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你有男朋友吗?
“那一天,我看着你消失在远方,却无能为力。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定是做对了什么,才会让我遇到你。你说每一个人都有做出选择的权利,我没有告诉你,我选择的道路不是为了追求美丽,我只是想,追寻你,也许明天你将出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而我,也会微笑面对未来的生命,因为我知道,你所在的地方,就是我的世界,每一个,我走向美好的瞬间,都会与你再相逢。” 在桌子上放着的一台平板电脑里放着的视频中如是说道。 叶仁擦拭着自己的武器,这是叶仁的习惯之一,这个习惯让叶仁的武器的保养频率比武器使用说明要求的频率还要高得多。 每当叶仁开始擦拭自己的武器的时候,也是唯一能够真的开始去思考的时候,在特种兵们看来,这个时候的叶仁更像是一个思想者。 叶仁在反思的是戈圣洁当初策划的方案是不是过激。 叶仁也在反思自己的选择。 …… “咚!” 一个特种兵走到了倒吊着菜鸟们的架子前,解开了吊着梁露的绳子,梁露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只见这个特种兵将梁露从地上拖起来就往旁边的木屋拖去。 “你们要把她带去哪?”菜鸟们怒吼起来。 “去哪?当然是去一个女人应该去的地方。”特种兵回过头来,阴恻恻地说道。 “混蛋!有本事你们冲我来啊!”黄靖钧吼道。 那个特种兵也不搭腔,直接抄起了就立在架子边上的一根棒球棍,然后对着黄靖钧就是一顿暴打,直打得黄靖钧的嘴里已经吐血了为止。 “屁话太多了!” 丢下棒球棍,特种兵回过头一把扯住了梁露的头发,把勉勉强强才能站稳的梁露拖起就走。 特种兵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全然不顾后面得梁露一路得踉跄。 这个特种兵拖着梁露来到了木屋的外面,一脚踹开了木屋的门,木屋的门板都快要被踹掉了。 木屋里还有几个特种兵在等着。 菜鸟们看到木屋的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一会儿,叶仁提着狙击枪从不远处的另外的一个木屋里走了出来,从菜鸟们的眼前走过,走进了关押梁露的那间木屋。 “你没事吧?” 陈宇和何德勇对黄靖钧说道,不过显然现在黄靖钧已经没有办法回答他们俩的问题了。 “你们说他们会把她怎么样?”一个菜鸟说道。 这句话也没有人回应,当然不是因为每一个人都已经像是黄靖钧一样被打得说不出来话,而是因为菜鸟们没有办法去开口。 菜鸟们没有办法去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但是,刚刚那个特种兵的话却又是非常明确的暗示。 菜鸟们虽然并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甚至都还没有真正的到一线部队去接受教育,全部都来自军事院校。但是菜鸟们依然十分的清楚,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场战争了。而在这场战争当中,首当其冲的牺牲品就是女兵。 在战场上,女兵被俘是一件比女兵被杀更加严重的问题,这一点菜鸟们同样十分的清楚,这并不因为他们是战场上的菜鸟而与老鸟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战争是无情的也是兽性的,在战争中,生命变得朝不保夕,谁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哪一颗子弹会飞向自己。 这是一种无所寄托的看不到希望的情绪,在这种没有希望的不安定中,人的情绪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当一群人都开始进入一种癔症般的微妙状态的时候,对外界刺激的正常反应将会变得完全的不可控。 在这种状态下,俘虏的命运往往也就成了惊涛骇浪中最不起眼的一叶孤舟。 “战争让女人走开”这句话,在女权主义着看来充满了大男子主义,但是在最不缺的就是男人的战场上,女人的存在在某些状态下确实是一种错误。 而这种错误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这些女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二战时期,大举进攻苏联的纳粹在苏联国土上犯下的罪行被反攻的苏联人全数还回,有些东西就是战争的附属品,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就像是特种部队的士兵们所接受的所有教育一样,一旦上了战场就只有友军和敌军的区别。而对待敌人,只有俘虏和歼灭两种选择,不会去讲人性。 敌人来到战场上就是为了杀掉你,而你来到战场上就是为了干掉敌人,别无选择。 菜鸟们在心里想了很多梁露的下场,没有哪一个不是让他们感到暗无天日的。 这是菜鸟们最没有办法去解决的境遇,菜鸟们已经不知道应该再相信谁。特种部队有能力做到他们所说的只手遮天,也有能力应对因为这些行为所带来的后果。 