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城
冰原上空，云雾飘渺，淡淡的白色下，一座悬浮的金色城池显得格外的孤寂。那城池金光闪耀，远远看去，一只巨大的金翅大鹏若隐若现，令人敬畏，不敢靠近。 这时候，两束白光自那金色城池飞出，停留在空中，白色的衣衫在风中飘浮，空气中传来阵阵的幽香。 “师姐，我们第一站该去哪？”沧月轻笑道，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淡然一笑，舞蝶显得极为儒雅圣洁，“我们先回玉鸿城。” 沧月眼睛一亮，“回玉鸿城？师姐想要去拜祭那秦殖吗？”沧月笑道。 舞蝶微微蹙眉，笑道：“尽胡说。去那的目的你还不知道吗？” 沧月一愣，随即笑道：“师姐是想……？”沧月故意没说下去，眼神奇异地看着舞蝶。 舞蝶点点头，只是笑笑。 “如此一来，这就方便多了！”沧月赞同道。 舞蝶笑了笑，“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吧。” 沧月点了点头，便和舞蝶往玉鸿城赶去…… 正午，二女终于赶到了玉鸿城外，金色的阳光洒满城池，城内显得很是喧嚣，随处可见的是谈笑的人群。 “师姐，我们先变一下容貌再进去。”沧月停下脚步，略显迟疑道。 舞蝶不解，问道：“为什么？” 沧月笑了笑，“总不能和一个杀人狂进城吧？” 舞蝶一怔，想了想道：“也对。之前在这城里与那城主秦鸿确有一战。” “嗯。先是秦鸿的儿子对我们有轻薄之念，随后他老子又来报仇，那一战你伤了不少无辜啊！”沧月轻叹道。 舞蝶似乎有些不悦，“师妹，暂且不谈这事。我们且改变一下容貌再进城。” 听出了舞蝶的不满，沧月又转移话题道：“好吧。我们先进城再说。” 正午的玉鸿城一般很热闹，虽然刚有过毁灭的一战，可喧闹依旧不减。 这两天舞蝶和沧月的名声在城内是传遍了，尤其是对舞蝶和沧月的修为更是吹嘘得很。 “当日的舞蝶和沧月，提起她们，那可是国色天姿，真是此美只因天上有啊！”路边的老汉开始和几个年轻人谈道。 “这话从何说起啊？”一位胖男子问道。 那老汉一脸不屑，斥道：“你懂什么？哪二人的气质，仿佛天上来的一般，不入俗世的高洁。她二人的美，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她们可不同于那些胭脂俗粉，总之，她们的美天下难得就是了！” “这么美，哪天能见上一面就好了。”胖男子有些神往道。 那汉子笑道：“我劝你还是别想着见她们。” “为什么啊？”其余人忍不住问道。 汉子冷哼道：“那一日，就是因为她二人的美，恶少秦殖才死于舞蝶之手。” “什么？秦殖死了？”众人惊讶道。 汉子又哼道：“何止？城主的护卫队也载在她们手上了。” 那胖子叹息道：“那城主不是很生气？唉，可惜了她们。” “哼！”汉子又是一声冷哼，不屑道：“城主算什么？最后还是被舞蝶小姐打败了。”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城主都打不过她？”众人还是有点不相信。 那汉子叹道：“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 众人仔细听着汉子的讲诉，街边不知什么时候走过了两位白衣女子。 “师姐，咱们这下名气可大了。”沧月嬉笑道。 舞蝶神色淡然，轻声道：“这些百姓没见过什么世事，也难怪会这样兴奋。” 沧月颔首道：“他们一生平平庸庸，自然不会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惊讶。” 这时候，舞蝶莞尔一笑，明亮的双眸中散发出奇异的光彩，“走吧。我们先找个客栈，吃点东西，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闻言，沧月颔首道：“也好。如此我们便走吧。” 绚烂的阳光让天空变得金黄，从二女身上倾泻而出的淡淡圣洁之气不时地引来不少行人的目光，但他们仅仅眼中露出惊艳之色，却没有敢上前搭讪的。毕竟有秦殖的先例在，所有人都不想步他的后尘。 很快，二女来到一座酒楼前，整个楼的规模还算不小，门前高挂的灯笼显得极为夺目，嘈杂的笑声自楼上传来，似乎生意很好。 见沧月舞蝶进来，小二热情地上前招呼，“两位小姐，要点些什么？” 这时候，一束阴冷的寒光袭来，二人顺势看去，那是坐在角落的一位红衣老者，一身火红的道服与四周的场景格格不入，深邃的瞳孔中显现出几分神秘之感，给人一种既平凡又特殊的奇妙感觉。 舞蝶随意点了些菜，便开始发出探测波试探那老者。 与此同时，沧月也将元神之力锁定在那老者身上。 