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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表姐_第十八回夜半上身

    易遥听秃五郎说他盼着刚子能上了苏荷,心中反感。但事关真真安危,只好听他口溅白沫的讲下去。

    “那只刚子突然惨叫了一声,就听苏荷冷笑着说:‘这次给你一点小惩罚,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杀了你。”

    易遥听的连连摇头,道:“刚子我还记得他,他壮实的像头牛,苏荷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出手就叫他吃了亏,还说出那样的大话来?”

    秃五郎发了一会呆,道:“我当时也感到纳闷,我回去想,有可能是她在床头偷藏了一把剪刀之类的凶器。第二天,我偷偷把刚子叫过来,问他昨夜的好事,他却不肯跟我说实话。后来他得知我都偷听见了,才都跟我说了。他说苏荷一脚踢在了他那里,当时疼的不行,瘫软在地下。他跟我发狠说:‘他妈的,她做了我马子,就得让我骑,让我跨。我要是不上了她,我就不姓刘。’我嘲笑了他几句,他急了,说:‘你别不信。你不是想听她叫唤吗?你今夜还爬梯子上听着。我保你听到好戏。’我见他说的果断,当夜见楼上那灯熄了,我便又搬梯子爬了上去。听苏荷说:‘你好好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刚子却冷笑起来。‘你昨天趁我不小心,踢了我,今天你可踢不着我了。’苏荷说:‘你要是有胆子,就再试一次也无妨。’声音娇滴滴的,像是允了刚子。接着便没了声音,我耳朵贴着窗缝,等的心焦,以为他们不出一点声音,就办了好事。忽然,刚子又惨叫一声‘我的娘耶。你好狠。’我知道刚子又吃了亏,我怕被苏荷发现,急忙下来,搬梯子回来了。第二天中午,我在家中正烧午饭,刚子瘸着腿走了进来,和我说:‘小表子有些功夫,昨夜她把我这胫骨踢了一下,今天我去拍了个片子,骨头上有道缝。’他恨的咬着牙,叫我帮着想个主意对付苏荷。他说:‘要是叫我得手,我请你喝酒。’我对他说:‘我哪会有什么主意?听说宋家村的人爱打猎,会药兽,他那里祖传的有迷药。你和宋家村的泥鳅处的好,你去找他,问他要些迷药下在你老婆的饭菜里,还怕她不任你摆布。’刚子听了高兴,说等成了事,一定请我喝酒。后来他就病倒了,变得像个掉了魂的人,见了我,也不说话。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去找过泥鳅。”

    易遥听的连连摇头,暗恨刚子不成才,难怪有那般下场。问道:“泥鳅是个什么样的人?”秃五郎笑道:“他叫阮小川,水性极好。只因他皮黑滑溜,常在水下呆着,都管他叫泥鳅。他最擅长捉鱼鳖虾蟹,刚子爱吃山里溪水深潭中的大鱼大螃蟹,常问他买。刚子大手大脚的,给的钱多,他来送鱼、螃蟹,刚子必定会留他在家吃饭。两人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其实他那时还是个小屁孩,现在顶多不过十七八岁。”

    易遥回到舅舅家,见舅妈已经回来了,正和真真做晚饭。易遥在吃饭前先洗了个澡。吃过饭,易遥和真真在厨房刷碗,问真真:“那梦中人的人像,你制作好了吗?”“还是不成。”真真叹口气。“她太美了,别说凭着印象去画,她就是坐在我面前给我当模特,我也画不出。”易遥也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很重要,无奈的是,真真虽是才女,却不会画。真真红着脸低声说:“再过几天,就是我的安全期。你那里怎么样了?”易遥道:“洗澡的时候,我试了一下,还是没一点动静。看来得看医生。”

    这夜过了十二点,易遥照例溜进真真的房中。真真和他温存良久,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却是无法激活那里。两人相对苦笑,悄悄到这楼上的卫生间洗了洗,回来躺下。真真抚摸着易遥的脸说:“你也累了,不用看着我,一起睡吧。”易遥想:也没见真真有梦游的迹象。她若是做那梦,我就是看着,也无可奈何。不如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找泥鳅,继续顺着苏荷这条线索查下去。两人无所顾忌,遂相拥而眠。易遥是心中有事的人,一时难以入睡,便依瑜伽的睡功心法,气归关元xue,调养身心。这时若是在别人看起来,他闭上双目,神态安详,呼吸也是绵长深细的,定会以为他正睡的香甜。而事实上,他的灵觉却正处于十分灵敏的境界。

    渐渐的,易遥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正要睡觉,忽听真真轻叹:“哎!这可也忒放肆了些。”声音清脆动听,带着一丝京韵。觉得自己搭在她纤腰上的手臂被拿开。

    易遥心中一惊:真真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口音为什么也变了?易遥心知有异,偷偷目开一缝,见真真坐起来,扭过身去,弯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又将小裤衩,睡裤,睡衣一件件穿上。

    真真穿好衣服,转过身来,易遥急忙合上眼,调控呼吸装睡。虽然看不见,易遥仍能感觉到真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稍后,只听她又轻叹了一声,下了床。易遥偷偷的看,见真真打开抽屉,拿出钥匙,又打开红皮箱,拿出一个本子来,坐在窗下看。此时夜色朦胧,她也不开灯,却看的很仔细。看了一会,她又将本子合上,坐在那里像是陷入沉思。

    易遥头脑中念头飞转:真真不像是在梦游了。莫非……莫非是她上了身。对,一定是这样。真真怎么会半夜爬起来看自己的日记。一定是她,她在通过日记来了解真真,以后她才好借身复活。也不知真真是否将我们的计划写在日记上。若是那样的话,此时已经被她看见了,她会不会杀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心中一紧张,呼吸也粗重起来。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真真也喃喃自语。忽然浅笑一声。“你醒啦。快点把衣服穿上,夜风寒,小心着凉。”话音又变了回来。

    易遥知道无法再装睡,索性将心一横,哈哈一笑,翻身坐起。吟道:“百年一觉神仙梦,凡间沧海变桑田。”也不穿衣服,翻身下床,跪拜在真真面前。“凡间后生易遥,拜见妙通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