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另类的吃醋方式下
“mama快点签收爹地送给你的花呀。【】”明宇小跑过来显得特别高兴。爹地真不负他所望呀,一送便送这么大束的花给妈咪,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妈咪会被白叔叔抢走了。 明宇高兴的表情让苏晓月失笑,活像这大束花是送给他似的。她柔柔地看着这个半路的儿子,心里明白是明宇把她偶遇到白枫,白枫又给她送花的事情告诉了樊少明的。 小家伙最喜欢的是他爹地,她是他爹地爱的人,他会偏向着爹地很正常。苏晓月并不会怪儿子通风报信,在樊少明面前打小报告。 就是她的枕边人因一件小事就真的吃醋,让她是哭笑不得。 都领证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像以前那般爱吃醋。 他就怕牙酸软 被苏晓月这样看着,明宇的表情便换成了俏皮的,冲着苏晓月吐吐舌头,老实地承认着:“是我打电话给爹地,让爹地送花给mama的。”说着,他走到苏晓月的面前,想爬上苏晓月的怀里,一旁的夏瑛提醒着他:“别碰到你mama的脚。” 明宇便取消了要钻进母亲怀里的动作,小脸蛋抬起,明亮的大眼忽闪忽闪的,显得古灵又精怪。他的话更让人生不起气来:“mama,我很喜欢你,就算我有自己的亲妈,亲妈也来找我,想认回我,但我还是最喜欢你。白叔叔也很帅,我怕白叔叔抢走了mama。” 说到底他就是害怕失去。 或许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被捡来的孩子吧,哪怕樊少明宠他上天,在他的心底深处依旧抹不掉害怕再次被抛弃的事实。他很怕失去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才成为他mama的苏晓月。 苏晓月现在是很忙,陪伴他的时间也少得可怜了,他还是喜欢苏晓月。喜欢苏晓月对他的温柔,柔中又带着特有的威严,他做错了事,苏晓月肯定会帮他纠正过来的。 人活着,最怕做错事的时候没有人指出来,没有办法纠正过来,这样便一错再错,最终会铸成大错无法再挽回。 听了明宇的话,苏晓月笑了笑,略略地弯腰便把在跟前的明宇抱起来,放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柔声说道:“好,mama收下爹地送的花,白叔叔是抢不走mama的。他其实是mama的哥哥,哥哥和meimei是不会有其他事情发生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这么小的孩子你可以不解释,但苏晓月还是解释了。 在她的眼里,她并不把明宇当成一个无知的孩童。 明宇眨着眼,似乎是不相信苏晓月和白枫是兄妹,因为两个人不同姓。不对,不同姓也可以是兄妹,像他爹地与大伯就是不同姓的,他们都是亲兄弟呢。 心里不明白的明宇却没有再问下去,只要知道白枫抢不走他的妈咪,他就放心了。 苏晓月两只手从明宇的腋下穿过,环抱着明宇对送花的人说,“能不能帮我把花搬进屋里去,谢谢。” 小货车司机以及花店的送花小弟便把花束搬抬进屋里去。 樊离笑眯眯地走过来,投给儿媳妇暧昧的眼神,让苏晓月的脸都红了几分。 “进屋里去吧。” 樊离招呼着江易夫妻俩,并没有推着苏晓月进屋,而是把苏晓月母子俩留在屋门口等着樊少明的回来。 江易夫妻俩也识趣地跟着樊离进屋。 大家才进屋,便听到了熟悉的汽车声响,樊少明回来了。 “爹地的车。” 明宇见到熟悉的黑色奔驰出现在门口处,立即从苏晓月的怀抱滑落,蹦跳着跑过去打开了门。 老宋载着樊少明径直驶到了屋门口才停下来,明宇还得跟着往回跑。 苏晓月眼里带着笑,神色温柔如水,静静地等着樊少明下车。 