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乡遇故知
荆襄，芒果电视台 ※ “你来的倒挺快啊？”凤丹仪对于第二天就能见到赵延还是颇为惊讶的。 “jiejie召唤，我可不敢拖延！”赵延笑着回应道。 “切，别装蒜，你小子真那么听话就不会一天到晚呆在半岛泡妞了。话说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搞定啊？”凤丹仪实在是忍不住要吐槽。 “啊这……”赵延有点呆滞，好久不和年上jiejie聊天，这会才反应过来jiejie们都是“拉郎配”爱好者了。 “有空还不如多来荆襄，我这里多的是纯天然美少女，可以给你介绍介绍，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湘女多情’！” 赵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话的潜台词……八成就是在吐槽半岛妹子不天然呗…… “半岛人都整容”也是一种刻板印象了，没想到连这位凤jiejie也不能免俗。 但是这姐又没有明说，赵延也不好为谁来辩解。况且一定程度上，这种刻板印象也是半岛社会风气的反应，并不是凭空污蔑。 ----------------- ※ 半岛整容的风气始于1997年。 亚洲金融危机的冲击之下，半岛的经济状况急转直下，最严重的时候有近三成劳动力失业。比如银赫家里的财政情况恶化，就是因为父亲在那个时期因生病而丢掉工作。 彼时的半岛人就业竞争压力极大，所以对于“学历”和“容貌”的渴求是极度狂野的，尤其是生存压力更大的女性。 朋友会相互之间介绍补习班和整形医院，整形什么更是不会避讳的直接宣之于口，甚至有些家长还会给自己的女儿准备整形基金。 但是到了2004年，著名的整容反面教材“电风扇阿姨”韩慧景出现了（别搜图，会后悔），这样一个恐怖的实例放在眼前，让极度容貌焦虑的半岛人都不得不冷静了下来。 同时，2001年的车太贤，2003年的李孝利，2004年的郑智薰，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半岛人，审美是多元的，小眼睛也可以性感，扁鼻子也可以可爱；再加上时任大统领金忍冬推行的经济复兴战略，极大地缓解了半岛的就业压力，半岛的“整形热”才终于开始降温。 但从人口比例来说，半岛医美参与率仍然很高。不过女性18%，男性2%左右的参与率；与女性73%，男性57%的主观意愿相比，相差甚远。也就是说，虽然社会认可度很高，但大多数人只是嘴炮，实际上行动的人并不算多。 真正执行的人中间，大多数也是集中在眼睛（眼皮、眼角）、鼻子（鼻翼、鼻梁）、牙齿（正畸），这种微调上，基本上都是门诊手术的范围。① 如果你对绘制人物肖像稍有了解，就会知道单纯依靠整容是不可能得到天衣无缝的美人脸的。只要稍微变换角度，总能明显的发现不和谐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整容的人会有瘾，因为这个不和谐的地方，TA每天起床照镜子都会看到。 ※ 搞笑的是，社会上的“整形热”虽然有所降温，但是idol业的发展却又加剧了这些刻板印象。 和大众的理解不同，大公司一般情况是不会要求idol动脸的。很简单的道理，万里挑一的海选，非得挑一个需要动刀子的干嘛？ 但是小公司就不太好说了，因为人员可选择的范围小，水平差不多的练习生，如果仅仅是容貌稍有欠缺的，多半就是微调一下拉出去了。 说来说去其实是个成本问题。 但是小公司idol人数显然更多，那么以idol基数来看，动过的比例就大大提高了。 舞台妆又大多比较夸张，光是粉底就至少要上三种颜色：底色、高光和阴影，再加上眼妆、鼻妆、发型、配饰……重妆的时候就跟《聊斋》里的“画皮”似的，差不多整张脸都是画出来的。 再加上“整容”是个常见的anti点，这样一来二去，“半岛idol都是整容脸”也就成为一个日常偏见了。 ※ 这几年各大公司都上杆子要出10代女团，其实未尝没有避开这个雷区的意思。 因为半岛的法律明文规定，必须年满20岁才可以进行整容手术，我司推出的是10代女团，你总不能硬说我违法整容吧？你说我坏话我只能听听，但你污蔑我违法，那咱们就有说道了。 不过赵延觉得，恐怕还是避免不了。因为有句话叫“女大十八变”，出道的时候未成年，过几年长开了，再过几年有男人了，再过几年老了，这体貌、气质的变化绝对是翻天覆地的。 