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五尊城配角小采访
时光飞梭，岁月匆匆，转眼之间又是四年已过，接下来我们仍旧从配角角度来了解一下主角这四年来在五尊山过的怎么样？第一个请问徐举人，你怎样描述你和他的关系呢？ 徐文鹄:嗯——挚友、布衣之交、酒rou兄弟、账房、死党？铁哥们儿？好基友？半师？ 账房？ 徐文鹄:他生意做大了之后聘我当账房先生，理理财，写写契约文书什么的 咳咳！那你后边说的那些知道是啥意思吗？还有基友？ 徐文鹄:知道啊，就是好朋友的意思嘛，清缘说的。 哦～那半师又是什么意思？ 徐文鹄: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在我读书考举的路上他的确教了我许多别的东西，诗经论词、算术墨画、天文星象、悟道处世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我从中得益不少。 （李小宁:诗经论词就是唐诗宋词，算术墨画就是奥数和速描，天文星象就是银河星座，悟道处世就是网络鸡汤文呗！） 哦，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文鹄:奇人异士，啊不，能人异士。 这怎么说呢？ 徐文鹄:感觉他好像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懂，但又好像没懂多少，总之吃喝玩乐衣食住行他都懂一些，又过得比常人讲究。比如吃，他那个人，这世上好像除了屎不能吃，他啥都能吃。 噗嗤!还有呢？ 徐文鹄:他还会各种地方方言，甚至还会那么一两句外邦话。他还老爱唱些不正经的歌儿，比如有次我过生日，还以为他会把天圆方阁的书给我抄一本来，谁知道他包了一个画舫给我请了个清倌儿弹琴弄乐，我爹知道把我一顿好打，他倒好，站在房檐底下唱凉凉…… （李小宁:我绝对思想纯洁，只是请当红歌手给好哥们儿唱生日歌嘛，是这货喝醉了非要给人家姑娘写情诗叫人家好好收着，将来等他做官儿了以诗寄情，哎呀那简直比我还会呢） 噗嗤!还有呢？ 徐文鹄:他虽然博学多才，但热衷与躺平享乐，成天在城里除了赚钱练练武，就是缩在山洞里鼓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还在山下到处招鸡逗狗打抱不平，偏偏他武功平常，打不过就跑。因为人家知道我和他关系好，有时候还找上我了，他就教了我些武功防身，但这点武功也就强身健体能逃命，真打起来够呛。 哦～他住在山洞里？ 徐文鹄:是啊，他自称山顶洞人，平时都住在山洞里，只有冬天山洞阴冷才会下山来我家住些时间，为此害苦了我被人以讹传讹说……有龙阳之好 那你和他交友多年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儿？ 徐文鹄:有啊，他怪话特别多，还总是“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秀才谈书屠夫谈猪、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诸如此之类的话有很多，这些俗话他哪儿听来的？我怎么没听过？不过好像怪有道理的。 那你问过他了吗？ 徐文鹄:问了，他经常鼓捣新发明、说些新奇话本、糙话歪理我都问过，可每次他说的答案都不一样，也许是他编瞎话能力有限，有一个借口他重复用过好几次，他说他根本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他是另一个世界的天外来客。 听说你还联合山上的道士整了他一次？ 