樊少明下车后不过是几步便跨站到苏晓月的面前了,他并没有马上就蹲下身去与妻子平视,而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苏晓月往后一靠,靠在轮椅的椅背上,显得懒懒散散的,还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坦然地接受着樊少明居高临下的俯视。 欢天喜地的明宇见状,似是意识到自己此刻就是个小灯泡,更怕老爹吃醋吃得太厉害,他会被台风尾刮到。 于是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家伙,便小心翼翼地从父母身边走过,小心翼翼地钻进屋里去,但又好奇地伏在屋门口想偷看,结果就被他的江叔叔自背后拎了起来,拎到沙发前把他扔坐在沙发上。 两个人立即大眼瞪小眼的。 夏瑛觉得好笑至极。 江易应该是个很喜欢男人的孩子,对明宇都疼爱得不得了。 将来她腹中的胎儿生下来后,江易绝对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奶爸。 想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居然会变成奶爸样,夏瑛就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 她一笑,两个干瞪眼的男人都看向了她。 江易宠溺地问着:“老婆,你笑什么你笑起来真美,美得如同月里嫦娥。” 明宇在一旁抗议着:“江叔叔,你别在我面前对夏阿姨说着甜言蜜语行吗我还是个孩子呀,你俩个大人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别带坏我幼小而纯洁的心灵。江叔叔,夏阿姨是月里嫦娥,你是不是猪八戒,猪八戒才喜欢嫦娥的。” 江易一巴掌就朝他拍去,当然力道很小很小,免得这小子又鬼叫连天的。 “你的心灵要是纯洁的话,这 心灵要是纯洁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肮脏的心灵了。也不知道是谁整天把悠悠挂在嘴边的呢,臭乳未干就想着泡妞了,还敢说心灵纯洁,不怕笑掉你江叔叔我的大牙。臭小子,真是越大越不像样了,竟然敢把你江叔叔我比喻猪八戒,你见过这么帅的猪八戒吗” 明宇哼哧一声,“你帅得过我爹地吗帅得过我樊明宇吗不出十年我就会长成玉树临风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把你比下去” 江易哈哈地笑,“那就等十年后你再来找我比吧。” 屋里和乐融融,屋外却波涛汹涌。 “我的花呢”樊少明微微地弯下腰去,在他儿子嘴里是最帅的脸孔凑到苏晓月的面前,深得如同无底洞的黑眸锁着苏晓月的面容,那眼神无法猜测里面夹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苏晓月了。 从他发现自己爱上苏晓月后,他在她面前尽可能展现他的温柔一面。 灼灼的气息吹到苏晓月的脸上,她觉得刺痒刺痒的。 手抬起,摸上他的俊脸,嘴角带着笑意,“你的花谁送花给你了” “你的花,我送给你的花。” 樊少明纠正自己的病句。 修长柔软的手指拂过他温厚的唇瓣,樊少明顿觉得唇上如同被电电到一般,划过了心悸,眼神更深更沉。 老宋都赶紧躲开了,怕自己看到接下来的非礼剧情。 “我没收到。” 苏晓月故意逗着这个爱吃醋的男人,“你有送花给我吗今天的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升起来唔”她调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家男人擒住了下巴,接着他温厚的唇瓣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嘴。她瞪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眼里有着批评。 