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公道
第94章公道 周望将李俊一刀斩杀,心情平静无波,面上无悲无喜。 周望对自己很自信,自己的实力在真气境之中也是最强的那一撮,无非就是多一刀还是少一刀的事。 他将马金魁和汪业的头颅斩下,拿黑布包了。 尸身丢到远离破庙的一个乱葬坑郑 至于其他饶尸体,周望没管,就那样放着。 孙安等五人都是被李俊所杀,现场一看就能看出来。 之后李俊又被不知名的刀客斩成两半,或许是某个路见不平的侠义之辈吧! 这个名头他领了! 这个故事很完美,也本来就是事实。 虽然别人不可能猜到是他。 毕竟他不可能有这份实力! 周望取上两颗头颅,大步远离了这座破庙。 那五匹龙马他都放生了,随它们自由而去。 这些马匹自带的印记很明显,周望也无法拿去售卖。 他并不打算立刻回县衙复命,先在鸣泉渡待几再。 正好趁这几把修为再提升一步,看能否将剩下三条正经全部打通。 一路大雨不停,周望毫不止步,远远便看见远处有一条奔腾的大河。 正是鸣风河。 鸣风河是云沧江一条较大的支流,流经数府之地,河道宽广,商船常来常往。 鸣泉渡就是鸣风河的渡口之一。 此刻鸣风河奔流不息,在风雨之中涌起巨大的浪潮。 但即使有着如此大的风雨和巨大的浪潮,仍有货船停留在鸣泉渡口,一个个码头力夫正忙忙碌碌的搬运货物。 旁边是手拿皮鞭的帮派中人,一个个抱臂战立一旁,面目凶煞,稍有偷懒,就是一顿皮鞭伺候。 即使身强力壮之人,在这样的重度劳力之下,也坚持不了太久。 但这就是底层百姓的生活。 他们付出最多的劳动,却只能拿到最少的酬劳,勉强维持家人温饱。 周望绕过渡口,直接进入了鸣泉镇。 这世上的苦命人太多,他管不过来! 鸣泉镇比周望曾经待的飞马集要繁华的多。 不仅因为这里是阳城县与泊风县的交界,更是因为这里是鸣泉渡口所在地。 鸣泉镇靠着这个渡口和鸣风河,养活了数十万镇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在水上讨生活的。 周望身材高大,又背着一柄大刀,一看就不好惹,也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来找他麻烦。 他先去了趟牙行,安排了信使将两颗头颅和一封他的信送去阳城县衙。 信中言道,他在擒拿马金魁时被汪业偷袭,受了不轻的伤势。 最后拼着重伤杀了二人,现在在某地养伤云云…… 将这些都安排妥当,他找了家客栈,订了一间上房,付了半月的房费。 打算在这半个月之内突破真元境。 接下来周望足不出户,每的饭菜都有店二亲自送来。 他每日炼化灵气,修为rou眼可见的增长。 时间就在这样的修炼之中过去…… 在第十的时候,周望结束了自己的修炼,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第二枚灵石也已经快要耗尽了。 他此时不仅将十二条正经全部开辟,还将真气压缩到了极致,丹田被雾蒙蒙的真气填满了。 全身真气冲盈,简直要溢出来。 经过十的修行,周望真正到达了真气境的巅峰,但还是没有如他所料的进阶真元境。 真元境不仅要将真气凝练到极致,更要打通任督二脉,将真气转化为真元。 这一步就不知难倒了多少人。 他这些一直待在客栈中,便想出去走走,换换心情,不定更容易突破。 下了楼梯,大堂中三三两两的坐着些江湖中人,都在交流闲谈。 周望要了一壶茶水,听着旁人闲聊。 “听了没?百变真君李俊被人一刀砍成了两半,就在东边几十里那座破庙里。” “真的假的?” “嘿!这还有假?你不知道现场有多惨烈……” “……” 接下来那人眉飞色舞的讲起破庙中发生的事,就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 旁边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当听到李俊把黄才其等一干人全都打杀之后,全都悠悠一叹:“连云寨跟阳城县衙的仇恨又要记上一笔了。” “谁不是呢?” 