尽管菜鸟们现在已经不再认为特种部队是一个什么神圣的地方——如果他们今天的所见所闻是真实的话——但是菜鸟们并不准备去质疑特种部队的士兵的能力。 而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特种部队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而这些特种兵也真的在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 叶仁走到了木屋的外面,两个特种兵从里面打开了门,把叶仁让了进去。 只见叶仁似乎对那两个特种兵说了句什么,两个特种兵就没有再进屋,而是在叶仁进去之后关上了门在门口把守着。 木屋甚至连窗户都没有,菜鸟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就算是能够看见,菜鸟们也已经被倒吊得头昏眼花了。 又过了一会儿,几个特种兵走了过来,把菜鸟们全部都从架子上放了下来。 特种兵们把菜鸟们连打带踹的拖向木屋边上的一个木栅栏搭起来的监牢。 “我加入你们,别打了,我加入你们!我说!我什么都说!” 一个菜鸟扛不过特种兵们的毒打,大声喊道。 “带他去审讯室!”一个特种兵说道。 两个特种兵将求饶的菜鸟从地上拖起来,然后拖向了远处的另外一个木屋。 剩下的菜鸟则被关进了牢房里。 在这个新的牢房里,菜鸟们能够清楚的听到关着梁露的那间木屋里的动静。 而在求饶的菜鸟被带进另外的一个木屋里之后,戈圣洁和张冠霖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求求你们饶了我,我什么都说……” 戈圣洁还没有开口,看到戈圣洁和张冠霖进来的菜鸟就已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姓名、军衔、番号职务以及参军之后的经历全部都说了。 “菜鸟,欢迎体验中国陆军模拟战俘营训练,SERE。很抱歉,我们骗了你。” 戈圣洁这一句话说的菜鸟心都凉了,这是训练?你特么的在逗我? 但是不管怎么说,戈圣洁的话说出来之后,菜鸟已经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了,如果这是真的,他就算是投降了。 “你的这段经历我们会严格保密,一定不会载入你的档案,但是你永远都不可能加入特种部队了,很抱歉,今天晚上我们就会送你回去。”戈圣洁对菜鸟说道。】 菜鸟并没有反驳什么,而是默默地坐在地上,一切都晚了。 …… 梁露坐在屋子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周围站着几个高大的特种兵,屋子里生着炭火,所以特种兵们都只穿着体能短袖上衣,并没有穿着作训服。 屋子的一面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而炭火里还烧着几把烙铁。 “怎么样?有没有考虑好?”叶仁拎着梁露的头发把梁露的头抬了起来,“要不要加入我们?”叶仁问道 梁露看了看叶仁,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你不是那么想要加入我们吗?” 叶仁扯着梁露的头发的手加了一把力气,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啊!” 头皮都要被扯掉的疼痛让梁露大声地叫了起来。 梁露被叶仁扯头发疼得整个人都绷紧了,脊梁向后弯去,几乎就要断了。 就在这个时候,叶仁突然一拳打在了梁露的肚子上,顺势丢开了梁露的头发,梁露被打得重重地撞在了椅背上,半天喘不出来气。 “Fuck!”叶仁吼道,“你不是那么想加入特种部队吗?告诉我!你的名字!军衔!职务!番号!” 梁露忍着剧痛抬起了头,恶狠狠地瞪着叶仁。梁露的嘴角流着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叶仁现在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呸!休想我说一个字!” “不说?” 叶仁俯下身几乎都要凑到梁露的脸上了,逼视了梁露几秒钟,然后直起身来,走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 在桌子上摆着一个只有在医院才看得到的白色托盘。 叶仁从托盘中拿出了一根注射器,注射器的针头一端已经插在了一个灌满液体的小瓶子里。 梁露注视着叶仁,只见叶仁一点点地将瓶子当中的液体抽到了注射器当中,然后拔掉瓶子,推了一下活塞,让注射器中的液体滋出来一些,挤光针头里的空气。 然后叶仁就这么举着一个注射器又走到了梁露的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叶仁对梁露说道,“名字我就不告诉你了,不过它可以让你很舒服的。对了,问一句,你有男朋友吗?” 梁露吃不准叶仁的意思,但是当叶仁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得时候,梁露第一次感觉到了一股寒意顺着自己的脊梁骨直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