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陶器与菜
当天晚上满怀心事的乔伊睡的很浅，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吃了点昨天剩下的食物就怀着期待还有担忧的心情来到土窑。 尽管经过了一个晚上，但土窑内还有余温，不过乔伊还能忍受，用木棍将堵在窑口的石头扒开，一股热气从窑腔内喷出。 用木棍敲了敲陶缸，清脆的金石声，混圆无比，没有一丝裂缝，不过陶缸不是乔伊记忆中的土黄色，而是带着些金属反光的青色。 和去小溪中放鱼笼的乔申分享了喜悦，又让他一个人多割些青草。 乔伊这才耐下性子拿起斧头砍了一上午树，吃过午饭又急匆匆的来到窑前。 用手摸了摸陶缸，还是有些烫，但等不及的乔伊直接用青草围满缸壁，用来隔热，接着双手用力将陶缸挪了下来。 乔申好奇的学着乔伊拿手敲了敲陶罐，清脆悦耳，乔申下意识的觉得这个陶罐比家里的要好。 乔申的想法没错，这几个陶器是用黏土制作而成，家里的陶罐顶多是在加水揉制时筛掉了里面的石子，土质一般，用久了就会开裂，里面还全是气泡。 怎么比的上乔伊精挑细选的黏土呢，更何况乔伊还用尽全力揉了许久，将里面的空气排了个干净。 说到底还是科技的降为打击，这次烧制出来的陶器表面已经有些釉化，温度再高些就是瓷器了。 乔伊一手托底，一手抓住缸口，举起陶缸就往小屋走去，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加上一个直径快一米的大缸，让他看起来雄壮无比。 看呆了的乔申连忙拿起三个陶罐和坩埚跟上乔伊，他之前光知道乔伊力量大，但现在才直观的感受了一回。 卡着小屋的门将陶缸挪了进去，放在之前堆木炭的地方，这会烧制陶器被全部用掉了，刚好放在火灶左边。 之后给他编个盖子，隔几天装一回水，又干净又省事。 又看了看小屋正中间的火灶，这还是乔伊去年建小屋时建的，经过一个冬春的考验，现在任然坚挺的为他们工作。 火灶长半米左右，笔直的通向墙壁，墙壁上有一条长一米多的烟囱，外面的烟囱口为了防止灌风进来，还特意向上折了个角。 在火灶的后半部分又折了道弯连接睡觉的床，这是冬天用来取暖的，现在被乔伊用石头堵住了通道。 乔伊现在打算在拐角处掏一个火焰出来，加一个陶罐上去。 这个陶罐主要是用来烧水的，一日三餐，只要开火，就会传递温度到这，喝水、晚上洗脚或者洗衣服之类的都能用这儿的水。 说干就干，拿起石制的凿子，一点点将上面的石头凿下来，凿出大致形状之后又用陶罐比划了一下，大小合适。 为了防止漏火，又拿了点泥修饰了一下边缘。 等乔伊干完一切，乔申早就兴奋的将陶缸装满水，感叹这下不用每天去小溪里取水了。 时间还早，乔伊大算将地里的菜给移栽完，还有那几颗大瓜的幼苗，已经出土几天了，是时候给它种到岸下。 用光荣退休的木桶装了些粪便，又带上草帽来到地里。 之前种植的地方已经绿油油一片，全是些幼苗，即使已经被拔了不少，还是不见少。 这些绿叶菜一天一个样，昨天叶片还只有乔伊拇指大，今天就已经有乔伊小半个巴掌大。 那几颗大瓜苗更是厉害，不但长出不少叶片，而且已经趴在地上，要是再晚两天，都要爬到杩苨荭上。 小心的用骨片沿着幼苗根部插下，连根带土的将幼苗取出放在一边的叶子上。 来到小溪下面，乔申已经垒好了一块方形石制花坛，在最下面舀了勺农家肥，又用土埋了起来，这才将苗放进里面，又添了些土盖住根部。 有用木棍一头搭在幼苗旁，一端架在岸上，小心的将苗牵着棍子上，等它继续生长时就会顺着棍子往上爬。 