不一会儿，二人皆露出惊讶之色，“师姐，这人……”沧月用元神传音道。 舞蝶微微颔首，沉声道：“此人修为不弱。比之金鹏院那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沧月也深有体会，“自我们踏进这酒店，他便一直发出探测波对我们进行试探，他想干什么？” “不忙，我们静观其变。他的修为应该在归向后期，换做以前我们还敌不过，但如今我们还应付得了。” 舞蝶说得不错，她和沧月的修为勉强在归仙后期，但她有神器“红尘”和传承之力，而沧月却有紫色雷电之力，对付眼前的老者是绰绰有余。 这时候，红衣老者缓缓起身，神色依旧古井无波，但很是和蔼，见他向二人走来，沧月小声提醒道：“师姐，他来了。” 舞蝶轻声道：“不慌。我们小心应付便是。” 沧月点点头，绝美的脸上显得平静无比，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教人难以猜透她的心思。 “二位，老夫可以和你们聊聊吗？”那位红衣老者轻笑道。 沧月神色淡雅，含笑看着面前和蔼的面容，“前辈该如何称呼呢？” 老者哈哈一笑，略微歉意道：“不好意思。老夫火云。” 舞蝶淡然一笑，“火云前辈，你想要与我们聊什么？” 火云笑道：“老夫对二位的修为很是吃惊，二位年纪轻轻，竟有这般修为，想必定师承名门吧？” 沧月轻声道：“前辈过奖了。有话不妨直说。” 火云一愣，随即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恕老夫冒昧，二位可是当日的沧月、舞蝶？” 舞蝶面色从容，反问道：“前辈何以认定我们就是沧月舞蝶？” 火云笑道：“当日老夫一睹舞蝶小姐的风采，认得二位的气息，所以……” “既然如此，前辈又何须问我们？”沧月轻笑道。 火云一怔，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失声笑道：“不知二位师承何处？” 舞蝶轻笑道：“这一点似乎与前辈没关系吧？” 火云闻言，脸色有些尴尬，勉强露出笑意，“老夫失礼了。既然二位不便多说，那我也不问了。” 舞蝶含笑点点头，“那前辈呢？前辈的身份方便告诉我们吗？” 火云倒是不避讳，他显得很是大度，“这也没什么。老夫乃火灵教的大长老，鉴于二位通天的修为，我教刚好缺两位客卿长老，因此老夫在此郑重邀请二位担任我们的客卿。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前辈，我们不过初次见面，为何选定我们做贵教客卿？”舞蝶问道，惊世的面容不见丝毫惊讶，这让火云不禁有些失望。 火云一脸笑意道：“我们火灵教与人间四院不同，但地位绝不必他们低。二位修为强盛，做我们客卿还是绝对够格的。” 沧月心中思索着，显然火云的话漏洞百出，定是对她们有什么企图。 沧月摆了摆手，“我们年龄尚浅，怕是无法胜任这客卿一职啊。” 火云摇摇头，笑道：“沧月小姐过谦了。老夫绝没半点玩笑之意，还请二位慎重考虑考虑。” 与此同时，沧月、舞蝶也在暗中交流，火云并没有焦急之色，而是静静地等待二女的答复。 “师姐，你预备怎么做？这火云定有什么目的。”沧月问道。 “你以为呢？”舞蝶不答反问道。 奇怪地看了舞蝶一眼，沧月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认为我们不该答应他。” “为什么？”舞蝶问道。 “难道师姐不知道原因吗？”沧月反问道。 “以我们现在的条件跟身份，我们还需要对他有所顾忌吗？”舞蝶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 “师姐，你变了。”沧月轻声道。 “你也变了。”舞蝶轻叹道。 “就像师姐说的，来到人间，会有谁不会变呢？”沧月神色奇异道。 舞蝶只是淡然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如此，你也已知道我的决定了，不是吗？” 沧月颔首道：“希望日后你不会为此事后悔。” 舞蝶脸色一冷，道：“你知道什么了？” 沧月并不在意，轻轻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虽然我本不赞同，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也是趋向这样的选择。” 舞蝶轻声一笑，“为今之计，先解决在玉鸿城的事情，待一切都结束了，摆在我们面前的条件也就多了，对于日后的规划也必定比现在更为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