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天庭篇59
集市不大，周围用木桩圈起来，大门是两扇木门。 狗族大门两边，站着十多位狗族的勇士，负责维护集市的安全。 集市里，主要是狗族交易盐的摊位，其他的还有交易水果，交易腌鱼，交易兵器，甚至交易奴隶的摊位。 其他狗族的人，同样可以在狗族摆摊，但不受他们狗族勇士保护，被人抢劫杀害，没人出面来制止。 舒妤无视各种投来的目光，带左番他们走到大门左边，选了处空地，就地铺上兽皮坐下。 左番看他这架势，有些不懂了，“神使，咱们不是来换盐吗？” “谁说我来换盐？” 舒妤脸上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摆摆手，招呼左番他们在身后坐下。 “我们来摆摊，用盐换其他狗族的兵器。” “咱们换兵器做什么？神血锻造的子弹足够锋利，不需要那么破烂。”左番满脸鄙夷，不解道。 “很快你就明白了。” 舒妤淡然笑笑，懒得去解释，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自然能叫他们明白其中的用意。 随后，他拿出全部盐堆在面前，不像其它摊主那样等着人上门交换，而是在身前铺上一张兽皮，抓了两大把盐，洒在上面，大声吆喝起来。 “来看看啦！全集市最纯细盐，二十把骨刀一袋，三十五把骨刀两袋，七十把骨刀四袋，童叟无欺，换到就是赚到！” 左番听到这吆喝声，表情骤变，艰难的转过头，满脸呆滞的望着舒妤。 “二十把骨刀！！” “神使，别人十把骨刀一袋盐，咱们贵一倍，会有人要吗？” “物以稀为贵，整个集市独此一家，不愁销路。”舒妤翻了个白眼，毫不在意的抱起双臂，心里成竹在胸。 两人说话的功夫，很多人被吆喝声吸引过来，围在舒妤的摊位前。 除了他们，周围摊主也是目光怪异的望来。 “二十把骨刀一袋盐，简直乱来！”有位摊主瞪大眼睛，忍不住摇头，不看好舒妤。 但围在舒妤摊位前的那些人，却被盐的成色狠狠惊住。 “好白的盐！” “对啊，我来十多次集市，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盐？” “这位摊主不会把狗族族长吃的盐拿出来卖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 舒妤见人很多，却没人上前来交换，老神在在的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他们，道： “全集市最精致的细盐，你们看看这个品质，便知道值不值二十把骨刀。” 说话的同时，他抓起一把盐，微微松开手，雪白盐粒从指缝中滑落。 那流动的雪白线条，不带丝毫杂质，顿时吸引住所有人目光。 “我换！我秃鹰狗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骨刀和石刀，你的盐很好，我觉得值二十把武器！” 一个气息凶悍的中年人，沉不住气，当先站出来。 “你要多少。”生意上门，舒妤平静看着他，笑呵呵问。 “全部！” 他目光坚定，冲背后一挥手，十多个族人上前，解开用藤条缠绕的兽皮。 哗啦啦..... 上百把骨刀和石刀，一股脑倒在舒妤摊位前，摆了一地。 “嘶.....真换啊？” 周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惊疑的目光带着不敢相信，那可是一百四十把武器，磨制起来，需要一百四十个族人同时忙碌半天。 “八袋盐，我全要了，你随便挑一百四十把武器。”中年人满脸自信，爽快道。 “行，左番，带人挑选武器。” 舒妤点头同意，提起八袋盐，全部递给他。 交易很快完成，舒妤没有在意越来越多人聚过来围观，直接让体型高大的左番开道，二十位勇士护着他，意气风发的离开集市。 “他到底哪个狗族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细盐？” “成色比狗族好，难道来自其他交易盐的狗族？”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算了，护卫他的勇士很强大。” 