再加上不可避免的舞台妆容变化和半岛根深蒂固的anti文化，估计到时候有的是人要追问“在哪家医院做的了”。 ----------------- 画面切回办公室 ※ 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多展开，赵延笑了笑直接说道：“jiejie这么急找我，干嘛呢？” “怎么？没事儿不能找你吗？”凤丹仪摆出了一副不悦的表情。 赵延连忙笑着赔起了不是：“哈哈，当然不是，咱们姐弟俩也确实好久没见了，就没事也该聚一聚。” “算你有良心。”凤丹仪笑了笑，她是典型的女强人作风，一般也没有什么撒娇的兴趣，开口就是直奔主题，“本来也没有那么急，只不过我最近要见几个半岛来的客人，找你过来镇镇场子。” “半岛来的客人？谁啊？”赵延微微一愣。 凤丹仪笑了笑，说道：“DoremiMedia，听说过吗？” “Doremi？好像是家发行公司吧？我听说这家的母公司最近正在被人收购？” “哦？果然找你来就找对人了！”凤丹仪拍手笑了起来，“果然情报就得找‘卧底’要，你这半岛没白呆啊！来来来，详细说说！” 赵延轻笑了一下，仔细的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DoremiMedia是一家音乐流通公司（发行、分销）和音乐门户网站Muse（音源、MV），同属于一家母公司BlueCodeTechnology（蓝码科技）。 这家公司的客户列表里包括三星、NHN、微软、半岛航空、E-Mart等，算是颇有实力的那种渠道商。 不过最近有传言说KT（半岛通讯）要收购蓝码，这个可能性还是挺大的，毕竟接下来移动多媒体是大势所趋，KT有这个想法并不意外。② “原来如此，难怪最近那几个人说话言辞之间有点含含糊糊呢，原来还有这一出。”凤丹仪点了点头。 “姐怎么搭上这些人的？” 凤丹仪笑了笑，“你在S.M.呆了几年，司胜利认识吗？”③ “嗯？认识啊，怎么了？我记得他……去年好像跳槽了吧？”赵延想了想。 这位司胜利之前是DRMusic华夏分公司的代表，就是他挖掘了张力尹并带去半岛，后来他跳槽去了S.M.，又把张力尹介绍给了李秀满。当年筹备东神京城歌友会的时候，赵延和他见过几次，后来就一直没见过了。 “去年他跳槽去了搜狐，不过今年到天元来了，现在担任我们的艺人经纪总监。” “哎？”赵延不由得感叹了一下，圈子真小！ “K-pop最近很热门，我有意找个半岛公司合作，也搞搞C-pop，这不，司胜利给我介绍了这么一家。” “啧，姐啊，说实在的，搞idol这一套，这种传统公司还真不一定行啊。有点跟不上时代了，你这找上他们也不太靠谱啊！既然是司胜利给你牵线，为什么不找S.M.啊？” “合作伙伴强有强的好处，弱也有弱的好处呀！”凤丹仪笑着说道。 好吧，赵延听懂了，就是故意找在这个领域不强势的，这样至少能保证自己这边的话语权。 “不过跟这些人合作，话语权是保住了，竞争力恐怕就不一定行了。”赵延斟酌着措辞，想着怎么说能不落凤jiejie的面子。 “哈哈哈，你想说我们都没经验，怕搞出来人员水平不行是吧？”凤丹仪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是啊！半岛有多卷你们是不知道，多少实力强劲的都出不了头。” “半岛才多大点市场？你不会以为我们和半岛人合作，就非得去半岛发展吧？” “唔？你是说……出口转内销？”赵延回过味儿来了，这姐打的是这个主意。 Kpop偶像是热点嘛，那就弄些人到半岛训练一下，镀个金，然后以半岛学艺归来的名义在国内玩儿。 和阳澄湖洗澡蟹其实是一个路子。 “反应挺快啊，这么快就明白了？果然是个小机灵鬼！你觉得怎么样？” 被凤jiejie调戏的哭笑不得，赵延也没有太在乎，而是仔细的思考了一番。 “我觉得行。反正国内市场现在是真空，依我看……只怕是谁上都行。” “哈哈，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怎么样，要不要算你一份？” “那必须的！” “一会儿带你去见分公司看看，司胜利正陪着Doremi的人参观呢！” ----------------- 天元娱乐，荆襄分公司 ※ “凤总，你来了。”司胜利看到赵延愣了一下，“哎，赵延？” “Jet哥！”赵延亲近的叫着他的英文名字。 “你小子，怎么哪儿都有你？”司胜利亲热的和他拥抱了一下。 