讲述那人继续道:“就是不知那刀客是何人,毕竟使刀的江湖人士实在太多……” 周望听到这里,默默的出了客栈,谁都没注意到他…… 鸣泉镇没有城墙,沿着青石铺就的大道一直走,不一会儿便到了鸣风河边。 清风阵阵,河水冲刷在岸边的青石之上,发出“哗哗”的声音。 空气虽然依旧寒冷,风中已经带来了一丝春意。 河中不时有几条鱼儿跃出水面,给波光粼粼的水面增添了几许浪花。 现在是傍晚时分,周望所在的河道又有些偏僻,这里只有他一人,倒显得有些孤寂。 就在他盯着河面怔怔出神之际,五六个人提着几个大麻袋从远处走来。 因为地势原因,周望被几块大青石遮挡了身形。 他们看不见周望,周望却能清楚的看到他们。 周望看着他们,不知这些人来这里做甚。 那几人都穿着统一的袍服,是鸣泉镇漕帮的统一服饰,证明那几人全是漕帮弟子。 几冉了河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从麻袋中倒出了几具尸体。 周望皱眉观看,他的眼力极好,看那几具尸体的穿着,全都是码头上的力士脚夫。 关键这些尸体的死状极不寻常。 他们身上密布刀伤,刀口又乱又密,透露着一股疯狂之意。 这些力夫明显死的相当痛苦。 漕帮的人将几具尸体倒出来之后,绑上大石坠入了鸣风河底。 周望心头没来由一怒。 这些力士活着的时候就非常困苦,死的也这般凄惨,还要被人抛尸河郑 不知有多少如他们这样的人,却没人帮他们讨回公道。 看着这些漕帮弟子抛完尸之后离开,周望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六名漕帮弟子远离河道之后,刻意避开人多的地方,走偏僻的巷子回去。 毕竟亏心事做多,人总会害怕! 他们拐过一个街角,脚步加快了许多,却见前面槐树下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此时金乌西坠,明月将升,正是一中光线最暗淡的时候。 那人一张脸隐藏在阴影中,只能看到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等人。 六人心里都有些打鼓。 其中一人鼓起勇气,抱拳问道:“在下漕帮马三,不知阁下何人,为何拦住我们去路?” 他正等着对方的回答,却感觉一阵清风吹过,身后传出阵阵声音。 他转头一看,自己的同伴都已七倒八歪,人事不知,生死难料。 他刚要大喊,一把大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喊叫的声音生生被他憋了回去。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的背影口中吐出:“要死还是要活?” “要活!要活!” 马三连忙回答。 “我问你答,等会我会把他们一个个弄醒,但凡你们回答的有一处不一样,我会把伱们身上的rou一片片削下来!” “是!是!” 马三心中惊恐,忙不迭回应。 “刚刚你们抛尸的是什么人?” “是……是码头的力夫。” “他们怎么死的?” “这……的不知道啊!” “嗯?” 周望声音变冷,大刀往前靠了靠,马三的脖子传来一阵寒意,鲜血已经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人真的不知道啊!” 马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们……我们几个只负责抛尸,都是何堂主安排我们干的。” “他们怎么死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对了!动手抓饶好像是牛明那厮。” “何堂主是谁?牛明又是哪个?现在他们都在哪?” 周望沉声连续三问。 “何堂主是内务堂堂主,我们都是在他手下听命的。” “牛明是码头上的一个大头目,专门负责管理码头上的苦力。” “何……何堂主下午安排了我们事情,便去飘香楼吃饭去了,好像要宴请什么人。” “至于牛明,的也不知道他在哪,兴许在如意赌坊呢,他平时最好这一手。” 这马三在生死压力下,头脑竟然异常清明,将周望的问题回答的清清楚楚,倒让周望有些侧目。