有人目光闪烁，不怀好意的盯着舒妤，想尾随他一探究竟，但看到二十位身披重甲的勇士，立刻心神发颤的打消念头。 舒妤美滋滋离开，重新走进沙滩，挑了几个摊位，用刚换到的一百四十把骨刀，再次换了一百四十袋盐！ 左番他们到此时，总算明白舒妤的用意，拿子弹换，哪里有他们筛出来粗盐、抬高交易价值赚的快？ 狗族的勇士，跟随舒妤，首次体验到当商人做生意的好处！ 整队人，扛着大袋盐，欢快的离开。 但，还未走出沙滩，一队从眼前路过的人，猛然间吸引住舒妤的目光。 那队人，大多数男女，双手被捆绑着被在身后，面容憔悴，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 队伍前后，有身强体壮的勇士，携带武器押送他们。 舒妤此时，盯着队伍中间一个女孩，深深打量着，无法移开目光。 这个女人很美，但吸引舒妤的不是对方美貌，而是她所穿衣服！ 那个女孩很奇特，她穿着灰色泛黄的麻衣，在一群兽皮遮体的土著当中，显得鹤立鸡群。 女孩似乎察觉到有人窥视，她疑惑转过头，便看到舒妤。 两人对视，眼中同时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那是见到同类人，才会绽放的神采。 “救我！救救我！”女孩焦急的朝舒妤挥手，大声呼喊道。 女孩显然不是这片土地的人，她说的话，舒妤听不懂，但从对方焦急的表情，能判断出，对方在向自己求救。 “叫嚷什么！” 一个强健的勇士猛然转过头，眼睛瞪着女孩，快步跑过来，手里的藤条扬起，就要给她一鞭子。 “住手！” 舒妤大喝出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很远，让周围人全部听到。 “你在对我说话？” 勇士扬到半空的藤条顿住，他眯起双眼审视起舒妤，长期厮杀养成的气势放出来，极具压迫力。 “那个女孩，能不能交给我？” 舒妤无视对方的威慑，不急不缓的走过去，平静的询问道。 左番他们连忙跟上，一群强大勇士的气势瞬间盖过对方，那些押送奴隶的勇士有些紧张起来，暗中握住了武器。 双方剑拔弩张！ 跟舒妤对话的男人，抬起手臂，示意属下不要冲动行事，他看向走来的舒妤，耐着性子道： “阁下，奴隶押送的时候，请不要插手，如果看上哪个奴隶，可以待会儿到集市用物资交换。” 奴隶没有送到集市，属于狗界的私有财产，对方若不是看到左番他们在场，绝对会出手对付舒妤，甚至杀掉他。 “你叫什么名字？” 舒妤在男人几步外站定，大方问道。 “地。”男人挺起胸膛，自豪的报上名字。 “很少有人用这个名字。”舒妤点点头，伸手指向那个麻衣女孩，“我对这个女孩有兴趣，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女孩见舒妤关注她，清丽脱俗的俏脸，连忙流露出让男人怜惜的柔弱。 “她是我们抓来的，我们路过烈焰海峡，见到她一个人，便抓她来当奴隶。”地眼中闪过迟疑，还是实话实说。 末了，补充道:“她来历不明，说的话我们也听不懂，就脸长得漂亮，没什么用处，我准备把她献给族长。” 这话暗示舒妤放手，不要打女孩的注意。 舒妤表情不变，直直盯着地，认真道：“如果我一定要她呢？” “不可能。”地断然拒绝，眼中浮出寒芒，身后的勇士齐齐握紧武器。 “一袋细盐。”舒妤伸出一根手指，给出天价，远超集市奴隶的十倍价值。 根据女孩所穿麻衣，舒妤推测对方生活的地方，文明程度明显高于这片土地，他需要了解更广阔的世界，必须得到女孩！ “不...行！”地似乎动心，但犹豫了下，依然选择拒绝。 舒妤敏锐察觉到他口气松动，如果给出足够价值，对方会交出女孩，他继续加价，“一袋半盐！” 听到这个价码，地目光微凝，很惊讶一个随手抓来的女孩，竟具备如此高的价值。 他很想答应，但心中贪欲作祟，把到嘴的话给咽下去，冷笑道：“不够，这是用来献给族长的女孩，你算什么身份，想用一点盐就享受这么美丽的女孩？” “大胆！” 舒妤还未说话，左番已经大怒，高举起长剑准备进攻，敢口出狂言侮辱鬼族神使，他要让对方付出生命的代价！ “住手。” 舒妤双眉微扬，对左番摆了摆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地。 