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靠谱的实验室
在老妈的本色出演和商羽的忽悠下，事情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老爸直接让他去接手公司和实验室，甚至连资金都很利索的给了他，自己则当起了甩手掌柜。 这让商羽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老爸就他一个儿子，已经成年，又是考上了清华的高材生，家里的生意不给他接手，还能给谁接手？ 搞起高科技，怕是老爸自己，潜意识里都想要商羽上。 毕竟，他根本不懂那些东西。 “咱们公司的资产已经卖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东山脚下的那一块地。”老爸交代说：“本来我打算把那里开发成一个豪华、环保的别墅区，可以让咱们家的资产翻几番。但是后来觉得赚钱没意思，就给改成了实验室。” 说罢顿了一下，又道：“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你直接过去接手就可以。” 商羽闻言点着头，心里头是相当无语。 山脚下那片地他也知道，老爸花了几个亿才弄来的东西，后来又捐款修路，好不容易打通了所有环节，只需要找个建筑公司合伙儿把楼盖起来，就可以大赚一笔。 却突然发疯弄成了实验室。 现在那些盯着地皮等分rou吃的建筑公司，怕是都要把老爸给恨死了。 “不过，如果有选择的话，我还是喜欢投资搞科学研究。”商羽心里想着，出门前往了自己家的实验室。 同时，也拿出手机，翻看起了老爸给的员工资料。 最近清理资产的时候，老爸是连员工一同打包出去的，也就是说公司名下的工厂、部门什么的，都已经彻底砍掉，目前除了拥有三十亿资金和一块地皮，外加一个实验室，已经跟皮包公司没什么两样。 至于员工，除了现在给商羽开车的司机老杨外，其他的全在实验室。 七十多个科研人员，十几名保安，外加一位主管。 “这些科研人员，怎么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呢？”商羽一个个翻看简历，看着看着，不由得眉头紧锁，暗道：“这算什么？五毒俱全吗？” 古语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老爸的实验室也一样。 虽然地方很小，投资也不多，人员更是不到百人，但除了一位“总主管”外，下面却有着研发、食堂、安保、医疗、财务、人事等，足足十几个“次级主管”。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多元化发展的大型集团呢！ 然而实际上，各个“主管”都是由科研人员兼职，只不过是在实验室里，负责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说到科研人员，那就更不靠谱了：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一共分三类，其一是总主管，也就是研究所长“梁保国”带来的“教授党”。 他们霸占着大半的“主管”位置，简历上不是“专家”就是“教授”。 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 带头的“老梁”甚至还是清华的“教授”，相当有逼格。 但是问题来了，商羽就是清华的学生，随便一查，就发现那个“老梁”根本没有获得过清华的职位，不过是在其下附属小学，当过几天老师而已！ 他能搞什么国产芯片？ 那恐怕就是一群科研骗子！ 除了“教授党”外，还有一群老爸从各大公司挖来的“技术工”，都是从事芯片行业多年，相较而言还算靠谱。 但是，简历里对于未来的展望，他们全部都是“无”。 所求不过是按点上班，按天开工资。 连奖金都不感兴趣。 这就是一群混日子的“躺平派”！ 至于第三波人，就更奇葩了：他们最高不过初中毕业，最低的小学都没上完，连常用的字儿都认不全，但在简历上，却不是写着要开发“永动机”，就是写着“开辟量子力学新时代”，简直离谱。 最牛的那个，竟然要开发“量子芯片”，以“1量子”大小的晶体管去突破西方的技术封锁。 让商羽差点没有被雷倒。 啥时候，“量子”成为长度计量单位了？ 总而言之，这一群人，就是众所周知的“民科大佬”，各种永动机、量子技术啥的，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事儿。 他们不是骗子，也打心底儿深深地热爱着科学。 但是，能不能多读点书先？ 商羽有理由相信，让这些人去搞国产芯片，老爸绝对会亏到倾家荡产，也别想搞出一丁点有用的东西。 完全不靠谱啊！ 唯一还算靠谱的，大概就只有那位安保主管恒远，和他手底下那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退役老兵了，他们确实有能力保护实验室的安全。 只是，这种破实验室，连个能被窃取的东西都没有，保安再厉害有毛用？ “叮，检测到正在研发的项目‘国产5纳米芯片’，是否启动加速？”刚到实验室，还没下车，面前就浮现出了一个只有商羽能看到的“系统面板”，以及一个“确认”按钮，耳边也响起了只有他能够听到的提示声音。 “启动。” 随着声音，加速器的面板里，出现了一个“0%”的进度条。 前面还有“国产5纳米芯片”字样。 与此同时，更多详细的信息，浮现在了他脑海里，是关于砸钱的：只要是跟科研沾一丁点边儿的花销，哪怕是带科研人员去大保健，都能提升科研进度。 因为身心愉悦，有益于工作。 但是，也有一些东西例外，比如说工资，开给研究人员的工资有一个“上限”，跟其自身的价值挂钩，超过之后便不会再有加成。 另外，被骗和被挪用的科研资金，不计算在内。 也就是说，如果砸钱给科研骗子，或者资金被别人黑了，不会提升研发进度。 员工也只能发放符合其价值的工资，如果给一个能力一般的人发放巨额工资，将不会提升进度。反过来，一个大科学家，则可以发放大量工资，会算在研发资金里。 具体是有波动的，每个月都不一样，因为人的能力一直在波动。 心态、状态，也时刻在变。 “这样的话，岂不是相当于，可以看到一个人的科研水平了？”商羽心里想着，走进实验室，用“科研加速器”查看起了里面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