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过生日
其实在农村，冬腊月闲着的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办一办喜酒，找一个理由，亲戚朋友在一起聚一聚的，痛快地玩上两天，毕竟，只有有什么事的时候，大家就算是再忙，也得抽时间应付两天的。就好像我的老公公本来是应该在明年的六月份办的生日，提前到了今年的腊月，一来了，大家有了收入，二来了，时间上也充足，最主要的还是，这时候出外打工的差不多还是要回来过年了，好像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我生怕老公回去了又要多一些的话，反复地交待他，不管大嫂怎么办，都不要多嘴，自己只管吃两顿饭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说了，回来这次老公公的生日是由妯娌cao办的，老公回去了，肯定是也住在小姑子家里的日子多一些，也就是在老公公过生日的两天，才会在他的大哥的家里过两天，做两天的客人。既然是做客人，主人家怎么安排是主人家的事情，你又何苦要多嘴多舌，让主人家不喜欢了。 大嫂不喜欢谁了，她好像是谁也不喜欢，不喜欢老婆婆，我刚刚过门的时候，就说了婆婆一堆的坏话，也不喜欢大姑子，说大姑子的坏话的日子也很多，至于小姑子，肯定大嫂也是不喜欢的，因为小姑子不会花言巧语，至于我们一家人，好像是要稍微地好一点儿，因为，我们毕竟贴了他们那么多，光是田钱，一年都是一千多，而且，我这个嘴笨，也不会在外面说她的坏话，好像对我们一家人还是一个例外。 就在前头一年，大嫂的娘家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提议给大嫂夫妻过一个生日，大嫂起初了，也是推着，好像是说让大家用了钱的意思，还是不过，不过，娘家说了，你过生日了，我们是要来玩两天的，你不过生日了，我们还是要来的，管你过不过了。反正呀，我们是要来表示一下的。 大嫂自然是高兴了，有人牵挂着自己，记得自己的生日，怎么不是让人高兴的事了，话说回来，只有找一个理由了，大家在一起聚一聚，也就是图一个好玩，图一个热闹。 大哥大嫂是一年生人，娘家人提议跟他们过生日的时候，婆家人也应该表示一下的，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可是，小姑子好像不晓得他的大哥大嫂生日的事情，大姑子这几天来了，在大嫂的家里吃过饭了，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大嫂有一些难为情想地笑了笑，她笑的时候，把头埋在臂弯里，这时才轻轻止住了笑，又说道“呵呵，我们娘家人要跟我们过生日了，呵呵，我是说不过，不过了，呵呵” “过什么生了，你们有多大了？”姐夫问道。 “40岁吧，我们两个都40岁了。”大哥说这话的时候，把抽了一半的烟放在眼前看着，话一说完眯着眼睛笑了。 “呵呵，你们都40岁了。”大姐有一点奇怪的样子说道。天，你都不晓得你的兄弟40了嘛？ “有什么过场，男不过三，女不过四了。”姐夫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还不算数，又说道“这是老话了，本来就是的了，男不过三，女不过四。” 这时，大哥大嫂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他们愣在了那里，连一向能言善辩的大嫂也愣了半天，才唔了一句“还有这么个说法了？” “怎么没有，我们石牌就是这个说法了，哪里有女人过四十岁的说法了。”