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古武
虽然小九给的信息不是很理想，但是对于程羽来说，有个大概的方向不至于没头苍蝇一样的使劲儿也就够了。 经过了刚刚炼心的过程，程羽对自己独立完成境界突破可是充满了信心！ 想通了个中关键，程羽的意识就回到了身体中，舒服的感受着床垫的拥抱，毕竟自己算是重伤初愈，好的休息还是十分重要的。 第二日清晨，程羽早早的起床锻炼，用小九的话说身体素质是剑道的根基，而体能修炼是一条不进则退的道路。 日常锻炼虽然无法让炼体后的程羽更进一步，但是却可以使精气神维持在一个相对饱满的状态。 “早啊叶老，我来找您报道来啦，不知店里通常都需要做些什么？” 7点多程羽就已经到达了一家药剂店，本来还怕自己来的太早，没想到叶泰初已经在优哉游哉的泡茶喝了。 “小兄弟来啦，过来尝尝我这‘唯江一叶’，这可是老头子我亲手炒制的好茶，城里多少达官贵人想从我这儿弄上一两而不得呢……” “呃，叶老我不怎么喝茶的，怕我这俗人玷污了您的宝贝……” “你这臭小子，让你过来喝你就要接着，没听过长者之赐不可辞么？ 来来来……另外你小子也不要叫我什么叶老了，听着忒生分。你就和小沁一样叫我爷爷吧…… 呃，叶爷爷……” 程羽也知道面前的这位怕是固执的紧，只好无奈坐下学着叶泰初的样子品起了这‘唯江一叶’。 只是令程羽没想到的是，本来以为自己今天怕是要牛嚼牡丹了，没想到这‘唯江一叶’一入喉，就仿佛一股清泉一般浸透了五脏六腑。 那淡淡茶香又有如一股清气般通向了自己的七孔六窍，紧接着又通向了自己的筋骨经脉，可谓是无所不通，无处不在，实在是令人惊异非常！ “呀！这位老爷爷给哥哥你喝了好东西呀！这个茶叶应该是混合了多种灵植以特殊手法炒制成功的，估计经常喝的话至少也有舒经通脉，强身顺气的功效，起码可以评价为F级上位。” 小九的声音适时在识海中响起，语气中的羡慕怎么也遮挡不住，恐怕这个‘唯江一叶’能量反应不低。 程羽听了以后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他在琴台秘境收集了那么多拥有不俗能量反应的灵植矿石，除了龙形菇有等级以外，没有一个是有等级评价的！ 因此这个‘唯江一叶’的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呃……叶爷爷，您这个……‘唯江一叶’还有多的么……” 说实话，让程羽厚颜向才认识不久的长辈讨要这么珍贵的东西实在是在挑战他的脸皮极限，可是没办法呀！ 架不住家里孩子的软磨硬泡啊，毕竟自己昨天才立下宏愿要尽快为剑灵恢复真身来着！ “哈哈，看来羽小哥也体会到我这茶叶的不凡了吧……既然是不凡的宝贝，哪里会有许多呢…… 不过嘛，如果你小子愿意当我的……” 还不待叶泰初把后面的关键说出来，就被程羽就忙不迭的阻止了。 “说的也是！是我唐突了，还请叶爷爷不要放在心上，咱们还是开始开店的准备工作吧。” 被打断的叶泰初有点郁闷，关键话题没说出来呀。 不过想想也就算了，反正现在日子还长着呢，自己身子骨也硬朗着呢，而且小沁也还小…… 啧啧…… “羽小哥，这店铺里的事儿呢，不忙着做，等日上三竿就差不多可以开店了，到时候我再手把手的教你。 倒是另外有一件事，你现在就要做了。” 程羽听了以后十分奇怪，这店开门这么晚不影响生意么？ 不过想想广场里就这一家药剂店，垄断生意就是任性啊！另外有什么事是马上就要做的呢？ “羽小哥，昨天我观察到了你小子用剑似乎颇为不凡，敢问可有名师相传？” 程羽想了想后回答道：“我确实有一位高明的剑道师傅，只是家师对自己的名讳要求保密，而且常年云游天下，行踪难以寻觅，所以十分抱歉叶爷爷……” 小九在识海中听了程羽的回答以后十分满意，发出了得意的笑声，震的整个剑灵空间都嗡嗡作响。 “不妨事不妨事，我问这个并不是为了贵师而来，而是另有一事相求。但是如果贵师不在这里的话倒是有些棘手。” 程羽看到叶泰初露出了一副为难神色后大感惊讶，出于对叶泰初帮助自己的感激之情，当下豪爽应道： “叶爷爷但说无妨，家师临行前曾嘱咐我万事当临机决断，若不是什么过于为难的事我相信家师是不会怪罪的。” 叶泰初盯着程羽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内心也在进行着什么天人交战。 末了还是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这两江城南唯二的两个高级药剂师之一，但是药剂学并不仅仅是我立足于两江城的依仗！ 要知道在这朝不保夕的末世中，你的身份再是尊贵，人脉再是宽广也不及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实用。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但是我可以给羽小哥你透个底。以我这把老骨头，对上F级中位的异能者我可以断言胜之，即便是对上F级上位的异能者老头子也有一战之力，你可知是为何？” 程羽跟着叶泰初的思路应道：“是因为‘唯江一叶’为叶爷爷伐筋锻体，从而获得了超越年龄的力量？” 