这是屋外,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别墅门前的那条小路偶尔还会有人走过的,他就这样吻她,要是让人看到了,她的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她的唇抿着不肯张开让他进去。 樊少明的眼神一转,擒着她下巴的手改而去捏她的鼻子。苏晓月连忙用手去推他,却被他另一只手捉住。 鼻子被捏住,她喘不过气来,无可奈何地张嘴,他立即不客气地长驱直入,缠住她的与她抵死缠绵,吻得她的唇都生出了麻麻的痛感来,直到她快要窒息而晕时,他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越发深沉的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涨红的脸,看着她拼命地喘息着。 “以后,我每天都给你送花” 男人低哑地说着。 “除了我,你不准收任何人的花,特别是白枫的” 这话酸呀。 “我想申冤,我是无辜的。” 男人抿紧了唇,注视着她的眼神依旧深深的,被这样的眼神凝视着,能让你的芳心乱跳。 饶是老夫老妻了,苏晓月也觉得芳心乱跳。 他就是个迷人的男人。 “那是个偶遇,我并没有收下他的花。” “如果大黄没有扑上去咬下花束,你如何处理” “不接。” “他硬塞给你呢” “扔回给他。” 顿了顿,她一脸可惜地说道:“可惜那些鲜艳的花儿了。” “苏晓月你要是敢收其他男人的花,我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樊少明,你吃醋也该有个度吧,我与白枫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会收他的花他送花是他的事,我不收是我的事,两者是不相干的。” 对这个碰到爱情便度量小得像针眼,爱斤斤计较的男人,苏晓月头痛。 “他爱你” 樊少明酸酸地挤出话来。 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吃醋,她与白枫永远都没有机会的,她早就是他的太太,他的女人了。可他就是忍不住心里泛醋意。 他的眼光这般独特,爱上的女人与众不同,还是有个白枫死缠烂打的与他为敌 唉,这年头娶个老婆都不能安心。 在爱情的国度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知道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深爱着自己的伴侣,心里都是非常的不舒服的,只要两个人碰了面,自己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就会吃醋。 谁都希望自己的爱人只属于自己,只有自己慧眼识她的美与好,专享她的一切,独一无二。 “严若婷还想爬你的床呢,在外面喜欢你的女人多了去,我要是像你这样小心眼,我是不是得去跳楼”苏晓月失笑地驳着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 樊少明语塞,然后他的强势就软化很多,半响才说道:“我不喜欢她们。” “我也不喜欢白枫呀。” “我希望你的美好只有我一个人发现。” 苏晓月笑,“那真是对不起了,我认识白枫在先,认识你在后,如果我与他不是兄妹,我也轮不到你了。”这是事实,如果她与白枫之间没有横旦着兄妹关系,白枫怎么可能让她保留着清白之身嫁给樊少明 樊少明勾起她的下巴又要吻她,被她一把拍开了。 她敢拍开他的手 樊少明盯着她看。 “你饿吗”苏晓月话锋一转,让樊少明连闪好几下的眸子。 “我饿了。”苏晓月自己推动着轮椅,想转身回屋里去。樊少明立即阻止了她的动作,由他推着她往里走。“你送给我的 你送给我的花,在屋里,那么多,我抱不起呀。” 樊少明的脸色和缓很多,“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代表我的心,代表我的情。” “都老夫老妻了还拿rou麻当有趣。” 