姐夫又说道。 “不过就不过了。”大哥也有一些难堪地说道。 大姐两口子一走了，大嫂就跟大哥吵了起来“你们兄妹有个什么意思嘛？还什么男不过三，女不过四，老子们过三十岁的时候，他们在外面打工，没有来一分钱的人情钱，现在过四十岁了，又不是我自己讨着的要过。是娘家人要跟我过的，要他们来放什么屁！” “算了，算了，多大的事了，他们不来就算了。”大哥说着好话，毕竟，理亏的是他这一方人，让他在媳妇面前有一点抬不起来头了。 “说得轻巧，他们不来，我们就不过生日了，他的话当他妈的狗屁。”大嫂叉着腰说道。 “是的嘛，管他们来不来了，我们的生日照样过，不就行了。”大哥只好又说。 “那个能一样嘛，噢，到了过生日的那一天，只有我的娘家人来了，婆家人一个都没有来，是个什么意思嘛，你的老人是只养了你一个嘛，我在娘家人的面前，又要怎么说，是不是说我跟婆家人都关系不好了。” “哎哟，你真的是会想了，他们又不是不晓得，我兄弟在外面打工嘛，真的是了。” “他们在外面打工，我不跟他们计较呀，你的jiejie了，meimei了，他们都死干净了。” “你要我怎么办了，-*姐夫就是那个人，你又不是不晓得了，你何苦要把话说得这么恶毒了。” “什么恶毒了，就是恨我们没有跟你的jiejie过生日了？” “他们那年不在屋里嘛，难道我们还要跑到外面她打工的地方跟她过生日嘛？”大哥不由地说道。 “就是说了嘛，还有了，就算是我不能过生日，你一个男人，是可以过40岁的生日的，他们怎么又不说这个事了，摆明没有把你这个兄弟当一回事了。” 大嫂的这句话最厉害了，哪个男人不会被这句话压着头了，是呀，就算是按你们说的，女人不过40岁，男人还是可以过的呀，为什么你连你的兄弟的生日都可以忽略了。 因为姐夫的这句话，两个人闹得不愉快了，本来是想请上家门的妯娌来帮忙多做一点菜，热热闹闹地办一下的，这下子，只是想交个差了事，过生日的这一天，他们只是跟小姑子打了一个招呼，说是过来吃饭。 小姑子一家当真只是吃了一下饭了，他们上午就过来了，因为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来得也还早，吃过饭了，就和大嫂的娘家人打着麻将，吃过夜饭了，小姑子一家告辞出来的时候，大嫂的娘家人也要回去了，这时，娘家的jiejie拿着大家凑的份子钱递给大嫂的时候，大嫂客气地推让着，扭着身子不肯接钱，小姑子看着他们这样，想也没有想地，和妹夫直接走了。谈都没有谈过生日的事了。 客人一走完，大哥和大嫂又吵了起来。大嫂骂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meimei，明明看到我的jiejie在递钱给我了，都没有说表示一下了。” “你不说，她哪个晓得你过生日嘛。”大哥为meimei辩解着。 “她是个猪呀，我的娘家人，要是来拜年的话，会玩一天嘛？”大嫂翻着眼睛“她明明是看到我的jiejie在递钱给我了，就是装作没有看到了。” “哪个叫你不说给她听了，她本来就不晓得嘛。”大哥没有好气地说道。 “自己的哥哥是多大的，她会不晓得？她一天到晚的在做什么！”大嫂的火气更了，“一个村子里的麻将朋友嫁姑娘，她都丢了五百块钱的压箱钱，自己的哥哥过生日，她竟然一个空手，她怎么好意思了。” “哎哟，你不吵了行嘛，叫你说她听一下了，你又不会，她没有上人情钱，你又是这个样子。”大哥恼火地说道。 “我说了就有用了，你的jiejie嘛，我是说了的呀，有用嘛！”大嫂又提醒着大哥。 “你是差了这200钱，还是怎么了，真的是了。”大哥又呛道。 “是个没有人疼的东西了，有哪个把你当了一个事的了，要不是我的娘家人，又有哪个会关心你了，一说的时候，有几个兄妹了，狗屁，有哪个的jiejiemeimei是这样的了，都是一些没有良心的人了。”大嫂又骂道。 本来过生日是挺高兴一事儿，因为两个姑子这样的行为，让大嫂浑身都是火，按照规矩的话，两个姑子是不应该这样得罪舅妈的，我们那里有一句特别好玩的话儿，也是玩笑话了，就是说得罪谁都可以，但是不能得罪孩子的舅妈的，你得罪了孩子的舅舅的话，无所谓，亲兄妹，他不会计较，但是得罪了孩子的舅妈，恭喜你，你们两口子回娘家的时候，得饿肚子了，因为你得罪了烧火的人了。所以你活该饿肚子。 这回跟老公公过生日的事情，老公跟大哥商量的时候，大哥倒是答应的十分地爽快，本来嘛，人活七十古来稀，是得好好地庆祝一下。因为老公提前就回去了，几兄妹在一起，把这个事儿商量得还是挺好的，大嫂虽然有点气愤两个姑子的所作所为，但是了，这些名分事了，她还不敢马虎，毕竟，那么大的一个村子，人家的眼睛都是看着你了。 到了这生日的这一天，老早早的，帮忙的家门，胡儿就是大门口放了一大挂鞭炮，全村子的人都晓得了，老头今天过生日了，有堂妯娌就在厨房里跟大嫂开着玩笑，“跟你说了，这老头子过生日了，就是看两个姑娘的戏了，等一下，你要蔸个大衣蔸接两个姑娘的礼品了。” “接什么礼品！”大嫂不屑地撇着嘴巴“你们就帮忙看一下，看你们两个姑娘有好大的一个出手。” “你大妈，呵呵，别的不敢说，像什么烟呀，酒呀，还是不能少的哟。”又有一个堂妯娌笑着说道。“这养了姑娘嘛，不就是弄点酒喝喝，弄点烟抽抽嘛，这两样东西再怎么说，也是不会少的。” “等一下，你们看不到的哟，”大嫂有一些肯定地说道。 “你小妈，你不要太小看两个姑娘了，这老人过生日嘛，做姑娘的呀，应该跟老人弄一点新衣服，买一些烟呀酒的东西，都是这个规矩嘛。”堂妯娌正色地说道。 “好好好，怕我冤枉了他们两个姑娘的话，等一下，他们两个来了，不是要放鞭炮的嘛，我不去了看了，你们帮我看一下，看一下他们给老头子办了一些什么东西，好不好了”大嫂只好又说道。 大家正在说笑着，小妈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躲了进来，她边说边捂上了孩子的耳朵“哎呀，又要放鞭炮了，我们躲一下了。” “哎，是两个姑娘到了呀，我们出去看一下了，看两个姑娘跟老头子弄了什么。” “肯定是姑娘来了嘛，只有姑娘来了，才值得拿鞭炮接了，哈哈，我们也出去看一下。” “噢，你小妈，你还不去前头接客去了，娇客来了呀。”又有人打趣了。 “好好好，接了，我肯定是要接他们了。”大嫂刚一说完，鞭炮声就响了起来。 还没有等鞭炮声响完，几个妯娌就揪着嘴巴又钻直了厨房，她们大笑了起来，大嫂被笑得有一点不自然了，她摸一下脸上，又扯了一下衣服，看到几个妯娌还在笑着，不由地愣住了。 这时，两个姑子来厨房跟大家打着招呼，大家客气地开着玩笑，两个姑子在厨房里站了一下，又到前头去了。 堂妯娌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地在大嫂的耳边咕咙着“真的是把鞭炮都放糟蹋了，呵呵。。。。。。” “是的啦。”另外的一个也凑了过来说道“哎呀，哪里有这种事了，作为姑娘，哪里有空手跟老头子过生日的道理，真的是了，还拿了这么大的一挂鞭炮接了，真的是把鞭炮都放糟蹋了。” “呵呵”大嫂呵了两声。 “真的呀，两个姑娘都是一个空手了？”小妈不相信问道“我是小孩子太小了，不敢到外面看了，哪门能够空手了，这自己的老头子过生日，哪里空手能走得进来呀。” “好，好，小妈，您的年纪大一些，您又是前辈，您到前面去了，把他们两个姑娘推出去吧。”