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鬼挑弱者上身,佛挑善人受苦
俗话说,可一不可再,再三不可再四。 接二连三被撞倒在地的绰漪,彻底愤怒了。 修炼多年的教养,在这一刻,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修养再好的人,不是不会愤怒,只是积累的怒气值不够多。 怒气值攒够了,照样暴跳如雷,照样歇斯底里,没有什么斯文可言。 绰漪抡起拳头,一拳,两拳,三拳……打在阼鲶的脸上。 泥人也有三分土脾气。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阼鲶,借着酒气上头,你敢打我,我就敢还手。 你来我往,两人在地上打成了一团。 馝纹见势不妙,急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冲上前去,想把两人分开。 拳脚无眼,逮着谁就打谁。 馝纹惨叫连连,不知是挨了谁的拳,又挨了谁的踢。 看的天糊在旁边直叹气。 你说你没那个躲拳脚的本事,冲上去干什么呢? 非战斗人员,不应该离得远远的,才是最应该做的事吗? 真想帮忙,打个电话,就算已经尽到力了,仁至义尽了。 天糊是不想上去帮忙的,他怕疼,也怕费力。 既然喜欢打,那就打个够。 打累了,自然就会收手。 还没收手,就证明还没累,那就接着打。 房门开了,走出来个女孩。 看到这个女孩,服务员见多识广,脑袋微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瞬间,服务员对绰漪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套房,住入两个女孩,而且都这么的漂亮,看起来都这么的高贵大方。 他是怎么办到的? 好想学!怎么破? 女孩看了一眼扭打成一团的三人,气得跺了跺,喊道:“天糊,你是个死人呐,还不赶紧帮忙把他们分开,真想让他们打出人命来不成?” 她本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毕竟她来到这里也不能让人知道。 后来听到外面吵了起来,就从门缝里偷偷地往外看。 原本想着以绰漪的性子,最多争吵几句就完了,没想到竟然还动起手来了。 如果单是绰漪和阼鲶两个人打,她还沉得住气,不出来。 直到看见馝纹上前劝架,也着了打,她就再也坐不住了,赶紧打开门,走了出来。 原来是个相识的。天糊笑了。 这不就是他在名媛午谈会上,见过一面的池嫦吗? 她怎么也会在这套房间里? “我只是来送餐的,可不是来劝架的。” 天糊把外卖提高一点,好让她看到。 “送什么餐啊?人都快要被打死了,你不想着把他们分开,还只想着送餐,你怎么这么自私啊?” 池嫦跺脚,急道。 “又不是我叫他们打架的,我干嘛要去劝?” 天糊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池嫦鄙视地看着天糊。 “同情心?我去劝架,不小心被打伤了,谁来赔?你来赔吗?” 天糊对她的鄙视嗤之以鼻。 说得倒是轻巧,真出了事,一个一个的倒是推了个干干净净,才不会去管你的死活。 天糊对这一套,早就看透了。 “什么我来赔?看到有人打架,劝架不是应该的,这难道不是一种美德吗?” 池嫦说得正义凛然。 天糊打了个哈哈,说道:“你长得倒是挺美的,就是我的口袋里不美,没有钱,付不起医药费,不管是别人的,还是我自己的。” 天糊曾经见过,有个女孩,好心去劝架,结果被打架的人扔了个竹筐,不小心刚好砸到她的眼睛,把她的眼睛给砸瞎了。 那个打架的人慌了,反过来诬陷是女孩拿竹筐砸他,是那个女孩自找的。 天糊听到的时候,气得牙都差点咬碎了,恨不得当时就在场,给那个女孩做证。 鬼挑弱者上身,佛挑善人受苦。 这样的事情,天糊见到的还少了吗? 池嫦见天糊死活不肯帮忙,气道:“怪不得你的餐送不出去,原来你的心肠这么坏!” 天糊笑了,说:“噢,我不帮忙,就是心肠坏? 这顶帽子扣得不小啊!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吗,愿意帮忙是人情,不愿意帮忙是本分。 没有人欠着你的,别在这里乱扣帽子,自作多情! 你真的以为你就开句声,就有一群舔狗愿意伸出舌头,帮你把事儿给舔干净罗?
少做白日梦了! 我告诉你,这一套,在我这儿行不通。 想要我出手,可以啊。 劳有所得,你把钱掏出来,我就帮你,怎么样?” 一通话下来,把池嫦的脸都说紫了。 天糊是什么人呐? 键盘喷子一个,让池嫦说心肠坏,还不怼回去,那他也太对不起键盘喷子这四个字了吧。 被怼到角落里的池嫦,这时候就是再想要说愿意出钱,也说不出这个话来,只好僵着个脸不说话。 可是池嫦不拿出钱来,有人愿意拿出钱来。 喝了酒的阼鲶,使出力气来,就没个轻重,绰漪早就被他一拳一拳地捶得受不了,要不是碍于面子,早就大声叫喊着救命了。 这会子听到天糊说掏钱,就愿意出手帮忙,他还等什么,立即说:“钱的事好商量,你说多少就多少,快点来把人拉开,这个是疯的。” 天糊见阼鲶这口气也出点差不多了,就说:“这可是你说的啊,可别到时候反悔不认账。” 绰漪连连答应,说:“不会的,不会的,不差钱,绝对给够。” 说话间,他又被阼鲶给扇了几巴掌。 俗话说,练拳的碰到疯子,有拳也使不出。绰漪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喝了酒的阼鲶不怕痛,力气又大,这让他还怎么打? 天糊这才慢悠悠地走上前去,喊了声:“阼鲶,够了,别打了。” 打红了眼的阼鲶,这会儿估计就是他的父母来了,他也认不得了照打不误,又怎么可能被天糊的这声喊给震住。 天糊见阼鲶挥舞着拳头停不下来,走上前去,抬腿在他的腰间踢了几下。 阼鲶只觉身子一麻,全身使不上劲,整个人瘫了下来。 绰漪见状,急忙把他推开,从地上爬了起来,气不过抬脚往阼鲶身上踢。 天糊错步上前,绰漪顿时站立不稳,往后连退了几步。 灰头土脸的绰漪圆眼一瞪,气势汹汹地正想说什么,天糊截口道:“我是收钱来劝架的,可不是来拉偏架的,你可别搞错了。” 他伸出手道:“先把劝架的钱给了吧。你该不会过河拆桥,事后赖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