两个人都有在S.M.供职的经历，又是几年前在京城认识的，这会儿两人跑到荆襄碰头，多少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我跟凤姐也是老朋友了，正好回国，就来荆襄看看姐，听说哥你也在，所以也来看看你。” 两人其实也只是普通的“认识”而已。不过司胜利表现的如此热情，赵延自然也不介意配合一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bussinessfriendship（商业友谊）。 凤丹仪开始还愣了一下，以为这俩多熟呢……再看两人拥抱完自然的退回安全距离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发笑：好嘛，装到自己面前来了？ ※ “赵延xi？”Doremi的队伍里居然还有一个认识自己的女人，这也是赵延没想到的。 “简美妍xi？”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熟人，两个人都是不由自主的一愣，继而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哈哈哈……”（x2） 简美妍说着略有些僵硬的汉语，赵延说的反而是带有全州口音的韩语，场面一度有些滑稽，所以两个人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两人也没有那么熟悉，只是赵延是自来熟，简美妍也是老牌idol，又是在异国他乡冷不丁遇到一个熟人，亲近感油然而生罢了。 这下凤丹仪、司胜利都惊讶了，这小子人面是真的广啊？ 这位前BabyV.O.X主唱单飞之后其实也一直发展的不顺利，毕竟半岛市场太小，像她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其实很难混。不过好在她中文水平还不错，所以就起了到华夏来发展的心思。 去年搭上了Doremi的线，因此获得机会到友谊歌会上露了一把脸；最近又在老熟人司胜利的牵线搭桥下来到了荆襄，看看有没有什么合作的机会。结果又遇到了赵延这个熟人，看来是个好兆头。 简美妍向赵延介绍了一下Doremi的几位负责人，凤丹仪再为他介绍边上这位陪同的帅气小哥俞灏明，这位也是今年「快男」杀出来的选手，天元有意将这位花美男向半岛进行推广。 赵延暗暗点头，司胜利选人有一手，不愧是老S.M.，俞灏明这个脸型优越，半岛那边就喜欢这一款的。 司胜利骄傲的拍了拍俞灏明的肩膀：“灏明的第一张EP已经做好了，我们刚才还在说，准备请美妍小姐担任MV女主角呢！” “是吗？其实美妍小姐原来是半岛知名女团的主唱，和灏明搞个对唱也可以的，跨国合作，我觉得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既然适逢其会，赵延也不介意帮衬一把，结个善缘。 “喔？这倒是真的可以研究一下。”凤丹仪眼睛一亮。 这是很好的做法，算是互相借势。一个借着半岛前大热女团主唱的陪衬，往半岛发展一下；另一个借着今年快男的热度，在华夏观众面前刷个眼缘。两边也可以借此合作的更加深入。 ----------------- 半岛，S.M.公司 ※ 当远在荆襄的赵延正在参与愉快的商务聊天时，身处半岛的少女时代却遇上了麻烦。 “呃，就这么点小事，至于在这里守着吗？”Sunny躲在窗帘后面，看着公司门口大摇大摆蹲点守候的几个记者，实在是有点无奈。 “等着看我们笑话呢，不用在意。”西卡摇了摇头，她被anti的多了，早就麻木了。 “怎么办啊？记者问我的话我只能假装听不懂了。”帕尼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黄不利”的外号不是白叫的，但凡听到不想听的话，她的被动技能「外国人听不懂」就发动了。 「2008年半岛大学入学考试」，也就是俗称的“半岛高考”，实际上是在后天，也就是2007年11月15日举行的。这个需要从早到晚考上一整天的考试，对于那些今年高中毕业的idol来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关注点。 “都怪先艺，逞什么能啊？”