大嫂不由地说道“我刚才说了，你们都不信了，这回，你们信了吧。” “呵呵，这只怪不来人，不怪空手人，别人就是空手来了，你也不敢把别人赶出去吧。”小妈有一点气愤地翻着眼睛又说“这作为老头子养了一场姑娘，安不上喝你的酒，安不上吃你的烟了。平时我们就不说了，这是过大寿了，好多的眼睛看着你哟，你的老头子就这么不值钱呀” “哎呀，是的，上一回，是哪个老头子过生日，你的小姑子不是提了一组酒去了的嘛，我们在看热闹的时候，还说了，这不过就是一个远房家门的一个大爸嘛，他们一个侄儿侄媳妇，可提酒，也可以不提酒，她还是讲礼的人了，是的，我想起来了，是真的，我们还笑了的，这个人的老头子过生日的话，不是还提的多一些呀？”堂妯娌又说道。 “对了，你上回不是也在场嘛。”她跟大嫂说道。 “在场有什么用嘛，他们的心里有一个什么数了。”大嫂反倒平静地说道。“呵呵，他们是怕我这个舅妈吃糟蹋了嘛” “呵呵，你怎么会要老头子的这些东西了。”堂妯娌笑了“这没有规矩的呀，这跟老人过生日了，你们儿子媳妇了，就得姑娘们来的人情钱，老人了，就得一些衣服呀，烟呀，酒呀，这些东西了，你怎么会要老头子的东西了。” “哎呀，现在呀，都时兴送钱了，说不定呀，人家的人情赶得大了。”还有一个堂妯娌生怕大嫂生气，笑着打着圆场。 “哼哼，我呀，真的还没有做这个指望。”大嫂有一些不屑地说道。 “呵呵，这跟老人过生了，只有赚的份了。”堂妯娌小声挤了挤眼睛地说道“你忘记了，为什么他们喜欢做事了，哪回做事，不是赚姑娘的人情钱了。” “人家的姑娘出手大方了，我们屋里的这两个姑娘，你又不是不晓得，不倒贴就好了，还想赚了，”大嫂小声地说道。 吃过了中饭，姐夫就来跟大嫂商量了“你舅妈，我们是不是跟老头子热闹一下了。” “还要哪门热闹嘛，这跟老头子过生日，不就是跟他在热闹了嘛。”大嫂不由地抬起头来说道。 “我们石牌又兴了一种新名堂了，还是蛮有意思了，看你们想不想按那种搞法了”姐夫又说“还是有那么点意思了。” “看今天还不是你们姑娘女婿为大呀，你们怎么说都好了。”大嫂本来就对这个人不感冒，连细节都没有问一下，就答应了。 “好好好，只要你同意了，我来跟他妲妲呀，还有他小舅商量一下再说吧。”姐夫满意地走了出去了。妲妲是我们的小姑子，小舅就是指的我家了。 大嫂在想着，又能有什么新名堂了，现在不都是时兴给寿星拜寿嘛，就看一下你的石牌，又能兴出来一个什么名堂来，拜寿的话，就拜寿嘛，我们这些人都是瘦个子，倒是你个大胖子，等一下有亏吃了，她不禁笑了，想着村子里的一些老人过大寿的时候，一些亲戚们会按着女婿的脑壳，起着哄。你就是使再大的劲儿，也休想跑得脱了。 吃过夜饭了，亲戚都在看着大女婿的新名堂，只见大女婿把寿星请到桌子的上沿坐着，桌子上面摆了一个几样的糖果，看这个架势的话，和平时的差不多。 “来呀，都来坐呀？”姐夫安排着大家。 “坐什么呀，不是要拜寿的嘛，我们坐到桌子边上做什么？”大嫂迟疑地问道“要坐的话，也是跟老头子平辈的人坐嘛，我们坐什么了？” “我们那里就是这个搞法了。”jiejie走过来又招呼着大家说道“我们都坐吧。” “这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有糖果，这么多的亲戚，怎么坐得下了。”大哥也说道“光是我们坐着，像个什么话嘛。” “不是说是新名堂嘛，这就是新名堂。”姐夫高兴地说道“我们来了，都是为了老人的生日来的，既然是为了老人来的，对老人就应该有一点表示呀，是不是，我们呀，是新势的拜寿法子了。” “这就是你们的新名堂呀。”