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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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中兴,东汉朝的建立几乎沿袭了西汉的所有制度,军伍自然也没有例外。 汉军分京师兵与地方部队,地方部队由各郡国都尉统领,只是东汉建立之初,便遭遇了严重的财政危机,为了减轻财政压力,亦为了削弱地方力量,光武帝取消了都试,罢免了众多的郡国都尉,后又下诏罢除地方兵士,只在边郡继续保持都尉及属国都尉的设置,这些边郡的都尉又被称之为长史,其统率的地方军便是东汉时实则意义上的边军。公孙瓒曾任的辽东属国长史便属此列。 而地方上一旦有了叛乱,则多派遣京师兵前往镇压。 京师兵,亦就是汉朝的中央军,主要分为南北两军。 北军乃其中精锐,多被派遣于外,在东汉时的最高长官为北军中候。 南军则是宫廷卫士,分南、北两宫卫士令,长官乃卫尉。 此外国都还有城门校尉统率的守城军,负责京师治安的执金吾缇骑,以中郎将为首的天子亲军虎贲郎与羽林骑等编外人员。 南军传到了刘协这一代,经历了董卓乱政迁都等事,南、北两宫卫士令早已名存实亡,随后在曹阳亭一战中作为天子卫队的虎贲郎与羽林骑为了掩护刘协渡河或死或逃,两卫几近全废。迁都许县后,在荀彧的建言下,曹cao以天子威仪为名,将两卫重建,并以之取代卫士令拱卫皇宫。 而填充两卫的,乃是跟随曹cao最早的——青州军。 初平三年,曹cao得到了三十万青州黄巾的降卒,只是这些人表面说是军队,内里不过流寇。 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战事胶着,军队战斗力的下降速度委实吓人,这在高唐时跟刘备的首战中表现得尤为严重。 为此,荀彧给曹cao出了个主意,从这三十万人中精挑细选出六千余人,辅以最严苛的训练以及最好伙食。这六千精锐在其后的战斗中几乎担扛了所有最严苛恶劣的战斗任务,侦查、开路、断后,这些都不过是平常cao作,减员对于这支队伍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可直属曹cao以及冠绝全军的待遇还是让这支队伍成了整个青州军最为向往的存在。 在这支样板队伍的影响下。青州军的战斗韧性有了长足的进步。 其后这支精锐随曹cao南征北战,即便兖州新军崛起亦不能影响其在曹cao心中的位置。 迎天子都许后,这支精锐部队被一分为三,其中两营组成了精锐骑兵,分别由曹纯与夏侯渊执掌。余下的一营,便填充了如今的虎贲羽林两卫。 两卫重建以后,自然不能再听命于天子刘协。曹cao把当时大难不死,已经二十三岁的长子曹昂提为卫尉,统率这两支新建的天子亲军,一直跟随曹昂的夏侯楙则是当上了羽林中郎将。 如此骄兵又岂有怯战之理,还是那句老话,将乃三军胆。 若是此刻站在皇城墙头的乃是荀彧,亦或是夏侯惇,曹洪等任一军中宿将,甚至是朝夕相处近两年的曹昂,仗着坚城之利,这些人绝对会让刘备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精锐强军。 可事实却是,顶头上司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稍稍年长的夏侯楙亦被其连累,一同受到这些悍卒的抵制。 本就不高的士气还让这些人看到不堪的一面,曹子恒顿感一个头两个大。 并州之时,曹子恒与吕布的陷阵营的悍卒们相处过一些时日,曹子恒心知这些尸堆里爬出来的家伙最不待见的,便是怂不拉几的娘炮。 如今的破局之法——唯有激将。 “嗤!”尽管这讥笑之声不高,可附近皆是耳聪目明警惕性极高的战场老油子,都听得清楚明白。 “大兄临行之前对某言道,这些卫士,皆是过去随父亲征战沙场,在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好汉子。不成想,面对区区数千之敌,表现还不如我这黄口小儿,真长见识。” 话音刚落,曹子恒便觉后脑发寒,身上汗毛倒竖。 