徐文鹄:这个说来话长，五尊山上新大殿修建好之后我一直没机会去上香，后来临乡试之前上山拜拜求个心安，谁知那厮在旁边说什么人定胜天、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事在人为求神拜佛也无用，根本就没有什么神鬼之类的话，当时看守大殿的南五、南破道长就急眼儿了，反正就有神无神跟他辩论了一场，那厮歪理一大堆硬是把我们三个人都给怼了。 舌战群儒？厉害啊! （李小宁:本来就是嘛，作为21世纪科技时代的知识分子，要坚决科学立场，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封建迷信思想要不得! 萧世宁:那我呢？ 李小宁:啊！有鬼呀救命啊！） 徐文鹄:我觉得他不信神鬼，他可能信“导演” 你还知道导演？ 徐文鹄:嗯呐，任何不合理的事情他就说“是导演安排的”比如他为了躲龙镖头跑到仙娥宫扮成舞女是导演不让人认出来，再比如龙镖头把他吊在船头喂鲨鱼也是导演不让他死，有时候他倒霉了还会跟导演忏悔“导演我错了”诸如此之类的，这个导演是什么神？怎么这么厉害啥都管啊？ 他是……呃…… 徐文鹄:反正后来我们几个想了想觉得这厮对五神大不敬，当着神像的面拆台简直狂妄无礼，欠教训。 所以呢？你们做了什么？ 南五:山下有个黄姓富户穷的时候夫人不嫌弃他，可他有钱了就宠妾灭妻，他夫人是山上的香客，对五神很虔诚，后来气病交加而死，那富户也怕流言就给体面办了后事，还请我们去给作法事。 南破:我们计划借灵堂吓唬吓唬清缘，嘿嘿！ 怎么做的？ 南五:头七超生法事本来只请了三十六人，我师父说黄夫人生前行善积德，所以又多调了人凑成四十八人去超度，我就跟清缘说超生经往生咒咱们都会念，这次做法事缺人，你就穿上道袍做个善事，来凑个数帮个忙吧。 这都行？ 南五:当然不行了，我们做法事是诚心诚意的好吗，这不是为了捉弄他嘛！ 接着说。 徐文鹄:我借口要考举，提前两天叫他陪我抓功课，黑白颠倒没日没夜的把他熬得晕头转向分不清日子。然后他还没补足觉就迷迷瞪瞪被南五叫去做法事，让他以为那天就是头七。 南破:实际上那天头七已经过了，嘻嘻，晚上等他念经念睡着了，我们就走的一个不剩，把他一个人留在灵堂里，然后放了一只黑猫。 （李小宁:我念经念睡着了，醒来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一只黑猫瞪着黄眼睛站在棺材上，吓我一跳，我赶紧把那猫赶走，那棺材盖儿就就动了，然然后还自己掉下来了……） 南五:他哈哈哈棺材里的人一坐起来把他吓得哈哈哈屁滚尿流的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诈尸了!僵尸来了!大粽子……”哈哈哈！ 棺材里趟的谁啊？ 徐文鹄:我啊，我扮的尸体，为了吓他，我还提前把这位夫人的惨事有意无意跟他提过了呢，哈哈哈我从棺材里坐起来他吓得连看都不敢看哈哈哈不过他逃跑之前干嘛往我嘴里塞个黑驴蹄子？ （李小宁:不是说那位夫人怨气大嘛，我专门在屠户那儿买的以防万一嘛，还好我机智提前有准备，最邪门儿的是第二天，我去那家人问，他们居然说头七法事早就做完了，连灵堂都收了，我去山上问南五和南破，他们居然说头七那天根本没叫我，其它师兄们也这么说，我的天!太吓人了！太邪门了！这位大妈干嘛吓唬我？我又没招她，难道就因为我念经不诚心睡着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是导演安排的”呢？ 李小宁:…… 龙爷你好，在五尊城貌似你也是跟他关系比较……密切的一个人，请问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龙镖头:哼，这小子是个小混蛋 呃——这怎么说呢？ 龙镖头:这小子貌似在计划别的事儿，我叫他拜我门下做喽啰，他就是不愿意，每回被我逮住就阴奉阳违脚底抹油，后来我叫人去抓那个小秀才，谁知道那秀才跟他学武功，居然把我的手下给打了，哼，费了姥姥劲儿才把那秀才绑来让他乖乖跪下给爷敬了一碗酒。 