬衍二话没说，撒腿赶紧跑到卫棠的帐篷前，见两个士兵守在门口，姬衍稍微平静了一下，表面威严地问道：“军师现在在里面吗？”

    士兵一看是姬衍，立刻行礼道：“回监察右使，军师现在还在里面休息。”

    那两个士兵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低头说道：“南宫大人正在里面亲自照料军师。”

    姬衍眉头一挑，难道南宫焕知道卫棠的真实性别了？要不然南宫焕身为月神教圣子不是应该洁身自好吗，怎么会亲自照料一个女人，也不怕自己名声毁了。

    “军师身体抱恙，我很是关心，我要进去看看他。”姬衍淡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