将三颗大瓜苗种好，乔伊又用藤蔓将几根木棍连接起来，编了一个三横三竖的网格，方便之后管理和采摘。 为了以后得大瓜灌水，乔伊直接在小溪中间用石头和土垒起来一条五十公分高的小坝，这样水就可以直接漫到大瓜种植的地方，还不用担心淹着作物。 “乔伊，吃饭了，” 这是先回小屋做饭的乔申在呼唤乔伊，乔伊应了声，洗干净手脚之后拎着鞋子回到小屋。 这会的太阳已经有些热烈，乔伊决定先在小屋休息会，等太阳小些了再出去干活。 前世乔伊有个几十年没有变的习惯——睡午觉，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整个人活力满满，可以精神到晚上十点钟。 来到这儿之后为了五斗米忙忙碌碌，一刻不得闲，已经很久没睡过了。 今天偷得浮生半日闲，小睡了一会，在被乔申叫起来之后整个人都轻快了一截。 乔伊没有睡很久，他还打算给自己和弟弟编两双草鞋，用前段时间采集的大叶片，做完两身雨具之后还剩下不少，现在已经干透了。 把叶片截成一小条一小条，三根一股，搓成一条长绳。 搓的差不多了之后再末端打个结，乔伊开始编草鞋了，先拿出一根做底，形成一个类似于椭圆但中间有条两条线的骨架，接着慢慢用绳子一上一下穿过几根骨架，时不时用骨针紧一紧缝隙。 就这样一个草鞋底被制作完成，接下来要用绳子穿过草鞋底，连接三个点，这是用来固定草鞋和脚的。 乔伊还特意在三个节点下面穿上小木片，以延长他们的使用寿命。 “这些小鸡要多久才能出来，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自从前几天母鸡下蛋之后，乔伊就有准备的人工进行孵蛋，减少损耗率。 在乔伊前世，人工孵蛋的历史十分悠久，也非常普遍（仅限中国）。 常用的孵蛋装置是用一个半人高陶缸做成的，在陶缸一边开个小门，这是用来放燃烧的木炭进去的，还会再木炭上面撒上一层灰使它燃烧的更久。 木炭的热量代替了母鸡孵化时的体温，而且更加持久 通常还会在陶缸的表面套上一层稻草编织的“衣服”，这是用来给陶缸保温和隔热的。 陶缸上面还会有一个盖子，同样是用来保温的，鸡蛋则放在陶缸里面的架子中，这样的一个普通陶缸大概能放六百个鸡蛋（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 在孵化四天后，会将鸡蛋那在火光下检验，挑出那些不能被孵化的鸡蛋，总得来说，大概只有2％－5％的鸡蛋不能被孵化。 不过这些蛋也不会被浪费，可以直接吃掉。 第四天之后，每天都要翻动鸡蛋五次，总共孵化二十天左右。 不过情况不同，条件不够，乔伊只能另辟蹊径，将鸡蛋放在被他用石头堵死的火灶上，下面添加火炭，保证温度。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不过由于这儿的鸡蛋比前世鸭蛋还要大一些，所以孵化程序也有说变动。 在第二天就被检查了一次，好在没有坏蛋，不然一共就三个（现在已经四个了，后面又生了一个），实在损失不起。 明天还要再检查一次，希望不要出现坏蛋，不然只能自己吃了。 孵化的时候还要密切关注和调整温度，在没有温度计的情况下，一切都只能靠人，而rou体是一个比较准确的度量工具。 乔伊将蛋的大头贴在眼窝，这样可以保证较大的接触面积，而眼窝处的皮肤敏感，接触面没有空气，温度温蒂，很少低于血液温度。 乔伊估计这些小鸡要孵一个月左右，接下来有的累了，好在乔伊还能帮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