因刘备的进攻而聚集到这里的近千羽林骑此刻皆怒目圆睁,身上的杀意迸发,属于悍卒的气势表露无疑。 士可杀不可辱。 冷汗,来的无法控制,剧烈的心跳声占据了曹子恒的整个脑海。最终,羽林骑的肃杀之意淡去,在这个被羞辱后真的会抽刀杀人的年代,我们的主角猜测的最坏结果——营啸,并没有到来,这场豪赌,他赢了。 “刘备,不过一可耻的背叛者尔。他受司空恩惠,揽得高位,执掌大军,如今却背叛司空,投靠那袁本初,还兴兵来攻,这样的小人尔等征战沙场遇到过多少?又杀过多少?如今当上天子近卫,过了几天闲散日子,遇上那等鸡鸣狗盗之辈,还未接战,便认怂了?” 说着手指脚下,喝道:“是尔等过去曾轻易的攻下过此等雄城?还是尔等觉着那堆积在库房之中的辎重器械皆是粗制滥造之物?” 挥手指向皇城之外,再道:“尔等凭什么觉得会输给外面那群如今才来赶制攻城器械的小丑,还不是尔等都认定,某这窝囊废会未战先降!”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上位者若不能给麾下展现自己的决心,展现那孤注一掷的勇气,那未战便已输了一半,宋朝便是这方面最好的反面教材,曹子恒如此思索着。 可要如何展现自己的决心与勇气,最好的办法,或许便是激怒自己的敌人了。 只见曹子恒再次转身,双手扶着女墙,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力气大喊道:“刘备,我%&am,麴义干得*@;……”
一连串涉及亲属的经典国骂脱口而出,三公之一的司空家公子此刻竟表现得犹如市井流氓,惊呆了城墙上的众人。 曹子恒骂得很爽,他把刚刚对张飞的对羽林卫的恐惧感,都经由这难听之极的言语发xiele出来。 可话音刚落,一道黑光便直奔其面门而来,曹子恒下意识的偏头一躲,一杆镔铁长矛击飞了他的头盔,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带起的罡风打散了曹子恒的发髻,脸颊之上,多了一道血痕。 死亡,从未如此接近。 《黄庭经》云: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生于心,显于身。 这大恐怖能让暴烈者变得窝囊,如秦舞阳之流,亦能让怯弱者变得疯狂,如我们的主角。 那根从张飞手中破空而至铁矛让曹子恒彻底的崩溃,狠狠的喘了口气,带着狰狞的神色,曹子恒再次疯狂的输出:“张飞,我xx……” 只是,曹子恒的话才刚出口,便被反应过来的夏侯楙一把捂住嘴巴,拉倒在地上,一根制式长枪从刚才曹子恒脑袋的位置掠了过去。 “确实不该应了这趟差事呀。”仰躺在冰冷的城墙上,望着天空中耀眼的太阳,想着之前荀彧的话。 “接替子脩的人选虽多,可为了应对北面,大多都身负要务。余下之人,就数二公子你最为警惕,这监视之职,尔当仁不让。” 曹子恒挣扎着推开夏侯楙,坐了起来,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死张飞,不讲武德。”吐了口槽,曹子恒小心的爬了起来,往城墙下探了探头,只见张飞身旁,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身影,正是刘备。 寂静而肃杀的气氛弥漫上这皇城边上的土地。 闹剧结束,战争开启。 事实证明,曹子恒的一番作为不过自作多情,除了激怒张飞,屁用没有。那些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家伙即便没有指挥,依然有序的守卫着城池。 往往夏侯楙的命令还没发出,士卒便已做出最为恰当的应对。有关作战的一切,都已经深深的铭刻在了这些老兵的血rou之中,成为本能。 曹子恒与夏侯楙便是这样杵在城头之上当了一整天的吉祥物。 期间除了张飞凭借着那简易的云梯,奋不顾身的登上过城墙,随后直愣愣的朝着曹子恒冲过来,被早有准备的悍卒们以山东大汉小分队给逼了回去。 其后,刘备军再无更具威胁力的进攻矣。 入夜,刘备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