泰妍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过很快又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不过先艺恐怕也是没办法。” WonderGirls的闵先艺和朴誉恩都是今年毕业。誉恩的情况，泰妍不了解，但是先艺她可太清楚了：和自己一样，在清潭高中出了名的“幽灵学生”，黑名单上高高挂，所以最后双双被劝退了。 自己多少斤两自己有数，泰妍才不信先艺能比自己强多少。 不过之前这两人参加提前录取考试失败的消息已经被媒体大肆宣扬了，这次宣布继续参加高考，恐怕也有点被逼无奈的意思。 毕竟是偶像啊，遇到失败就逃跑，这个形象可不怎么好。所以哪怕是考不上，也得死撑着进一次考场，就算考不上，好歹也“励志”…… 这两位最近大幅度的减少了歌手活动，专心复习，准备再次向大学入学考试发起挑战。 “不管有没有办法，事实上就是，我们少女时代被架在火上烤了。”Yuri忧心忡忡的说道。 少女时代出道要晚上几个月，现在正是新人上升期最关键的时候，今年的适龄成员们也早就打定主意要“延迟参加学术测试”了。 结果今天早上的报纸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的消息，大肆报道了少女时代6名成员为了新专辑宣传行程而放弃高考的消息。半岛人的学历也是一个卷生卷死的痛点，这一下少女们就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了，消息发布短短几个小时，就引发了anti的狂欢。 “不用担心，我们几个已经没救了。”孝渊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对着秀英、允儿、小贤说，“你们几个就没有延迟考试的机会了，再来一次肯定会被骂死的。” “呃……”忙内line面面相觑，这一波能引起那么大风浪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要是再来一次集火在她们三个身上，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如果赵延在的话，肯定能嗅到不寻常的味道：弃考的idol又不是只有少女时代，舆论的攻击怎么可能那么集中？ 要说没有竞争对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他才不信，说不定就有JYP在后面使坏。 WonderGirls“决不放弃”的表现，和少女时代“未战先退”的情况，今天一上午就不知道被多少媒体拿来对比了。这是典型的拉踩手段，实在也没什么好评价的。 看着士气有些低落的姐妹们，泰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无论是用功读书也好，拼命练习也好，最终的目的不过是希望自己可以拥有美好的未来，能够看到更多的世界而已。升学是一条路线，做歌手也是一条路线，任何一条路线做好了，本质上是没有区别。” 少女们没想到泰妍还有这样长篇大论的能耐，说得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所以都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她。 “如果我们足够坚定的话……”泰妍顿了一下，被8双眼睛瞪得心里发毛，卡壳了。 “不管了，随便吧！”她跺了跺脚，小手一挥，“练习！” “哈哈哈，队长nim霸气！” …… 虽然自己的心情有点失落，但是出道前的室友高雅拉这次提前录取了中央大学艺术学院戏剧系，还是让泰妍很高兴的。 生活还要继续，总得想点好的。 ----------------- 晚上，弘大商业区 ※ 今天白天赶去天安市举办粉丝签名会，在现场自然少不了要被粉丝追问记者围攻。不管是出于关心也好，嘲讽也罢，总之听得多了让泰妍的心情也变得不太美丽。 说是不在意，又哪能真的不在意？说是要坚定，坚定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白天那一通安慰姐妹们的说辞，不过是从赵延那里搬运来的。（3卷26章）自己虽然愿意相信他说的话，但总也不是那么自信。 （臭男人又不在身边，真是讨厌！） 泰妍有些愤愤不平的想着，完全忘了自己当初立下要整理关系划清界限的决心。