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瞬步与公安科会议
死神的基础战斗能力可以划分为四种，分别是“斩拳走鬼”。 斩：即是用斩魄刀斩击的水平，也就是类似于神宫寺家的剑道。 拳：也叫白打，用拳脚空手作战的能力。 走：特指死神所用的一个高速移动方式，瞬步。 鬼：鬼道，是一种死神才会使用的高级咒术，有破道，缚道和回道三种，分别做攻击，防御束缚，和回复治疗所用。 石川照自己琢磨了一下，这四项能力他没有哪个是拿得出手的，稍有涉猎的也就在神宫寺家和神宫寺心打的那几招了。 不过按照高情商的说法，他现在的进步空间很大，这四样本事都可以获得长足进步。 至少在玛奇玛底下的一段时间里他不能用干将，石川照并不觉得在一个非人且控制欲极强的领导面前显露本领会有什么好下场。 公安科总部的大厅确实不愧为总部，布置陈设都比他之前住的那个便宜公寓豪华了许多，窗明几净，宽敞透亮。 在前台做了登记，石川照拿着身份牌走进了一间小型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的人，可以说是长得奇形怪状，脑袋长得像鲨鱼的男人，八条腿在地上划来划去的蜘蛛恶魔。 有一个看起来比较正常的小个子男生，但他背后张开的翅膀差不多有半张会议桌大，白色的羽毛清晰可见。 至于其他的“人”，长得更是别具特色，相比之下石川照反倒是正常得奇怪。 找了一个离人群最远的椅子坐下，石川照仔细回忆起了灵压里残留的记忆。 斩拳鬼都需要时间的沉淀，而且除了鬼道以外，别的对他来说实用性都不是很高，还不如专注开发始解乃至卍解。 而在坐过那么多次出租车后，石川照深深地体会到拥有行动能力是多么的重要。 起码有瞬步的话，那三十公里的距离几分钟就可以解决。 瞬步作为一种高速移动的方式，对灵压的掌控要求极高，自身的注意力也要高度集中，否则瞬步就会变成冲到别人脸上送死。 空气中的灵子无处不在，体内的灵压循环往复，当两者达到一个平衡的时候，就可以…… 会议室内响起一声擦亮般火柴般的声音，石川照从椅子上消失，直接冲到了“天使”的面前。 天使一下子站了起来，椅子被推动着向后吱呀吱呀地响。 “如果你想自杀的话别找我，我不是很喜欢给予人类解脱。” 他和石川照拉开了一段距离，会议室里的好几个“人”都看着突然出现在“天使”面前的石川照。 “啊，没有的事，主要是我一个不小心，就，嗯……” 石川照抬起双手，和“天使”拉开了距离。 对他的瞬移能力大家并没有表达出十分的惊讶，而有人在门口发出了赞赏的声音。 “不错的能力，为什么是个民间恶魔猎人呢？” 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分量十足。 石川照立刻转过身，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性。 她规规矩矩地穿着白衬衫，但窈窕动人的身姿被贴身衣物勾勒得十分显眼，明明脖子以下半点没露，却让人看着就感觉热血冲头。 石川照感觉有一股热量沿着脖子往上窜，立刻移开了视线。 但是她给人留下的印象就像红色的头发和金黄色的圈圈眼，仿佛在灵魂上烙下了一个印记。 不过毕竟是领导，石川照盯着地板回复了她。 “用得还十分不熟练，不太能使得上。” 一股淡淡的香味扑到脸上，石川照浑身都绷紧了。 “抬起头来。” 这句话的语气并不算重，但是有一股刚柔并济的力量感，就像即将把人吞噬的流沙，柔软却无可抗拒。 石川照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竭力让脑子里充满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您好。” 玛奇玛的圆圈眼近看更是摄人心魄，稍不注意就会有陷进去万劫不复的风险。 她勾唇一笑，“这么紧张干什么，只是让你们来一起参加一个行动而已。” 玛奇玛的容貌客观来说并不比春奈绪或者神宫寺弥好看，但她身上勾魂夺破的魅力远远不是她们能够比得上的，一颦一笑都让人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被牵动。 她很自然地挥手拍了拍石川照的肩膀，“不用太紧张，这里是公安科，大家都是同事，听我的安排就好。” 石川照点头回应，但只是盯着她耳朵后面的墙壁看，心想这清洁工擦得可真干净。 玛奇玛终于结束了和他令人窒息的对话，走到会议室的主席位坐下。 石川照长长的一口气差不多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呼出来，直到在座位上做好，他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谈话的内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说起话来一字一句都感觉在抓挠人的心肺，石川照听而不闻，只是用眼神挨着挨着地欣赏桌面上的划痕。 在场的恶魔和魔人中，绝大多是应该是没见过玛奇玛的，会议开始前也显得十分闲散。 而随着会议深入，几乎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全神贯注。 会议结束，玛奇玛拍板行动在一个星期后进行。 这次行动将是公安新4课的首秀，有两个恶魔猎人新人正在进行严酷的训练，其中一人将是行动的核心。 主力会去进攻袭击者所在的大楼，本来是不用别的人的，但是由于神宫寺家的袭击事件，这次特别增加了人手在外围。 散会的时候石川照压抑着自己立刻跑出去的冲动，这会儿走在正中间还是被玛奇玛按住了肩膀。 “看来你不是很自在，因为第一次来公安科吗？嗯，石川照？” 别人都已经如此顺从，石川照心想自己要是显得过于抗拒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啊，确实啊，毕竟这里是正经的恶魔猎人活动的地方，我来这里难免有点紧张。” “我觉得你可以成为正式的恶魔猎人，在我手下工作。” 石川照模仿着那些街边小混混调戏JK的眼神，盯着玛奇玛胸口的领带欣赏纹理。 “会的，我很想，期待下次再见。” 走出公安大厅的时候，石川照回头看了一眼，玛奇玛站在二楼窗户那里，看着他微笑。 现在就是需要瞬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