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吾以爱恨

    “你小子倒也是不笨嘛，虽然早就知道你会猜出来，但没想到这么快”东皇无微微一笑，并没有传说中的冷酷无情吗，倒也是几分有趣。

    “请恕晚辈不敬。敢问太一前辈将凋零带到了哪里，可否让晚辈见见她”了解了大概之后，便问向东皇无。

    “你自己已经五脏破损了还担心着别人，当真是令人感动”从后面的虚空中又走出一男子，白发金衣，腰间有一柄血红色的匕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可威压的气势。

    白发，金衣，紫瞳？莫不成。“莫非前辈就是东皇极”

    “正是”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从冰冷的话语中深深地感到尘封千年的孤独。但气势却显得慈祥，阴柔，站在旁边然人感觉很舒服。

    东皇太一，东皇无，东皇极，还有另外的东皇天，东皇道一直被称为六界中最强的存在，无可超越的存在。只是亿分之一神力凝聚的分身，足以毁掉任何一界。像这样的角色，怎么可能随着神界一同寂灭。

    “你不必担心，东皇道，东皇天和东皇太一在为她疗伤。她的伤比较重，应该是受过打神鞭，就连我们五人之力也无法迅速治愈她。我先送你回到魔界，她痊愈之时定会马上去寻你”东皇极站在远处的虚空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陪她吗？”白泽急了，明明知道自己可以相信他们，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还有一个时辰”

    “什么一个时辰”

    “白泽，你可知道此为何地”自从东皇极来后一直安静的东皇无终于说话了。

    “不知道”白泽也很是奇怪。四周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物体，还有不断增强的威压，他也算去过各种玄境，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地方。

    “大荒”

    相传大荒为盘古开天辟地后残余的一块混沌之地。如果法力低下的人，刚刚踏入了边境就会被绞的魂飞魄散，现在白泽凋零都是依靠东皇太一在他们身上施加的封印才得以存活的。大荒的压迫之力最核心之地就连东皇太一也不敢擅闯，却相传里面有无数的珍宝，三大神器于其中一件比起来都显得恍如垃圾。

    “怎么会？”虽然大荒之地神秘而又可怕，但是此地早在神界灭亡之时随着神界一起覆灭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自己的脚下，到底是怎样的一股力量能将神界与大荒分离。

    “我也不知道。你且也心安，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朋友然后将她还回去的。”

    东皇极的话他又岂能信不过，不管神泣也好，大荒也罢，现在唯一能让自己关系的只有凋零了。“那劳烦前辈多加照看了，晚辈在此谢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前辈若有需要我白泽一脉之时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一堆客套话说完，抬头，面前已经不是虚无的黑暗，而是耀眼的阳光。东皇无最见不得世俗礼教了，早在他刚刚作揖的时候就将他送离了大荒。现在，自己应当去哪？仙界定是在追杀自己，魔界为了不节外生枝也很可能交出自己，千百年来的孤独也没有今时今日的无助。

    “啊，终于是下课了，怪不得人间的学生都喊累呀，真是没有错。啊~”楚云是第一个从学堂里跑出来的。这一日她可没少给夫子添麻烦，一会吵吵饿，一会说说累，甚至夫子在前面讲课她就在那里睡着了，想想就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呀。

    “云jiejie，你说什么呢？什么人间呀？”钟离紧随其后，自然是听见了楚云的抱怨，听到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由得问了一问。

    “额……”呃，搞什么吗，她既然忘了钟离还在后面呢，而且说话的声音有那么大，恐怕整个学堂的学生都听见了吧。“我是说，人，人，韧关节，韧关节你知道吧，做了一天痛死了”楚云扭了扭自己的肩膀，显出一副十分酸痛的样子。

    “是这样呀。对了，云jiejie，晚上是中秋节，我们去赏灯吧。”钟离用他三寸不锈之头竟然真的相信了，还要请楚云一起去赏灯，可真是大话不破必有后福呀。

    “好呀。”听到有热闹楚云自是甚为高兴。十六年前她陪钟离看过一次庙会，看来今天，要让钟离带着他了。

    她似乎是又忘记了，每当月圆之夜，阴气至盛之时，钟离便要癫狂一刻。往来都是白泽在他身边，而现在，她能搞定吗？

    大概戌时，黄昏已至，远处山外集市的光若隐若现。“钟离，走快点，不然等我们到了也该结束了。”楚云走在前面催着，她也倒是很无奈，本来可以回家就来的，他却偏要做完夫子布置的功课才可外出。其实现在还没有完全做完，只是觉得如果再不走的话估计真的来不及了。

    “云jiejie，不用忙，中秋庙会会开到子时，我们的时间很足的。”钟离还是在后面慢悠悠的走，旁边除了楚云以外行色匆匆的人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诶。是谁给他这个慢性子，自己做事稳准狠，白泽虽然很古板但是却也是个很积极的人，自己见过他的奶奶，也不是那种慢吞吞的人。难不成？是他自己演化出来的？

    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集市。还好白泽受了伤，不然这种美丽的场面她何时才得以见过。钟离确是不为所动，还是在读着他手中那本破书。大哥，你已经看一路了。

    “云jiejie，这就是我们的中秋闹会，可能没有你们外界大集市的闹会那么热闹，你也凑合着玩吧”这话楚云倒是不乐意听了，她活了近千年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古板”楚云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个糖葫芦，在钟离面前晃了晃。“诶？老古板？是我吗？”

    不是你还会是谁，所有的人都在那里买东西，看表演，就你在这看着书。心里已经后悔了无数遍，为什么会是白泽。

    “哎呀，你看它有的是时间，为什么非要现在看呢”楚云终于忍不住了，本来热闹非凡的集市，在他们身边的人却是感到了几分死寂。

    “额，咳咳。你就别看了吧，走，咱们去那边看看”楚云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不对了，一把夺走了他的书撇到了筐子里，一把将他拉走了。

    她却不知道，早在远处，一个人一直在关注者他们，是敌是友，不可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