只能说，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想要放弃的时候也并不容易。 晚上最后一个行程是去录制KMTV的Show！MusicTank舞台。8点钟舞台结束后，大家都返回宿舍休整。晚上秀英还要继续《天方地轴》的行程，允儿也得去参加《KisstheRadio》。最近高考的风口浪尖，jiejie们不得不避避风头，让两个忙内去一线做宣传。 泰妍也不想总是sao扰赵延，显得自己很有依赖心。所以洗去了浓重的舞台妆后，就戴上了自己的黑框眼镜，换上平庸的私服，悄悄溜出去散心了。 ※ 这一跑就跑到了弘大。 一路上没有被谁发现，让泰妍又是高兴，又是失落。高兴自然是因为行程没有被打扰，失落就是自己的知名度还不够高。步行一公里，又换了两部地铁，路上一个半小时，也没有路人把自己认出来。 弘益大学是一所优秀的综合性大学，尤其是美术、设计专业最为出名，所以弘大一带也顺理成章的成为年轻艺术家的聚集地。这里有众多的咖啡馆、画廊、设计商品店、时装店、自由市场，还有各种独具个性的艺术活动和街头表演，慢慢的形成了有文化气息的特色商圈。 泰妍想来这里很久了，但是之前S.M.的考核极为严格，她忙于练习不敢懈怠；后来又是出道，到处跑行程忙到喘不过气来。没想到阴差阳错，因为不能参加的高考，倒是得到了一点点小小的喘息空间，不知不觉得就跑到这里来了。 不过现在也已经很晚了，逛不了多久就得回去，要不然明天的行程要撑不下来了。 大街上有很多流动的摊贩，挂着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让泰妍一路流连忘返。 （啊！好可爱……想要！） （呜呜，这个也想要！） 如果跟阿爸在一起，她早就扑上去买买买了。不过自从出道了以后，真是充分体会到挣钱不易：辛辛苦苦的跑到电视台表演一场，通告费只有50万韩元，扣除公司的运营成本，9个人分一分，一个人也就能拿到2-3万，是真的不舍得花。 赵延倒是有钱，可也不能总是敲诈他吧？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老是花他的钱算是怎么回事呢？ ※ “泰……泰耎？！” “咦？”好久没有人叫自己这个名字了，泰妍惊讶的转身。 “啊啊！！！小乙！！！”⑤ “啊！泰耎，真的是你！！我都不敢认了，你不是……” “嘘！”泰妍做了个手势示意小乙别说下去，然后快步的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小乙，我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你啊……”小乙的语气里都有了一点哭腔。 自从04年小乙转学到韩城以后，两个好朋友就失去了联系，再后来泰妍也来韩城做了练习生，只有在熙还留在全州，当年的三个好朋友转眼天各一方。 没想到，命运的安排，居然在这里重新遇上了。 “我本来以为一辈子见不了面了。”泰妍紧紧地抱着小乙，“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倒是觉得，我们迟早会见面的。因为我们泰耎已经是大明星了啊！”小乙很高兴的拍了拍她的背心，好朋友成名了她很高兴，好朋友成名了以后这份感情还没有变，她就更高兴了。 “什么呀，刚才一路上都没有人认出我来。”宣xiele一阵情绪以后，泰妍也恢复了镇定，开始和小乙自然的聊起天来了。 “亲故啊，以后我要叫你前辈了。”小乙俏皮的说道。 “莫啊？”泰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哈哈，你出门没有画眉毛！” “呀！快说清楚！”泰妍重重的拍了她一巴掌。 “哎哟！别急呀你，我到DSP做练习生去了。”小乙揉了揉肩膀。 “DSP？Kara那个DSP？”泰妍惊讶不已，“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那个……”小乙有点不好意思，“我是贤重oppa的fans……” 金贤重，DSP当家男团SS501的队长。 “呀，你爬墙了！”泰妍大笑着指责小乙，她们当年可都是“全州启相夫人团”的成员。 “哈哈哈，泰耎你还敢说我？我没走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博爱饭了！” “哈哈哈哈……” …… 弘大的街头洋溢着快活的气氛，少女们的心事也被冲淡了不少。