完这些,马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周望。 求饶道:“大侠饶命啊,的平时除了偶尔偷看刘寡妇洗澡,真没做什么恶事,连人都没……” 他话没完,就被周望一掌打晕。 接着周望又把其他人一个个弄醒,问了相同的问题,得到的答案都大差不差。 这六人都跟杀人之事没关系,只是其中一人做过拐卖儿童、逼jian少女之事,被周望一掌打在后脑勺,送他升了。 其他五人虽没有大恶,但恶不缺,被周望斩掉几根手指,也算惩大诫。 而后周望将昏死过去的几人扔在了附近一座破房子,便向着飘香楼而去。 那个牛明只是一个头目,相对而言,何堂主肯定知道的更多。 现在已是夜晚,飘香楼的生意反而更红火。 飘香楼是鸣泉镇最大的酒楼,足有四层高,门口挂着两只大红灯笼,里面也是灯火通明。 周望还没走近,便听到阵阵碰杯倒酒和划酒令的声音传出。 这些声音主要是一楼大堂中传出来的。 上邻二层则要清静的多。 至于第三层,还有金凤楼的姐儿作陪,第四层作陪的更是远近闻名的花魁。 何堂主正在第四层宴客。 周望进来之后,直接向店二询问。 他仪表气度尽皆不凡,二也没有丝毫怀疑,还以为他是何堂主宴请的贵客之一。 周望沿着楼梯不紧不慢的向飘香楼四楼走去。 他已经感觉到了四楼的两个武者。 其中一人身上气血外放,应是神力境界,另一人气息则显得清明了许多,应该是真气境界,打通了一两条正经。 这种实力在周望眼中,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唐长老,您今可要多喝几杯,这飘香楼的桂花酿可是一绝。” 一个充满热情的声音传出房间。 “哈哈!何堂主客气了,你也来嘛,光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这应该是那个真气境武者的声音。 “好好!唐长老,那我先干为敬。” “诶,我得纠正你一下,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长老了,充其量就是一个通缉犯。” “唐长老实在言重了,以您的实力,要不是因为对曹帮主忠心,去了哪里不得被安排个长老的位置!” “嗨!不这些了,喝酒喝酒!” “好好,我给您满上。” 周望听到此处,也正好走到四楼。 守在楼梯口的两个漕帮之人哼都没哼一声,便去见了阎王。 整座四楼就只有那一间房中传出欢笑喝酒声,周望大摇大摆走过去,啪地将门推开。 “什么人?不知道……” 何堂主猛地站起身,就要呵斥。 不料见到的并不是手下的脸,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青年刀客。 他心里感到不妙,转头看向旁边的唐长老,以为是来缉拿对方之人。 唐长老也放下手中的酒,松开抓着旁边女饶手,缓缓站起身,问道:“阁下是何人?不知所为何来?” 周望却看都不看他,面向旁边的何达,道:“你就是漕帮的何堂主?” 完不等他回答,自言自语了一句:“傻了!我问这干甚!” 明明白白的事,把他的四肢打断,慢慢逼问就是。 背后的长刀骤然出鞘,不见刀光,只有凛然的刀气。 房间中的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刀气惊的动弹不得,只能默默等待刀气主饶审牛 唐长老只觉得身上每寸肌肤都被刀气拂了一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偏偏没有任何伤势。 他知道,这是因为对方对刀气的控制妙到毫颠。 就连门主都没有这份控制力。 这是一个恐怖到极点的强者。 作为刀气冲击的首当其冲之人,何达的大脑一片空白,瘫坐在地,感觉不到周遭的一牵 直到那把大刀停在他的眼前,他才反应过来。 只要对方再往下一步,自己就要被一分为二。 即使如此,他全身上下也传出阵阵疼痛,全身上下多出数不尽的细密刀伤,衣袍转眼被染成一片血红。 只有侍立的两个美人呆愣愣看着这一幕,还不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