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四位长老服软

    西长老惨死的消息传遍了五仙教。

    收到西长老手指的人是：新任的东、北、中四位长老，刚刚到京不久的南长老以及小翠，每人早晨一醒来便在床头发现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小翠受了刑后本就在养伤，这一番惊吓，直接吓去了半条命。而四位长老则一齐灰头土脸地跪在姜媛面前道歉，说愿意服从任何安排。

    姜媛十分为难，急得上火。

    因为西长老惨死，五个手指送到的人各个都跟姜媛有关联，第一嫌疑人就是她，衙门已经遣人来问过话了，面子上十分客气，只说例行公事，好在姜媛一夜未出府门，下人们都是知道的，但也不排除她派人去杀西长老的可能性。

    所以，姜媛很担心事情牵连到府上的任何一个人。

    更让人头大的是，东、南、北、中四位长老直接默认是她干的，这要是让衙门的人看见了，岂不是相当于坐实了是她清理的门户。

    正担心呢，来人了，还好来的人是章唯。姜媛连忙把四个长老赶到后院儿，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去见了章唯。

    “你最近怎么样？上次中毒之后可恢复了？”章唯上来便问。

    姜媛：“嗯，早就恢复了，你专门来看我？”

    章唯：“不，不是，我来请你去兵部议事。”

    姜媛：“只有公务需要才回来看我啊？”

    章唯：“啊……”

    姜媛：“行吧，那就走吧。”

    章唯：“陈予安呢？怎么没看见他？”

    姜媛：“他最近天天闭门思过，你问他干嘛？”

    章唯：“无事，随口一问。”

    姜媛和章唯去兵部的路上，章唯十分踩雷地问道西长老被杀一事，姜媛知不知道。

    就差这最后一句话，姜媛终于被引爆：“不是我干的！连你都怀疑我？！”

    章唯见姜媛突然狂怒，很是不解：“我没说是你干的呀，显然不是你杀的，你杀人都是就地取材，什么时候用过兵刃。”

    姜媛：“……”

    章唯：“再说了，就算是你派人杀的，朝廷也万不可能为了这么个人难为你，那西长老本就没登记入籍，你杀了他那也是你教内之事，就像奴婢犯了错，主子按家法将奴婢打死一个道理啊，你不必这样烦恼。”

    她情急之下竟忘了，廉朝律法如此落后，并不保障流民、贱籍百姓的人权这一事实。

    章唯接着说：“这事儿看来是有人在替你出气。”

    姜媛：“是你吗？”

    章唯瞪大了眼睛：“当然不是！”本是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说完了却又觉得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那是谁呢？

    姜媛百般思索，听衙役的描述，凶手必定身手矫健且武功不俗，又是为自己出气的，如果不是章唯，难道是府上那几个会武功的家丁？他们里面谁有这么大胆子？姜媛在心里挨个数了一遍，胆子大的武功不好，武功好的老实本分。

    话说回来，为什么说到给自己出气，第一反应是章唯？虽然觉得两人关系挺好的，但章唯毕竟有官身，做事磊落，断不至于为了自己去搞成这个样子。

    可是看凶手的行为方式，要么是鲁莽不计后果，要么，就是人精一个，算准了这事儿给姜媛带来的只有四长老难题的解决，绝不会带来朝廷的麻烦。

    到底是谁呢？

    思来想去之间，已到了兵部议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