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007gt;十年一剑多寂寞
绿影松竹,鸟语花香,在这幽静中,时间便如阳光一般从叶缝隙间穿过,不着痕迹的洒在大地上,夜一降临,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两年时光匆匆而过。 这一日,阳光依旧灿烂,繁华放着浸人的幽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平常。突然一道声音在寂静的别院中炸响:“师傅,我成功了。” 只见一麻衣少年破门而出,又迅速冲入了另一间房门。少时,又一道声音如惊雷般乍现:“小子,我的仙琵琶……啊.” “啊!师傅,我不是故意的。” “啊……你这败家娃,你知道我为这株奇珍耗费了多少精力?居然,居然被你一脚踩碎了,天哪,我怎么有你这种败家徒弟?” 燕惊寒在一旁嘀咕道:“还不是我赚的钱,切……。” “你小子说什么?” “没……没什么,师傅我练成太极了。” 燕惊寒两年来修炼周天无极的内功,刻苦无比,对其领悟也愈加深厚。也不知是否与练功有关,他的性格也不似从前那般拘谨不自信了,越发的豪放不羁,率性而为。曾在这两年间与其师拼酒数次,二人皆喝得酩酊大醉。在卧龙子面前,也少了分敬畏,多了些亲切。二人更像是相处多年的老朋友,毫无师徒之礼可言,但又显得异常自然。 卧龙子掸了掸身上的灰道:“这样啊,那今天我就传授你几套外家功夫,你须得知道这几套功夫均是配合这周天无极功所创,若想领会更深,便得对周天无极功有更深的理解,还有……” “好了,好了,你老人家可别再讲下去了,要不又要喝酒了?” 庭院内百花繁茂,引来蜂蝶飞舞,如世外桃源,独成美景,幽幽碧树下,一老一少并肩而立、如今燕惊寒的个头已与老人齐肩。脸上若有若无的微笑与随风飘扬的衣角让他显得十分潇洒。 “徒儿,师傅这儿有剑法,掌法,拳法,点xue手法与轻功各一套,均是为师耗费半生心血所创,精妙程度绝对当世无双。” 随即,抽出一根木条,脚步向前一跨,身形犹如蛟龙入海,滑至庭院中心,或刺或劈,招式毫无章法,但一招一式间又浑然天成,行云流水,无丝毫滞待,只觉似真似幻又道法自然。 只见卧龙子手握木条,一套剑法舞得大开大合,潇洒自如,身形缥缈,好比仙人临世,剑带仙味,人携尘意,整套剑法精妙绝伦。 突然,卧龙子右手握剑指天,左手作剑式负于右下,脚踏太极,轻叱一声,力劈而下,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如携着万乘之力将前方木石击得粉碎。 巨响过后,卧龙子独立于庭中,只见其须发飘然绝世,颇有几分高人之像:“你看明白了吗?” “燕惊寒不作声,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但又立即摇头,好似明白了些许,但又不全明白。 “嘿嘿!臭小子,说说看你懂了些什么?” “师傅这一套剑法,飘逸万分,却毫无固定剑招,一套下来,共施展一百二十八种招式,无一重复,但一招一式又似相互呼应,占据着某种式,使招式连贯通顺,如囚天之鸟,毫无束缚。师傅,这套剑法的确精妙绝伦。” “臭小子,你可没少受你娘亲的好处,不但记忆超群,而且领悟能力比之湘丫头更甚之。” “老夫这套剑法名为‘三才归元剑’三才既天,地,人,用身体占据这三元来发出招式,这便是你刚才所说的式。而归元,即万物归一,意在此剑法包罗万象,无固定的招式。而一招一式皆由心发,皆由敌发,以周天无极功为基础,洞察对手招式变幻,来发出破敌之招,以不变应万变,就是这套剑法的精妙所在。” 燕惊寒听着连连点头:“果然厉害,剑法以招为先,气随后,而此剑法却先断其招,再乱其势。则敌人先机后手皆失,必败无疑。” 卧龙子笑道:“孺子可教也。” “师傅,你那些掌法,点xue手什么的也都教给我?燕惊寒陡然两眼放光,谄媚道。 “臭小子,小心贪多嚼不烂。” “切……这外功又不似内功那般不能多练,一并练习岂不更好,况且我对师傅的武功可是敬仰已久,也妄想早日成为师傅这样的绝顶高手啊” “你小子武功还没学到家,倒和你母亲一般油嘴滑舌起来。