堂妯娌就故意地起哎了“你姑爸，你不就是怕我们枯你的得心嘛，” “不是这话了，我还是喜欢枯得心的人了”姐夫笑了。 “哼，过个生，连跟老人叩拜一下都省了，还是什么新名堂，说的多好听呀。”小妈不由地说道“老人过个七十的大寿，安不上你们这些子女跟他叩个头呀？” “他敢嘛，他就不怕我们这些舅妈把他按地上起不起来呀，他那么胖，他不怕哟！”堂妯娌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是这个事了，我是这么想的呀。哼，哼”姐夫清清嗓子又说“爸爸过个七十岁了，也不容易，我是这么想的，我说一下呀，看一下你舅妈有不有意见呵。哼哼” 这时，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大嫂，大嫂不由地抿着好看的小嘴笑了，“我有什么意见嘛，只要大家都是高高兴兴地就好了嘛，嘻嘻，我能有什么意见，反正大家今天是为了老人来的，只要老人高兴就行了嘛。” “我们石牌是这么个搞法呀，我先说一下，反正他舅妈都同意，我就先做一个样子，哼哼”姐夫又清了清嗓子，先倒了一杯糖茶，敬给了寿星，说道“爸爸，我们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公公伸着双手，准备站起来接住杯子的时候，又被姐夫做了一下手势，只好又坐了下来。-老人笑着，张开满是假牙的嘴巴，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 “哼哼”姐夫又在清嗓子，他从荷包里掏出了二张红一百的票子放在桌子中间的空盘子里，拍了拍手，冲大伙儿笑了“就是跟老人凑一点零用钱，一点小意思。” “呵呵。这不是跟年轻人结婚的时候，喝茶一个意思嘛，哈哈，要得了，还是要得了。”大伙看出了一点苗头，不由地说道。 “哈哈，还是有一点意思了。”大伙笑了。 “哈哈，你姑爸，荷包没有割干净了，我来帮你割一下吧。”堂妯娌又在逗着姐夫了。 “没有了，没有了，我们的条件不好了，就是一个小意思。”姐夫笑着坐了下来。 jiejie起身敬茶的，大嫂轻轻地拐了一下大哥，在他的耳边小声地问道“我们也要出嘛？” “肯定是都要出了。”大哥点了点头。 大嫂不再做声，不就是一个人二百钱的事儿嘛，她的手在荷包里掏了半天，捏着两张飘子塞到了大哥的手里，大哥接过来，装在了荷包里，轮到他了，他先敬了一支烟给老人，然后再敬的茶，最后也是丢了二张红票在盘子里。 轮到大嫂了，她站了起来，倒了一杯茶，看了一下老公公，又低头抿嘴笑了，好多年了，她都没有开口喊过一声爸爸，一般的，都是依着两个孩子，喊一声“他爹爹”这下，人人都在喊爸爸，她想蒙骗过关都有一点难了。 她先是笑吟吟地为老人敬了茶，接着就是在掏钱了，刚刚要把钱放在盘子里的时候，胡儿拦住了她“怎么，话都没有说，就给钱了，这钱是给哪个的了？” “要哪门说嘛？”大嫂装佯地问道。 “要喊人吧，是不是了，最起码的，你要喊人不是嘛？”胡儿双说道。 “你一个晚辈了，应该你喊我的了，”大嫂故意地支开话题。 “你还不是一个晚辈呀，你应该喊这个长辈的嘛。”胡儿又说，他还指了指坐在上沿的老公公。 “呵呵，我喊了的嘛，你没有听到呀？”大嫂又笑了“是不是我这钱，还没有人要了。” “哼哼，我像是也没有听到你舅妈喊人了。”姐夫也说。 本来，大嫂还在笑着，一听到姐夫这样说，就不高兴了，不过，只是那么一会儿，她就又笑了“看来，这喊的声音小了都不行了，还在大一点声音的呀。” “呵呵，不是我一个人在说你的拐话了吧，大点声音喊一下嘛。”胡儿又在哄笑了，被他的媳妇狠狠地横了几眼，也不晓得收敛一点儿。 