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红尘惊梦在线阅读 - 第23章 寡妇怀上娃,怎不让人说闲话

第23章 寡妇怀上娃,怎不让人说闲话

    这几天天气真有些反常了,都过了中秋节,湘西地方的天气还是那么的酷热,太阳火爆爆地直戳着大地,整个世界如同蒸笼子一般,每个角落里都翻腾着一阵阵闷热的气浪,蝉儿躲在枝叶间发出一声声“鸡鸭死!鸡鸭死!”的哀鸣。

    李寡妇和她的两个小儿子立夏和立秋在女人山上自家的坡地里收扯着花生。立夏和立秋两兄弟**着上身,黑黝黝的脊背上滚动着汗珠子,如闪烁的珍珠。李寡妇身上的汗褂子被汗水湿了个透,紧紧地沾在白白的肌肤上,两个松松软软的奶袋袋在薄薄的汗褂里动动荡荡,呼之欲出。娘三个马不停蹄地劳动着,到了晌午时分,偌大的一块地里的花生差不多被扯完了。这时,立夏抬头望一眼刺目的太阳,对母亲说:“娘,花生差不多扯完啦,我先捆去。”

    “好,你去捆吧。我和你弟弟立秋再扯扯。”李寡妇和小儿子立秋埋着头继续扯着花生。李寡妇的心里在想她和马府管家潘彪之间的事情,这两天来,她的心胸里老是作烦,时不时想呕吐,说是病,可她又吃得下饭。她是女人,是一个过来人,最清楚女人的一切,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怀毛毛(方言:怀孕)了。这几天,她那每月一次的潮水突然不来了,她就意识到自己又要做母亲了。她开始害怕起来,一年前,她的男人在沅江河上撤手归西,没有丈夫,倒生出个伢儿来,岂不让人戳背笑话?再说,她都是做外婆的女人了,大儿子立冬若不是上前线打小日本去了,如果圆亲成家,她都是做奶奶的女人了,这叫儿女们的脸往哪儿搁?男人死后,她跟马府的管家潘彪搞在一起,总认为自己四十多岁了,不可能再怀毛毛了,哪知道她多少得了潘彪的一点好处,菜里的油水稍微重一些,她的身子竟变丰润起来,还有怀毛毛的能耐。这能怪谁呢?怪天怪地怪潘彪都没有用,她只能怪自己不应该贪图那欲望的享受跟潘彪搞在一起。自从她每月一次的潮水不来了后,她就迷迷乎乎起来,前几天跟潘彪在女人山上的坡地里亲热,是不可能这么早就有反应的,一定是二个月前的那一次和潘彪亲热,使得她竟不知不觉怀上了潘彪的毛毛。她想告诉潘彪她可能怀上他的毛毛了,但这几天来,那潘彪也许是马府的事儿多,竟然没有来找她。她去盘龙寨市街上买东西,也没有碰见潘彪。

    李寡妇越是想潘彪,心里就越是感到不安,她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潘彪,可又控制不住。这时候李寡妇觉得心胸里又开始烦起来,头有些晕,眼有些花,身前的花生树恍惚起来,并且喉咙里一阵作噎,有一股酸腻腻的东西直往上冲。李寡妇停止扯花生,尊在地上呕吐起来。

    “娘,您怎么啦?”

    立夏和立秋兄弟俩见状,忙跑过来扶起母亲。

    “没,没什么。”李寡妇摆摆手说。

    立夏说:“娘,日头大啦,您不舒服,先回家去休息吧。”

    “是的,娘,您先回家去休息吧。”立秋也很懂事地说。

    李寡妇说:“娘只是一点点小毛病,没事儿的。”

    李寡妇呕吐了一会,人又显得精神了。

    扯完花生,娘三个挑着花生离开坡地赶回家去。立夏和立秋兄弟俩都已有十四五岁,年少有力,走路很快,走着走着就把母亲抛在了后头。李寡妇挑着一小捆花生,慢悠悠地在山道上走着。走到山腰处的一棵大歇凉树下,李寡妇放下了担子,刚坐下休息,就看见潘彪哼着“对门鸟雀叫哀哀,你想成双飞过来。这边有棵歇凉树,又好歇凉又好亥(方言:玩)。”的山歌野调朝着歇凉树走来了。潘彪也看见了李寡妇,显得很高兴,老远便打招呼道:“李大嫂,今天扯花生呀?”