嗯……凭你的悟性,也不是不能一并将其传授,但武艺在精不在多,绝不可朝秦暮楚的练习,要练便要练至极境。” 燕惊寒兴奋道:“这么说来,师傅你是同意了。”燕惊寒兴奋道。 “同意嘛,老头子我说了这么多,也口干的很……”卧龙子砸吧砸吧嘴道。 燕惊寒一听,兴奋的便向酒窖奔去,边跑还边叫道:“师傅,你稍等,徒儿这边于你拿酒去。” 卧龙子暗自摇头,毕竟还是小孩心性啊,忽地又想起什么,朝着燕惊寒跑去的方向大叫:“臭小子,你看着点儿,别把我另一盆仙琵琶给踩坏了。 …… 声音回荡在林间,惊起一群宿鸟,白云飘逸悬垂碧天之上,如流动的华年,让人捉摸不透。 岁月匆匆,又是六年转瞬。这期间又不知包杂着多少江湖儿女的恩恩怨怨,情仇爱恨。而这些是是非非也都与卧龙居无关。 庭內一青年手持木条郑舞弄一套剑法。似真似幻,飘忽不定。剑如临仙之笔,身似沧海蛟龙,一招一式便与这天地所呼应。 忽然,青年扔掉手中木条,又开始打出一套掌法。掌中气息滚动,犹如实质。而脚底生风,使其更加扑朔迷离,一出一收之间隐隐有风吟之声,虎虎生威,让人不敢直视。 这人自然也是燕惊寒,除却三生归元剑以外,他还从卧龙子处习得阴阳聚气掌,龙虎拳,乾坤点xue手与凌霄步诸般精妙武功。 又因他刻苦无比,除了喝酒之外,无时无刻不在参悟练习。致使进步神速,已趋大成。便是连卧龙子也感叹道:“天纵奇才,比之老头子我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其“周天无极功”也练至阴阳极境,就如卧龙子说:“这功法绝非只靠天资便能练成,燕惊寒现在缺的便是红尘之中的历练,不入世,怎出世。” 燕惊寒年已弱冠,生得极是好看,与其母亲又有几分相似。正是“面如冠玉身似风。带着三分温和,三分狂傲,三分不羁,再携一份锋芒,朗月照花,潇洒万分。 庭中燕惊寒已收功良久,对着这蓝天白云,似又所思。 忽地传来清脆的脚步声,韵律跳动含万物节奏。 “师傅,十年了。”燕惊寒没有回头,依旧望天。 卧龙子眼中闪出一丝讶然:“是啊,十年了,惦念的小鹰也有能力搏击长风了,老头子我也欣慰的紧啊。” “跟我来。”卧龙子招呼道。便向那酒窖迈步而去,燕惊寒跟上。 步入屋内,熟悉的醇香飘然入鼻,熏得燕惊寒心头难耐,却又不敢善作主张,他原以为师傅会在他离去之前与他大醉一场。却不料卧龙子抬脚猛踏,眼前酒柜忽然分开,裂出来条通道,其内晦暗无比,不能视物。 “师傅,这是……”燕惊寒实是不料,自己出入过无数次的屋内居然会有暗道。 卧龙子爹给燕惊寒根火把:“臭小子,少罗嗦,快进去。” 密道中,火光微闪。 燕惊寒不解道:“师傅,咱们作甚去?” “送你一把剑。”卧龙子道。 “剑?师傅当年用过的?” “不是,我的剑早在退隐之时便折成两段,葬入了黄土。” “那是?”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前行近百步,燕惊寒陡觉视野扩大,眼前现出一间石屋,陈旧古朴,石屋中并无他物,唯独立着一排兵器架,兵器架上也只有一把玉色阔剑,此剑不显威势,却暗藏锋芒。 燕惊寒走上前去,轻轻抚摸,如玉冰凉,似乎触入肌肤,又感此剑微微颤动与自己产生了某种共鸣。燕惊寒按耐不住,将玉剑立抽而出,舞起三才归元剑。玉剑上有如喷吐实物,剑气凛然,白芒耀世,将本来幽暗的石屋照得通亮,忽而剑光变弱,又如白昼转为黑夜。 “嘿,好小子,大玉不琢,返璞归真。”卧龙子见燕惊寒舞得光华尽敛,不由赞道。 卧龙子见燕惊寒舞剑,不由想到当年自己挑战天下群雄,激动之下唱道:“人世浮沉,大江剑舞过,一去青云载长风,一唱山河皆寂寥,枯荣自在无边木,岁月弄,流水过,一剑长风落。” 唱罢,只闻铿锵之声,剑已入鞘。 “师傅,这柄剑可有名?”燕惊寒只觉此剑甚是好用,仿佛那已经不是剑而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八荒怒龙,为秦朝大将王翦所用佩剑,乃是铸剑祖师徐夫子所造,传承千载,几经转手落在了我的手上。而我得到之时,早已封剑多年,便建造密室将其封存,只图在有生之年,待来有缘之人,传承此剑的威名。” 长风前几日有事耽搁了,从今以后笔耕不辍,新人写书不易,求各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