那他听你话啦？ 龙镖头:哼，他为表诚意当场又给我出主意把妓院关了开洗浴中心会所，生意开了之后么，确实不错挺赚钱的，可是有一回我去望东楼吃饭，新菜叫涮火锅，我一看，好家伙，会所的汤池不就是照这火锅弄的吗？ 噗嗤!还有呢？ 龙镖头:他拜在我门下后，一开始表现挺积极，出海他要跟着，结果一遇上海盗他先跑，气得我把他吊在船头教训一顿! （李小宁:海盗明显比我们人多嘛！傻子才不跑，他把我吊在海面上钓鲨鱼，我差点儿真的被鲨鱼给吃了!） 龙镖头:后来我手下走镖去大安，他又要跟着，可结果他不按江湖规矩喊趟子，却喊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鬼话，害老子的货刚出五尊山地界儿就被劫了! （李小宁:呵呵，新手上路太紧张嘛，背错台词了嘿嘿。） 噗嗤!然后呢？ 龙镖头:老子这回要不处置他难以服众，这小子就跑了，一跑跑到仙娥宫去了。 （李小宁:他是个崇尚暴力美学的黑社会头子，他会把人吊在一排大鱼中间，然后给你一把刀叫你学着怎么“开膛刮鳞”，还有他在账房称银子，如果少了，他就叫手下去把人手剁了拿来添上，太残暴了！类似的血腥场面我就不悉数了，说出来怕不过审，反正相比他绑我钓鲨鱼、喝茶、滚刀rou那都是小意思了，我可是太平盛世的良民好人，我还有任务在身，我可不想跟他当古惑仔。 徐文鹄翻账本:清缘，殡葬庄的老板这个月又赖账。 李小宁:什么？又赖账？给他订口棺材警告一下！ 徐文鹄:你已经给他全家都订过棺材了。 李小宁:那就扛把铁锹去，敢不给钱我就地给他下葬！） 接下来我们一起听听五尊山其它人对主角的看法。 徐叔:清缘这孩子早慧，与人为善又处世通达，唉～之前他被龙镖头招去，我说他干不了那黑活儿，果然不到俩月就跑回来了。 徐娇娘:清缘这小子又机灵又鬼主意多，他惹不起龙爷就往我这儿躲，给我的店出了不少赚钱的主意呢，山上的尼文道姑也常托我照顾他一二，我受人恩惠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再说了，龙爷想找他就得先来找我，何乐而不为呢。 玉仙儿:李清缘呀，这个小公子文采不错人长得俊嘴巴也甜，刚见面就直呼我为女神，哎呦真是的，还说龙爷是黄金单身汉和奴家正配呢，唉～要是托他的吉言真能成呀，我将来就留个漂亮的丫头给他做媳妇。 金掌柜:李清缘？嗐！都怪我当初看走了眼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能耐，又会赚钱又会钻营，居然搭上了龙镖头这样的人物，不过还好有金米儿，这丫头打小就喜欢围着他转，私下里老是背着我去找他，嘿嘿走着瞧，将来他准是我女婿跑不了了!那我到时候是跟史道长论亲家还是跟龙镖头论亲家呢？ 启桄:小李公子人没的说，足智多谋，又多钱善贾，他下山后我们常有来往，这小子有大志气，他总向我打听外面的事儿自己画制地图，我还说他什么时候要想出远门我送他一辆车呢嘿嘿! 李大爷:清缘这娃儿是个好后生，尊老爱幼滴，俺们这村儿里没一个不知道他，将来呀有大作为哩! 金米儿:清缘哥哥又聪明能干又善良，对我也好，虽然我爹不喜欢他，但我看得出来我爹眼馋他会赚钱，我娘说白夏师太给了一粒难得的药，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所以经常叫我给他送些吃的穿的，或给他缝缝补补，我还偷偷听见她和我爹说——嘻嘻，将来要招他入赘。 李清缘:这五年来我在五尊城里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充实自在，我还为去圣都做了充分准备，首先钱赚的够多了，我还从马贩子那里弄了一匹马做脚力，然后地图也画制详细了，银子也准备妥当了，就等徐文鹄那厮中举后赴京赶考，我和他一起去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