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027gt;直教重山多阻隔
剑神,王乘归。佛家,南月和尚。道家,长生道人。再加个灵霄岛岛主,澹台明志。此四人,乃当今武林巅峰之人。无数年轻俊杰想要拜在他们门下,却真正能做师徒的少之又少。须知他们不但身份受人尊敬,且行踪诡顶,神龙见首不见尾。除却长生道人长期处理门派事物和南月和尚几年前击退芳琴韵的那一次,其它人基本不涉及江湖世事。 此时前往苍龙宫的路上,一位布衣男子,手持折扇,外表俊朗,一脸笑容,让人觉得亲近。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是我有我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臂腕!”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君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我有广阔的胸襟与君共历悲欢!” 男子边走边唱,一路逍遥自在,忽见前方一座长亭,亭中有一男一女,男的喝葫芦酒,女的沏茶独饮。见自己行来,开口道。 “公子好雅兴,不如一起喝口茶,再行上路也不迟。”这女子便是赶去苍龙宫的苏怜心,男子自然是燕惊寒 男子笑道:“茶?茶怎么能行,有酒,便要喝酒。”男子也不客气,说罢便去抢过燕惊寒的酒。 燕惊寒见此人如此嗜酒,言辞行为不拘小节,颇对自己的胃口,顿生好感,酒壶一晃便让那男子抓了个空:“兄台,横刀夺爱可不好。” 男子依旧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一人独酌乃消愁,酒是好物,何必用来浇愁,把酒言欢不更好。” “诶,兄台此言诧异,我独酌惯了,不浇愁,不消愁。”燕惊寒笑道。 “那便对不住了,我这人一见别人喝酒,心就痒痒。”说罢,男子便欺身而上,招招看似无奇,但仿佛总有剑意缭绕。 燕惊寒当然也不示弱,手中酒壶往腰间一跨,便与那人交手,一拳一掌间不带杀意,但总契合天地大道。 燕惊寒心中惊讶,自己也就罢了,周天无极式本就是应天而生之物,练就的武功自然契合天道。如今面前这位年轻男子武功,却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是与天象契合的更加完美。 心思转念间,只见那男子戏谑一笑,弹开燕惊寒击来的双掌,随即便如疾风般掠过燕惊寒身边。 看着拿着自己酒壶猛灌的男子,燕惊寒惊讶道:“兄台好功夫,在下甘拜下风。” 那男子边喝边咕噜道:“说这些丧气话干嘛?你再练个个十八二十年,武功超过我是必然的,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我还没这功力呢。” 燕惊寒心中不屑:“自己才那么点年纪,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的。” “爽,老弟你这酒清冽醇厚,想必是用山泉所酿吧,虽然是普通的桑果酿制,但味美香甜,小兄弟看来你的酿酒功夫可比我高多了。”男子道。 “兄台,我们招也交过了,酒也喝过,却仍不知晓彼此的姓名。”燕惊寒道。 “人之一生,蹉跎在世,何必为种种所困,你我今日结交便是缘分,若缘分未尽,他日定会再见。名声不过浮云,过眼云烟罢了。” 燕惊寒心中嘀咕:“明明年纪轻轻,却说的好像将红尘都看透似的。”口上却道:“若兄台不愿透露身份,我也不强求了。” “你们可否是要去苍龙宫?”男子忽然道。 “没错,兄台可知那地方。” “知道,当然知道。那苍龙宫宫主方琴韵可是个非常难对付的女人,机智过人,杀伐果断,残忍暴躁…………” …… “嘿嘿,宗主让我来审那个叫梦月如的女子,嘿嘿这次又可以让兄弟门爽下了。”风倦台通往地牢的路上,一魁梧大汉与两名弟子并肩行着。这魁梧男子便是大音殿殿主屈浩。 “据说,这梦月如上山之前,父母已亡,家中更无其他势力,宗主又说只要能审出消息,可以用任何方法。”其中一名弟子yin笑道。 “哈哈……” 地牢中,梦月如正低头沉思,她想着这风倦台也忒不讲理了,自己明明已经说清楚与那嗜血之人毫无关系,却依旧将自己关在地牢里。忽然听着有脚步声,便伸头去望,但见一名魁梧大汉领着两位弟子进来。 梦月如心中不安,不由又想起那清秀的面孔,她可是知道些关于屈浩的传闻。 “你就是梦月如?”见着屈浩已到面前,她却依旧愣神点了点头。 “哎,若是你没有眼角那块疤痕,定是个美人。”屈浩望着梦月如叹了口气。 “说吧,那嗜血妖人是不是和上次袭击雷霆山庄之人是一伙的。”屈浩道。 “我都告诉你们了,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嗜血妖人。”梦月如激动道。 屈浩身旁一弟子陡然抽出一耳光,将梦月如打在墙角。“你什么个东西,与我们屈殿主大呼小叫。” 梦月如枕在墙角,摸着火辣辣的脸,轻轻抽泣:“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什么嗜血妖人。” “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该弟子又是一脚踏上去。但此时梦月如早有准备,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猛刺过去。 鲜血溅射到梦月如的脸上,那弟子大叫一声,抱着脚便倒在地上。梦月如面容狰狞,眼神却是异常坚毅。 “臭娘们儿,你一个普通打杂弟子,敢伤我大音殿的人?……”其中一个弟子刚想动手,只见屈浩一挥手道:“你带他去疗伤,此处我自会处理。” 那弟子也不敢违背屈浩的旨意,只好背着受伤的那名弟子悻悻离开了。 待二人走后,屈浩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嗜血妖人究竟是不是魔教中人,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梦月如全身颤抖,那只带血拿着匕首的手早已僵持不已,却依然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嗜血妖人。”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屈浩猛然向梦月如袭去,梦月如下意识用匕首刺去。却被屈浩一把抓住,夺去匕首。另一只手,开始扒梦月如的衣裳。 看来那些传闻是真,梦月如竭力反抗,她想着韩烟,她一直想着。她想了死,但为了他,却又不能死。身体已经不再纯洁,灵魂已然肮脏。她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地牢中的火光忽明忽暗,伴随着下身的剧烈疼痛,她好似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和韩烟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不再是什么魔教长老,靠着吸**血而生。她也不再是风倦台的弟子。长相厮守,观庭前花开花落,看天上云卷云舒。 但,这一切只是梦。没有未来的梦,终是要醒来的梦。那一树梨花盛开,他们相拥,蜂蝶为他们起舞,白云为他们停滞。 而这一切的美好!却在一瞬间……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