这真的有一点儿让大嫂为难了，在她的印象中，老公公从来没有一点儿的好让她记住了，她记住的，都是一些吵架的场面，咒骂的场面，她不由地又笑了，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她，一屋子的人，还有娘家的嫂嫂们，眼睛都在看着她，这场面的确是有一些难堪。 “爸爸，祝您福如东海，这是我的一点意思，呵呵”大嫂还在笑着。 。。。。。。 客人都走了，大嫂累地坐在床边不想动了，她想起来一样问着大哥，“你的jiejie上了多少人情钱了？” “他们不是把钱给老头子了嘛？”大哥说道。 “什么！”大嫂心里一惊，她不由地又问道“那就是他们的新名堂呀？” “是的呀。”大哥有一些不耐烦的点了一支烟，打了一个呵欠，又说道“早点睡了，都半夜了。” “那我们算什么！”大嫂不由地气愤地说道“我们累死累活的，又算是什么！？ “算了，算了，吵个什么呀？只当是给老头子用了的嘛。”大哥倒是想得开的很了。 “真的是把我们当苕一样的在盘呀。”大嫂气呼呼地说道“嚎着想跟老人过生，就是想抠我们的一点钱呀。” “怎么办了，问了你的嘛？”大哥没有好气地说道。 “我哪里晓得他们要搞这个名堂的了。”大嫂越来越气了“真的是他们的没有一点意思了，老子忙活了几天，还贴了几百块钱了，早想着是这个事的话，我才不上他们的佯当了。” “哎，不是给老头子了的嘛，你又有一个什么气场了。”大哥有一些不懂了。 “你说一下，他们做得叫事嘛。”大嫂跟大哥分析着“没有跟老头打一斤酒了，也没有看到一条烟嘛。” “噢，是的，他们都是一个空手了。”大哥点了点头。 “还有哇，跟老人弄了一件衣服的嘛？”大嫂又问道。 “老头子又不是没有穿的，弄一些做什么！”大哥又在辩护着自己的姐妹。 “那个能一样嘛！”大嫂又说“这买两样的茶食，弄一身的新衣服，加起来，怕也就是个四五百块钱的事，噢，又被他们摆了一回了。” “又有什么算了，我们又没有亏了，不是还有别的亲戚嘛。”大哥的瞌睡来了，他又打了一个呵欠。 “怎么人家屋里的姑娘，这么会体谅人了，你看一下，你们屋里的两个姑娘，做的叫什么事哟。”大嫂不由地又在埋怨着。“怪没有说我们的负担重了，我们办酒还要买一些菜呀，这些东西还是要钱了，人家屋里的老人过个生日，过得多高兴了，只有在我们的屋里，只他你的狗屁姐夫，想着法子地算计着我们。” “你又在瞎说了。”大哥不由地说道。 “你随便地问一下村子里的人，哪个屋里的老人过生日，姑娘们不是做的两份赶的人情，老人的是老人的，舅妈的是舅妈的，哪个像我们了，跟老人过了一场生日，连两个姑娘的豁鼻子针也没有看到一根，还把我自己的手里的钱，贴了进去了。”大嫂忿忿不平地说道。 “还有这么个说法呀？”大哥一个粗线条，他不由地坐正了身子又问道。 “你以为了？”大嫂白了他一眼，又说道“你忘记了，我们的老娘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几个姑娘不是每人跟老人弄了一身的新衣服，又是烟的，又是酒的，最后不是又上了几百块钱的人情钱嘛。” “是的，我怎么忘记了嘛，你不说，我还是真的忘记了”大哥不由地说道“人家舅舅舅妈不是忙了好几天了，应该上一点人情钱的，对了，我想起来了，过后呀，你的娘家的嫂子不晓得好高兴的。” “哪个像你的jiejiemeimei，办一回事了，撩起我们燥一回，没有一点趣了，纯粹是把我们当苕盘一样。”大嫂又骂道。 “这呀，都是姐夫在做得怪了，生怕我们讨了一点的好了。”大哥不由地说道。 “本来就是他在做的怪”大嫂也是一肚子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