叶泰初轻笑道：“‘唯江一叶’确实是我的得意之作，但它还没有强到能逆转天时的能力。 我能拥有F级的实力是因为我除了药剂师还有另一层身份——古武世家叶家的上代家主！” “古武世家？上代家主？！”说实话，程羽这回是真被惊讶到了。难道地球上真的存在古武世家？ “是啊，古武世家，以前的世界环境不允许我们入世，世人不知晓也是正常。 没想到世界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对普通人来说是灾难，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古武世家的人反倒是脱颖而出的机会。 只是我那可怜的儿子儿媳恃武而骄，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所以，准确说来，我儿子才是上代家主，我应该是上上代家主，至于当代家主嘛，如果小沁能担的起这个责我就传给她……” 叶泰初并没有给程羽详细解释，只是简单的讲述了一二，甚至提到自己儿子的死时也十分的淡然。 唯有这段话的下半句他没有说出来—— “如果小沁担不起这个责我就把家主之位传给孙女婿！” “呃……失敬失敬，不过叶爷爷，这些和您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刚刚好像还没说需要我做什么？” 叶泰初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其实我也知道，现在是异能者的时代，古武之路就算再发展下去上限也不过就是个F级罢了。 可是我身为叶家上代家主，又怎么忍心传承几百年的叶家就此没落……就算叶家注定要没落，至少把我叶家的家传武学传承下去啊，这样等我下去了也不算愧对列祖列宗了。” 程羽听到这儿才明白叶老这是要找一个武学传人啊！ 他倒有些佩服叶泰初这种不敝帚自珍的心态，就世人观念来看，越是传承久远的世家就越是自闭保守，看来叶家的情形确实到了危如累卵的时候啊！ 果然， “现在的叶家，可以说除了我这个老头子和我那苦命的儿子儿媳留下的小沁，就再无他人可以支撑了…… 世界大变之初，我叶家倒还有过短暂的辉煌，可惜我叶家上上下下都抱持着一颗入世救世之心。又怎抵得过世道的艰险，人心的堕落，致使落到这副田地，实在是苍天不公啊！！” 叶泰初说到这里，原本老而弥坚的臂膀竟变的有些萧瑟起来，整个人都更加苍老了一些。 “小沁这丫头，你昨天估计也看到了，她虽聪明有余，但毕竟经历太少，更无半点武学天赋。 而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阳都是一个未知数，若是他日但凡有半点不测，恐怕顷刻之间整个叶家就要分崩离析了。” 叶泰初说到这里，又不顾程羽阻拦，执意为程羽沏上一杯茶，用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想必以你的头脑，定然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不错，你就是我选择的叶家武学传人！虽然你我相识不过一日，但是老头子我一辈子别的本事不怎么样，就是这人我是从来没看错过！ 我说你有池中龙象之姿，所言非虚！说来惭愧，不论是为你医治还是招你做工，亦或是让那丫头跟随于你，这都是老头子刻意交好于你。 不求你待在叶家，只盼你能将叶家武学发扬光大，日后飞扬腾达之时为叶家帮衬一二也就是了……” 程羽不禁为叶泰初的坦诚有些动容，世上哪有真正不求回报之人？ 就算是再无私的人也要求一个自身心安，但世上却是少有敢于承认之人！ 这倒是有些棘手，程羽倒不害怕与叶家的牵扯会带来什么麻烦，在小九的许可下也不存在什么师承的问题。 但是程羽有些担心所谓的古武之路与自己的剑道之路间会不会存在什么冲突？ 在小九试试看的建议下，程羽最终同意了跟随叶泰初学习叶家古武的请求，直把老爷子激动的眼泪花花，倒是让程羽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小羽啊……”看来直到此刻程羽才真正得到了叶泰初的信任，连这称呼都变得亲近了不少。 “我知道你走的是剑道的路子，你放心，我叶家武学最大的特点就是因地制宜，融会贯通，讲究一个随人而异。 所以你不用担心学习叶家古武会荒废了你的剑技，相信我，等你日后学有所成之时，一定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此时的叶泰初说他容光焕发都一点不为过，叶家没落的颓势在他脸上一点也看不到，又恢复了老神在在的形象。 “不过在正式教授你叶家武学之前，你要先和我练拳。” 练拳？ “不错，若不是因为你已经有超越常人的身体素质，我会指导你先从马步练起。 不过这些基本功对你早已无用，所以我们先从拳练起…… 不要小看了拳脚功夫，叶家武学拳脚是根基，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根源。 若是练不好拳脚，学习更高阶的叶家武学将永远无法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