苏晓月轻嗔着他,却带着笑意。 其实偶尔看看他吃醋,也是生活的一种调剂。 “婚礼都未举行,能算老夫老妻吗”在樊少明的心里,他们永远都是处于新婚阶段。 他恨不得天天把她禁在他的床上 苏晓月顿时哑口无言。 夫妻俩进屋,几双眼睛扫过来,确定夫妻俩都完好无损的,并没有干过架的样子,大家放下心来。 于是樊离招呼着大家进餐厅里吃饭。 张姐老是看着樊少明。 她奉苏晓月之命往樊少明最喜欢吃的几道菜式里面放了大量的酸醋 “张姐,我有什么不同吗”张姐老是拿眼看着樊少明,他哪有察觉不到之理他把苏晓月推到餐桌前,拉开了一张椅子,让苏晓月的轮椅占据了那张椅子的位置,他再在苏晓月的身边坐下,没有看张姐,问话却是甩向张姐的。 张姐讪笑两声,看向了苏晓月。 苏晓月淡定自若的。 张姐便说道:“少爷越来越有浪漫细胞了。” 苏晓月莞尔。 樊少明看张姐一眼,张姐笑着走开。 “吃饭吧。”樊离喜欢看着儿子媳妇恩恩爱爱的样子,最好明年就给她添个孙子,孙女也行。“江易,你好久不来了,我特意下厨给你做了几样你最爱吃的。” 樊离说着便往江易的碗里夹菜,又亲自帮夏瑛盛了一碗补汤,笑眯眯地说道:“夏瑛,你现在有孕在身,要吃好一点,这汤是我特意为你炖的,试试味道好不好喝。” “谢谢樊姨。”夏瑛连忙道谢,接过了那碗汤,“我听江易说樊姨的厨艺可以媲美五星级酒店的大厨。” “他就是乱拍马屁的,为的是蹭饭。” 江易帮爱妻夹着菜,听樊离这样说,笑道:“樊姨,我是不是乱拍马屁,你问问在座的人便知道了。” 樊少明也是很体贴地帮苏晓月盛汤,夹菜。在他另一边的儿子,他也没有忘记。 等到妻儿愉悦地吃起来时,他的筷子才伸向自己喜欢的那盘菜。 当他把夹来的菜放进嘴里时,才嚼了一下,两道剑眉便紧紧地拢了起来,嘴里的食物吃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怎么了” 樊离见儿子的神情不对劲,关切地问着。 “少明你这样的神情活像在控诉樊姨炒的菜不好吃似的。”江易讽刺好友一句,自己的筷子迫不及待地夹向了那盘菜,其实就是一道红烧茄子,很普通的家常菜,但在樊离烧出来便变得非常的好吃,是樊少明最喜欢吃的家常菜之一,江易也爱吃,不过以往他抢不过樊少明,想着自己是蹭饭的家伙,次次都礼让着樊少明。 现在樊少明嫌弃了,他就赶紧吃,吃完它,一点都不留给樊少明。 不过当他把红烧茄子放进嘴里的时候,他的眉也拢了起来,连嚼都不想嚼了,想吐出来,樊少明讽刺的眼神扫过来,他又不好意思吐出来,然后死命地咽下肚里去,看了苏晓月一眼看,便赶紧扒着饭。 苏晓月淡定地吃着她碗里的菜,她碗里还有着一只大螃蟹腿,她便放下筷子拿起了大螃蟹腿,优雅地剥着壳,吃着美味的螃蟹腿rou。 江易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的,也想夹几个放进夏瑛的碗里,樊离赶紧阻止他,“螃蟹腿有很强的堕胎功效,你别给夏瑛吃。” 江易吓得手一抖,那几只大大的螃蟹腿便落回了盘子里,筷子再一转,转而夹起一只大鸡腿放进夏瑛的碗里。 樊少明总算把嘴里酸酸的茄子咽下去了。 樊离见儿子吃得眉头深锁的,好奇地也夹了一筷子来吃。 “好酸。” 她可没有两个男人那般好毅力,酸得牙软了还能咽下肚子里去,她是直接把不对劲的食物吐出来。一脸的狐疑:“今晚的菜都是经我手亲自烧出来的,怎么味道会变的好酸有醋的味道。” “妈,是我让张姐往菜里吃了很多的酸醋。” 苏晓月淡淡地解释着。 她看一眼身边的男人,似笑非笑地说道:“少明喜欢吃的几道菜里都放了酸醋,他今晚最喜欢吃的便是醋了。” 众人: 接下来的剧情便是这样的,樊少明只要夹其他菜,苏晓月就会丢出一句凉凉的话:“那不是做给你吃的,你的专用菜就在你的面前。” 樊少明悻悻地夹着老妈亲自做给他吃,却被爱妻改了味道的菜来吃。 被爱妻这样恶整着,他很快就淡定下来。淡定地吃着满是酸醋味道的菜,还把那几道菜都吃完了,连菜汁都不剩。 江易看得甚是惊奇,问着好友:“牙软不” 樊少明皮笑rou不笑地回应着他:“下次让夏瑛这样做菜给你吃,你便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活该” 苏晓月淡淡地挤出两个字来。 