跟自己坐地起价，也不掂量掂量智商，舒妤忍不住想要冷笑，转而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背过身对地摇了摇手指。 “我不换了，本来对这女孩有些好奇，但你要献给族长，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一袋半细盐，某些人可能一个月都很难挣到，可惜啦。” 地眼皮一跳，好不容易有大赚的机会，但舒妤却不换了，这还了得。 “我换！”他连忙改口，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 普通奴隶就值一把盐，舒妤的价格涨了十多倍，这种好事去哪儿找。 女孩一直在关注舒妤，见他似乎要离开，想到自己那未知的可怕命运，也是慌了，连忙发出祈求的呼声。 舒妤见地改变主意，并没有答应交易，反而向外慢慢走去，嘴里絮絮叨叨，声音恰好能让对方听到。 “我不想换了，手里的细盐本来就不多，刚才想用一袋半交换，也是脑门发热，一个奴隶而已，用半袋细盐换都嫌多。” 地面色大变，半袋细盐都嫌多，对方打定主意不想交换了？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但到手的好处，多少也不能溜走，他咬牙道：“一袋盐！” “想都别想，给你说了，半袋我都嫌多。” 舒妤嘴角一翘，鱼儿上钩，但他不会轻易收竿儿。 “半袋！”地不愿放弃，沉着脸，报出与刚才相比差了几倍的价格。 “三把盐。” 舒妤总算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对地竖起三根手指。 “太少了吧。”地脸色难看，从一袋半变成三把，缩水幅度让他很难接受。 “爱换不换。”舒妤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 地连忙叫住他，三把盐虽少，但也是普通奴隶的三倍，至于说要把女孩献给族长，那只是为涨价找的借口。 他阴沉着脸把女孩拽过来，推向舒妤，“我换！” “呵呵，这就对了。”舒妤笑容满面的努了努嘴，心情很是愉悦，收拾见“钱”眼开的人，感觉格外爽快。 左番取出盐袋子，拉开口子递到地面前，他不甘心的张开五指，使劲抓了三把盐，最少有四斤。 交易完成，随后，各自带着自己人离开。 返回族人停留的丛林，舒妤解开女孩手上的荆条，对莉莉询问道：“听她说了那么多话，语言解析完没？” “已经完成，可以继续植入你大脑的无障碍沟通芯片。” 莉莉之前植入舒妤大脑神经元的纳米级芯片，存储量极大，可以后续加入想要的资料数据，达到帮助人快速学习的效果。 这颗芯片，便是当年伟大帝国，最顶级的科技之一。 金属球再次探出细细的合金针，从舒妤太阳xue刺入，连接语言芯片，传输女孩所用的语言。 两秒钟，传输完成，舒妤闭上双眼，陷入感悟当中。 当他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脸上带着温和笑意，对局促不安的女孩问道： “你叫什么，来自哪里？” “你会说我们有熊氏的话？！”女孩听到舒妤说出家乡话，大感惊奇，仔细打量着舒妤，“天人也是贯胸国人吗？” “有熊氏！” 舒妤心神大震，麻衣女孩竟然来自从未听说过的国度，能有国家体系存在，文明程度至少相当于商周时期，进入了青铜时代！ “我不是有贯胸国人，你不用关注我为什么会说有熊氏的语言，只要回答问题即可。”舒妤目光温和的看着女孩，对方生活在健全的社会里，应当有不俗的智慧。 “妤来自有贯胸国上城。”女孩微微欠身，妩媚一笑。 “我想了解这个贯胸国，希望你把知道的全告诉我。”舒妤拿起水壶喝水，今天说了太多话，猛灌了几口，抹着嘴角水渍，把水壶递给妤。 “你为什么对外面的世界这么感兴趣？天人这种好奇心，可不像是本地人。”妤接过水壶，深深的看了眼舒妤，而后大口喝水。 “咳咳咳......” 她应该渴极了，贪|婪的吞|咽淡水，不小心被呛住。 “慢点喝，当奴隶的日子，很凄苦吧？” 舒妤看到她咳嗽不停，莞尔一笑，抬手想帮她拍拍背。 哪知，手刚接触到对方，妤便惊慌的闪开了，双手揪着衣角，目光警惕的望着舒妤。 “天人，人神授受不亲。” 舒妤微微皱眉，对这似曾相识的礼仪感到好笑，忍不住打趣妤。 “之前你被他们抓住，可没见你这么抗拒，还有....” 声音停顿，看着妤抱得紧紧的水壶，坏笑着眨了眨眼睛，抬手指向嘴|巴。 “那个水壶我用过的，你拿过去接着喝水，我们是不是变相......你懂的。” “天人莫要轻佻，妤刚才渴极了，才会用你的水壶喝水，还你！”俏脸唰的变红，妤抿着嘴唇，不舍的递回来水壶。 “矫情，反正都喝过了，既然渴，就多喝几口。” 舒妤没有去接水壶，瞥了眼她白里透红的脸颊，皮肤吹弹可破，若是用手轻|捏，恐怕都会留下红印子。 目光下移，看着那麻衣挡住的秀峰，被妤嘴角滑落的水，顺着白皙的脖颈流下去沾|湿，有些若隐若现的白雪光景。 “天人，你在看哪里？”妤察觉到舒妤的眼神，连忙把手抱在身前，低下头，小声提醒道。 “没什么，你外丽内秀，又知书达理，应该不是生在寻常百姓家。”舒妤收回欣赏的目光，平静说道，刚才只是随意瞥了眼，他没有其他心思，所以并不觉得尴尬。 “妤出生在有熊氏上城的城主府，我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大城主，地位仅在国王之下！”妤抬起头，一脸自豪的说道，但转瞬，眼神变得晦暗。 见她这样，舒妤知道她身上有故事，“接着说。” 妤点点头，情绪低落的娓娓道来。 半个小时过去，舒妤搞明白妤的身世来历，有熊氏又是个什么样的国度。 有熊氏是数千里外，一个奴隶分封制国家，拥有一座上城，五座中城，十五座小城。 每个城市的城主，拥有对城市的绝对统治权，每年完成国王颁布的税务，发生战乱时，会出兵支援。 城主的地位，像古代分封藩王，完全是土皇帝，极大削弱了国王的领导权。 而妤出生在有熊氏上城的城主府，他父亲是唯一的上城主，仅次于国王的大人物。 不过，这位大佬的思想具备前瞻性，给国王提出变法，废除城市分封、任用贤才的建议，遭到所有城主敌视，搞得家破人亡。 妤在家族发生灭顶之灾时，逃出有熊氏上城，在护城河乘坐船只逃命，顺流直下半个月，从江河流入大海，从东海边的烈焰海峡上岸，恰好被傲抓住当奴隶。 “我很同情你的经历，抱歉，让你说这些痛苦的事。” 舒妤听完整个故事，看到妤泪流满面，目光悲伤，心中不免动容，抬起衣袖帮她拭去眼泪。 妤此时心绪很乱，没有在意什么人神之别，舒妤的手指触过她滑|腻的肌肤，感觉格外温润。 “你能帮我报仇吗？” 妤突然抬起头，抓住舒妤的手，残留泪水的大眼睛，直直盯着他。 舒妤被这个问题问住了，自己作为鬼族领袖，拥有数百能征善战的勇士，但跟强大有熊氏相比，无异与以蛋碰石的差别。 “不行，我族很小，暂时没有实力帮你报仇。”舒妤笑了笑，冲妤摇头，但没有把话说死。 妤是个聪慧女子，微微皱起秀眉，而后舒展开。 “你说暂时不能为我报仇，那以后是不是可以帮我报仇？” “谁知道呢，以后再说吧。”舒妤耸耸肩，用手枕着后脑勺躺下，出神的望着天空，他不愿意答应不确定的事。 舒妤有各种科技，能带领鬼族快速发展，短时间内超越有熊氏，但眼下双方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他没必要为个女人的恳求，带着鬼族勇士跑去几千里外打仗。 “你是个聪明人。” 妤轻笑一声，“您完全不像是下民，说话方式，思维方式，不比贯胸国的王亲贵族差。” “这算是褒奖吗？但你这笑容算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是硬挤出来的。”舒妤注视着妤的笑容，虽然在笑，却笑得很牵强。 索性，抬起手，轻轻揪住妤俏脸两边的脸颊，拧起来，往两边拉，“开心点嘛，笑不露齿，但要显出酒窝。” “嗯......你！” 妤瞪大眼，感觉到舒妤手指的温度和力道，有些慌神，心脏在砰砰乱跳，很想怒斥对方无礼，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敢怒不敢言。 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渐渐蒙上水雾，委屈的盯着舒妤，一眨不眨。 “生气了？”舒妤手上一顿，停下来盯着妤，看到她藏在眼底的羞愤。 妤不说话，用好看的眼睛，跟舒妤做无声抗争。 “算了，不逗你了。” 舒妤笑着松开手，他深知适可而止，没见人家很生气。 