    李寡妇想想潘彪这几天以来连个魂魄都不看见,又想到自己肚子里怀着他的毛毛。她有些气恼,本不想搭理潘彪,又觉得不妥,于是就笑着说:“哟!是马府的潘大管家呀,。天这么热,你上女人山来做什么?”

    潘彪笑道:“日头焦锅(方言:火热)啦,马老爷体贴那些干坡地活儿的下人,让我去叫他们休息得啦。”

    “哦,那是,那是。那你快去才是。”李寡妇说。

    潘彪在李寡妇的身边坐下来,打量着李寡妇那汗淋淋凹凸有致的身子,媳笑道:“见到李大嫂,我又不想动啦。”

    说着,潘彪便伸手去探李寡妇的胸脯。

    李寡妇挡开潘彪的手,说:“去,去。你个天杀的,见到老娘,就动手动脚,想那样。你个天杀的都把老娘闹有毛毛啦,你知道不?”

    “什么?”潘彪被李寡妇的话惊得睁了那双三角眼睛,不想信地问:“真的?”

    “那还是线的?都差不多有两个月啦。早就想告诉你,可总不看见你的魂魄呢。”李寡妇戳一下潘彪说。

    潘彪说:“那是哪一次怀上的?”

    李寡妇说:“除了前几天那一次,我们俩差不多已有两个多月不在一起亲热啦。百分之百是两个月前那一次怀上的吧。”

    “唔。”潘彪说:“那你还不快把它做掉,留着干什么?”

    李寡妇顿感委屈,骂潘彪说:“你个天杀的,真没得良心!要知道你一毛不沾,当初就不应该和你胡闹!”

    潘彪骨碌一下眼珠,疑惑地说:“李大嫂,你是不是在逗我?你都四十多岁啦,还能怀毛毛?”

    李寡妇说:“你个天杀的,还真是一个傻宝!大凡女人家,只要生活好,菜里油水重,能生到五十岁哩。”

    潘彪这才完全相信了,他说:“李大嫂,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晓得。”李寡妇也没有了主见,“照讲,是应该把它做掉,不这样,我都是做家婆(方言:外婆)的人啦,脸面不知道往哪儿搁呢。”

    “莫急,莫急。婆婆有一个好办法。”

    突然,李寡妇和潘彪听见身后有人说起话来,转头一看,见是盘龙寨的五婆婆。五婆婆六十来岁,是盘龙寨有名的媒婆。李寡妇红了脸,说:“五婆婆,您怎么在这儿?”

    五婆婆笑着说:“我刚才在高粱地里解溲,看见你和潘管家先后来到这歇凉树下歇凉,并且还说起了悄悄话,就不想打搅你们呢。”

    多了一个人,潘彪便不敢再耍滑头了,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对五婆婆说:“五婆婆,您老人家有什么高见呢?”

    五婆婆笑道:“男女偷人(情),自古有之。大妹子,潘老弟,你们都不必拘束。你少男人他少妻,依我五婆婆看,你们搭成一家,是再好不过啦。这既能为大妹子挽回面子,潘老弟也成家有了骨rou,你们看呢?”

    李寡妇和潘彪相视一下,脸上都有了悦色。潘彪毕竟是男人,面皮厚些,他征询李寡妇说:“对呀,李大嫂,你可愿意招夫?我愿意招给你呢。”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李寡妇当然也求之不得,她捶一下潘彪,又看看五婆婆,娇羞地低下了头。

    “既然二人都有结合之意,如果你们不嫌弃婆婆,就让婆婆做你们的红月佬(方言:媒人)吧。”五婆婆笑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