她自己推着轮椅就走。 “老婆,我来。” 知道自己乱吃飞醋惹怒妻子了,只是她的生气与众不同。樊少明抢着去推着苏晓月出去。 苏晓月没有拒绝,放任他把她推 任他把她推到大厅里。 大厅的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了两包酸话梅,应该是为夏瑛准备的吧,夏瑛现在就特别喜欢话梅的味道。 苏晓月不喜欢这种小零食,可她却拿起了一包酸话梅,撒开了袋口,从里面挑出一颗话梅来。见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樊少明莫名地头皮发麻,该不会是要给他吃吧
果真的,怕什么就来什么。 苏晓月挑着一颗话梅递至樊少明的嘴边,美眸温柔地看着他,柔声说道:“少明,来,吃一颗话梅。” 樊少明笑着,心里腹诽:他的老婆才是整人高手好不好嘴里说道:“晓月,我们才吃完饭,就先不吃这些小零食了。” 苏晓月脸微垮,“我这么体贴你,你都不赏脸,你肯定是嫌弃我。” 这什么跟什么呀。 他向天发誓从来就没有嫌弃过她。 “以前你就说像我这样的” 苏晓月挖着以前的事,他以前是真的嫌弃过她,嫌弃她长得不美。 “晓月,我吃。” 樊少明举白旗投降,两片唇瓣迟迟疑疑地张开,苏晓月立即就把酸溜溜的话梅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轻轻地拍一下他的嘴巴,像夸小孩似的夸着:“真乖” 樊少明想哭 他吃了那么多酸醋,酸得牙都软了,好不容易把那些菜都消灭掉,塞得他的肚子满满的,以为就这样解脱了,能哄得爱妻不生气,他也是心甘情愿地酸到牙软。可是爱妻还不肯放过整治他呀,往他的嘴里塞话梅。 这种酸溜溜的东西,他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碰一下,不,看都不再看。 “好吃吗” 苏晓月柔声问着。 樊少明俊脸一垮,还好吃吗酸死了。 “夏瑛很喜欢吃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舍不得给她吃,而是给你吃了,少明,你看我对你多好呀,你都要超越夏瑛在我心里的位置了。” 苏晓月明知道他牙酸得发软了,还这样说着,让樊少明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他总算明白了一句话,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宁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女人与小人并驾齐驱的,意思便是一样的了。 他吃醋,好,她让他吃。 每一道他爱吃的菜,她都往里面加了满满的醋,让他吃醋吃个够 他心里泛酸嘛,她就让他酸上加酸。 他想把嘴里的话梅吐出来,再经她这样一说,他哪里还能吐出来,吐出来就代表他嫌弃她,不稀罕她的体贴。 “吃完了吗我再帮你挑一颗最大的。”苏晓月笑得温柔至极,像极了一位贤良妻子。她纤纤玉手还真的伸进袋子里帮樊少明重新挑了一颗最大的话梅。 樊少明差点就被嘴里的话梅核呛死。 夏瑛等人看得津津有味的。 江易则揽着爱妻的肩膀,在夏瑛的耳边小声说道:“老婆,我庆幸我从头到尾没有真正得罪她。” 夏瑛睨他一眼,笑着:“我早就说过晓月不是好惹的人。” 江易现在深有同感了。 不过对于正被妻子整治的好友,江易却是一点都不同情。 真是一物克一物呀。 他樊少明也有今天,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呀。 别说江易不帮樊少明,就连樊离都没有说一句话向着儿子。她老人家反倒用着看戏的眼神,津津有味的看着戏。 她宝贝儿子之所以会被儿媳妇整治得这么惨,只有一个原因,便是儿子爱极了儿媳妇。 