妤扭过脸，气恼的揪住衣角，不愿搭理他。 舒妤笑着努了努嘴，妤就像白天鹅，知书达理，但有一股贵族小姐的傲气。 柔弱曼妙的身姿，加上声音好听，容易害羞，没事儿逗弄逗弄她，感觉会很不错。 “温水煮青蛙，好事多磨。” 舒妤拍拍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左番道： “把换回来的粗盐，全部筛出来，咱们继续去集市交换。” 勇士们受到命令，纷纷忙碌起来，一代代粗盐倒进米筛，在摇晃中，变成雪白的细盐。 妤好奇看着，砸吧砸吧嘴，暗道，这个下民还挺聪明，知道用工具去除盐的杂质。 一百多袋盐，忙碌了几个小时，才全部筛出来，变成细盐。 除去盐里面的黄沙，一百四十袋粗盐，得到一百一十二袋细盐。 “好多盐，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细盐堆起来。” “谁说不是呢，去年我来狗界换盐，三百多把石矛，才换到三十多袋细盐，质量还没眼前这些好。” “咱们鬼族，以后不缺盐，也不用害怕冬天了！” 左番和一众勇士，望着堆起来的盐袋子，双眼冒光，就像看到无数的金银财宝，心里充满了收获的喜悦。 一百多袋细盐，他们鬼族以往几年才能换到，但现在，用舒妤的办法，一天时间达成。 而且，只付出一把钢剑，他们带来的两百多把钢剑，算是没啥消耗！ “神使，请受我一拜！” 左番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对舒妤的崇拜和谢意，只能跪地膜拜，用行动表示。 “哈哈，起来吧，咱们去集市换衣服和食物，凑到足够的盐，争取明天返程。” 舒妤笑着摆手，整天拜来拜去，很让人腻歪，他打算回族纠正这个习惯，让大家意识到男儿膝下有黄金。 狗界还是那么热闹，舒妤带着左番他们，扛着一百多袋细盐，今天第二次走进来。 “那队人又来了！” “扛那么多袋子，难道里面又装的是盐？” “不会又是细盐吧，如果那么多袋子全装的细盐，简直比集市摆出来的盐都多！” 那些见识过舒妤的摊主，目光惊疑，心中不停猜忌着。 舒妤的到来，不仅把那些摊主惊动，就连大门外守护的勇士，也多看了他们几眼，目光闪烁着。 “细盐，全集市最精致的细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二十袋鲜鱼换两袋，十袋鲜鱼换一袋！” 舒妤吩咐左番他们放下盐袋子，自己坐在地上，抓出几把洒在铺开的兽皮上展示，又学着商贩大声吆喝起来。 “又是细盐！” “上百袋细盐！” 周围的摊主，望着舒妤身前高高堆起来的盐袋子，眼睛差点瞪出眼眶，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那些来往走动，逛集市的人，很快被舒妤的摊位吸引，聚集在他摊位前，眼睛直直盯着那雪白细盐。 很快，有人心动了，拿出鲜鱼交换。 有人出手，更多拿不定主意的人，心中下定决心，跟着凑上来交换。 高高堆起的盐袋子越来越少，被旁边如柴火般堆积的鲜鱼，取而代之。 几十斤鲜鱼堆在一起，场面极为骇人，这么多鲜鱼，足够做成几个小族的衣服，代表着巨额财富。 舒妤现在，就是整个集市的土豪，收益超过狗界！ 来往的行人，周围那些摊主，不时看向舒妤的摊位，眼里浮现出浓到化不开的羡慕，因为左番他们的威慑，不敢上前找事。 如此大的动静，把守卫集市的狗族勇士惊动了，他们目光闪烁，派人离开，去族里向高层汇报情况。 舒妤扫了眼摊位上高高的鲜鱼堆，又看向所剩无几的盐袋子，改变了交换方式。 “换盐了，十袋鲜鱼换一袋细盐，鲜鱼够了，不换啦！” 他已经用一百袋细盐，换到手一千二十斤鲜鱼！这么多鲜鱼，足够支撑他下一步计划，现在只需要可以在冬天食用的鲜鱼。 听到舒妤的吆喝声，那些准备用鲜鱼换盐的人，眼中闪过nongnong的失望，后悔没有早些来摊位换盐。 围着摊位的人群顿时散开一大片，很多人没有鲜鱼，只能无奈离开。 而剩下的人，手里没有足够的鲜鱼，眼巴巴盯着摊位，舍不得离开。 “八袋鲜鱼换一袋细盐，换不换？” 一个身上带着浓烈鱼腥味的中年人，蹲下身，盯着细盐询问舒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