弄清楚儿子送花的真正原因后,她更是不同情儿子,教他爱吃醋,教他小气巴拉的 活该 可怜的樊大爷呀,从来没有试过像此刻这般的众叛亲离 “mama,爹地不喜欢吃话梅的,我也不喜欢吃,酸死了。”没有人帮着樊少明求情,只有明宇年纪小不知道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见到母亲用柔情来逼迫着他亲爱的爹地吃着话梅,小家伙跑过来好心提议着母亲。 樊少明感激地看向宝贝儿子。 小子,不枉我疼你一场。 苏晓月笑眯眯地望着樊少明,笑眯眯地问着:“少明,你真的不喜欢吃吗” “爹地是真的不喜欢吃,爹地从来不吃零食的。”明宇还是很好心地提醒着苏晓月,并伸手从苏晓月的手里拿过了那袋子话梅,自己挑了一颗放进嘴里,酸味传遍他的味觉感官,他立即朝一旁的垃圾桶里吐去,接着拿着那袋话梅转身就跑,跑到了夏瑛的面前,把话梅递给夏瑛,乌黑的大眼睛对着夏瑛帅气的五官,说道:“夏阿姨,mama刚才说你最喜欢吃话梅了,都送给你吃。” 苏晓月看明白了,这小子是在救他爹地于“危难”之中。 真是父子情深呀。 樊少明对儿子感激得五体投地。 儿子再不救他,他的牙齿就会酸得连喝开水都喝不下去。 夏瑛接过了那袋话梅,看一眼好友,示意好友别再整治下去了,樊少明已经被整治得够惨的了。她又摸摸明宇的头,笑道:“明宇真乖” 话梅被儿子拿走了,苏晓月也就见好就收,似笑非笑地望着樊少明,问他:“酸吗” 樊少明点头,酸死了 从外到内都酸透了。 苏晓月笑,“那还不吐出来, 不吐出来,真想把牙齿都酸软吗” “晓月,我吐出来你会不会生气。” 樊少明小声地问着。 他这一副惧内的表情,如果让外面的人看到了,肯定以为他是鬼上身。 “气消了。” 苏晓月音落,樊少明便迫不及待地吐出了嘴里的那颗话梅。 “饭后出去散散步有助消化。” 苏晓月话锋一转。 樊少明立即体贴地推动她,宠溺地应着:“老婆,你想去哪里散步,只要你说出来,我都陪着你去。” “不用应酬呀” “推掉了。” “这不太好吧,你的时间向来很宝贵的,你说过你分分钟都能赚很多钱的。占用了你宝贵的时间,我赔不起。” “老婆,什么都不如你重要,你才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油嘴滑舌的。不带上儿子了” “过过二人世界,嘿嘿,增加感情。” “这么说咱们的感情不好了” “不,很好,很好,好得没有词语形容了。” 小夫妻俩的对话越来越远,直至大家都听不见。 “哈哈哈” 爆笑声在樊家别墅里响起。 “过瘾,太过瘾了,少明也有被整的一天” 笑得拍手称快的人非江易莫属。 夏瑛往他嘴里塞进去一只话梅,他的大笑赫然而止。 明宇则在一旁拍手称快,现世报呀,教你笑我爹地 “夏瑛”江易小心翼翼地看着夏瑛,生怕夏瑛有样学样,把苏晓月整治樊少明的那一套用到自己身上来。 “没良心的家伙,樊少明怎么着都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兼好兄弟,你这样真的好吗十足的幸灾乐祸”夏瑛说的话是斥着江易,她自己都笑得见齿不见眼。 “你不觉得那戏真的很好看吗瞧,樊姨都笑得合不拢嘴呢。樊姨可是他亲妈。”江易又嘻嘻地笑起来。 张姐是帮凶,本来还怕樊少明大发雷霆迁怒自己的,现在一点都不用担心了。她那位少爷现在就是个妻奴,只要有少奶奶在场,天塌下来都压不到她的头上去。 “奶奶。” 最不明白的人倒是向来被公认聪明的明宇。 他拉拉樊离的手,问着:“奶奶,我mama明显就是在整我爹地,为什么爹地不生气,还放任我mama整他我不救爹地,爹地会被mama逼着吃完一袋酸话梅的。” 樊离笑着抱起孙子,在孙子的俊脸上亲了一下,“那是因为你爹地很爱很爱你mama,因为爱着所以包容着,不管你mama对他做什么事,他都会一并受着,不会真的与你mama生气。” 明宇拧起眉,不懂。 因为爱便包容一切 那mama是爱他的,为什么他整人的时候,mama会生气呢 唉,看来他还是太小了,大人的世界,他还有很多很多不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